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不活的爱情》静静的陶瓷

14、故事1

　　韩子轩招招手，梁实便乖乖地坐到他身边。韩子轩看着梁实“我可以信任你吗？”
　　梁实有些惶恐“能！”但是想到自己昨天还因为报仇的事情伤了韩子轩，底气有些不足“只要你还愿意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再伤你了。”
　　韩子轩点头“那你愿意跟我有吗？”
　　梁实脑袋里突然闪过戏文里的富家小姐跟穷书生私奔的戏码，脸蛋有些发红，摇摇头，梁实有些懊恼自己的走神。
　　韩子轩见他摇头，有些失落地说“不愿意吗？”
　　梁实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摇头，马上解释“不不不，我愿意的。”
　　韩子轩有些高兴“跟我走就没有好日子过，也吃不上好的，万一哪天丢了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顿了顿严肃地说“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如果有一天别人再跟你说些关于我的话，你……”
　　梁实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不会的，虽然我很笨，但是同样的错事我不会范两次。你救了我，我还伤了你，但是你任然不嫌弃我，我不傻，昨天我没有被带去牢房肯定是你跟那个什么秘书说了，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后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韩子轩摇头“不用当牛做马。准备好随时死就行了。”
　　梁实“……”狠狠地握了握拳“我行的！”
　　韩子轩“哦……我只是开个玩笑。”说完还象征性地呵呵了两声。
　　梁实“……”就连一旁的方浩都抽了抽嘴角。
　　韩子轩疑惑地看着方浩“你怎么还没走？”
　　方浩“不是你让我留下来的吗？”
　　韩子轩“……哦，那留下来吧。”
　　方浩“……”有些明白司徒争被韩子轩气的无话可说的心情“韩先生难道不准备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家少爷那么多事情吗？还有你怎么知道那个承诺？”
　　韩子轩叫梁实搬了把椅子放在床边“方浩，过来坐。”
　　方浩坐到椅子上静静地看着韩子轩，看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韩子轩淡淡开口“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不过要耽误你一些时间。”右手拍拍床板对梁实说“梁实你就坐在这里，我现在还很虚弱，万一等一会方浩激动起来，你可要保护我。”
　　梁实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黑着脸的方浩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韩子轩不管方浩黑不黑脸，淡淡地开口“这个故事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当时有个姓方的小孩，”瞥了方浩一眼“那个小孩无父无母也不知道被转手几次卖到了上海有名的大善人司徒老爷子家，人人都觉得这小子走了狗屎运了，就连这小子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好日子来了。”
　　“这司徒家由司徒老爷子当家，司徒老爷子膝下一儿一女，女儿早就嫁人几乎不怎么回家，儿子也已经成家，生了两个儿子，偏生小儿子身体弱的就像根草一样，司徒家疼爱这个小孙子，五六岁大了也只是请先生来家里上课，怕小孩子孤单就给他买了个玩伴。这个玩伴正是那个姓方的小子。”说到这看了眼方浩，方浩嘴呡成一条线。
　　韩子轩继续讲“开始这个司徒小少爷还对这方姓小子百般刁难不理不睬，但是没几天就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屁颠屁颠儿地跟在屁股后头叫哥哥，两个小屁孩儿还约定长大了以后也不分开，那个大的还发誓一定要保护司徒小少爷，嘿！”韩子轩短促地笑了声“这怎么跟戏文里的才子佳人似的。”
　　方浩瞪了眼韩子轩“以后呢？”
　　韩子轩戏谑地笑着“以后啊……两人就慢慢长大了呗，关系也越来越好，只不过……在司徒小少爷12岁的时候，司徒家大生了一件大事！”
　　没等韩子轩说完，方浩就接着说“司徒家倍受宠爱的小少爷被绑架了。”
　　韩子轩嗤笑一声“绑架？你戏文看多了吗？司徒家当时虽然是有几个小钱，但是大上海那么多有钱人，怎么偏偏绑架司徒家的小少爷，在说要绑也是绑大少爷，这小少爷病恹恹的，半路有个好歹不是白费事儿了吗。”
　　方浩有些激动“可是当时这件事传遍了上海，小少爷确实是被绑架了。”
　　韩子轩打断方浩“这不就是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吗？你现在坐在这里也不就是要听这些吗？”
　　方浩的手用力地攥住裤腿，让自己平静下来“韩先生请继续。”
　　韩子轩“其实当时根本就不是绑架。”
　　方浩“不是绑架？！”
　　韩子轩点头“只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方浩疑惑地看着他，韩子轩用一种奇特的语气对方浩说“接下来我要讲的故事才是你真正想要知道的，有关他为什么忘了你们的诺言以及为什么忘了你。但是要听这些你需要帮我个小忙。”
　　方浩躲过韩子轩的直视“韩先生似乎越说越离谱了，还有让我帮忙才是韩先生的目的吧。”
　　韩子轩“你可以选择不帮我，同样也也可以不讲这个故事。”眯了眯眼睛“我有些累了。”
　　方浩觉得自己被韩子轩耍了，有些气愤地起身往门口走，梁实看着突然间僵起来的两个人有些不安地握住韩子轩的手。韩子轩安抚地拍拍他。
　　慢悠悠地说“知道哈尔滨的一个特殊部队吗？啊……让我想想，外面似乎叫它731？”漫不经心地问方浩“司徒争到底是从哪带回来的你知道吗？”
　　方浩的身体僵了一下，慢慢地转过身子，脸色阴沉的下人“你到底知道什么！”731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个普通的数字，但是方浩平时跟着司徒方正——司徒争的爷爷，做生意难免会遇到一些日本军官，酒后胡言乱语间听说过些关于军队的事情。
　　记得有一次一个叫酒井的日本军官在谈完棉纱生意以后，由司徒争的父亲和方浩作陪，酒过三巡酒井和身边的副官抱怨了一大串，说的都是日语，饭后众人都散了，开始方浩也没留意，但是见为了这次生意特别请的日语学生一脸菜色，就调笑了几句。没想到学生却告诉了他一个很惊人的消息。
　　消息只有两句，第一个是日军似乎在哈尔滨建了一个生化武器的研制基地，第二个就是那个基地对外宣称是石井部队。方浩并不知道什么是生化武器，但是看着学生的脸色，又是跟日本人有关系直觉这件事不简单，叮嘱学生再也不要提起这事，给了两个钱打发掉学生。
　　后来方浩暗暗地打听了一下石井部队正是日本关东军驻满洲第731防疫给水部队。现在又听韩子轩提起，方浩后背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