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萧父出现 ...
-
向来浅眠的雷末，因为换了新的环境，更因为心里有事，近乎一宿无眠，早起自然心悸胸闷的厉害，缓了好久才起床，洗漱的时候依然需要停停续续的换气才勉强捱过眩晕完成。走出卧室，发现韩真存已经不在家里了，餐台上留着字条：一早有手术，我去医院了，锅里有粥，我开的保温，温度应该刚好，你多少喝一点哈，然后把药吃了，多休息。另外，昨天的事儿是我逾矩了，对不起，以后不会发生了。
雷末可以想象韩真存写字条时那个小怨妇似的表情，不禁上弯了嘴角，拿出手机给小怨妇发了条信息，“粥不错。昨天除了你喝多了，并没有其他的事。”
“不错你就多喝点。但是也别喝太多哈，美味不可多得嘛。我中午回去给你做面条吃吧，等我呦。”
看着秒回的信息，雷末的笑意更深了，这是早晨有手术的人的状态吗？不过，想到昨天的事情，雷末觉得是该改变计划，另作安排了。
“陈叔，帮我办两件事。”
“少爷，你吩咐就是。”一早接到雷末的电话，陈叔心中意外，但也不多言多问。
“第一，在善真医院附件找一套三居室二手房买下来，记在你的名下；
第二，帮我找到一个人。”
“好的，少爷，人找到之后呢？”
雷末思忖了片刻，“找到之后，通知我。”这件事还得他亲自办才放心。“这两件事，务必在一个周之内办妥。”
“少爷，你放心。办好了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陈叔办事雷末事放心的，刚准备挂电话，听到陈叔说，“少爷，如果您在国内，回来看看老爷吧，老爷最近……”
“陈叔，好好照顾父亲。辛苦了。”无非是陈叔想要缓和他们父子俩的关系，不听也罢。雷末说完便挂了电话。
之后的几日，雷末都在韩真存家中休养，韩真存则每天汇报萧为的情况，也会轻描淡写的说一说凌初的状态，当然是不太情愿的口吻。雷末也不计较，他愿说，他就听着，真想要知道这些情况，雷末大可以问方四，可逗韩真存是雷末唯一的恶趣味，难得休息多增加乐趣何乐而不为呢？比如说现在：
“雷末你是不是故意的？昨天你说你觉得碎花，和我很配，我特意换了床单被套，你又说真骚气。”韩真存一边换床单一边抱怨。
“两件事情我都没说错啊。”雷末坐在沙发上查看邮箱里学生发来的论文，连个眼神都没给韩真存。是的，英国学生都在准备韩真存发过去的论文题目。
“好好好，这我就不计较了。那你昨天说要吃乳鸽粥，我跑了4家市场才把材料准备好，今天给你做了，你为什么不喝？”
“太残忍了。”
“什么？”韩真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雷末大魔王说的话吗？
“我说要吃乳鸽粥，也没让你在家里杀啊？太血腥了。”
虽说场景是有些鸽飞“真蠢”跳，但是韩真存觉得粥的味道还是不错的，再说他对异类下刀是为了谁啊？“末少，我还不是为了给您做最新鲜的？外面处理的我不放心。”
“借刀杀人都不会，还要脏了自己的手，段位太低。”雷末大魔王点评。
“是是是，我当然没你段位高了，我这辈子就是给你当刀使的命！”韩真存嘴上唠叨，手上又给雷末盛了一碗羊肉碎清汤，“不喝粥，喝点汤吧。”
“这主意也不错，我就该把不听话的仇家都送到你们医院，让你主刀，随随便便就是几个医疗事故，神不知鬼不觉，最多赔点钱就得了。汤不错。”
“不错，再来点？”韩真存一听雷末评价汤不错，立马极其狗腿的又给雷末添了点，后来才反应过来雷末话的前半句，“什么叫随随便便就是几个医疗事故？在我的手术台上还没出现过半点失误呢？雷末你给我说清楚……”
这时雷末的手机响了，雷末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换了副表情，接听之前先问韩真存，“萧为还有多久能出院？”
