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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狗改不了吃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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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汪他还没回来,送瓜子车上人说,也没见他面。到久在干什么,找他比抓鬼还难。11月20几腊月初,我听知心人说,他去河北省拉上一车货,就拉去阴县下马玉乡东安玉村,给他弟妹开门市。唉,一个大活人,他老不回家我能管住吗,夫妻说话顶相信,况且他经常跟我溜鬼不说实话,我说他老不回家原来在那里,知道以后,在枣林村顾上车,连夜去东安玉村,把货全部拉回枣林门市。
他对我心里不满没说出来罢了,我们是承包马村大店的人,留替大队干部,想叫他们来我家吃顿饭,忙的没时间上去叫,冬天机会多。忽然一个腊月中旬,马村大队干部,齐头双臂相跟上来门市买货。小汪他在门市抬头看见咦一声:“是你们!啥时候下来的。”他们齐声说:“刚下来家里没事相跟上闲绕。”小汪他笑的说:“你们进我家,咱们坐下喝上一盅酒吧。”好喝酒的杨进这才笑了,老刘看了看说:“要进咱们都去。”老杨同意老刘的说法,他们站在外面打定心,贾明他说:“你们到久进不进,要进快些吧,站在这里磨磨蹭蹭算什么?”他们好几个列回头都看老贾,看完一个个伸出手扒住柜台,扑通扑通都跳进去,在门市地下翻出去,又进了旅店上炕坐下。他们为近路懒的不带从大门外走,在外面跳进来。
小汪他高兴地返回说他四兄弟:“你在这里看门就卖货,我去跟他们喝酒,你嫂子她给弄两个菜。”我低头坐在床上给孩子们正补烂袜子。他走出院列过脸朝正房喊了一声说:“你给炒些下酒菜吧,我们好几个进家喝酒去。”我忙的收拾起袜子,下地走过去伸手接开衣箱放进去,掉过头去南房做饭。进了家问那四位干部:“你们来了。”他们抬头看我进来,笑的齐声说:“弟妹麻烦你了。”我说:“不麻烦,你们不来我也得吃饭。”就说就弯腰伸手,拿起盆盛上水洗完手做饭。我炒了两个肉菜一盘鸡蛋,又去二串家买回三个碗托,一斤毛驴肉,又去门市拿上几瓶烧酒。一瞬间都放上去,他们开始动筷子吃喝上。
过一阵两位杨活开拳了,他们脸鞠的通红,嘴还说六六六,五魁首呀,四喜发财之类的话,说下一大堆。小汪他不会划拳,看见他们两个羡慕的,拿起筷子和贾明两个也敲打开说,鸡棒虫子之类的话。老刘他眯缝着眼,伴酿不嫌在一边躺的抽烟,家里叫唤成混沌,看上去真红火。马村开店的两道,他去凡寺县福连房村看粉条没在。我站在炉灶旁边操住手抬头笑的看,那天主食给他们拿小铝盆蒸的大米饭,还有白面花卷也蒸熟了。一起都端上去,叫他们就吃就喝。你看他们一个个都醉的,疯说疯道脸红的吵成一堆哪能吃下去。说话还撒声塔气没有个准确,说给我们落户口。这不是说醉话么,就说你们有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真真是吃上人的嘴短,拿上人的手短。他们喝的不离炕就倒头睡着了。我放下去把碗洗了,跨上炕给他们一个个身上盖好,又手托着炕倒退下来,慢慢走出院伸手关住门走了。
那天两个孩子也随他们早早吃了些,去正房上床脱了衣服躺下睡着了。第二日早晨我6点多起来去南房给他们做饭,开门进家一看他们早就走了,炕上空空就睡得店主一个人,小汪他去正房个挤上睡的。我进去忽摇醒说:“他们都走了。”小汪他睁开眼看了看我,又翻了个身呼呼睡着了。我以为他们是在说醉话,没想到快过年呀把户口给落在马村。
又过了一个年的春天,马村大队干部,给我们分在狼窝上一块地。我种了一半黍子,一半谷子,吃糕喝稀粥不用愁了,自己家有的谷米和黄米。锄地的时候小汪他出门不在家,顾上人锄的地,我在家给劳动人们做的饭。秋天又是顾上人给割到,6月的扇子要忙都忙。我晚上下班关了门市,着急的跑出去找车往回拉庄稼,跑了好几家,在哪里也找不下个车。忽然想起有拉瓜子熟车。我上去叫上他们给拿拖车,拉回来放在院里,他们两个把车掉过头统统开上回了。我第二日早晨在院里又一捆一捆抱出在马路上铺好。叫汽车开过来给碾,因为门市在路边一开门就看见,相当在自己院里一样,我来回跳柜台就卖货就翻马路上看庄稼,眼看汽车过来把秸秆给碾碎了,我回院拿扫帚出来把庄稼扫在一边,圪蹴的弯下腰伸上手摸捞的,把长秸秆放在一边,自己站起走去隔壁邻居家,借上簸箕,又返回一簸箕一簸箕把粮食,扫干净装进口袋里才收的拿回家,一年庄稼也算结束了。
