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来，笑着走》0零0零zero受

5、沉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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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前爱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注意的，不说话就真的会被人认为是哑巴。
　　1.
　　越前爱转到冰帝的时候是11月中旬，不过在学校上课的时间屈指可数。越前看着日历简直头大，本来是打算在圣诞节再给忍足前辈送点道歉礼的，结果黑色的23日还是被撕了下来，留下红色的24。
　　直接向后倒去，在床上蜷起身子。「我明天上哪找人去。」只有闹钟指针滴滴答答的声音。
　　外面还是一片黑暗，今天爱干脆没有等闹钟响起就已经走上街头。越前唯一欣慰的是通向学校的路，奶黄色的灯将路照得无比清晰，否则她不得不等到太阳升起或者用刺眼的白光手电筒。
　　上一个平安夜是在神奈川过得，从早上一直下到了晚上，银装素裹。爱在教室里窝了一天，静校零响起，才慢吞吞的踏上回家的路。刚走出教学楼，将近半米的积雪在两侧的灯光下，闪出的光芒让万物都失去光泽。
　　爱不想动，这么一走，平滑的雪路上就要多出一道难看的伤疤。或许是受母亲的影响，就算是这么呆着，越前也不会感觉有丝毫的劳累自己疲倦。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爱下意识的想躲起来，可是，不趁现在多看几眼就没机会了，不可能因为这样就不让人走吧。想了想，爱还是选择站在原地，眼睛一点都不眨，像是要将这个场景永远的保留在脑海中。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爱不太情愿的转身。「出什么事了吗？」
　　眼前的美人，爱还是认识的，学生会会长，幸村精市。现在想想，美人都是学生会会长这种事真巧。
　　右摇摇脑袋示意没事，但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要破坏美景的时候，一伸手抓住了幸村的衣服，西服外套被弄得皱巴巴。「对不起，可以请您再等一分钟吗？」
　　说是这么说，越前却松开了右手，西服也并没留下严重的折痕。「一分钟的话，我挺想知道理由的。」幸村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轻声笑出来。「确实很漂亮。」说着将书包打开，拿出一摞如雪般洁净的白纸，从暖黄色印着向日葵却丝毫不女气的笔袋中翻找。一张纸，一根细长的银色自动铅笔。
　　行云流水的淡灰色碳痕，描绘着连相片都无法完全体现的美景。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一般，只有窸窸窣窣，0.5mm铅与不算光滑的白纸之间的摩擦声。「幸村？你不是早就走了？」声音低沉厚重，有些老态，或许太过于沉迷美景，这一次爱并没有听到脚步。
　　幸村不同于绘画时的认真，反而有些狡黠的回过头向真田弦一郎笑着。「真田啊，我忍不住就想画下来，马上就完成了，可以再等一会吗？」真田看着自家美人部长，终究是默默妥协，昂首挺胸像骄傲守护王子的勇士站在幸村旁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早已超过一分钟很长时间。声音停下，幸村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腿，将画递给真田。「没有办法上色，真遗憾。」明明真田还是铁青着脸，幸村却像是被夸奖的孩子一样。笑的无比灿烂。
　　「呐，你觉得怎么样呢？」
　　面对突然贴近的人，爱无意识的向后挪了几厘米。灰色的眼睛却盯着那幅画，眼神不可置信的，喉结上下滑动，缓缓开口。「好厉害，像黑白相片一样。」
　　爱不懂艺术，也与二人不熟，说完话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幸村，发现还是笑莹莹瞬间松口气。
　　三个人沉默的站着。「馁，真田走吧，再不走就真的会被电话轰炸吧。今天可是平安夜。」语毕，爱和真田同时向前走，肩膀却被握住向后趔趄几步，正想开口询问，和美眸相对。幸村压低身子，扶在爱得耳边，小声说「等等，亲手破坏美景不如把怨恨给不懂的人。」完全不明所以的真田充当着护卫的角色，为幸村杀出一条道路，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歪曲扭八的一条痕迹在旁边平整的衬托下，显得尤为难看。爱在心里向雪先生道过谦后，深深的冲真田九十度鞠躬。「对不起，路上小心。还有圣诞快乐。」没等二人的回答，急匆匆的朝反方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