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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三十一章 ...

  •   繁刚撑一只小船,终于赶上了方向晨上的那艘花船,他扔槁立定,跃上花船,吓得船栏旁的对对鸳鸯一阵惊呼!

      繁刚夜观方辕缅出逃,便尾随而来,为他保驾护航,哪知那二皇子携美人游山玩水,浓情蜜意,百般恩爱,简直亮瞎了他的凡夫俗子眼。天知道昨夜漫漫,吟声阵阵,他又是如何在房顶听尽墙角,无枕难免啊!

      今夜跟踪至湛河,便远远观察方辕缅与炙焱亲密无间地花式秀恩爱,哪想听到不远处一艘花船传来骚动,仔细一看,原是小皇子游戏人间来了,方才想起他与小皇子的出宫之约。

      繁刚暗叫不好,正想混迹船上,哪知花船已离岸而去,小皇子的身影也消失无踪,真是一对不省心的兄弟,人他操碎了心。

      繁刚抓住一旁的男子,沉声问道,“你可知小皇子在何处?”

      男子对这从天而降的英雄好汉面露惧色,战战兢兢指着花船顶端,哆嗦道,“在……在……那里!”

      繁刚望向顶部,将男子放开,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而去,待踏上最后一层阶梯,室内之景一览无余。

      船中歌舞升平,琴瑟和鸣,舞女妖娆香艳的身姿翩然而舞。满厅富家公子,锦衣玉袍,桌上摆满佳肴美酒,果蔬甜点,觥筹交错,俨然是富贵人家的聚会!

      公子哥怀抱香软娇躯,口含美酒佳肴,畅声交谈。繁刚几乎一眼就看到了方向晨,因为只有他所在的地方没人敢大声喧哗。只见方向晨手执酒杯,软到在一位俊公子身上,一手抚上他的发丝,撩起一咎在手中把玩,方向晨凑近那人的脸,轻轻吐息,“王公子,我可美?”

      “美!美!”那王公子头点动如啄米之鸡,却面露恐惧之色,大气不敢出一声,“美得不可方物!”

      “哦?”听到意想的话语,方向晨笑得花枝招展,望向那王公子的眼中满是戏谑,“那你娶我可好?”

      “小人……小人不敢高攀,小人家薄,怕亏待了小皇子!”那人吓得抖如筛糠,本是英俊的面容却惨白不堪。

      方向晨轻笑一声,“谁不知迅冉大贾王家腰缠万贯,枝繁业大,你若家薄,那无人家厚了!”

      听出小皇子语气里的不悦,那王公子惊得赶忙跪倒在地,“小人口拙,还望小皇子恕罪!”一桌的人竟屏住呼气,生怕惊扰了小皇子。

      方向晨正想接着戏弄那人一番,便听到有人唤他。

      “殿下,繁刚来接您回宫了!”繁刚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恭敬请驾。

      方向晨见是繁刚,心中的怒气又冲了上来,他冷眼看着面前行礼之人,“原是繁刚啊,这失踪了一天的人怎自己出现了,不过本皇子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你若是无事可做便随便寻一桌吃喝,这艘船已经被我承包了!”

      说完便不理繁刚,端起酒杯另寻一桌,方向晨怒火中烧,天知道他大早好一番收拾,兴冲冲地去玺碧宫寻繁刚一道出宫,哪想竟不见他身影,连皇兄也不知,他以是繁刚有要事处理,便在玺碧宫等了一天,之至傍晚也不见身影,一颗满是期待火热的心就这样冷却,便领了侍卫独自出宫。

      繁刚见方向晨执意不走,也无办法,想到他是小皇子,估是也没人敢虎口拔牙招惹他,于是便退到一旁静观其变!

      方向晨虽端着酒杯,却一口也不敢喝,他知道自己的酒量,虽想出来放纵一番,却也百般压抑。但现在繁刚来了,他却烦躁不安,眼角瞥见繁刚坐在一旁的位置注视着自己,他索性将酒一饮而尽。

      脸颊瞬间浮上两朵红云,他有种晕眩的感觉,仿佛天地都在转动,他见杯中滴酒不剩,便踉跄着来到近身的一桌,却感觉有一道炽热的视线盯着自己,正准备抬头却一个天旋地转跌入一个怀抱,晕眩更甚!

