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不开的烦恼》桔莎香

66、白手起家

　　第二日我又去老高的门市赊挂面，老高他说：“不赊给你们哇，看见实在可怜，赊给哇他不让，今天我就破例赊给你这一回。”我没作声笑了笑抱上这捆挂面回家。给孩子们做饭，小汪他知道回来说：“老高你和她有一腿，没了你经惯赊给她。”老高他气的说：“什么人说什么话，要不是你老婆来苦苦哀求我,我才不愿意赊给她，真的假不了人们都有眼能看清楚说公道话，希望你一步一个脚印走正，不要做那些抹托事，咱们父子两个看谁笑到最后。”
　　真是狗急跳墙什么话也能说出，我们母子4人吃不开了，回婆婆家住，走的迟身体又软，走在半路儿子跟我说：“妈妈我肚饿的实在走不动了，咱们坐下休息休息吧。”我含着两眼泪说：“你看太阳就要落山呀，离你们奶奶家还有50化里路，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就说就抱上小闺女坐下。我心想，一夜不睡领上这三个孩子也走不回去，不如称早住下吧。后来，我抱上小闺女说：“孩子们，今天咱们不走了，就去你们表姑她家住吧。”儿子和大闺女走不动高兴地站起，跟随我走进去，母子4人传担上进家一看，他们表姑姑正在板凳上坐的，塔胡塔胡拉风箱，翻过头一看忙的站起说：“是你娘母们挺稀罕，今天怎么想起来我家。”
　　她经留我们快上炕。我把小闺女放在炕上，自己低头就脱掉鞋，爬上炕坐下，两个孩子也上炕挨我坐下。我和她说：“回他们奶奶家走的太迟了到不了啦，就想起你了，我们就进来了。”他们表姑姑说：“对的，不来我家去谁家，这里也没有个熟人。”就说就走过去伸手把锅接开，又拿起瓢往锅里盛了两瓢水，返回盖住锅坐在板凳上，一只手传柴烧火，另一只手拉风箱，给我们做晚饭，和我告诉闲话，问俺：“表哥他没送你们，叫自己走回去。”我说：“他忙的顾不上送，我们自己能回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完饭，我领上孩子们回婆家住，孩子小不懂事，婆婆家喂的一条白狗，为晚上院里响动，她房里圈的一群羊，我们回去在大平地一路头，最小的小叔他看见搜狗咬我们。我怕吓坏孩子们就发毛了把小闺女放下，一气之下把条狗打的急跑藏了，我打完狗直起腰唉了一声说：“都变了。”返回又说：“你耍狗把孩子们给吓坏怎么办？”后来，他没作声看了看我，忙的跑回家说给婆婆我们回来了，我抱起小闺女领上儿子和大闺女走回去，一进门看见公婆恼的脸沉塔塔，没理也没看一眼，好像我们不存在隐形人一般。我心想：“这一回真不行了，看公婆脸就知道他们儿子回来过。”
　　想离婚我死夹住不走，据听人们说，张月仙她生下了，还是个女的，起名叫小叶。我的奶名叫佛叶，小汪他为压住我，才叫的这个名字。好像我的孩子们借来的，不是他自己的。我怕孩子们跟上我吃苦受罪，叫他们拉拽住我度日如年，父母哪能不听儿子的话，晚上我们母子4人在东正房炕上睡的，小汪回来和他父母在一个炕上睡的，一到黑夜我麻烦的更厉害，坐起点着灯，看他们兄妹睡的满满一炕，黑呼悬天什么也不知道，伤心的我越发睡不着，自己慢慢下了地，拖上旧鞋批上袄来回走，掉头看见婆婆家地扔的一本小人书，我为减忧愁，走过去圪蹴下伸手拿上小人书，站起来返回走在炕边，上炕坐下对着灯看，不识字就能看图，看完一本小人书，离天亮还远着哩。
　　后炕边放的三小姑去学校念书的书包，我走过去找出一本书看，真难熬这个夜晚就明不了，一到夜晚我就发愁，黑布隆冬漫长，麻烦的实在盼不明，不能到处走。婆婆她没惹没招，整天板这个脸恼的整纷纷，不和我说一句话，这人头真难往下吃，没有一次正规的笑脸。公公他一天到晚指桑骂槐说我，专门晚上不睡觉点着灯熬他们家油。唉，我实在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有多冤枉。有谁能知道我肚里的苦水，憋的实在难受，这三个孩子怎么能长大，我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有一次他回来，我笑的跟上进去说：“咱们不要离婚了，先是夫妻关系，后有孩子们改变成父亲了，叫孩子们拉挂的谁也离不开谁。”他好说歹说不行就要离婚，你当他说什么话，“那个老婆生下不叫我爸爸吗？”
　　唉没治了，中毒太深。我含着眼泪想：“这就是区别，他小老婆生下的孩子是宝贝，我的小闺女刚出世不到三个月，因为她母亲长的难看，带累的她父亲不爱，不是孩子身体健康哇，抱在这里哪里的，串也串坏了。”第二天我早早爬起来，又灰溜溜滚爬上，领上孩子们去我母亲家想住下。没想到大兄弟他媳妇霸道骂的我不能住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成外人了，哪有回娘家住的道理。”我哭的抱上小闺女走下去找姐姐，母亲她怕兄弟媳妇，坐在小房炕上偷悄悄哭，父亲他看见我可怜，没有个地方住满眼泪流下来，哭下满家好像我死了一样，我哭的泪流满面朝起头说：“苍天呐，去哪里安身？这么大个地方容不下我们母子四人。”
