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不活的爱情》静静的陶瓷

2、第 2 章

　　第二章
　　梁实这下真的呆住了，刚刚是因为被韩子轩的怀疑行为吓到了，那么现在就是被他莫名其妙的言论振到了，短暂的呆滞过后，梁实从心底里涌上的是浓浓的愤怒，对！就是愤怒。
　　梁实死里逃生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韩子轩，而且韩子轩还是救了自己的人，也许是稚鸟情节，虽然韩子轩表现的根本就不像一个正常人，但是梁实还是觉得他是个好人，韩子轩把他救活，给他吃仅有的贴饼，陪他说话，刚刚还对他笑，虽然笑得很吓人，怎么突然间就要赶他走。梁实不明白。
　　梁实活了十七年，见过的人用手指都能数得清，要不是，要不是日本人突然间进了村，他现在还跟他爹妈一起在地里干活，他姐姐还能给他炖肉吃，梁实想骂，他也确实骂出来。
　　梁实腾地从地上站起来“干什么啊！突然就让我走！刚刚不是还一起聊天吗？”
　　梁实对着韩子轩吼“你以为我想在这里待着啊！你以为你很好吗？你以为我想跟你待在一起吗？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才不想待在这里”说完还偷偷地看了韩子轩一眼有些掩饰地重复“对，我才不想待在这里！”
　　韩子轩冷淡地盯着梁实“你可以走”说完就见梁实好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呆呆地现在那里。
　　韩子轩根本没有在意梁实的反应，继续拖着声音慢悠悠地说：“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救了你，这里是停尸房又不是医院”淡淡地看了一眼梁实一眼“走吧”
　　梁实咬着嘴唇，双手紧紧地攥住，关节都有些泛白“走就走！以为谁都受得了跟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待一起啊，以为自己了不起吗，呸！”梁实认为自己这次很强悍，比日本人进村里来的那天强多了。
　　“‘麻杆儿’叫什么？乱糟糟的！诈尸吗！”门口警察的声音将韩子轩拉回了现实，他不能赶走梁实，如果梁实从这里出去……“他们”一定会以为梁实拿到了东西，一定不会放过梁实。
　　韩子轩看着强自忍耐的梁实，这个孩子刚刚还一脸兴奋地同自己聊天，韩子轩觉得自己麻木的心动了动。
　　就像是本来穷困的人让他享受一阵奢华的生活以后，就再也不能坦然接受贫苦的日子一样，自从被日本人带离了那村，独自一人面对外面的世界，看着身边的同伴为了生存放弃尊严，舍弃亲情，梁变也渐渐地变得得冷漠，变得自私，会为了一口吃食低声下气。
　　而在这间停尸房里梁实却觉得无比轻松，也许是因为这间屋子的封闭性，也许是因为韩子轩半死不活的样子，梁实觉得无比安心，就像在这里可以忘记过去的种种不快，可以做回正真的自己，但是现在他一心认为是自己恩人的韩子轩要赶自己走！就像认了就像本来以为自己找到了天堂没想到转眼间又回到了地狱，再加上这几个月突如其来的变化，梁实终于支撑不住地哭起来。
　　梁实站在韩子轩的面前，眼睛瞪地大大的，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滚下来，身体不住地颤抖，偏偏他还在忍耐，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用一种就像被人抛弃的小兽一样的眼神看着韩子轩。
　　韩子轩有些不适，长时间的禁闭生活已经让他很少有感情波动，但是看着独自忍耐的梁实，韩子轩有些不忍。其实可以留下他，既然让他活下来。突然想起以前家里的那些女人，抱着只小狗喂食，自己刚刚也有给梁实喂食吧……韩子轩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服自己。
　　“留下吧，就当养了只宠物。”韩子轩这样想。
　　梁实看着无动于衷的韩子轩，内心绝望而无助。他确实有些依赖韩子轩，想跟他待在这里，但是更大的原因是外面的世道真是太乱了，他不想再回到那样的世界里，他更愿意和韩子轩待在这里。待在这里可能会死，但是现在出去绝对会死得更快。
　　梁实吸了吸鼻子“我可以给你干活，我不会吃很多的，你让我留下吧，让我陪陪你。”
　　韩子轩的死鱼眼动了动，陪陪你这句话对他很有诱惑力，但是吃很少……韩子轩僵硬地转过头看了看被扔在一边的包过玉米饼的白布，“哦～”了一声。
