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黑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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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陛下最终克制住了自己，保持着傲慢的模样挥挥衣袖走了。
原本像是在熟睡的秦曌醒了过来，眼神清明，冷冷的嗤笑了一声。
希克斯觉得他不会像秦曌说的那样“睡一觉就好”，事实证明他可能好不了了。希克斯听到了黑暗的召唤，但是他依旧依赖着光明。希克斯并不觉得他会因此而放弃光明，但是不可否认他觉得自己开始认同黑暗了。
只是信仰脾性不同，没有必要否定对方吧？
只不过是纯粹的排异罢了。
为什么要为这个可笑的理由打了那么多年？
想不通………
为什么？…………….
希克斯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因为两种力量的相对消失。
但是——
其实，消失也无所谓了。
希克斯忽然觉得似乎哪边都是对的。
但是又好像哪边都是错的。
疼……..
浑身都疼………
就像所有的血管里都钻进了蚂蚁，啃噬着……
“大人，疼…….”
“不要去想了孩子，不在意就没事。”秦曌摸着希克斯的头，安抚着。
“怎么可能……不在意……..”
“不疼的，不疼啊，乖….”
“……我会消失吗？”
“…..没事的啊，不要想了…….”
“…我….会消失吗……..”
秦曌没有再说话，只是抚摸着希克斯的碎发，一遍遍的安抚他，让他不要再想。
希克斯在消失。
黑暗在融入他，而他身体里的光明却是在极力排斥着。
煎熬………..
痛苦…………
当黑暗与光明碰撞，会有无数力量化成细碎的光斑，从他的身体中散出，在空气中炸出一朵朵小小的烟花，无比亮，但是在最亮的时候立即消失。
“大人，………大人………..大人我疼……….”
秦曌将希克斯的脑袋搂在怀里，不停的安抚着。——就像希克斯初生时那样。
希克斯出现在光明中时还是个孩子，他在那个凡间并没有呆过多长时间就因为意外去世了，他并没有受到过什么污染侵占，在某个中世纪的小康家庭，日子过得很好，要不是意外，希克斯大概会很幸福的过完一生，但是希克斯死去了。
光明感受到了他的纯净，将他带到了那个人间所说的天堂。
当希克斯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当时还是叫秦晛的笑容，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和他信仰里的天使一模一样，甚至更漂亮。他说：“没事了孩子，都过去了。”
“你是谁？”希克斯问。
“你的引导者，孩子。”说着，笑了起来，“我从来都没有感应到过你们的祈祷，虽然我一直在这里。”
当他们一路走向那个巨大的白色城堡时，周围许许多多的天使都会主动向他们打招呼，或者说，是向那个领着自己的男人打招呼。
希克斯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放慢脚步，直到那个巨大城堡的门前。
“我是秦晛，以后就是你的引导者啦孩子。”
“我成了天使吗？”
“以你们的称呼，是的。”
“我会很厉害吗？”
“嗯。”
秦晛的确将希克斯训练的很强。秦晛随性并且温柔，但是他不会溺爱希克斯。他给希克斯的训练并不少，甚至会做出将希克斯恶作剧般的扔向十天一次的神魔大战的战场。
每次希克斯受了重伤，觉得快要死了，秦晛就会搂住希克斯的脑袋，安抚着他毛茸茸的金发，没事了没事了过去了的安慰，不断的告诉他不会消失。
直到后来希克斯长大可以独当一面，他也成为了秦晛的绝对副手。
希克斯受秦晛影响，他并没有向秦暄那样对黑暗有近乎于职责上的不满，他既然是第一大将，就做第一大将做的事，其他的并不多管。
希克斯的身体快要承受不住了。
“大人，你…那时候也这么疼吗？”
“是的，很疼。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比我死的时候都疼啊……..”身体再也维持不住，彻底崩溃。
希克斯的躯体化成了无数光点，散落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就像一个个微小的钻石。
秦曌站在这中间，低着头，沉默。
“又一份契约结束了，可惜是悲剧。”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胐已经靠在了门背上，“伤心吗？”
秦曌拿出一个小布袋，上面纹上了阵图。收集了一点消散中的力量，有光明也有黑暗。“权且留作纪念吧。”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