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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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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蔓站在仙人楼面前,她是来向江边和长孙倩儿辞别的,今天她就要离开兰城了。在兰城这几天她确实过得很开心,尤其是昨天,她再次去了那个院子,还替它取名为明夕院,她想她有朝一日还是会回来的。其实千蔓真的不想离开,可是八月十三马上就要到了,她不得不放弃去幽兰谷以便及时赶到笑蝶山庄。长孙倩儿得知千蔓要走时并不讶异,她早已看惯了悲欢离合,她只是笑着提醒千蔓要小心。辞过长孙倩儿和江边之后她就上路了。
“你真的要走?”
“是时候了不是吗?明夕院的事也已经解决,我该去会一会他了。”
昏暗的灯光下长孙倩儿一脸无奈的看着江边,这一天终是来了,她一拖再拖希望把他留在身边久一点,她拖的太久以至于都忘了早晚他会离开自己的,是她太傻,居然害怕孤单,她原本应该早就习惯了孤单才是。她抚弄着自己的青丝,一丝白发显得格外显眼。毫不犹豫的扯掉,她从首饰盒中取出半块木牌递给江边:“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江边接过,细细的抚摸着木牌上江边二字的刻纹,眼中的情绪难以捉摸,有怨恨吧?有柔情吧?有痛苦吧?又何必追究这么多。他开口:“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些事不必太较真。”她莞尔一笑,眼里已无半点失落:“你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啰嗦了。”说罢饮完桌上的一杯酒,江边再抬头已是人去楼空。
五年前,他二十岁生日那天,长孙倩儿为他在仙人楼庆生,突然有个身穿粗布麻衣、戴着顶破破烂烂的汉子冲了进来,叫嚣着一定要见长孙倩儿一面。但当汉子看到了江边脖子上戴着的木牌时竟露出诡异的笑容,他一把抓住江边的手,江边本来打算躲开,可是汉子的力量实在太大,一股强劲的内力迎面扑来,江边竟然无法闪躲。只见他手抓木牌面露惊喜之色,问道:“这木牌可是你的?”长孙倩儿忙道“是我送给他的!”汉子斜看了长孙倩儿一眼,说道:“送情郎东西我听说过送金送玉的,倒没听说过送木牌的。”说着又向江边说道:“这木牌若真是你的,三年之后的八月十五你到来找我,我会在那里等你三年,三年之后你若还没来我便不再理会。”“我如何相信你?”江边因手被抓住很不爽的问道。“我只说一句,木牌与你的身世有关,你信与不信由你自己。”说罢放开了江边的手,又看了长孙倩儿几眼,大步离开了仙人楼。到了门口突然说道:“我是一顶破帽刘岩飞。”
一顶破帽刘岩飞,江湖中已销声匿迹近十年的著名小偷,他怎么会知道这木牌与他身世有关?他怎么认识这木牌?他又为什么要等到三年之后才告诉江边?一切的一切现在看来太过难解。
去年江边本就想要去找他,无奈长孙倩儿卧病在床而明夕院无人打理只好放弃,今年他势在必行,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因为在呆的时间已经太长了,她不得不放弃幽兰谷之行直接去笑蝶山庄。辞过长孙倩儿和江边之后她就上路了。
“你真的要走?”
“是时候了不是吗?院子里的事也已经解决,我该去会一会他了。”
昏暗的灯光下长孙倩儿一脸无奈的看着江边,这一天终是来了,她一拖再拖希望把他留在身边久一点,她拖的太久以至于都忘了早晚他会离开自己的,是她太傻,居然害怕孤单,她原本应该早就习惯了孤单才是。她抚弄着自己的青丝,一丝白发显得格外显眼。毫不犹豫的扯掉,她从首饰盒中取出半块木牌递给江边:“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江边接过,细细的抚摸着木牌上江边二字的刻纹,眼中的情绪难以捉摸,有怨恨吧?有柔情吧?有痛苦吧?又何必追究这么多。他开口:“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些事不必太较真。”她莞尔一笑,眼里已无半点失落:“你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啰嗦了。”说罢饮完桌上的一杯酒,江边再抬头已是人去楼空。
五年前,他二十岁生日那天,长孙倩儿为他在仙人楼庆生,突然有个身穿粗布麻衣、戴着顶破破烂烂的汉子冲了进来,叫嚣着一定要见长孙倩儿一面。但当汉子看到了江边脖子上戴着的木牌时竟露出诡异的笑容,他一把抓住江边的手,江边本来打算躲开,可是汉子的力量实在太大,一股强劲的内力迎面扑来,江边竟然无法闪躲。只见他手抓木牌面露惊喜之色,问道:“这木牌可是你的?”长孙倩儿忙道“是我送给他的!”汉子斜看了长孙倩儿一眼,说道:“送情郎东西我听说过送金送玉的,倒没听说过送木牌的。”说着又向江边说道:“这木牌若真是你的,三年之后的八月十五你到来找我,我会在那里等你三年,三年之后你若还没来我便不再理会。”“我如何相信你?”江边因手被抓住很不爽的问道。“我只说一句,木牌与你的身世有关,你信与不信由你自己。”说罢放开了江边的手,又看了长孙倩儿几眼,大步离开了仙人楼。到了门口突然说道:“我是一顶破帽刘岩飞。”
一顶破帽刘岩飞,江湖中已销声匿迹近十年的著名小偷,他怎么会知道这木牌与他身世有关?他怎么认识这木牌?他又为什么要等到三年之后才告诉江边?一切的一切现在看来太过难解。
