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冥记》邵月

16、似是故人来

　　这一天还是来了，这老头那天出现在马路边果然不是偶然，他又怎么会是那种偶然出现的人。青镜想着，尽量用尊敬的语气说：“裴大人，您都一把年纪了，眼力居然还是这么好。”
　　说着它立刻飞出停在老爷爷和蔚蓝眼前。
　　“勉强可以辨别一些物种而已。”老爷爷谦和地说着，伸出手示意请蔚蓝和青镜往里间走去，他自如地引领着走了进去，仿佛这家时光阁钟表店是他家的一般。乘坐电梯到达第四层，一位服务员打开一间房间，走进里面是一间宽敞的会客厅，布置简约中又透着神秘的大气之感。装饰品全都是除魔驱鬼之物，还有许多复古的手表，细看又像是指南针。
　　刚刚的姐姐从房间门口经过，清晰地看到会客厅里的两人一飞蛇，并未表现得太惊讶，看来她很习惯了。能进来这里的人，从某一个角度来说全都是一样的。她于是就停在放着几块看似平常钟表的展示台前，放下了一般的手表配件。一手轻搭在身后透明的展示台前，以真挚欢迎的微笑看了看蔚蓝，就对裴爷爷说：“会长，那这块手表是现在要变换装置吗？”
　　“嗯，是的。麻烦你了！”裴爷爷笑着肯定。
　　“可这块表十分精致，更换相对应的内里配件大小型号进去，需要一些时间。”那位姐姐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就放下手表说。
　　“蔚蓝，你介意等过一小段时间再来取手表吗？”裴爷爷问。
　　“当然不介意。”蔚蓝回答说。
　　事实证明，这确实是裴爷爷家的。很可能这整栋但是他家的商场，而且这里看似一般的商业大厦，其实里面很神秘。蔚蓝在心里结论。
　　“这些大概不仅仅是手表吧？”蔚蓝指着那些表问。
　　“确实，它们也可以说是指南针，让你准确地知道鬼魂和妖怪的位置。”那位姐姐解释说。
　　“真好！”蔚蓝赞叹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洋。一楼时光阁钟表店的店长。”
　　“你好，我叫蔚蓝。一名高三学生。”
　　“你们继续聊，我去一楼看看她们的卖场情况。”说着她向裴爷爷点了头就出去了。
　　等宋洋姐姐出去了，裴爷爷拉开一边的凳子，示意蔚蓝坐下。他烧了一小壶水，将茶具摆好，水开的时候，裴爷爷开始泡茶，泡好之后，倒了两杯茶，轻轻递给蔚蓝一杯，蔚蓝双手接过，微抿一口，茶香溢满唇齿间。
　　“很香。裴爷爷对茶很有研究？”
　　“喝茶的时候，一些记忆会清晰地浮现。”爷爷笑着回答。接着对蔚蓝说：“那手表我想你也许需要，就自作主张让宋洋帮你改装了。”
　　“谢谢裴爷爷，我确实需要！”蔚蓝开心地回答。
　　“蔚蓝，青镜它是陪着你长大的吧？”
　　“是的，裴爷爷。”蔚蓝微笑着回答完，又立即看了一眼青镜。
　　看到蔚蓝盈满笑意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时，变为不解，青镜瞬间明白小姐又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了。
　　老爷爷笑着说：“蔚蓝啊！它也曾陪着你妈妈林韵成长呢！她还好吗？”
　　“您也认识我妈妈？她很好！”大概还有更令自己意外的事情，不再傻呆呆地将目光在青镜与裴爷爷之间转换，蔚蓝说。
　　“毫无疑问。”青镜附和道。
　　“那就好！虽然那孩子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也不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老爷爷拿起一块银色的怀表和蔼地说。
　　“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蔚蓝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爷爷和青镜一早就认识，言语之间可以感受到和妈妈也很熟的样子。而南宫泽告诉过自己关于忘符的事情。难道说，妈妈也中过忘符？所以才会不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你难道从未好奇，你所经历的一切？”裴爷爷一脸高深地问。
　　“青镜说，我生来就是个灵体，能……，不过二十岁时就会自然散去。从此与鬼怪将再无交集。”蔚蓝说着，又觉得既然裴爷爷这样问很是蹊跷，就问道：“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大人，请适可而止。”青镜打断二人的桃花。
　　“呵呵，青镜你的忠心依然是你最大的优点。”他由衷地夸了夸青镜转而严肃地说：“承诺过的事情，我自然也不会轻易违背。不过黑衣人已经找到了小蔚蓝。这也是那天我也出现在马路边的原因。”
　　“也？您的意思是……？”青镜飞到裴爷爷眼前问。
　　“对。”给了青镜一个肯定的回答，继续对蔚蓝说：“蔚蓝啊！有些事情是时候应该告诉你了，你妈妈也是生来就是灵体，她在怀着你的时候出了意外，坠入了湖里。紧急时刻，她用了所有的善行所得的善果，化险为夷，也从此忘却所有的灵异之事的记忆。并且没有任何特质的她从此也过上了平常人的却是她最想要的生活。”
　　“那我怎么……？”蔚蓝问。
　　“因为她把这个体制完完全全地遗传给了你。而青镜自远古时期开始，就一直只听命于有这个体制的人。也正因为你的灵体，有很多觊觎的人或者妖怪以及幽冥潭出来的幽冥都在找你，传闻中你妈妈的灵力可以毁灭他们，而现在这种灵力在你身上了。”略停了一会儿，裴爷爷接着说：“如果不是追踪到那个人的气息，我也不会找到你。蔚蓝，你这段时间除去必须要去的地方，最好少出行，好吗？”
　　也就是说最近不宜出行了。蔚蓝点头说：“好！”
　　“恶灵的话，会有清冥协会的成员清理，这个你不必担心。如果是不能推却的委托或者请求，可以立刻通知我们。”说着裴爷爷递给一张明信片说：“这是宋洋的号码，你可以联系她。南宫泽你也应该认识吧？他现在也在飞扬高中。上个月他加入了清冥协会，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也可以找他。”
　　“好！裴爷爷，清冥协会的成员很多吗？”
　　“是啊！等你高考结束，就正式邀请你加入。”
　　“嗯！”
　　裴爷爷又领着蔚蓝参观了一下古玩楼，得知蔚蓝有一支灵笛立即送了蔚蓝一本笛谱。
　　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两个小时，回到一楼的时光阁，宋洋告诉蔚蓝高考结束后大概就可以来取手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