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海下沉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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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虽然总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是和尼摩的相处也就这样自然的保持下去。
“嘿，卡尔。可以给我提供一点研究素材吗？”斯蒂尔将注意力从显微镜上转移开来向尼摩询问着。
“嗯？你需要什么？”在他身后不远处尼摩坐在皮质的靠椅中翻阅着数据并且计算，鹦鹉螺号的系统改造已经进行的将近一半，不过这样的速度使尼摩并不满意。
“…不会被端上餐桌的海洋生物，大概。”斯蒂尔蔫蔫的叹了口气，他十分清楚尼摩不喜欢把研究和生活混在一起的习惯，说实话让他在用餐的时候联想到自己另一方面的研究课题也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或许你可以自己去挑，明天早上上升换气的时候。”尼摩想了想，回答他。
“那时会发生什吗？”斯蒂尔实在想不到换气和研究素材之间的关联。
“并没有，只是换气的时候鹦鹉螺号会收网，收集前一天的战利品。”
“听上去似乎很有趣。”斯蒂尔摸摸下巴，随手抽出一本资料在尼摩对面坐下。
“不研究课题了？”尼摩有点惊讶，毕竟他可是每天亲力亲为要把斯蒂尔从研究室里扛出来盯着他按时吃饭休息，这样主动停下来的时候可算少见。
“瓶颈期，”斯蒂尔无奈的摊手“没有素材证明的话没办法构成下一步理论。”
“或许你应该去走走，”尼摩向他建议“据我估计你只停留在卧室和实验室里的时间超过240个小时。”
“哦…我也有去阅读室好吗？”斯蒂尔摇摇头拿起一本原装书。“谨遵你的建议，但愿我现在去客厅看书可以打破你说的240小时的限制。”
等他到了客厅的时候，斯蒂尔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是真的很长时间没有出来过并且没有见过赛特尔和尼德了。
“莫名有种抱歉感呢…”斯蒂尔摸摸鼻子自言自语，严格说来如果他没有落水可能尼德和赛特尔现在还好好的在陆地上。
不过这么想想如果他没有到鹦鹉螺号上来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果不其然，刚一走进客厅就看到正争论不止的尼德和赛特尔。
“发生了什么？”斯蒂尔上前查看，他感觉争论的尼德似乎为的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事情，与其说是争论还不如用耍赖形容。
“先生。”赛特尔眼睛一亮，正要站起来却被尼德拍了一下肩膀。
“教授！正好你来了给做次裁判。”尼德对斯蒂尔说，暗地里给了斯蒂尔一个眼神。
“嗯？”把注意力落在棋盘上的斯蒂尔没有注意他这一举动，“怎么？难不成是让我给你和赛特尔比比谁的棋艺更好？”
“太神奇了吧教授，我还没有说你就已经知道了吗？”尼德瞪大眼睛。
“不然我不觉得桌子上的棋盘还有别的什么用。”斯蒂尔无奈的笑笑。
“咳…也是。”尼德尴尬的挠挠脑袋。
和尼德说着话斯蒂尔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无意中看到赛特尔才发现赛特尔这次没有在见到他第一眼时就礼度分明的站起来怎么样。
难不成是他太长时间没有出现所以淡化了，或者说是想开了？斯蒂尔想。
不过总算是改掉了啊，那种让人异常不习惯的礼数什么的…送了一口气，斯蒂尔主动向赛特尔笑笑。
赛特尔正想激动的说些什么，就被背对斯蒂尔的尼摩又递来的表情给制止下来，克制了半天后才仅仅是笑着向斯蒂尔点头致意。
“先生，”赛特尔和尼德间的游戏玩过几盘后赛特尔才犹豫的开口“明天可以请你继续当裁判吗？”
“荣幸之至。”斯蒂尔故作正经的回答，然后拿了书和他们告别休息去了。
“怎么样？我提供的方法有用吧？”尼德得意的扬了扬头，自豪于自己的成就。
“…嗯。”赛特尔点了点头，停顿了一下问道“尼德你不反感这样吗？”
“一开始是有点不习惯。”尼德说“不过我是个自由的叉鱼手，见过的人和事可比你们这种总是窝在一个地方的贵族老爷们要多的很哩！”
“生活嘛就是要开心一点才好，就像我要开心就是捕到好多好多的鱼——有些同行选择这样，和你们一样的生活。只要开心时间长我也就接受了。”
赛特尔像是在想些什么的点点头，“不过…我倒是觉得先生好像误会了点什么？”
“从哪感觉到的呢？”
“直觉，仅仅是直觉而已。”
“哦！上帝啊，”尼德夸张的哀叹道“放弃你的直觉吧。”
“难道你没有感受的教授对你的态度好多了吗？——就在刚才。”尼德一摊手“我相信教授是不看好你太过严格的礼仪的。”
“希望是这样…”赛特尔喃喃道。
“好吧，朋友。”尼德拍了拍手，“刚才为了教授在场我可是帮了你不少呢！现在应该让我赢回来了吧，让我五步！”
“并不，尼德。我不觉得你如果不让我就能取得胜利这一点。”
“这样说太失礼了，赛特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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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尼摩如约带斯蒂尔登上了甲板，这天的能见度很好四周一望无际，现在所处的海域的清晰度也不错，站在甲板上往海面看可以清晰地看到鹦鹉螺号水下五分之一处的船身。