“4天之内。”
听到答复，雷末一手拿起手机，一手食指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陈叔，您说。”
韩真存领了雷末的手势，闪回次卧痴迷去了。
“少爷，房子办好了，人也找到了。您看下一步怎么处理？”
陈叔办事果然稳妥，“明天下午4点把人带到老港三号仓库。”
“好的，少爷。”
雷末挂了电话。“韩真存，出来。”
“有什么事吩咐，末少？”
“明天下午把车借我用用，我要出去办点事儿。”
“去哪儿啊？我送你去吧。”
“太血腥的事情不适合你。你的手还是留着沾你病人的血吧。”
“危险吗？”韩真存满脑子都是□□电影里的镜头，“我去保护，或者掩护你吧！”
雷末抬眼看了看穿着粉色套头衫，扎着碎花围裙的某人，轻叹了口气，“四个二，我要不起。一点小事儿，不劳您出手了。”
雷末不说韩真存也不问，论杀人放火这些事他的确也是没什么经验，“那你自己小心点哈。对了你答应我明天晚上回来陪我看电影的，你可别耽误了！”
雷末低头，想起要看爱情电影，还是和某人一起看，心想着我可是雷家未来当家人啊，“胃疼。”
“那再喝点汤？”
-----------
翌日下午4点，老港三号仓库。
一个男子，被蒙着眼睛，坐在一个旧的钢管椅上，身边站着几个黑衣人。
“今天把你请过来，你知道原因吗？”潮湿空气里响起了年轻男子沉稳的声音。
“我，我，不知道啊？各位大爷，哪有得罪一定是误会，对，一定是误会。”蒙眼男子声音苍老，回答怯怯畏畏。
“你也是有女儿、儿子的人，你的女儿为了给你病重的儿子治病，把自己给卖了，你知道吗？作为父亲，你不管不问，连自己儿子上手术台，你都没有露面，这其中有误会吗？”
年老男子没有回答，只是把头深深的低下，身体微微颤抖。
“你女儿卖身，你儿子挣扎在生死线上的时候，你在干吗？在赌博？还是在逃命？”来自年轻男子的质问，愈加低沉，像粗重的铁链抽打在年老男子的身上。
“没有，没有，我，我以为我能赢回来，能把钱赢回来，给儿子治病的。”
“怎么赢回来？靠赌？”年轻男子吸了一口烟，“看来到现在，你还是不清醒。”年轻男子向手下使了个眼色。黑衣人上前压住年老男子身体，拉出他的左手，快准狠的切掉了他的小指。年老男子痛苦哀嚎起来。
“现在清醒了吗？”
“清醒了，清醒了，我不赌了，再也不赌了。饶了我吧，求求您饶了我吧。”
年轻男子走下台阶走到年老男子面前，“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唯一的一次机会，我会给你安排一份安稳的工作，固定的收入，回到你儿子身边，好好照顾他，做好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会努力当好一个父亲的。”疼痛和恐惧让年老男子满头大汗。
“我要的不是努力，是必须，是以命承诺。”年轻男子捏起年老男子的下巴，厉声逼问。
“好好好，我以性命担保，我会重新做人，好好照顾好儿子和女儿，当一个尽职的父亲。”
“萧乘胜，我姑且信你一次，这个小指就当是你留下的担保。记住，对我来说，你的命一文不值，可对于你的儿子女儿，你是唯一的依靠。这是你能继续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理由。”年轻男子用手绢擦了擦手，吩咐手下，“给他包扎好，其他的听陈叔安排。”说完，打开仓库大门，走出黑暗，融进夕阳之中。
“谢谢！”身后萧乘胜声音诚恳。
“要谢，就谢你的女儿！”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萧父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