后来他回来,我问:“你去哪里了,秋收忙的又要顾门市又要忙庄稼,你一点忙也帮不上。”他瞎说鬼嚼回答我去办事了,复了婚第四年又一个春天,我到秋天一个人收刮庄稼忙吵了,为省事把地全部都种成向日葵,不用着急的锄喽,迟锄两天也不怕,野草长不过它。我种的迟人们地开下去我地才开花,长的茂盛发威,去地里看一片黄油油地真高兴。赶阴厉8月12日,小汪他早早起来去地里,把葵花饼自脖给割下来,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给顾上车拉回放在院里。那天早晨给他们做的面条,我正在地下站的和面抬头看见,大吃一惊忙的闹上面手跑出院,两只眼惊慌失色的看,低头伸出右手拿起葵花饼看,直起腰问他:“这子还白琳琳没熟,你割回它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不懂熟生?”小汪他看着我嘿嘿一笑说:“我明天就要出差回的迟,怕你一个人拿不回来,就割回。”我说:“你去地里不看熟生就往回割。”“我看了呀,子硬了里边还有仁仁能将就。”我气的一个自言自语说:“唉,白种了一年生割回谁要?”他说:“你不要怕咱们收瓜子装麻袋能混进去。”我心想:“你叫它再生长两天怕什么?”又一想,割已经给割回了,有什么办法,也顶收拾往下打子,掉过气的走进家,做的吃完饭洗了锅,安动孩子们都去学校念书走了。
我自己拿上板凳走出院,列回头去窗台底寻找了一根棍子,又拿过来坐下。左手拿着葵花饼,右手拿着一根2尺长的棍子,低头棒棒打,想生割回葵花饼的事,没小心走思了,棒一下打在自己手上,把左手二母指关节打破了,上午身体血液正望血流不止,我忙的拿右手摁住伤口站起走回家,接开衣箱寻找出棉花,烧过按在伤口上止住血,地下掉的血点点画画,又去寻找沿鞋下面的白布条,拿出左一层右一层裹住手指,怕阴出血来,裹完手擦了地上血迹,收拾完放下拖地布,又翻出去坐在板凳上,打那些葵花饼,把空饼放过一边,又翻过圪蹴下伸手摊开瓜子叫晾的。
第二日早上吃完饭是8月13日,他果真走了,领上张月仙去西安旅游。白天两个人相跟出逛街看文物,晚上回来在旅店住,到收瓜子的时候他不回来,我在家着急的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叫回来,他死皮赖脸就那住了一个多月才回来,我手裹住一礼拜不知道好坏,解开一看不流血了,伤口还是赤渍渍没好住,这一回我不朝那样裹了,去医院掏出5角钱,买回一个伤口贴,粘上就行了。我们那个地方有个讲究,结过婚的闺女不能在妈家,过8月15和大年,他领上月仙去躲15。唉,怕什么来什么,我今年冬天不出村收瓜子,看见儿子放在家没人管挺可怜,就顾人来院收,院大十来亩,人站的满满一院,有装瓜子的,有拿针缝麻袋口,还有拿扇车扇瓜子的,我是付款带看称的,收完瓜子一结算。长出6块8角钱。小汪他把钱都拿走,我不好管钱有吃有喝就行了,存款经济大权都是小汪他管,我想要钱没用谁管不是一样的,尊敬丈夫他是一家自主,我名下连一分存款也没有,都是他的名字。
我在家闲下无事出去串门,一开始女人们给我透露这个消息,我不相信,说她们是说灰话挑拨夫妻关系,他回来脱下内衣内裤放在那里叫我给洗,有一天我收拾衣服去洗,拿起他裤叉翻过往洗盆放一看,里面就像浆糊抹上一样脏的不能看,我抬起头考虑他旧病又翻了,左思右想不能哇,他受过一次教训,家里打红闹黑过不成,还经顾干那事不可能的哇,我就安住都给他洗了。忽然他上午回来拿东西,我在门市卖下钱都拿走,过些时他又回来进南房取钱。我在正房抬头看见追过去说了一阵闲话就问他:“你裤头那是怎么了?”他返回看着我说:“它自己要往出跑我有什么办法。”我看了看没作声考虑他是漏精病,就没在意这事,我走出去人们在后面指指点点说以为是我的缘故什么地方不对劲。
