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不开的烦恼》桔莎香

61、我的经商之路

　　后来，他又去河北省百货公司进回一车秋衣秋裤，和蒸馒头的碱面，还有拖鞋之类的东西。跟杨并军他说好，一个礼拜给付货款，回来三天没卖出一件秋衣。小汪他着急的愁眉苦脸皱着眉头来回走，走进旅店上了炕，腿个弯起躺下包着头睡觉。
　　门市什么也卖不出去，后面还有催款的人，这可怎么办呀。我出出进进做饭看上他也挺心疼。她们看见蓝性的卖不出货赚不上钱，心灰意冷的吵闹上要回家。说这里不是她们赚钱的地方，呆不住赶紧回家。后来，她们一个个都走了。丢下小叔还有东马村的一个店主，连我4个大人，两个孩子一共6个人。院里走的静悄悄一片没有响动和笑声，小汪他愁的翻来覆去一个晚上没睡着，就顾嚓嚓翻身，他在我旁边睡的，扰的我也睡不成。我问他，你有心思不睡不楞上干什么，他这才把实话一五一十跟我说了。
　　第二日早晨起来，我悄悄去成安村找史傅明他，按7厘的利息，带了1万块钱。我拿回家看小汪他文分没动还在炕上抱住头躺得发愁，我走过去伸手搬他肩膀。他头也没回，拿手气飒飒狠狠推了我一把说：“你在干什么？一边去，不要打扰我睡觉。”他又伸手包着头闭着眼睡。我死皮赖脸笑的拿上钱在他脸前一忽绕说：“你看这是什么？”他睁开眼一看蹦一下击起坐好，伸过手接过钱。他笑的问：“你从哪里抓回这么多钱？”我笑的回答他说：“你不是跟史傅明是好朋友，在他家借的，你接住数数就知道这才一万块，离四万还差的多。”他嚓嚓数了数说：“愁死我了，去哪里找？货是卖不动。”“你不要愁咱们众人慢慢想办法，振作起来不要经顾的睡，睡觉能解决的事我也跟上你一起睡。”他说：“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再有三天交款期限就到了。”第二日早晨起来我想把儿子放在家里，领上闺女带上货，去坐上分水岭的车绕山走着卖货。
　　去了一看碾子沟正在唱戏，把我高兴坏了。去戏院里搭起个帐篷，拉上一根绳子栓在柱子两旁，绳子上担的都是秋衣秋裤。我站在里面喊上卖货，买货的人真多。忙的我顾不上管她，闺女在棚里圪蹴下玩耍。半夜散了戏，我和闺女不脱衣服就躺在棚里睡。第二天下午两点半才开戏。三顿饭闺女吃饱就行，我好姑能，吃上一个饼子也能顶一顿饭。
　　第三天我把货全部卖完了，高兴地领上闺女坐上去刘接沟送矿石的车，到刘接沟又坐上拖拉机，去了十里圃送盖房用的石头车，到门口我跳下车抱下闺女。走进门一看，小汪他头处在炕上躺的睡着了。我说：“连个枕头也不枕就地处炕睡的，叫人扛走也不知道。”我走过去伸手搬醒他坐起问：“你们回来了，货卖的怎么样。”闺女她跑过来说：“妈妈都给卖完了，这才领上我回来的。”他返回看着小姑娘，我笑的列回头说闺女：“就数你嘴多能说。”他又问货到久卖的咋低个。我笑的说你猜，他嘴一嗞有笑意说：“哪能猜出来？”我掉过头说闺女：“你去一边耍去，这里没有你的事。”小汪他抬头看了看我，忙的下地去正房和我结算钱，一结算他看我常出8角9分钱。我想那是四舍五入人们不要给了我的缘故，他笑了高兴地，拿着钱锁在自己抽屉里。我心想：“家里没有别人，就有两个孩子在，你还要锁在自己抽屉。”他这就看见我不黑眼亲了，自从那天起我得到了进门市的权利。第二日我又领上闺女带上货走了，坐车上山去卖货，我把一车货全部给卖完拿回钱。
