《丢不开的烦恼》桔莎香

84、尾声

　　天气阴沉沉要快下雪了，晚上人们睡得什么也不知道，起来推开门出院一看，院里波波洒了一层雪，特别冷还有旋风刮着乱柴溜溜跑，抬起头看天空，云灰茫茫的，一疙瘩一疙瘩往东跑，风吹着雪花呼呼响，都聚在墙根周围厚厚一层雪还有乱柴，当路高什么也没聚着。
　　10月的雪赛如铁，今年冬天别想化了，那是第一场雪，天气特别冷又离厕所远，年轻人都骑着自行车还围着围脖，带上手套捂着口罩，去厕所，冻的和数九天没有两样，不走时气的我，害碰那天吃坏肚子，肚里咕噜咕噜响，想去厕所大便，忙的放下手里的活，走在床跟前探手拿上卫生纸，出院冻的脖子缩进肚，紧跑慢跑肚疼的厉害想圪蹴，紧张的要命，接轱辘带跑到厕所，着急的手忙脚乱解不开裤带，都拉在□□里。
　　唉，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慢慢直起腰看□□，脏的没办法，不顾腿凉天气冷，把裤子脱下皱着眉头，伸进手捏住短裤边，抽出来扔进坑里，自己返回又穿起外裤走到家，一条腿跪上床上伸长腰爬过去，探手拉住玻璃围，退下身又换上裤子，时间不长肚子又疼起，这一次我有了经验，提回尿桶，大便在尿桶里，拿出去倒掉返回洗完桶，放在院里进家洗了手。当时我租房没考虑过厕所的问题，也没考虑下雨走路喝水的问题，房东就临时给我们按了一个厕所，够半里远，人们着急的时候不能去，这院里的水不能喝，他们不讲卫生，咸沙咸沙的，人的吃井水离下水井不远，论直线有两三米远，大门外还住的他妻弟也是这口井，这头吃完那头拉，东墙根外有个污水池，人们跑不到厕所，就拉在家里。
　　第二日早上起来，倒出去尿桶，一个疙瘩一疙瘩还是黄糊糊，看上去真恶心，人们出来穿的楞争争挺干净，实际情况不了解，住院的人嫌脏自己买水吃，冬天冷的太厉害，孙女她放学回来放下车，进家就查手嘴还冻的吸溜就跺脚。我做熟饭给端在桌子上，她忙碌的吃完饭，又骑着摩托车去学校念书，赶晚上11点多回来，还要学习写字1，2点才睡觉，每日如止，两年也就姑能过去。
　　第二年春天三月初，是天气阴的黑布隆冬，快要下了，一阵一阵小风吹着凉搜搜的，花花嗒嗒下米颗大小雪花，慢慢后又改变下开朦朦细雨，大门外人们走路踩着泥糊糊，上厕所很困难，路都聚着水，高处还露出地面，想去厕所绕道而行，有的人专门买着雨鞋，穿上忽通忽通去买菜，走的响声真大。
　　下半年孙女她升高三，大门外铲车司机开上呼呼走，土熏的物眼色仗的，要是铲车走过来，什么也看不清，他们称这个机会还不修下水道，大队要钱不想投资，能姑能别姑能，一口死井，如果污水井满，顾上抽水车抽，小拖车上面有个大罐，哒哒响一阵，为抽污水抽满罐一起拉走，他们吃喝拉撒都在井里，房东家里又按的厕所。他们家6口人，经常在家4口，男房东他是包工头，一到夏天三四月，他就出门走了，不在家，女房东指辉铲车挖路太深，积水流不出去，一倒天阴下雨路面上聚的污水清晃晃满路，等待它自己渗完才能走，想去厕所走的慢万不能离家太远还有水，等她们穿回雨鞋，借上穿才能去，厕所到不少，南北两面都离家太远，西北是个公所，我们怕天阴下雨，路面都聚着水。
　　水泥路院高路低把院里水都流在路上，唉不如不修，原来土路人们着急，还能绕道而行，这一下清晃晃一路，多亏老天爷他不经常下雨，要么等自己渗完才能出去买菜。一到夏天蚊虫真多，飞的就像小苍蝇大小，还是黑的，热死门窗也不能打开，怕它们飞进家咬人，孙女她怕咬，我人老皮厚不怕咬。第二年6月7号孩子们要高考，我们6号下午坐车去儿子家住的，就等高考，考两日都完，我和孙女8号下午考完就早早回到王大汉，一开门进家躺在床上，长长出了一口气，唉，总算考完了，列回头说：“孙女就看你的，我是送到头了。”