去年江边本就想要去找他,无奈长孙倩儿卧病在床而院子无人打理只好放弃,今年他势在必行,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千蔓赶了一日的路,在兰城和宣城的交界处兰山山脚的客栈下投宿,半夜突然听得二三匹马蹄声响直奔客栈而来,本不欲多想却因为一时不想睡爬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听到一句闷哼,不禁打开房门出去看。只见两个身穿紫色衣服的蒙面女子手中的剑不停滴血,也不知是何人的。两个女子在向中间穿黄色衣服的女子汇报些什么。千蔓不禁气急,此等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她出来行走江湖岂能不管?也不多想,一个飞身下楼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来此?”一个穿紫衣的女子喊道:“你又是何人?可是和这客栈老板是一伙的?”千蔓心道不好,客栈掌柜可能已经遇害,有道这几人武功定不低,否则不至于如此悄无声息就杀了人,说道:“我与他素不相识,只是今日投宿在此,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青红皂白?我幽兰谷行事向来外人管不着!”那紫衣女子继续说道,却被黄衣女子用眼神呵斥。只见黄衣女子拱手道:“手下不懂事还望海涵,我们幽兰谷行事却有自己的原则,但也并非不讲理,这客栈老板在兰山山下开了这家黑店,专门做些拐卖妇女儿童之类的勾当,我们谷主知道后才让我们来处理了这件事的,惊扰了姑娘实在抱歉。”千蔓见黄衣女子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淡雅之气,身上又带着缕缕幽香不禁心生好感,听闻是幽兰谷中人更加对幽兰谷神往,加上本是她不问缘由便责怪他人颇为理亏,只好笑道:“哪里,是我没有弄清缘由错怪你们了。”黄衣女子道:“误会已消,歹徒已杀,我们走吧!”说罢便和两个紫衣女子蜻蜓点水飞上马,扬长而去。
千蔓虽听说过幽兰谷处于正邪之间,与世隔绝,但今日一见好感倍增,又想客栈老板竟如此恶毒,若不是幽兰谷今日下手,不知自己是否也会遭遇毒手,不过逝者已矣,也算报应不爽,便把他们的尸首埋在树林中然后才入睡。
千蔓次日到达宣城时已是中午,记起小时来宣城时最爱吃路边的紫薯糕,便买了一些在旁边的牛肉面摊叫了一碗面坐下吃。吃得正欢,对面突然坐下了一人,抬头一看,竟是江边!
江边见她满脸惊异,面还在口里不曾咽下,不禁有些好笑。笑道:“怎么?被我帅到了?”千蔓一口面喷了出来,翻了个白眼继续吃面。
“喂,小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儿么?”
继续无视吃面……
“要我告诉你么?”江边贱兮兮的说道
“你想说时自然会说。”继续吃面……
“好吧,你赢了。”江边点的面这是也端了上来,边吃边说道:“我要去参加武林大会!”
千蔓不再吃了,放下筷子鄙视的问:“你去干嘛,变魔术?”
江边不语,继续吃面……
“喂,你干嘛不理我?”
继续无视吃面……
“好吧,江边你这人真是……小气死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男人!”千蔓有些动气,故意拿了包袱准备离开。
江边拉住她道:“好啦。告诉你,我是要去打败夏侯博成为下一任武林盟主的。”
“哈哈哈……”千蔓毫不留情的嘲笑道:“你在逗我吧?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你不信我们打个赌呗,”江边其实只是开个玩笑,不知为何,他很想逗一逗千蔓。
“好啊,我们赌一个承诺怎么样?”
“好!”江边爽快的答应道,心想千蔓并非武林中人应该不会去参加武林大会,他挑没挑战夏侯博她也不会知道,至于承诺,只是一句话而已。于是一边吃饭一边问道:“你说你来宣城是找亲戚,你家亲戚是谁啊,要我帮你找么?”
“不用,就在笑蝶山庄。”
“笑蝶山庄?谁是你亲戚?”
千蔓迟疑了下,抿着唇道:“苏见怜是我姑姑。”
苏见怜,武林四大家族苏家的真正管事者,虽然这些年四大家族的势力除了南宫城都有所削弱,但毕竟百年根基,影响力还是势压其他帮派的。虽说现任苏家名义上是苏见傲是庄主,但苏见傲常年抱病在身,加上腿疾并不问世事,而其子苏南青又尚未成年,故十几年来苏家一直由苏见傲之妹苏见怜打理,虽无法重振当年雄风却也是井井有条,上下有序。
“苏见怜?”江边吃面的手停住了,他定住看了看千蔓,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明明不像江湖中人却又会武功又会医术,貌似普通却和武林四大家的苏家关系很不一般,还有,她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你看着我干嘛,看我能饱肚子啊?”千蔓被他看的发毛。
无论如何,江边决定打探一下:“没有,只是听倩姐说你用了易容术,为什么要这么做,莫不是你那人皮面具下藏着一张更丑陋的脸?”
听到江边的激将法,千蔓故作伤心的捂着脸说道:“我七岁那年家里起了一场大火,我的脸也在那场火灾中毁了……”说罢便装出擦泪的样子。
江边以为自己戳中了她的伤心事,心中不禁愧疚,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都已经过去了,是我不好。”
千蔓演上瘾似的说道:“没事儿,我只是没想到你会问。”
江边不免惆怅:“其实我并无意,只是以后相遇的机会不一定还有,怕遇见了你却认不出来。”
千蔓见他信以为真实在演不下去的哈哈大笑,江边一愣,随后知道自己被骗了……
“世上最会骗人的就是女人,所以不要轻易相信任何的女人,也不要低估任何女人的演技,”千蔓拍着一脸无语的江边的肩一本正经的说道。她拍的很有节奏,她说:“江边,如果哪天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这样拍你的肩,那就是我,你记住了吗?”她拍道,“就是这样,一二,一二三。”
宣城的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没有人注意到也没有人听说过在路边的小摊上的那对青年男女,不久之后一切将是另一番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