　　哭的吸吸嗒嗒自己好像受了委屈，一进门和姐姐告苦情，搁捣的她也哭了，功夫不大母亲也哭的追下来，就哭就说：“我们母女的命真苦。”她抱着头呜呜拉带的哭，姐夫他在板凳上正面坐的抬头说：“好家好世你们哭下个什么？”我们一个个都愣住了。姐姐她返回看了看丈夫就哭就说：“你先在我家住两天再走吧！”就那住了好长时间，姐姐她婆婆为陪伴我住的每日给讲笑话，为分散我注意力。老人真好这辈子难忘她，和我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人们跟上我没少掉过眼泪，我就像那个没坟源的鬼一样，领拉上孩子们到处瞎跑。走在那里认为孩子多没人待见，我哭的吊吊一眼泪，转转一眼泪，抬头望着天空喊：“老天爷您对我太不公平了，叫我受罪也可以，还有那三个孩子往哪里放我才放心，来到这个世界真不容易，难道我们母子四人得罪下您了，没有一个地方能收留我们，到久往哪里住？”哭的我回家。
　　后来，听我母亲她说：“佛叶你听我说不要发愁，我的意思，你把二外甥闺女顾出奶妈去，你自己出去做些买卖，挣上钱干脆养活这些孩子们罢了。”我一听笑了说：“妈妈，您这个点子想的不错嘛，我去哪里取钱进货。”母亲说：“你不要愁慢慢来吧。”后来，我去亲友家挨门做户往回借，他们没让我白跑没多有少，都拿给钱让去进货，一开始把二闺女的奶妈顾在云水庄村，母亲和姐姐去看二闺女伤心的没人管哭了一阵，伸手把眼泪擦掉，把二闺女抱回本村给顾上奶妈，才给我捎去话，觉着我大吃一惊啊，第二日忙的跑回去看，她们说我回来看二闺女就稍带连母亲也看了，这不是两全其美么。
　　我一听只好就依从她们说的话，下午回去准备借够钱，第二日和姨嫂坐上火车去石家庄进货。下了车两个相跟跨上提包，走进一家旅店住下休息了一阵，我们两个翻出去上街寻找货源，走在街上抬头看见一对小夫妻，相跟着脚步迈的嚓嚓走，母亲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宝宝，丈夫他手里拿着一根香蕉，弯头看上孩子伸手喂在嘴里。孩子伸长脖子咬了一口香蕉，小两口高兴地看上笑了，脸一边一个又亲又吻。三口人笑的抱在一块其乐融融走了。
　　我站在那里，低头想起我的孩子们没人管挺可怜。姨嫂走出老远一段路，返回头看我站在那里没动发呆，她又照原路返回去喊我说：“你站在那里发什么呆？想什么？”她走过来拉着我手说：“咱们走吧，你快别想了，太阳快落山呀你想也是空的。”我翻过答应了一声奥抬头问：“你说什么？”姨嫂她气的说：“你还问我，你自己站在这里发呆忘了。”我返回笑上抱住姨嫂肩膀说：“对不起，都是我的过错，害的你走不了。”姨嫂说：“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思想不集中，我才不嫌气和你相跟出来绕街。”进回货在县城找房住下卖货。
　　坐在街上好几天卖不出一件衣服，我心急如火三下二下处理完，又去打工了。想孩子们烦的什么也干不成，我回去把孩子们叫来安顿上了学，我又去借回5千块现金，买了一座饭店，顾了三个姑娘，把饭店开起来。生意做的挺好，卖下的钱放在小柜里，又买回一把锁子，有三把钥匙，我拿起一把，那两把放在柜里面，外面锁住，没想到什么时候叫儿子，悄悄拿走一把钥匙，我在家里卖饭赚钱，儿子和大闺女他们兄妹两个拿上钱，在外面别人家饭店吃饭。后来，我知道说他们不对。我为儿子和闺女上学，给买回一辆自行车。
　　第二日是礼拜天他高兴地骑上新车到处瞎跑。不巧的是刚上马路，叫北京军分区的车给碰倒，把儿子扔在一边，自行车拧成麻花，在汽车跟前放的，人们七手八脚把我儿抬在车上送进医院，当时饭店人挺多，我忙的顾卖饭不知道，大闺女她哭的跑回饭店说：“我哥哥他叫汽车碰坏，给拉进医院了。”我吓得干哭无泪脸一个刷白，手抖抖哒哒圪蹴下搬住闺女肩膀问：“你哥他怎么啦？在哪里？”闺女说：“送去医院了。”朝外面跑进来个人说：“他们在一医院住的你赶紧去吧。”自行车还在那里放的，我哭的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不顾买卖扔下饭店就跑去一医院看我儿子，一看儿子他没事，我才收回泪不哭的，安动好儿子回去饭店关住门，我又去医院陪儿子。
　　个吵的叫小汪父亲知道，我就纳闷好好在他家不管，这来看孙子，好不容易呆住里，一进医院门就开始骂我不好，住医院病人看不惯眼把他轰出去走了。第二日我看见儿子活蹦乱跳不相干，赶快回饭店做买卖，车主和我说：“你叫医生看看孩子有没有后遗症，再出院。”我说：“要不是拿儿子跌皮，没事赶快就出院，我饭店还锁的，我自行车也是新的，你就给照猫画虎买一辆自行车，咱们就算罢了。”商量好我们腾牙雾爪，安动出院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