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山情》田风和

8、第五章

　　“铁蛋，二蛋，你们骗人，这山里哪里有柴鹿？”
　　几人从清晨找到中午，从中午找到日暮，也没看到双头柴鹿的影子，苗苗显得不耐烦了，出口责怪铁蛋、二蛋二人。
　　“奇怪，三丫她们明明看到双头柴鹿在这片山出现的，怎么没有呢？”几人在山里越走越远，临到日暮，铁蛋也失了耐心。
　　“铁蛋，原来不是你自己看见的，要是三丫骗人呢？”苗苗急了，爹爹、娘亲肯定快回来了，看不到她与石山，肯定要着急的。
　　“不会，不会，三丫肯定不会骗我的，我们再找找，那头柴鹿一定就在这附近。”铁蛋安抚苗苗的情绪。
　　“还找什么找？我爹爹、娘亲一定回来了，他们找不到我跟石山，会着急的。呜呜呜。”苗苗是真急了，女孩子胆小，在深山里，天又快黑了，她有点害怕了。
　　其实，到此时，铁蛋也有些慌神了，他与二蛋对视一眼，对石山商量道：“石山，要不你带苗苗先回村子，我与二蛋再找找。”
　　石山看一眼苗苗，苗苗哭了起来，“呜呜呜，石山哥哥，我们回家了。”
　　石山想了想，对铁蛋、二蛋道：“我们一起来的，还是一起回去吧，山里野兽多，分开不安全。”
　　二蛋冲口而出：“可我们还没有抓住双头鹿呢。”
　　铁蛋转头狠狠瞪了二蛋一眼，“笨蛋，是双头鹿重要？还是你小命重要？一会出来一野兽，吃了你，看你还抓不抓双头鹿？”
　　二蛋不乐意地嘀咕，“不是你们要出来抓双头鹿吗？怎么又怪到我头上了？”
　　“啊啊啊......”
　　“苗苗，怎么啦？苗苗，啊啊啊......”
　　“啊，大蛇，快逃啊！”
　　他们的身后，一条七八米长的巨型巨蛇，拖着庞大的身躯，睁着一对晶亮的绿油油的大眼，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他们快速游了过来。
　　几人撒腿就跑，跑了一段的苗苗感觉不对，她回头惊叫：“石山哥哥。”
　　石山还愣愣地处在原地，眼睛盯着山中的某一处发呆，对快要近身的大蛇视而不见。苗苗急了，对着发呆中的石山哭着大喊：“石山哥哥，你快跑啊。”
　　她边叫边往回跑，要去带石山离开。
　　“你不要命了？”铁蛋一把拉住苗苗，“来不及了，大蛇已经追上来了，你快跑。”
　　“不，我要去救石山哥哥！”苗苗一把挣脱铁蛋的控制，就往回跑。
　　“苗苗，你疯了！”铁蛋一步跨出，伸手猛一把抓住苗苗，对她吼道：“别去管那个没娘要的小野人了，我们快跑。”
　　“你才小野人！你才没娘要！”又听铁蛋叫石山小野人，还说石山没人要，苗苗怒，她突然就不哭了，也不怕了，眼睛紧盯着铁蛋抓住她的手，“松开我。”
　　苗苗的小脸上认真的表情，让铁蛋不由自主放了手。
　　苗苗撒开腿就跑，铁蛋没办法，只得跟着苗苗往回跑，边跑边道，“疯了！疯了！”
　　生活在山里的孩子急智，二蛋见他二人都往回跑了，他看一眼越靠越近的巨大蛇身，对着铁蛋急叫道：“我去引开大蛇。”
　　二蛋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毫不犹豫地在自己手臂上一划，一股鲜血溅了出来，他同时举高双臂跳起来，对着大蛇挥舞，“来啊，畜生，来啊。”
　　见大蛇被自己吸引了过来，二蛋转身就逃。大蛇嗅着血腥气，又被二蛋挑衅，对着二蛋直冲了过去。
　　兽类也是受不得人类的挑衅的，二蛋已经急怒了大蛇，又嗅着了二蛋身上的血腥气，还在几米外，它蛇尾一卷，就把二蛋卷了起来，接着对着旁边的一颗大树，猛地甩了出去。
　　巨蛇的力道何其猛？二蛋哪受得住这样的撞击？他口吐鲜血，跌趴在地，再无力起来。
　　巨蛇似乎并不急着吃了二蛋，它尾巴又一卷，二蛋又被它卷了起来，眼看又要对着大树甩出去，二蛋有些怕，眼里却也闪着孤注一掷的无惧无畏，“畜生！畜生！你来啊，你有种摔死老子！”
　　大凡世界异种，总是带有几分灵性的，更何况如此巨大的大蛇？它尾巴又一卷，把二蛋卷到它的血盆大口下，一对碧绿的大眼，盯着他，“人类？”
　　“什么？什么？畜生会说话？我没听错吧？”二蛋忘记了害怕，大惊道。
　　“你也是畜生。”
　　“你才是畜生！”
　　“你是畜生。”
　　“你他妈才是畜生！”
　　......

　　这边，苗苗跑了回来，她一把抓住石山的衣袖，问他：“石山哥哥，巨蛇来了，你怎么不跑啊？”
　　听见苗苗责问的石山仿佛刚刚回神，他定定地看一眼苗苗，似才认出她一般，他一手抓住苗苗在手臂，一手指着深山中的某处，问苗苗：“苗苗，你看那里，是不是有处结界？”
　　“啊？什么结界？”苗苗顺着石山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没有啊！石山哥哥，什么是结界啊？”
　　“结界就是门户，可以通过结界，进入到其它的世界。”
　　“可是，没有啊，我什么都看不到啊。”
　　苗苗顺着石山手指的方向上下左右瞧了瞧，“石山哥哥，我什么也看不到啊？”
　　“啊？怎么会没有呢？就在那里啊，”石山奇怪地看一眼苗苗，心想那么大的门户，明明就在那里啊，怎么会看不到？他手指着对面山上的一处，“苗苗你看，那里闪着波动的光，像水纹一样。”
　　“还是没有啊，石山哥哥，为什么你能看到，我就看不到呢？”
　　“唉呀，别什么结界不结界的了，快走吧，再不去救二蛋，他就要被大蛇吃了。”铁蛋打断二人，急道。
　　“大蛇？”石山茫然。
　　“还不是你？蛇来了，你怎么就不知道跑呢？”铁蛋数落石山。
　　“石山哥哥，刚刚来了一条大蛇，二蛋为了救你，去引开大蛇了。”苗苗对石山解释。
　　“啊？蛇？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