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黑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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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克斯消失了。
从此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希克斯的气息，光明与黑暗都再也感受不到他。
彻底消失。——你或许可以想念他，但是你找不到他的任何气息去回忆。
白胐坐在他的万魔殿里，其实是看惯了这一切的。人间之所以称他的地方为地狱，就在于这里没有任何强制约束，一切都凭自己，你可以禁欲，也可以放纵，至于你的行为，都是凭你自己的道德。当然，如果你没有拘束，别人也不会来管你。这里并不是奉行什么强者为尊，而是“关我鸟事”。只要和我没关系，或者没范到我，你可以随意让一个恶魔消失——只要你可以。当然，由此引起的结果，大概就是强者为尊。毕竟谁也惹不起不是。
而白胐作为无可撼动的老大，更加绝对的奉行了这个准则。
所以地狱就成了混乱，罪恶等等的代名词。
但其实对于白胐来说………..关我屁事。
但是现在希克斯消失了。
他倒不是在意这个像条小狗的大将，事实上，他一直绝对希克斯这种性格可以做大将实在是天堂那两人眼瞎。
但是希克斯是因为他无法控制住力量的对峙才消失的。
秦曌不去想，所以才可以消磨。希克斯比起秦曌更加倔，所以才有了这么个结果。
那么，秦曌最后还是会消失的………
其实自己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呢…….
不仅仅是难受，甚至白胐感到了恐慌。
为自己以后再也感受不到秦曌而恐慌。
白胐觉得在这样下去他大概会疯掉。
但是………..
甘之如殆。
希克斯的事情过去了近一周，秦曌还是怏怏的，提不起精神，但是他没有再提起一句关于希克斯的事情。就好像这个他一手培养的孩子从来没有存在过。
然后就在这个，文艺一点说，连阳光都浸染了慵懒的布鲁斯音乐的午后，秦曌再次收到了来自天堂最高级别的拜访，并且没有事先通知。
秦暄抬脚刚刚走进店里，就引发了一个近一周来谁也不愿提起的话题——“希克斯消失了，光明再也感应不到他。”
“躺在室内长椅秋千上的秦曌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是用脚尖再次蹬了一下地面。秋千又开始摇了起来，就像催秦曌入睡的摇篮。
“他最后的力量，在你这。你在听我说话吗？秦晛？”
秦曌依旧没有反应。
秦暄直接粗鲁的推了一下秋千，秦曌从秋千上滚了下来。
秦曌揉揉脑袋，打了个哈欠，“我都知道，他消失在我面前。所以？你来干什么？兴师问罪吗？”
秦暄深呼吸了一下，“希克斯不管怎样也是天堂的，更是你一手带大的，你不该这么害他。”
秦曌笑了，“我害他？他想知道真相，我告诉了他，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耸耸肩，“哥哥，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点？他只追随我，不是光明。他不是你养的光明的狗，随时通过他感应我的状况……..”
“还说你没害他！”
“我唯一做的就是让他知道了一切…麻烦你能够尊重我一些吗？他大约是价值观有些矛盾了吧，你知道咱们必须坚定阵营，阵营不秦楚，那么一切就完了。”说着，秦曌从地上爬起来，坐回秋千上，“你瞧，希克斯他怀疑光明，却又拒绝黑暗，所以……..嘭！”比了个烟花四散的手势。
“你给希克斯了一份契约……”
“非强制性的….他要真相，我要他在黑白中做出选择。但是我只是暗示了一下，如果他没有想，那么他就不会做选择，大概现在还是做他的大将，顶多对你很不满。”秦曌说着挥挥手，空中浮现出了一枚很像红宝石的石头，“这是辰砂，这是我给他的契约，但是我只是让契约执行，没有让他同意啊……..”
秦暄很生气，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生气。他能做的，只有离开。他觉得似乎那个随性但是很温柔的秦晛消失了，现在的秦晛，他觉得好陌生。
“秦暄，”秦曌在秦暄转身时叫住了他，“我叫秦曌，下次不要叫错了，我会生气的。”明明还是那么温柔甚至带了些无奈的笑容，但是秦暄再也不觉得熟悉了。
“我会的。抱歉，秦曌。”
从此，两人的纽带，彻底支离破碎。
秦曌似乎心情好了一些，“其实我也给你了一份非强制的契约，你意识到了吗？秦暄？”看着秦暄有些意外的再次回头，秦曌身体前倾，好整以暇的把左手手肘支在膝上，手撑着头，歪着脑袋看着秦暄。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