　　梁实看到他的动作，听到他“哦～”的那一声，脸上的温度马上就升起来了。
　　梁实吞吞吐吐地说“那个……我刚刚是太饿了，以后……以后绝对不会！”
　　韩子轩嘴角勾了勾“哦～”
　　梁实“……嗯……”
　　韩子轩突然间很想逗一逗梁实，正准备骗梁实说不让他留在这了里，门外传来了警察的声音“麻杆儿，干嘛呢？怎么叫唤个没完？”
　　梁实哆嗦了一下，韩子轩眸光闪烁“留下来吧。”
　　梁实为韩子轩突然转变的态度楞了楞。
　　韩子轩又重复道“留下来吧”眼珠子转了转“但是你不能让外面的人发现你。知道吗？”
　　梁实狠狠地点头，再抬头的时候看着觉得有些晕“韩子轩，你怎么在转？”伸出手向前抓了抓“别转了我头晕”
　　梁实刚说完就一头栽到地上，韩子轩眨了眨眼“倒了啊……”扭头看了看没电火的炉子“可惜了。真是麻烦。”慢慢从地上起来，从柜子里翻翻找找地又拿出两颗药片，拿起水碗，帮梁实灌下去，然后揪着梁实的一条腿把他拖到炉子旁边，的杂物后。韩子轩就不再管梁实而且坐到他旁边眯着眼，昏昏欲睡了。
　　梁实本来就发着烧，心情又大起大落一番，现在躺在地上，昏睡得就像一只死猪。
　　梁实在做梦，并且他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梦，他梦到日本人用大铁锤一下一下地砸在他的胸口上。梁实很想醒来，但是胸口闷闷地有些喘不上气。呼吸越来越急促，梁实猛地睁开眼，眼前有些朦胧看不清，耳边也有嗡嗡的响声，但是胸口的憋闷感还是没法消除。
　　梁实开口叫了声“韩……子轩”嗓子有些火辣辣的疼。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就看见韩子轩慢慢地踱过来
　　“你醒了。”韩子轩勾了勾唇。
　　梁实“……”
　　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身上堆了一大堆的木板，梁实“……这是咳……干什么？”
　　韩子轩眯了眯眼有些洋洋得意地说“我怕你着凉啊～”说完又面无表情地看着梁实。
　　梁实“……”
　　韩子轩“……”
　　梁实“……谢谢……”
　　韩子轩“……”
　　梁实“那现在能帮我拿开这些木板了吧。”
　　韩子轩走过去用脚踢了踢盖在梁实身上的木板，然后帮他把身上的木板拿开。
　　梁实慢慢用手撑着坐起来，揉了揉喉咙“有水吗？”
　　韩子轩摸了摸他的头，转身给梁实倒水去了，对于小宠物的要求韩子轩还是可以满足的。
　　梁实晕晕乎乎地坐在地上想“韩子轩性格好了不少啊”可怜的梁实还不知道他已经被韩子轩划到宠物那一栏了。
　　梁实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等水，朦胧中听见有人进来跟韩子轩说话，但是迷迷糊糊地又听不清。头还是晕晕的时不时针扎一样的疼，索性也就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韩子轩刚从木头堆后边出来，就听房门一响，王二狗迈着八字步进来。
　　“我说麻杆儿啊～”王二狗满脸的横肉随着他的声音抖了抖，眯着小眼睛来回扫了扫“怎么不见你点炉啊？昨儿那个死人呢？”
　　韩子轩低头看了看比自己矮得多的王二狗“哦！”
　　王二狗最不待见的就是韩子轩这双眼，没有一丝人气，当下就点儿冒火“问你话呢！你哦什么哦！”
　　韩子轩心想“果然瞒不住”死鱼眼动了下“那个死人没死，我放边儿上了。”
　　“谁让你放边儿上了，这不是该烧……唉～等等，”王二狗瞪起眼睛“什么死人没死？”
　　韩子轩不瘟不火地说“就是昨天带过来那个人没死，被我扔木头堆后边去了。”说完还好心地指了指墙角的木堆”
　　“嘿！命够硬啊，当时明明断了气儿的，走！过去看看”王二狗一脸兴味地走向木堆。韩子轩慢慢地跟着挪了过去。
　　梁实刚刚感觉头疼好了点，就被人一脚踹翻在地，梁实刚想爬起来骂韩子轩，就听耳边像炸了一样嗡嗡直响，身上也软软的使不上力气。伴着嗡嗡的耳鸣声，梁实听到有人在耳旁说话。
　　“呦！还真没死，这脸这么红，发烧了？”王二狗用嘲讽的语气对着韩子轩说话，眼睛还盯着韩子轩。
　　“嗯，”韩子轩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梁实面前，用脚踢了踢梁实“他好像得瘟疫了。”