唉,说坏了,自从那以后他衣裳和裤叉再也不往家里放,躲对的不让我看见。他说:“门市上要帐的人挺多,不敢在家住,我的出去躲躲,大年时节叫他们抓个正着,那就不好了,过完年我不怕他们就回来了。”没想起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又领上月仙走了,去躲大年在太原宾馆住下,走的时候我不知道还哭的吸吸嗒嗒送他,就哭就说:“这个烂门市害的人连个大年也不能安身过。”他的心叫狗给吃了,看见我哭也不懂的心软。说的没意听话的有意,他心想,这一下混过她了。唉,你耍鬼把你自己害住了,还能害住谁呀。
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他在段村车站上车走了。月仙她去代县城有个姐姐家,上的车两个都走了。我在家和孩子们过的年。过完年正月初19上午11点多他才回来,我听说他回来。高兴得跑出院迎接他问:“你还好吗?”我在他跟前个此嘴撅起说走了两天瘦了。他说:“我吓得东躲西藏怕他们段过去,那能不瘦才怪。”其实他当牲口做坏事过头了,就那我也相信。
复了婚第五个年头八月14日下午两点钟,他习惯了又领上张月仙走了。我不知道又是大肚,怀的我现在的二闺女她。她是腊月初14日生的,准备好赶月子把家里收拾干干净净妥妥当当再生。我那床小不能缝盖卧,吃完午饭,我抱上盖卧去他同事家串门。
我吱扭一声开门进去了,毛毛看见我进来,她忙的走出院迎接我,笑的问:“你今天稀罕怎么想起个来我家串门。”我说:“床小不能缝盖卧,想在你家缝。”她就让我就说:“那还不能?你快进家吧。”我们相跟上一起进了家,我就放盖卧就说:“麻烦你了,抱上盖卧串门世上少有,就是我一个你说新奇不新奇?”说完我们两个哈哈都笑了,笑完她说:“这么大个炕,省下我一个人稍的,咱们两个在告诉。”她就说就又拿起笤帚,把炕重扫了一遍,说这一回你展开盖卧上炕缝吧。她爬上炕头盘腿坐好,拿起针给闺女巧毛衣。我坐在后炕边爬前铺地缝盖卧,摁的大肚不舒服费劲,又从爬了一遍。就那将就的缝,盖卧缝住半边,女人们话多,毛毛她问我:“小汪他不在家?”我哼了一声说噢,毛毛她又说:“混了好几年啦你还不知道哇!”我接下来问:“什么事你这么神神秘秘不说我能知道吗?”她返回一本正经看着我说:“你们家的领上月仙去躲15走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他们的做法才跟你说。”我抬头说:“你瞎说什么?他去出差。”她说:“你如果不信去车站接就知道了。”
说的我心里冷冰冰的,好像头晕目眩转,身上就像浇过一瓢冷水般的,刷刷在颤抖。唉,狗改变不了吃屎,我下地抱起盖卧就回家,低头正走在离大门不远听见,东隔壁墙跟前站的一伙女人们,嚷嚷在告诉,你说东我说西,在说他上嫖的事,其中有个女人说:“把他拿简刀减掉成过去的太监一样,看他有两三个孩子瞎跑不了?”说的一伙女人哈哈哈都笑了,有个年龄大的女人说:“不能说气话,减掉他就死了,你这个灰主意不能出。”站的人听见又哈哈哈笑开了,有个小个子女人说:“月仙她也是不能去别处找男人吗,作害人家有妇之夫的家,他们一天打红闹黑吵出来,你听见也不嫌麻烦。”有个女人摇头说:“她那些货才不管你孩子不孩子的事,好不容易抓住个有钱的,能花就行。”她又列回头说:“第一个丈夫怎么离的?”又有一个说:“唉唉,我听说还是公公提出来的,但凡她作风好的话,公公他死也不能说出那些话,咱们庄稼人娶个媳妇真难,好不容易娶过了,不是逼的无奈他才不说出那句话,叫我听见这才相信,做贼的底虚他们早有防备。”
她们看见我走过不说了,我羞的头也没抬抱上盖卧楚楚走回家,把盖卧放在床上又翻出院,去南房问四小叔:“街上说的话你都知道了?”他问我说什么话,我说:“街上人们吵你哥上嫖的事。”他唉了一声说:“有什么办法?我能管住他吗?不过提的说说罢了,况且我硬说他也不听,长兄如父有什么办法,哪有个为小的说大的道理?”
他鬼混上没心思去进货,我是大肚也不能去,小门市卖的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况且没钱去进他结些时就回来取钱,我出去低头绕院走,贱的还不相信毛毛说的话,一说有两个孩子他不能干那种事,人迷糊住你说什么话也点不醒,我倒忘了他第一次的事,怪怨毛毛得红眼病说灰话,挑拨夫妻关系。我每日骑上自行车跑好几回车站,一到火车来我就去看,也不怕把肚里的小孩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