　　他给阜平县百货公司老杨送了钱，就稍带的进回一车货放下。他又忙天实乱上去河北。我说：“你又去进货，把这些东西卖完，你再去也不迟，跑的这么勤快去干什么。”真没想到，他那里有个相好的闺女，这一回他下去河北省又领上一位姑娘，当我不懂，首先领回放在我家里，他们两个眉来眼去递搭上耍，我在地下就做饭就偷眼瞟见，假装什么也不懂。你尝过楞子的待遇嘛，我尝过，他不当我人看带。我给挖上白面做的面条吃了饭。他又翻出去把一车货现下搬回门市上放下满满一地，翻出在外间炕上取上笤帚，把身上土扫下来，把腿下的面来回翘起替换的扫下去，打扫完身上土，磕了磕笤帚随手放在炕边，就上炕就说：“这是咱们的小姑姑，她上来转转看咱们日子过得好坏。”我就抬头看了一眼纳闷：“小姑姑和自己侄儿还能眉来眼去耍吗，河北省这个乡旭也太不像话了，不分大小。”论长像她就像一头老母猪，两个脸蛋红红，小眼睛，身体高大胖乎乎的，比我还难看。
　　他混的不管好坏，压在自己身底下就是他的，他真不省事老叫人跟上操心。第二日他领上那个闺女回公婆家住。走进村上了院，他们两个相跟走上圪台，小汪他在前面伸手推门进去，掉转头拿手指上身后女方说：“这是咱们的小姑姑，她跟上我来看看咱们住的地方好不好。”大伯他回来看老爷爷和老奶奶正碰上他回来，也个擦过来坐在后炕边问长问短的告诉。婆婆忙的给他们做饭，公公说：“妹子你往里坐，不要取心，这是咱们家，你好不容易上来这一回。”他们盼问女方老家人的情况，高兴地走的站的嗞开嘴笑，一说老家上来人。咱们也有来源，是从河北省阜平县大柳树上来的，长辈们叫她妹子，我们小弟兄们都叫她小姑姑，闹了半天女方要跟他结婚，上次我给解救了难处，他不好意思开口说不要我，况且没压倒我的长像，嫌难看不好，女方死缠烂打要跟结婚，没办法把弟弟媳妇退掉，给自己弟弟做媳妇。说的好好的女方不依从，他许下给抬个门市。
　　唉，跟上他真蓝性。有一次我回到老家，兄弟们和小姑一起攻击我说：“小姑姑她摇身一变，成了弟妹了，你有什么看法，感觉滋味挺好玩吧。”我只是看他们，心想丈夫每日在一块过日子，不像能行吗。他们说：“枕头上劝夫他回家你不说吗？”就叫说鬼话哄人。我想：“一言难尽我有苦处，你们哪能知道实际情况，不说罢了。”他们看上我摇摇头嘴还撇的咂咂说：“一床不睡两样人吗？”掉过都走开了。你们哪里知道我心里的痛苦。我领上孩子们回了枣林马路边的门市，进大门一看他不在，门市锁的黑凄凄冷冰冰的一把铁锁，我又进了车马店两道他在炕上躺的，见我进去他蹦一下坐起来问我：“你回来了。”我回答了一声点头，又问小汪他去那里啦，两道他抬头看着我回答说：“不知道走了好几天了，院里就我一个在，没有个说话处稍的。”我翻出去把门市锁闹开卖货，自弹自唱没有负担挺好。有一次下午忽然东马村老刘和盐业公司三库老王相跟上来找我。
　　他们问：“老汪不在家么？”我说：“不在，他走了好长时间没回来。”他们又说：“和你商量也是一样的。”我问他们有什么事神神秘秘的。他们噗嗤一声都笑了，老刘又问：“你想收葵花籽么，我们想收就是没有户头，这一回来想站用你的户头，就给你顶一股你看行不行。”我又说：“每日给个大元宝，我也走不开，门市没人。”老王他说：“我们想收没户头汇不成款。”老刘又说：“要么朝这样的，先拿你的帐号用，你不用出去收。”我说：“对门市有没有妨碍？”他们齐声说：“有什么妨碍？”我试探套他们的口风：“在门市忙的走不开不能去和你们收，这是个困难。”他们说：“不用你出去收，有我们两个就行了。”我说：“啊，哪能行，实在不好意思走不开。”后来，他们都走了。
