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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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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病了,坐在我身边,虽然极力压抑着,咳嗽仍不断从她嗓中溢出。一声声咳的我心痛。站起身到了杯热茶给芸,芸虚弱的冲我笑了笑。心下一酸,有些不安。
“姐姐,我们还是再找大夫来看一下吧。”
“不妨事的曦儿,大夫不是开了药嘛。”
“可这都咳了几天,怎么还不见好。”
“这才几天,而且大夫说要静养的。”
“都是我不好,害你生病。”我的声音带着哭腔。芸的病是因我而起。
腊月十五,从早上就开始下雪,开始只是淡淡几片雪花,谁知到了晌午竟越发大起来,傍晚地上已铺满厚厚一层。许久没见过如此大雪,兴奋的忘了冷,在院子里又蹦又跳,直到芸将我拉住,为我披上外袍。
可这兴奋劲还是没减,就叫罗袖去约沈炎。明天一早在院子里玩雪。
芸知我素嫌手套厚重不便,怕我着凉,趁夜用兔皮为我缝制了一双既保暖又轻便的手套。看着手里的手套,密密的针脚,毛绒绒的兔毛被芸平整的纳在里面。一针一线里尽是芸的心意。看着芸布满红丝的双眼,怪自己的任性,恨不得抽自己两下。
也是那夜,风寒入体,几日不见好转。所以一想起,那晚芸独自在灯下为我针针的缝制我便自责不已。
昨夜担心芸,不肯放她一人独睡。半夜里芸咳个不停。近四更才勉强睡着。看着芸苍白的脸,心如刀绞。
早晨被罗袖叫醒,罗袖指指里面低声问我:“芸小姐还好,还没醒吗?”
摇摇头,本想起身让芸多睡会,可忽然感觉芸的呼吸变的急促。心下一慌,忙去摸芸的额头,额头烫的吓人。
“姐姐,姐姐”,我开始唤芸。却怎么也不见她醒来。一急眼泪跟着就流了下来。
罗袖还算镇静,跑出去嘱咐下人去请大夫,又回来帮我穿好衣服,接着打来热水。
我拿过毛巾吩咐罗袖去门口等。
自己拿着蘸湿毛巾轻轻擦拭芸的脸,
“姐姐,你不能有事。”
大夫在为芸把脉,眉头一直紧皱,我心下焦急,只恨不得躺在那的是我。
“大夫,我姐姐可有事?”
大夫叹了口气,风寒入肺,怕是不好治了。”
头像被拳打中,险些站不稳。罗袖上前欲扶住我,一把推开她跪在了大夫面前。
“求您,治好我姐姐。”
大夫没想到我会如此,赶紧要扶我起来。我眼睛看向床上紧闭双眼的芸,双手抓住大夫的手臂,不肯轻易起身。眼泪断线般的落下
“求您,治好她。”
大夫轻叹一声:"起来吧,我且开付方子试试,剩下就看她自己了。”
罗袖送走大夫,顺便去抓药。我坐在床边拉着芸的手。
“姐姐,你醒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