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善良与阴差阳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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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赫伯特勋爵还没有到家，但是公爵府上已经热闹非凡。除了勋爵，赫伯特公爵还有一个十七岁的长女爱丽娜，和一个十岁的幼子英格兰姆。近日，他的侄子布伦特子爵也在他府上做客，同时带来了自己的两个朋友。伍德布里奇侯爵由于奥斯丁先生的缘故，也到赫伯特公爵府上等待朋友和复活节。
奥斯丁先生的到达让赫伯特公爵府上下都很高兴。所有人都喜气洋洋地在门口等待这个新鲜的客人。
“西奥多，”公爵拥抱了教子，“欢迎，你很久没有来看望过我们了。”
他和多明尼克握了握手：“我的小绅士，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女士们轮流亲吻了这对叔侄，绅士们愉快地与离开伦敦多年的年轻绅士寒暄。只有一个年轻的军官含笑等在一边，他最后和奥斯丁先生拥抱，他非常快活，情深意切，两人看起来也比别人更加亲密些。
“西奥多，我还以为一天的路程，你至少要在路上走七天呐！”
对于我的雇主秉性了解如此之深的，除了伍德布里奇侯爵，不作他想。伍德布里奇侯爵是如此活跃，洋溢着年轻人的特有光彩，以至于他令人印象深刻的糟糕书写也能被人愉快地宽恕。
“亲爱的朋友，为了你，我日夜兼程。”
两人手挽手，一起跨入大门。
奥斯丁先生从巴特勒先生的打击中迅速地恢复过来，他毫无异议地出席赫伯特公爵的欢迎晚宴。
这个晚宴所有的孩子也被允许加入，公爵小姐爱丽娜的女伴，以及英格兰姆的家庭教师，还有深得公爵信任的一个年轻秘书也有幸坐到晚宴桌上。
由于有家庭教师的出现，两个孩子都显得很规矩，起码一开始看上去两人都彬彬有礼，气氛再好不过。晚宴在一片祥和中开始。
“奥斯丁先生，你决定结束你的隐居生活了吗？你会呆到社交季结束吗？”公爵小姐爱丽娜问。
“不，和我的朋友过完复活节，我还会回去的，回到我的书斋里。”
“您有一个伟大的理想，奥斯丁先生。”
这是我听过的最有趣的，最深藏不露的讥讽。
“不要管什么理想吧，奥斯丁，我们会把你留下来的。事实上，伦敦的社交圈发生了一件大事，真的，这一定出乎你的意料。”赫伯特公爵道：“简直比今晚的小牛肉还精彩。”
“啊，西奥多，”伍德布里奇侯爵嚷道，“还是由我来告诉你吧，道格拉斯先生回来啦！而威廉姆斯夫人居然招待了他！”
“对于前一条消息，”尽管已经有所预料，奥斯丁先生依然像挨了一拳，他冷冷地回答，“我认为，没有人知道的比我更早，因为他是乘着桑菲尔德的马车出发的。”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停，连孩子都迷惑而诧异地望向大人。
“好吧，”伍德布里奇侯爵回答，“你赢了，这比道格拉斯男爵宽恕他的次子还要耸人听闻。”
“但是，”奥斯丁先生谨慎地道，“我并不十分清楚，道格拉斯先生是怎么认识威廉姆斯夫人的。”
布伦特子爵回答：“关于这一点，有一个动人的故事，而且这个故事必须由我来讲。”
“亲爱的表兄，”爱丽娜小姐说，她的口吻和态度不像一个少女而更像老公爵夫人，“这里还有孩子。”
“不，我已经知道了。”小英格拉姆少爷插嘴。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作姐姐的反驳。
小英格拉姆少爷的家庭教师看了一眼自己的学生，帮他理了理餐巾。英格拉姆意犹未尽地停止了与姐姐的争执。
“上帝啊，我真的知道。”他小声说。
“好吧，”布伦特子爵说，“简言之，就是威廉姆斯夫人从一位维吉尔小姐那里借到了一本诗集，然后被这个诗人的多情打动了。她一定要见一见这位艺术家，而这位艺术家正好是道格拉斯先生。”
“维吉尔小姐……”奥斯丁先生喃喃说。
我们都想起了那个大胆而识人不清的姑娘，她是那么热爱桑菲尔德的花房。
“哦，你认识维吉尔小姐？”伍德布里奇侯爵观察朋友的神情问。
“如果你是指德比郡的那位，那么，我和她有一支舞的缘分。”
爱丽娜公爵小姐：“哪一场舞会？奥斯丁先生，您在乡下，但是消息比我们灵通太多啦。”
这样的刨根问底实在有失宽厚的，但是没有人责怪她。你知道的，十七岁的女孩无伤大雅的刻薄值得被原谅。
“我举行的圣诞舞会，”奥斯丁先生不怎么愉快地道，“而且，很不幸，是我的舞会促使两人相识的。”
在场所有人都几乎要相信，奥斯丁先生和圣约翰一样高尚。
晚宴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令人尴尬的沉默。
此时，晚宴的主角，精心准备的小牛肉被一些美丽的青菜叶装饰着，端到客人面前。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它们。只有公爵的秘书耸了耸肩，切了一大块，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一点刀叉相撞的声音，足以打破并不合适的，尴尬的沉默。
伍德布里奇侯爵望着朋友，费尽心机，终于说了句适当的俏皮话：“毫无疑问，乡村的空气有利于身心健康和心灵平静。奥斯丁先生尤其受益良多。”
所有人，除了奥斯丁先生，都为这句俏皮话笑了起来。
气氛缓和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善良与阴差阳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