　　第二日我起得早，把院扫的干干净净吃完饭，去开门市。来回反反复复就那么做，和两个孩子过得有声有色挺好。有一次我圪蹴下弯下头往出扒螺丝丁，正准备开门，没注意他回来，说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抬头看他，他看上我问：“你在干什么？”我说：“往出扒管丁呀，开门不扒出管丁能行吗？”他没作声掉头出来，倒坐在外面炕沿边手夹纸烟棒棒抽。我开了门走出外间地，站在他跟前笑上疙且且的说：“老王来叫收瓜子的事。”他问我：“你答应了没有。”我点点头说：“答应了。”他气的扔下烟卷拿起扫帚个度就打我，就打就说：“这个女人太胆子大，我没走几天她日鬼的和别人收瓜子，这还了得。”吓得我怕挨打绕院跑。他在后面追上拿扫帚打，跑的汗流满面气喘嘘嘘出粗气，他脸鞠得通红就是打不着我。唉，嘴唇还是黑紫色的。后来，打不上我干脆把扫帚扔在一边说：“我自己去找老王算帐，说我不在家你们哄女人们穷开心。”
　　他去了一结算帐三天赚了一万五千块，当时钱好赚有利笑了。后来，他自己去和他们收瓜子，一个冬天没在家。他和我在表面上看还挺好的，实际把当初鬼混的事记恨在心里。11月初他回来叫上人给把猪杀了，杀下一百六十斤肉，我们吃不了放在门市上卖，每斤一块二角钱，放了好长时间没人问。又搬回家切开放在瓮里，拿苤子盖上叫冻的。过年他早早收工回来，和我说：“咱们两个来个大竞争。”我问他：“怎么个竞争法。”他说：“我去承包段村的大门市，你和孩子们在这里卖货，看谁赚的钱多。”我笑的说：“你又都我。”过完年春天，小汪他真的跑去承包了段村的门市。承包下门市，老不回家，带上女的出村去收瓜子。
　　我母亲她也来了，小门市由四小叔他给卖货，带晚上睡觉看门市。我在家按动这个那个的，母亲她给做饭带看孩子们。我去石家庄，给小门市进货，把钱记算好放下路费，够回家就行，剩下的钱全部进了货。第二日早上去车站，买上火车票，返回旅店，把大包小包准备好，提上走出去高兴地坐上火车回家。谁想起火车在半路出故障，修理工拿上锤子叮叮当当凿打上修，唉，火车走不动在娘子关整整呆了一天，把我饿的头昏眼花出虚汗。没办法谁叫我把钱花干，只好再去水管上喝水。当日下午4点多才开始走的，到了代县杨明堡车站凌晨两点钟。下了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得去哪里，住又没钱，只好去马路上拦车。心想，这半夜三更去哪里找车，自己低头站在马路上好一阵不痛快，害碰有一辆巡逻警车灯光从西照到东，看到马路上油漆照的黑明黑明的，把我眼睛照的睁不开，只能拿手拦，车处一声站住，司机他探出头问我：“你拦车有什么困难。”我把情况说了一遍，司机说：“你快上车我送你回家。”返回弯腰伸手拿起大小包忙的上车坐在后座上，司机在前面就开就说：“家里没人接，他们不知道我回去。”他又说：“一个女人半夜三更站在马路上拦车有多么危险。”我说：“没往别处想就知道兜里没钱着急，只好去拦车。”他没作声嘿嘿嘿笑了。走到门市跟前，司机他一脚踩住杀车停在路边，我下去掉过身把大小包提出，放在马路边上，直起腰说司机：“你进家喝些水吧。”司机说：“不了我还有事。”“黑了你慢着些开。”他说：“你回去吧我走了。”