甲板上有二十来个水手，见尼摩上来后纷纷上前报告自己的工作——当然，那种语言斯蒂尔听不懂。
他看了尼摩一眼也不好奇询问，自己走到船尾去看收网的捕捞了。
那里有三个水手正在工作，两个负责跟着机器收网另一个负责清点猎物。见斯蒂尔来了他们也不避让，只是很友好的向斯蒂尔点点头。
斯蒂尔知道这样是对他表达“早安”这一类词的意思，所以也微笑着向他们颔首。他猜想这样友好的态度应该是离不开尼摩对船员们的交待，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网子里被捕捞上了许多品种的鱼类，这其中最多的是一种鲜美的鳕鱼，看上去是大半个鱼群被一网打尽了。剩下的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热带鱼和少量的贝类，斯蒂尔细细察看了起来寻找自己用的上的研究素材。
由于太过专注他的大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结果显而易见的在船身晃动的时候失去了平衡往前栽去。
“哦！天啊。”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这下又要去洗澡了。”不过还没等他做好心理建设，及时赶到的尼摩就已经揽住他的腰把他带回了自己怀里。
“啊…卡尔多谢，我正在想又要再牺牲一套衣服。”晚上被尼摩当抱枕习惯了的斯蒂尔也不介意一直被尼摩揽着，索性也就没有挣扎出来。
见他没有挣脱开来的意思尼摩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在看什么？”
“找素材。”斯蒂尔简单明了的回答。
“尝尝这个。”尼摩从船员那里接过一个形似山竹的东西。
“？”斯蒂尔捧着那个拳头大的东西满头问号。
“这是海栗。”尼摩抬起手，把那东西接过来掰开，露出里面米黄色的果肉“一种生长在海洋中的水果…张嘴。”
斯蒂尔听从指挥的一口下去，软软糯糯的口感回荡在口腔里，还有种清爽的香甜。
“很好吃。”斯蒂尔眼前一亮又叼了口过来，尼摩举了举手上上的海栗斯蒂尔就就这他的手吃着。
这其间尼摩的姿势就像是把斯蒂尔整个环在自己怀里一样，斯蒂尔掰了一块下来转身放在尼摩嘴边“你尝尝。”
“很甜。”尼摩张口把果肉含进去，舌头不经意划过斯蒂尔的指尖，微笑。
……好像又是哪里怪怪的？
斯蒂尔把手收回来，耳尖略红。视线扫过现在一边水手，感觉似乎有种…的感觉？
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就是有点暧昧！
暧昧？！
斯蒂尔被自己的形容词一噎，再仔细去看的时候就发现水手们的表情非常的正经，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所以说是自己的错觉喽？
斯蒂尔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被尼摩递来的水果吸引了注意力。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分神的时候尼摩给他的船员们挨个丢了个极具有威胁力道的眼神。
“不好奇鹦鹉螺号上使用的这种语言？”吹了一会儿海风，尼摩问斯蒂尔。
“并不。”斯蒂尔把嘴里的果肉吞下去“研究院的人一直都很懒——在无关于研究的事情上。”
然后他又扫了尼摩“给你的华夏教学已经算是超出承受范围的一种了，别想让我再多费一段时间去上课。”
尼摩低声笑了出来，“真的不想学？”
“比珍珠还真。”斯蒂尔把头扭回去“等我把仿生神经素研究出来就好。”
尼摩也知道他说的那种便于交流的产物，也就不劝他了。
没过一会儿等鹦鹉螺号上的氧气储存足够了的时候，斯蒂尔也收集了足够的素材和数据。
和尼摩暂且告别后斯蒂尔走向同样客厅的走廊，鹦鹉螺号微微晃动的感觉使他知道这艘神奇的海下游艇又一次的开始行驶了。
赛特尔和尼德暂时不在客厅里，斯蒂尔想了想回去了实验室——他有足够的素材，在这段时间里他可以先解决一部分自己课题的问题。
等他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鹦鹉螺号已经停下行驶的脚步，斯蒂尔想正要去“水母目”那里看看现在到了什么地方，刚一移动脚步就看到了气氛有些奇怪的尼德和赛特尔。
“先生，请你来看看吧。”赛特尔发现斯蒂尔的到来后向他打招呼。
“这次又是什么不美妙的事情发生了？”斯蒂尔走到“水母目”前。
“我与赛特尔争论那是否是一条大鱼。”尼德指着鹦鹉螺号不远处那处黑影说。
“但一条鱼不可能一直一动不动，”赛特尔皱了皱眉“而且它给我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
“哦！赛特尔你为什么总是感觉感觉的？”尼德挥舞着他的双手“说不定那只是一条正在睡觉的大鱼哩！”
“不…我觉得，赛特尔说的对。”斯蒂尔把脸凑近水母目的晶面，然后他隐约看清那片黑影的大致轮廓。
“老天…”斯蒂尔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这是一艘沉船！”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海下沉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