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流年》花殇月离

29、母亲病情恶化

　　陆嘉明坐在叶惟肖公寓的客厅看着电视，频道一遍一遍的转换，没有一个节目是想看的。他微皱着眉头，放下了手中的遥控，用手指按了按眉心，叹了一口气。
　　从浴室走出来的叶惟肖看见叹气的陆嘉明，也只是认为他在想川夏的事，于是劝慰道：“嘉明，你也别太担心，今天不是问医生了么，只要好好调养川夏她妈已无大碍。”说着也坐在沙发上，看起了体育新闻。陆嘉明听了他的话，心绪更加烦乱，犹豫再三，话到了嘴边却是说不出口。
　　“哎，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啊。”看着电视的惟肖突然转过脸，看着那满脸愁云的陆嘉明。“惟肖。以后如果我不在，川夏有什么事情，你定要多担待，就当是替我。”陆嘉明的视线低垂着，像穿透了那眼前的原木茶几。“你说什么啊，你们谁有事我能不管呀，对了陆嘉明，你最近说话怎么那么奇怪啊？老是高深莫测的。”惟肖推了他一下，满脸疑惑和不解。
　　陆嘉明从厨房倒了一杯水，然后从包里拿了药瓶出来，吃过药又回到沙发坐下。他端正的看着叶惟肖，没有一丝笑意的脸，略带忧伤，这样的陆嘉明，让叶惟肖不禁微愣的说不出话。
　　抽了一口烟，吞吐间陆嘉明说了一句：“惟肖，我得了脑癌，也许活不了多久了。”“你说什么，嘉明，你说什么啊，你别吓我啊。”叶惟肖震惊的看着陆嘉明，得到却是确认的眼神，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你打算怎么告诉川夏？”
　　“惟肖，我找了小岚帮我演一出戏给川夏看，但是我又一直狠不下心，你说我该怎么办。”陆嘉明无意识的搓着手指，反反复复的都是纠结。
　　“你出国治疗吧，和川夏说公司调你过去。这样也行，到时川夏肯定会和你一起去的。”
　　“这个我也想过，但是行不通。”陆嘉明皱着眉头又说：“最近我总是想，从认识她到现在，一直是我亏欠她，她一直迁就我，照顾我，我却什么都不能给她，现在又变成这样，我真恨你当初干嘛让我遇见她。”
　　“嘉明，你先别想了，也许还有别的办法。你这病也要抓紧治疗，不要当儿戏，我劝你还是出国治疗吧，至于你父母那边还是要告诉他们真相的。”惟肖皱着眉头说。
　　“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陆嘉明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川夏怎么了。”看到是川夏打来的电话，陆嘉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妈病情有恶化，爸爸让我赶快过去。”
　　“那咱们医院集合，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陆嘉明挂了电话就和叶惟肖开车去了医院。

　　急救室门前的长椅上，川夏穿着睡衣瑟瑟发抖，她父亲站在窗子前一言不发。陆嘉明脱下外套罩在川夏身上，揉了揉她的头发，摸了摸她的脸，睫毛湿湿的还带着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的陆嘉明心里一阵心痛，只能紧紧的把她的手攥在手心里。嘴上说了一句，‘别担心’，却显得格外苍白。
　　惟肖站在阴影里，看着他们也是一言不发，说不出的难受。心里像有一只利爪，挠着心一下一下的，也许已经血肉模糊。
　　川夏的两个阿姨及家人赶到的时候，那急救室的门依旧紧闭，压抑的气氛让每个人都不敢用力的喘气。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这样漫长，仿佛一夜的时间有一年那样久。
　　当医生推门而出的时候，川夏忘记了自己该有的反应，只是发着呆没有言语。陆嘉明拉着川夏到医生面前的时候，只见医生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去见你母亲最后一面吧，我们尽力了。”
　　川夏的眼前瞬间一片漆黑，身体轻飘飘的，没有知觉，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