　　我返回伸手敲敲大门，母亲问是谁谁。“是我！您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母亲她爬起来披上袄下地出院就开门就说：“我当你今天不回来了，我们姥姥外甥三个人睡下了，孩子们都睡着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我说：“一言难尽一日没进肚子一点饭，我饿的去水管上硬喝水，真真是难活不过肚里饥。”进家我跟母亲说：“哎呀担心把我饿死。”母亲她心疼的说：“你不是带钱的吗？”我说：“钱都进了货啦！剩下钱买了火车票，没想起火车还有走不动的时候。”母亲说：“好汉不花净手钱，就说你这种人。”我笑了笑就把手里的提包放在柜顶上，上炕坐在当头正面。母亲她给把门市卖的糖饼，端上一盘有十来个。我笑的看上饼子说：“这可见到吃的了。”伸手就拿就笑的说：“可把我给饿坏了。”一口气吃了八个糖饼，喝了一杯水。母亲她怕我把肚子撑坏，忙的端下去。她跟我告诉说：“你闺女和你儿子在家玩耍好好的，她跑出去对面小卖部胡手信家，到坐在人家门衔上玩。人家叫上木匠给割门市仰层，没注意掉下仰层当砸在她头上，把她头给打破了，可多流出些血，胡手信他闺女领上你闺女，去医院包住给送回来的，这不是现在流能塔水好不了。”
　　我听母亲这么一说，忙的翻过脸看上她说：“你过来我看看你头。”闺女她躺在盖卧里，眼睁开不瞪不瞪看我，就是不过来。我又叫她说：“你怕什么赶紧起来哇。”她身上就穿一个小背心，坐起来慢慢个擦过来低头叫我看。我伸上两只手搬开头发一看，肿了一大片头发还粘在一起，能还忽激激的，是一寸长的口子翻出来。看完你说我有多心疼，眉头紧锁着干着急没办法，回头问母亲：“她父亲回来看过没有。”母亲说：“他不知道这回事。”
　　第二日早晨起来吃完饭，我忙的领上她就去医院看。进门我手指上她脑袋问医生：“她头碰破当时没来医院包不相干哇。”医生他走过来搬开头发看了看说：“你们早在干什么不过来换，孩子头皮叫能会成这样了，才过来给看。”他走过去倒上酒精拿上铁镊子又返回来，给闺女洗了头皮上上药，拿起沙布左一圈右一圈给包住头说：“每日来这里洗一次，洗上一个礼拜就没事好了。”我问医生：“她不用吃药打针行吗？”医生说：“皮外伤我给去配些消炎药，你拿回去，每日吃完饭后三顿给她吃上两片，你记住不要忘了。”我答应医生说：“知道了放心吧。”
　　后来，我领上她回了家。赶秋天我出村收瓜子，遇先跟小汪说好，去谁院收管我们一顿饭，给他们抽钱。我去找礼貌叫上他，还领上我闺女出村收瓜子。把儿子放在家里，他四叔也在门市上卖货，中午不怕他饿肚有人管。还有马村的6辆拖拉机也跟随我走，他们负责往凡寺县火车站上送瓜子。我在高全村一个农夫院里收的瓜子。每日按收数量多少给她抽钱，司机他们不管饭，给他们每斤瓜子抽的二分钱，这要多。
　　中午饭房东给我们三个人吃的饺子，对我们挺热情的。千里举官为的身和口，不要叫他们饿坏，劳动一天不行。我给司机们拿猪肉大米，准备饭不能叫饿肚，一辆车每日拉三回，第二回他们在凡寺县三点五十才返回来。那个农夫女人又给司机们闷的米饭。炒肉切白菜，吵出一盆肉菜。6辆车是12个人，饿的狼吞虎咽，吃了半大锅米饭，一盆炒菜。吃完饭院里到黑下来了，我说：“你们快收拾摊咱们回家。”有的拿起扫帚往一堆扫瓜子，还有人拿麻袋往起装瓜子，腾牙捂爪收拾完瓜子摊，准备回家。路上必须走聂营富村马路南。五辆车拉上瓜子再前面都走了，我坐在金锁车上再段后跟上走。礼貌人老了为离家近，骑上自行车，在河对面小路早就回去了。麻袋上坐的我们三个人，闺女和跟车的还有我。夜深人静衣服又穿的单薄，冻得我和闺女瑟瑟发抖直挺打哆嗦。