      待睁大水灵灵的眼,入眼一张俊美的脸,此人长相极佳,丰神俊朗,笑意盈人。

      感受到那人心怀不轨的笑容,方向晨下意识要推拒他,却被那人将手握在手心。

      只见那人执起他的手放在嘴边一亲,方向晨像被电击一般震惊,他正要抽回手,却被那人紧紧握住!

      宫寒紧握方向晨的手,搂着他柔软的腰,一脸笑意,“小皇子此般水灵动人,给了他们这般庸俗之人岂不浪费!”

      入耳之声雌性万分,方向晨心中一动,他下意识见繁刚正望向这边,却毫无动作,便心中一冷,繁刚当真对他无意!

      方向晨故作镇定,顺势攀上那人的肩头,脸上堆砌笑容,口齿间满是酒香飘溢,“哦?你可算识货之人,不过我既为皇子,自然不会跟随你们这般凡人!”

      宫寒爽朗一笑,俊脸逼近,一只手抬起方向晨的下颌,“若我不是凡夫俗子呢!”说着便要吻上方向晨。

      繁刚见那两人几乎要亲到一起,手指紧握,“咯咯”直响,他已忍到极限,一掌拍到桌上,桌子应声而断,惊得一室喧闹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方向晨也被一惊,与那人亲密的动作一滞,下一秒便被一股大力拉出那人的怀抱,撞上坚实的胸膛,抬眼一看,原是繁刚。他恼怒不已,冲繁刚怒喝,“大胆繁刚,本皇子的事情岂容你个奴才多管闲事!”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横抱起。

      繁刚抱起拳打脚踢的方向晨,冷冷望着那人,不想那人正饶有兴致地望着他,繁刚虽恼怒,但也保持冷静,沉声道,“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喂!繁刚,你放下我,我还没有玩够!你个%¥#&*&……*(!”繁刚对一些言辞充耳不闻,抱着方向晨下了楼梯,正想着怎么到岸上,却不料方向晨一把抓住船栏,硬生生把繁刚给带了回去。

      方向晨自知硬来敌不过繁刚,便放轻语气,“你放下我,我自己能走,我们这般模样被人瞧了去如何是好!”

      繁刚听他语气乖巧,便将他放下,哪知方向晨刚落地,便抬脚要往回跑,忙伸手去拉他,刚抓住他的手,便脸上一辣,竟是被打了一个耳光,若是他人繁刚必定不会吃亏,但事过突然,又是主子打的,他只能扛着。

      方向晨甩开繁刚的手,看着被打偏头的繁刚,冷声道,“你既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又何必惺惺作态来管我的事!”

      繁刚知是小皇子为自己毁约之事恼羞成怒,便单膝跪地,抱拳行礼,“繁刚知自己误了与殿下的约定,但繁刚不悔,繁刚本为二皇子府中之人,便有权为二皇子的安全着想!”

      方向晨冷笑一声,看着跪地之人,怒气更甚,“莫拿我皇兄当挡箭牌!你知听他一人差遣又何必在我这里装作忠奴,若我指使你,你可有半点听从!”说完便甩袖转身,抬脚要走!

      “繁刚听从殿下之令!”

      听到繁刚朗声的回答,方向晨脚步一停,“那好,你若听从便现在就离开这船,莫要管我的事!”

      身后了无声响,方向晨深吸一口气,悲戚闭眼,却听身后一阵水声,吃惊回头,便见繁刚跳入水中,也是一愣,这人几时这般痴傻,他本想繁刚轻声哄骗几句,便心软与他返宫!哪知繁刚直接跳入河中。

      见繁刚在水里游动,方向晨有些紧张了,酒立刻醒了大半,此时船在河中,离岸边甚远,旁边还有有一艘船,但繁刚显然在往另一个方向去。

      方向晨扒在船栏,心急大呼,“繁刚!你回来!”见繁刚没有停下动作,他一急,便爬上船栏,顿时倾身坠下,落水花开,引来一船惊呼。

      “小皇子落水了,小皇子落水了!”

      繁刚听见小皇子落水了,也是一惊,立刻回头,便见一人在不远处的水里挣扎,他忙回身游去,还好游得不远,几下就游到方向晨身边,一把捞起他。

      方向晨如同抓到救命稻草,空气注入空虚的五脏六腑,他搂住繁刚的肩咳嗽起来。

      繁刚见他难受,忙一手搂着他,一手抚着他的背,“你怎落水了?”