　　日久天长主孙二人坐在家，闲的没事干，我和孙女说：“那两天忙碌的这嫌时间少不能，一下坐下还不习惯。”孙女扭过头看着我兴奋地问：“要么咱们两个出去转了转。”去哪里转？孙女她说：“跳过马路就是保利别墅可有个看头。”“看那做什么要不是咱们买，不买也进去看看。”
　　孙女就说就拉着我手，站起说：“走吧，看不要钱过过眼影罢了。”我站起来跟上孙女走，进去看见，有条水泥跑道，两边载的树，生长的高大，树上灰蓬蓬的树枝，绿油油得叶子，接的红红的小苹果，还有杨柳树，小风吹着搜搜，吹到我脸说好凉快呐，掉头一看这里还有高尔夫球场，草坪绿油油一片，两面有人行小路，我和孙女两个走到房跟前，伸长脖子撅起屁股爬在外面窗台玻璃上，两只手捧着脸往里看，左一个右一个家，看完直起腰我唉了一声，没作声掉过走了，孙女她跑过来问：“奶奶你怎么了？”“没事”我心想看也是白看，哪有那么多钱买，连个小平房也买不起，还想别墅，那不是望梅止渴嘛，这面到在那面看，看的我心里不好受，想起自己租房住没钱买，忧伤感唉又唉，主孙二人整整看了一日，不嫌饿的慌，赶太阳落山我们两个在西门转出去，进院抬起头看西面，闪电个溜把弯哗哗一道一道亮，雷声嘿楞嘿楞又到得响，功夫一片乌云黑过来，我和孙女说：“担心叫雨给接着。”她没理我，拿着瓢弯着腰伸进瓮手，嚓嚓往盆里盛水够毛巾和稥皂洗脸。
　　我唉，又不能去厕所了，做的吃完饭，上炕睡了一夜起来下地看，雨没下多薄薄洒了一层，就那路面上忽底忽乱还有水，是路不平的缘故，人走不防事。第三天我们在家闲下无事，做什么也不着急没人催，就出去坐上18路车，来县城转游，下了车走进门市人真多，我和孙女说：“咱们去家电门市看看。”孙女她列回头看着我，就答应噢一声，我们两个相跟着嚓嚓走，进到家电门市人还是可多，高三考完的缘故人挺多，祖孙两个看了一阵翻出去走了，中午在街上小饭店吃的，吃完继续转。
　　转的汽车跑最后一班，我们才坐上车回的，走在半路两边树绿油油的，车跑的快树好像载跟头一般，到马路南下了车，走回家进门累的就上床躺下，那天没顾脱衣服，就那躺下忽喽身睡得没动。逛街累的厉害再也不去了，没知没觉快到报名时间，我和孙女两个来市里网吧报完名，我以为没事，祖孙两个躺在床上睡觉，听见门响，我列回头看，大闺女她进来个粘在炕边坐下说：“你们两个还睡得。”
　　我忙的就往起爬说：“没事干就是睡觉。”她叫了一声妈咱们去看房。看什么房前天去保利看完累的，还没休息过，这时候你又叫去不看了，她说：“不是这个，去看你住的房。”我愣怔住返回看她，她说：“你看我干什么去不去？如果去看咱们走吧。”我噢了一声，站起就跟她走出来，女婿在大门外等待，我说：“你不回家喝水？”他说：“我不进去了咱们走吧。”
　　我们上车就坐下跟上她走了，没想到两个闺女蛮住我，她们姐妹两个打电话商量，要给我搬家，好不容易菲菲考出去，把咱妈搬在南疙洞菜市场住，大闺女她给找房，小闺女离家远在外地工作，是个出钱的，她们姐妹两个为我人多红火，怕孙女走，一时接受不了，空荡荡稍的慌。赶咱们阴历6月初2搬回来的，孙女她念大学走了，真把我给想坏了，走站就知道哭，走的时间长了慢慢就习惯了，现在她们回来跑，我还嫌人多吵的烦。
　　唉，想起过去的事，好像在眼前。当时跟他们父亲吵架的时候，他还骂我瞎汉一个，自从他骂完我，伤心的牢牢记住，埋藏在自己心里，那时候家穷没钱念不起书，还是过错吗，我就想琢磨的学习写字，等我休息下再学，不能学习公试理科，还不能学写字吗，只要用心什么事也能办成，等我有朝一日学会写字，把自己一辈子的冤枉，写出来叫孩子们知道，他们的母亲受过多少委屈和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