　　跟车的人返回看上我们母女二人笑的问：“有那么冷吗？看样子冻的挺厉害。”我说：“这到是10月了，衣服又穿的少不冻才怪。”他笑说：“怪不的你们冷成那样，我一点也不冷。”又问：“撑柜的，明天俺们还来拉吗。”我说：“什么时候收不完，你们就跟我收。”我们一答一问盼算明日收瓜子，驾驶员金锁他，在前面蹦蹦开上车走，听见我们说也跟上嘿嘿笑了。唉，不巧车坏在铁路上，走不动猛猛站住。
　　吓了我一跳，我忙的爬过去问司机：“怎么不走了？”金锁他说：“谁知道它走的好好的，不走了”。我这运气不好，迟不坏早不坏，害坏在铁路上，“火车来了有多么危险，咱们跑不了的。”跟车的一听忙的跳下车去，帮助司机推车。我在车上着急了，心想火车来了能躲过吗，这怎么办。后来，我也跳下车，帮助他们推死活不动。鸟放屁还能填风我比它们强用劲推，车慢慢行动了，后面我和跟车的两个人伸出手，抓住车箱崛起屁股爬弯腰用劲推在马路边，满满一车瓜子司机说：“停停停!站住.”我们两个才直起腰不推的。他站着长出一口气说：“这一回我就放心不怕火车过来。”走过去扒开油门低头一看油箱里一滴油也没有。他才明白过来说：“怪不得走不动，车箱里没油一次也不能将就。”跟车的问：“一点也没有？”司机说：“唉，怨我的过，顾走忘了加了。”跟车的又说：“咱们一次没加它就不走了？”司机说：“拉的重费油，凡寺县来回60里路，再加上油箱小一次加不多。”他抬头看着我们说：“你们坐在这里等的，我去买。”他拿上油桶走去加油站买。走了功夫不大老远就听见火车查查叫唤声，咯噔咯噔走就像杀猪声叫唤过来，火车路坢上，栽的一根木棍上面灯一闪一闪铃声在响。
　　跟车的小伙子哎呀一声说：“咱们刚刚推过车它就来了。”我说：“唉不，该死有救命的。”说话之间他买回一桶油，腿八岔捂脚拿过来放下油桶，直起腰笑的唉了一声说：“哎呀！担心没拿过来。”我说：“你跑了一天也累了没劲。”他说：“迟已经迟了，我得坐下好好休息休息。”他在自己穿的袄上兜掏出一盒没嘴嘴的管厅烟，扒出一根喂在嘴里，又伸手掏出打火机，不塔不塔打着火，嘴对住点着烟，抽了一顿烟，扭头扔掉烟头，站起给拖车加上油。他放回油桶翻过跟我们说：“你们上车坐好我就要发车了。”他又走过去拿出摇把，摇了几下车通通发着了，他坐在驾驶上返回头问：“你们坐好了没，我就开始要走了。”我说：“走吧坐好了。”
　　到家快晚上1点多钟。饭店门都关了，他去交瓜子也迟了，把车开进我院里。放下我们，他停住车跳下去。走进南房拿起暖水瓶，倒了一碗水端起就吹就喝就喝了。真真是人忙无知，好几天的水他就喝了一碗，车上满满一车瓜子压的怎么办。回来夜深人静饭也没吃开，就那躺的睡下姑能了一个晚上，我领上闺女进家一看，他们父亲在站上交瓜子没回来，就儿子一个可怜的头处在床上睡着了，我过去伸手扶正他头，给枕上枕头盖上盖卧叫睡的，我和闺女也爬上床脱掉衣服躺下。返回我搂着闺女，她冻的身上一个冰凉还在颤抖，我紧紧抱住她，拿自己身体暖的，慢慢我们母女二人都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第二日他们早早起来，开上车去凡寺县车站上送瓜子。就那收了一冬天，赶11月中旬我不收了，冻的都回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