      “咳咳!”方向晨把喝进的水吐出来,望着繁刚担心的目光,心中一动,便覆唇吻上去。

      繁刚被吻个措手不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总不能把小皇子扔水里,只能任方向晨在他唇上舔舐吸吮,入口的味道夹着河水的土味,微凉却又夹带着馨甜,繁刚竟一时无法自抑地想索取更多。但主仆之别,命运之隔,繁刚无法跨越这道鸿沟,正为难间,便注意到旁边那艘船传来了骚动。

      话说烈王与方辕缅正吃喝赏舞,闲话一番,便听到外面骚动,一向好热闹的沃落按捺不住,便拉着风斗去探个究竟,不看不得了,竟是小皇子落水了。

      风斗忙通知烈王与方辕缅,待一行人慌慌张张奔到船栏边便看到水中激吻一幕,船离得不远却也不近,忙让船夫移到那纠缠地两人旁边。

      繁刚见是烈王也是一惊,忙轻咬一口口中的唇,方向晨这才松口,趴伏在繁刚肩头。繁刚见得到解脱,忙抱着他往那船划过去。

      风斗赶忙弯身拉起繁刚举起的小皇子,繁刚随后翻身上船,便单膝跪地行礼,“属下参见烈王,二皇子!”

      一听烈王,方向晨也是一惊,忙抬起头,看清面前之人,正是他那远征而归,多时未见的皇叔,他故作无事,扑倒烈王身边,甜声道,“皇叔,你何时归来的,晨儿相死你了!”

      方蒙加心里好笑,拿过风斗手中的薄毯披到方向晨身上,面带轻佻笑意,“晨儿倒是送给了皇叔一份大礼,皇叔才见你,便是与人在众人围观之下水中激吻,尝尝叫嚷着让别人娶你,今儿莫不是要嫁出去了!”

      方向晨扯着薄毯,装羞笑道,“皇叔莫拿晨儿打趣,若是皇叔愿意为晨儿主这一门亲事,晨儿倒是感谢皇叔!”

      一旁的繁刚听到这番话也是冷汗涔涔,跪在一旁不敢起身,若是烈王怪罪下来还好,受些皮肉之苦便罢,若是烈王当真主婚,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方蒙加朗声笑道,伸指点了方向晨脑门两下,“你倒是胡闹,不说你们都是男儿之身,扶栖虽不绝男风,倒也没有娶男妻之事,这个尚且不说,感情本求两情相悦,你有经过繁刚同意吗?”

      “这个!”方向晨语塞,繁刚自是不愿的,他不想也知,“那待我与繁刚两情相悦之时,便请皇叔做主!”说着便扶起跪地的繁刚,接过毯子与他披上。

      几人一同进了船室,找来衣服换上,方向晨坐在席位上,那浴布擦着湿发,眼睛却紧盯着不远处坐着的繁刚。

      方辕缅不料繁刚出宫,以为是方向晨邀他一起,便问道,“你即与繁刚一同出宫,怎落到水中去了?”

      方向晨嘟起嘴望向方辕缅,不悦道,“还不是皇兄偷逃出宫,繁刚为保你周全,自是跟随了你,毁了我的约,刚才便是为此争执才落了水!”然后又看着繁刚,生气道,“繁刚过来予我擦发!”

      繁刚便过去坐在方向晨身后为他悉心擦着头发。

      方辕缅脸上一热,既是繁刚一路跟随,想必昨日之事他便一清二楚,包括昨晚……

      想起昨晚的事情,方辕缅还是有几分羞涩,转过头往向身旁的炙焱,果真,皮儿薄的炙焱低着头,脸上一片绯红,像煮熟的虾子一般,知是这人儿怕已羞愧地无以复加了,便暗地伸过手覆上炙焱的手。

      晚上熙攘的人群散去,方辕缅与炙焱便打算坐方向晨的马车混进宫去,自是不难,没人敢查他小皇子的马车。

      方蒙加坐在车内,兰泽估是累了,靠在他的肩头昏昏欲睡,方蒙加索性把他搂在怀中,斜抱在胸前。

      方蒙加望向一旁的风斗,轻声道,“先回王府,把兰泽与沃落留在府内,明日一早我们再去与随军汇合进城入宫面圣!”

      “是!”风斗答道,侧身将盖在沃落身上的薄被往上拉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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