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不活的爱情》静静的陶瓷

13、秘密

　　最终方浩还是平静地把篮子放在茶几上，淡淡地开口“少爷，这是您要的早点，根据您的吩咐我也买了韩先生和梁先生的早点。”
　　司徒争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呼～把……把油条和豆腐脑放我这，剩下的红糖粥和包子给韩子轩端过去。”
　　方浩按照他的吩咐先过去帮梁实扶起韩子轩，又为他架起床桌，最后把饭端过去。
　　韩子轩看着端上来的红糖粥皱眉“我怎么不知道街上有卖红糖粥的？”用勺子挑起粥里的一个荷包蛋，皱眉“还有，这不应该是女人坐月子才吃的东西吗？”
　　司徒争笑得有些狡黠“你不是刚刚才大出血吗？这不是给你补身体吗？”
　　韩子轩看了司徒争一眼，点点头，十分平静地用勺子把荷包蛋一分为二，把其中的一份儿递给正在啃包子的梁实。
　　淡淡地补充“下次记得弄两个荷包蛋，不然不够分，我伤得那么严重，需要补充营养，半个是不够的。”
　　司徒争挑眉“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刚刚还不是嫌弃这是女人吃的吗？”
　　韩子轩低眉顺眼地回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司徒争“……”
　　梁实举起包子上的半个荷包蛋对韩子轩说“你要补充营养，你就自己吃吧，我吃包子就好。”
　　韩子轩摇摇头“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我不会饿着你的。”心里默默补充，小宠物这么瘦小需要多多投食。完全不知情的梁实几乎是感恩戴德地吃下这半个荷包蛋。
　　司徒争“……”感觉今天的油条有点腻。
　　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司徒争问韩子轩“韩子轩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了？”
　　韩子轩喝了口粥“记得。”
　　司徒争“记得你怎么在停尸房的时候假装不认识我？”
　　韩子轩“我没有假装，那时候我真的不认识你。”
　　司徒争“……”呼了口气“你是找茬儿呢？”
　　韩子轩无辜地看着他“我当时真的没有认出你。你以前那么柔弱，我实在没法把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联系起来。”
　　司徒争“……”拍桌子“柔弱你妈！你才柔弱！”
　　韩子轩放下勺子“妞妞，不要生气。”
　　司徒争石化，连他身边的方浩也不由地多看了韩子轩几眼。妞妞是司徒争的小名，因为他从小身体就不好，奶奶没过世的时候迷信得不得了。说从小充作女孩养才不会夭折，还得好些司徒争他老爸，死活不同意把他当女孩养，以后只起了个女孩一样的小名。但是这些事只有司徒争家里人知道，韩子轩是怎么知道的？
　　方浩语气有些不善“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家少爷的小名？”
　　韩子轩把剩下的粥推到梁实面前示意他吃完，淡淡地开口“我就是韩子轩这没什么好问的，至于怎么知道妞妞这个名字，自然是司徒争自己告诉我的。他当时还说要嫁给我呢！”方浩诧异地看向司徒争。
　　司徒争“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韩子轩一本正经地说“就那次我陪我二哥看病的时候，有次你非要让我陪你喝酒，喝完酒我把你送回公寓你跟我说的。”
　　司徒争想了想，他确实跟韩子轩喝酒喝断片过一次，有些心虚地反驳“我怎么不记得？”
　　韩子轩“你喝多了吧。谁知道呢，也许是你反悔了。”
　　司徒争“……”
　　方浩的脸色有些难看，韩子轩的眼神在方浩的身上溜了几圈，对他笑了笑“不用担心，我没看上他。”
　　司徒争“……！”
　　方浩“……”
　　梁实抬起埋在碗里的头“你们在说什么？”
　　韩子轩拿起一个包子“没什么，一些童年时代的回忆。总有些人记不得曾经的诺言，但诺言嘛，一个人忘了另一个人还是会守护的，这也没什么好担心。”说完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方浩“嗯……只不过遵守的时间似乎是不确定的。”
　　司徒争眨眨眼“韩子轩你被梁实扎傻了吗？怎么疯言疯语的？”
　　韩子轩“没有，妞妞你不必担心。”
　　司徒争彻底放弃，低下头扒拉豆腐脑。方浩盯着韩子轩看了很久，这人皮肤苍白，眼眶凹陷，脸颊瘦得没几两肉，颧骨微微凸起，跟白骨精似的，说不出的别扭。但是瞳孔却黑得发沉，不能久视。感觉他什么都知道。
　　而事实上韩子轩似乎真的知道些什么。刚刚的话司徒争听不懂，但是方浩却明白，那是他跟司徒争小时候的约定，虽然现在司徒争完全不记得了，但是方浩却记得而且一直遵守着当初的承诺，但是这件事现在只有方浩一个人知道，韩子轩是怎么知道的？
　　方浩这样想着不觉地盯着韩子轩出了神，等他回神的时候就发现气氛有些诡异。司徒争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韩子轩也微微地皱着眉头看他。梁实则是一脸无知只是看韩子轩看他，便也跟着看他。
　　没等方浩开口韩子轩就用他平板的声音淡淡地说“我家里也有一点钱，身上当然也有些不好的作风，但是像你这样的也不会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梁实“懂了什么？”
　　韩子轩揉了揉梁实的脑袋“你还小，不用懂。”
　　梁实“哦！”
　　司徒争有些同情地看着方浩，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方浩处在暴走的边缘。忍了忍方浩尽可能地用平静的语气说“我只是好奇韩先生刚刚说的话而已。”
　　司徒争依旧一脸同情，韩子轩则是有些不忍地撇过头，吩咐梁实撤掉桌子，把餐具和剩下的饭放到茶几上。又让梁实扶他躺下。
　　司徒争看了眼方浩又看了眼韩子轩，放下筷子对方浩说“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别的病人要照顾。梁实这几天折腾得也够呛，你就留下来照顾韩子轩吧，”说完拍拍屁股走人，临走还给了方浩一个“别谢我，只能帮你到这儿”的眼神。
　　这下方浩彻底无语了，认命地走到茶几旁边收拾。
　　韩子轩笑了笑“其实我这里不用你照顾的，有梁实就够了。”梁实在一旁附和地点点头。
　　方浩却没什么反应“韩先生刚刚说那些话不就是想让我留下来吗？”
　　韩子轩笑“聪明人到底不一样，怪不得韩家那么多人，就只有你才受韩老爷子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