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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七。逃情 ...

  •   7.逃情

      One half wants me to go
      One half wants me to stay
      I just get so all confused
      I'm scared to fall in love
      Afraid to love so fast
      Cuz every time I fall in love
      It seems to never last

      都说冲动是魔鬼。
      可晸赫跟贺森既然都是人不是神仙,自然斗不过魔鬼。
      所以那天晚上晸赫面对贺森的男色,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冲动,贺森面对晸赫的勾引,显然意志也不够坚定。
      当晸赫终于放开贺森,喘息间还带着抹意犹未尽的微笑看着他的时候,贺森不是不懊恼的。
      此刻,一片黑暗里只有他俩还没平复下去的喘息声。
      贺森就那样在黑暗里瞪着晸赫。
      晸赫也瞪着他。
      此时,场面有些尴尬,情绪有些失措,关系有些混乱。
      虽然作为男人,贺森也没失去什么,而且不能否认,这个吻还不错。
      可是看到晸赫那张脸,他还是有些懊恼自己的乱了方寸。
      贺森从没想过自己会真的跟眼前这个人发生点什么,即使曾经有过那么一丁点绮丽的念头,也早就在旁观晸赫和文雨、淳津三个人的纠缠不清之后,烟消云散了。
      可这一夜,竟然就跟这人在自己工作的地方胡搞起来,旁边病人还在休息!
      “你不要告诉淳津。”
      瞪了半天眼睛,贺森只蹦出这一句话,看着晸赫明显傻住的表情,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
      “总之就是当没发生过。”
      他拉好身上被揉皱和扯乱的白大褂,几乎是逃了出去。
      留下晸赫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贺森有些慌乱的背影消失在走廊。
      他回想起自己这一个晚上的心情,从兴奋,到得意,再惊讶,到了最后,看见贺森那一脸误入歧途后悔不迭的表情,竟然有几分不知何来的恼怒。
      不要告诉淳津?不要告诉别人?这是TMD什么意思?
      坐了半晌,他终于朝天花板叹了口气,向后重重倒在枕头上。
      心想,明天一定要找贺森问清楚。

      可自从那一天以后,贺森没再值过大夜班。
      即使每天来巡房的时候,后头也总是跟着几个护士,头发整齐衣着清爽,走过晸赫床前的时候目不斜视,除了一本正经地问“今天感觉怎么样”以外再没第二句话。
      晸赫纵使胆子再大,脸皮再厚,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伸手去拽主治医生,问他:“那天晚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仅如此,贺森不再值夜班,文雨工作忙,结果就连淳津都不出现了。
      没过几天,晸赫就在这种郁闷里,准备出院。
      文雨手里拿着别人买给晸赫的苹果,站在旁边,一边啃一边看他收拾东西,把衣服袜子什么的噼里啪啦往袋子里扔。
      “你确定不想多休息几天?脸色怎么不太好?”
      “事务所还压着好几个案子呢。”晸赫瞄了一眼文雨手里的苹果,“我休息够了。”
      “你知道就好了。”文雨把苹果递给他,晸赫接过来咬了两口,正要递回去。
      “晸赫,你要出院啦。”淳津站在门口。
      于是文雨伸出去接苹果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
      晸赫却像是毫无感觉,抓起文雨的手,把那个咬了两大口的苹果塞回到文雨的手心里。
      文雨无奈,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转过头去看淳津,“你怎么来了?”又看淳津身后,“贺森呢?”
      淳津耸耸肩,“不知道,到处找不到人。”
      “这医院的医生都忙得很。”低头收拾东西的晸赫插了一句,声音冷冰冰。
      文雨瞥了晸赫一眼,仿佛有些明白他今天早上这一脸的晦气究竟从何而来了。
      “对啊,我每天也很忙的。”淳津也不客气。
      “忙你就快走吧。”文雨忍不住笑,想了想又说:“今天晚上我应该不加班。”
      “你们俩可真肉麻。”看见淳津走的时候那一脸笑容阳光灿烂的样子,晸赫想起那天晚上贺森说的话,“不要告诉淳津。”不由得又是一阵气闷。
      他还是不明白,这事跟淳津有什么关系。

      生活终于回到了bubble的夜晚。
      夜色依旧,霓虹依旧,醇酒依旧。
      只是贺森已经快一个礼拜没来过。
      晸赫问文雨:“怎么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文雨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对话。
      他觉得好笑:“他?你说的哪个他?”
      晸赫给他一拳:“李文雨,找死是吧?”
      文雨朝正在舞池里回头看着他笑的淳津看了一眼,说:“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吧?”
      晸赫想说什么,想了想又忍了回去。
      文雨又说:“看来人家是故意躲你啊。”
      晸赫更加气闷。
      他这一辈子,只有自己满心嫌恶地往外甩那些甩不掉的男男女女牛皮糖的份,哪里曾经被人当作洪水猛兽过。
      “他躲我干什么?”晸赫咬着牙说。
      “这就要问你了”,文雨觉得晸赫的表情实在好笑,给他递了杯酒“你说,你到底在医院对贺森做了什么?人家需要像躲个鬼一样躲着你?”
      晸赫拨开文雨的手,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我哪里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他想了想,“我吻技应该还不错啊。”
      文雨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其实,晸赫如果问了淳津就会知道,贺森只是在医院补值自己前几天换班给了别人的大夜班而已。
      作为朋友,晸赫不爱罗嗦而且出手大方;作为床伴,带出去不会丢脸,用起来,应该也还牢固持久。
      可贺森一想起晸赫平时慵懒放松的眼睛,偶尔流露出来的凶狠,以及眼底埋藏的寂寞,还是忍不住想逃。
      贺森能明白地嗅到晸赫身上危险的味道。
      他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只要付出一分,就要求对方十分的回报。
      可他没把握自己能只把这个男人当朋友,或者,只上床,不谈感情。
      他清楚,自己无法从晸赫身上得到更多东西。
      他更清楚,那个男人的心里,永远都会若隐若现地漂浮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有人说,越危险的东西越吸引人。
      但对贺森来说,这句话错得离谱。
      站在门外,虽然寂寞,但这起码是个输得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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