　　“嘿，麻杆儿，别拿我当三岁的小孩子哄，他怎么就是瘟疫了，如果他这是瘟疫，那昨天是我抬的他，我怎么没事儿？”王二狗嘴上说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昨天咳嗽得利害”韩子轩淡淡地说。刚说完，地上的梁实突然间大声咳嗽起来。
　　王二狗反而嘿嘿笑了两声，上前两步，走到梁实身边蹲下，用手拍了拍梁实的脸蛋，“还真拿我当三岁的孩子哄，啊？”
　　韩子轩默默地退后了两步“真的，是瘟疫。”
　　王二狗抬头玩味地看着韩子轩“我说麻杆儿……”话还没说完，梁实突然间全身抽搐起来，还大声地咳嗽。王二狗把视线移到梁实身上。“还装！”说完一把把梁实从地上拽起来，单手揪着梁实的领子带到面前，“小王八蛋，别装了！”
　　话刚说完，梁实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喷了王二狗一脸。
　　一阵呆楞过后，王二狗怪叫一声从地上跳起来，“日！妈的，这小杂种来真的。”转头看向韩子轩，韩子轩的死鱼眼动了动，非常应景地叫了一声“啊！”声音平平淡淡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王二狗气得险些冒火，但是摸了下脸上的血，还是有点心虚，骂了两句，便有些狼狈地转身出了停尸房。临走还不忘嘱咐门口的看守和韩子轩，让他们看好梁梁实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等水，朦胧中听见有人进来跟韩子轩说话，但是迷迷糊糊地又听不清。头还是晕晕的时不时针扎一样的疼，索性也就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韩子轩刚从木头堆后边出来，就听房门一响，王二狗迈着八字步进来。
　　“我说麻杆儿啊～”王二狗满脸的横肉随着他的声音抖了抖，眯着小眼睛来回扫了扫“怎么不见你点炉啊？昨儿那个死人呢？”
　　韩子轩低头看了看比自己矮得多的王二狗“哦！”
　　王二狗最不待见的就是韩子轩这双眼，没有一丝人气，当下就有点儿冒火“问你话呢！你哦什么哦！”
　　韩子轩心想“果然瞒不住”死鱼眼动了下“那个死人没死，我放边儿上了。”
　　“谁让你放边儿上了，这不是该烧……唉～等等，”王二狗瞪起眼睛“什么死人没死？”
　　韩子轩不瘟不火地说“就是昨天带过来那个人没死，被我扔木头堆后边去了。”说完还好心地指了指墙角的木堆”
　　“嘿！命够硬啊，当时明明断了气儿的，走！过去看看”王二狗一脸兴味地走向木堆。韩子轩慢慢地跟着挪了过去。
　　梁实刚刚感觉头疼好了点，就被人一脚踹翻在地，梁实刚想爬起来骂韩子轩，就听耳边像炸了一样嗡嗡直响，身上也软软的使不上力气。伴着嗡嗡的耳鸣声，梁实听到有人在耳旁说话。
　　“呦！还真没死，这脸这么红，发烧了？”王二狗用嘲讽的语气对着韩子轩说话，眼睛还盯着韩子轩。
　　“嗯，”韩子轩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梁实面前，用脚踢了踢梁实“他好像得瘟疫了。”
　　“嘿，麻杆儿，别拿我当三岁的小孩子哄，他怎么就是瘟疫了，如果他这是瘟疫，那昨天是我抬的他，我怎么没事儿？”王二狗嘴上说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昨天咳嗽得利害”韩子轩淡淡地说。刚说完，地上的梁实突然间大声咳嗽起来。
　　王二狗反而嘿嘿笑了两声，上前两步，走到梁实身边蹲下，用手拍了拍梁实的脸蛋，“还真拿我当三岁的孩子哄，啊？”
　　韩子轩默默地退后了两步“真的，是瘟疫。”
　　王二狗抬头玩味地看着韩子轩“我说麻杆儿……”话还没说完，梁实突然间全身抽搐起来，还大声地咳嗽。王二狗把视线移到梁实身上。“还装！”说完一把把梁实从地上拽起来，单手揪着梁实的领子带到面前，“小王八蛋，别装了！”
　　话刚说完，梁实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喷了王二狗一脸。
　　一阵呆楞过后，王二狗怪叫一声从地上跳起来，“日！妈的，这小杂种来真的。”转头看向韩子轩，韩子轩的死鱼眼动了动，非常应景地叫了一声“啊！”声音平平淡淡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王二狗气得险些冒火，但是摸了下脸上的血，还是有点心虚，骂了两句，便有些狼狈地转身出了停尸房。临走还不忘嘱咐门口的看守和韩子轩，让他们看好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