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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回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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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眉目清秀的少年脸上明明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他也不看南言,只是盯着我看了好久,脸上带着不变的笑意,说:“在下宁浅。”
“罗烟。”我说。
他带着几分调笑瞥了一眼南言,南言避过他的目光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他讨了无趣,只好抱着双臂,说道:“啧啧啧,你们两个太冷漠了,青侠,我们走吧,我带你去吃路口新开铺子的糕点。”说着也不管那侍卫愿不愿意就拉起了他的胳膊往门外走,青侠虽一脸不情不愿最后还是被他拉走了。
我觉得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看了南言一眼,也提脚离开了。
在我走后,宁浅从墙上跳了下来,拍了拍南言的肩膀,说了句:
“喜闻乐见。”
南言轻轻拿开了他肩上宁浅的手,一边带着笑意一边拍打着肩膀,对宁浅说道:
“既然你那么喜闻乐见,索性你留在这里好了,正好保护着罗烟。”
“留……留在这儿?算了吧,宫里离不开我,你也离不开我……”
“我从未觉得我离不开你……”
凤栖殿里,风吹的烛火明明灭灭,赵卿云的贴身侍婢闭了窗子,铜镜前坐着的女子一件件取下头上繁重的头饰,脸上带着倦容,问道身后的丫头:
“今天是皇上回来的日子?”
“回皇后,说的是今儿个回来,宫里人却还没瞧见殿下的影子。”
赵卿云闭着眼听着,良久揉了揉额头,指了指桌上的首饰,说:“我有些乏了,你将这些收了吧,对了,明早依旧备着殿下爱喝的茉莉茶。”
丫头子欢道了声诺,便脚步轻巧地将东西全部收了去,又熄了殿子里的灯火,合了门冲门外的守夜丫头点了头,道了声皇后睡下了。
正要回房休息时,抬头正看见御书房的灯火亮了下,再揉揉眼却又是一片漆黑,想是乏了竟出现了幻觉,殿下明明没有回宫,又往自己房里走去。
这会儿御书房的确是有人,南言坐在桌前借着月光翻着这两日的折子,宁浅卧在角落里把玩着他的剑,偶尔抬头看看南言,许久都没人打破沉寂。
“你若是乏了,回你卧房里休息便是,只是别让人瞧见。”南言一边批着折子,一边笑着对宁浅说。
宁浅被他忽然发声吓走了瞌睡,好久才反应过来南言说的话的意思,他揉了揉眼睛,说:“我还是在这儿陪你吧,折子快批完了吗?”
南言将折子一合,看着角落里的宁浅说:“折子什么时候批都可以,我只是不想回寝宫。”
“矫情。”宁浅一脸鄙夷地说道。
南言也不恼,外面一声“三更咯”清晰地传进屋子里,他忽然想到了那人,于是问宁浅:“阿浅,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宁浅抬头看他,说:“你是说,罗烟和落尘?”
“嗯。”
“今天我见到罗烟,也着实吓了一跳,两人样貌怎么能生得如此相像,是不是流落了的同胞姐妹?”
“她说她并无姐妹,不过,她俩虽眉眼相识,性格却是千差万别。”南言说。
“我瞧着罗烟也是个不谙世事性格爽利的好姑娘,虽然与落尘性格不全相同,骨子里却是差不多的,南言,你不应该把她揽进这污水里。”
良久,南言才说了句:“恩。”
“但是阿浅,望你这几日能替我照顾好她。”
我这几日,沾上了些霉运。
前两日去街上买荷花糕,路上一辆马车疯了一样朝我驶来,我擅长的轻功都没有使出来那马儿就到了我的面前,可是竟然又忽然在我面前倒地不起,路上遇见打劫的,正要掏钱,劫匪就忽然在我面前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惨状如同上文所述马儿。
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不经意之间不小心连了什么神功,我把这些事情讲给七竹听的时候,他正练着剑。
“你去照照镜子。”他说。
“你是说我天生福相,上天庇佑?”
“得了吧,”他把剑挥地簌簌生风,“我是说,你脸丑的带毒了。”
“呵。”我翻了个白眼,抓了一把石子朝他挥过去。
他一把剑挥地虎虎生风,每个石子都轻轻松松挡了过去,我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说:
“这世界上恐怕再找不到我这样一个好朋友,每天被你羞辱还给你提供耍帅的机会。我说着:“只希望你能依靠你的美貌成功勾搭上富家小姐,我这些年才算没白受。”
“信不信我削你?”
“能死在大侠剑下,我死而无憾……”
“你赢了。”七竹把剑一扔,不再理我。
这几日每天和七竹一起没日没夜地练武,为的就是能让他在武林大赛上一展英姿,把能随便削人这个技能发扬光大,也算是不给我们师门丢人。
你说南言啊,不提起来我都忘了这个名字,他离开大约摸半个月了,这样说来好像是他给我带来的霉运似的,我这半个月总是不太顺。
宫里南言问宁浅:“她最近怎么样?”
“好几次差点出事,还好我在边上护着,她没心没肺地还以为自己天生福相。”宁浅说:“对了,她还觉得是你给她带来的霉运……”
“那那些人的底细查清楚了吗?”南言问。
“我再去寻那些人的时候,他们都自尽了,究竟是谁派来的人,我也不能说清楚。”宁浅说。
“朝中现在正是乱的时候,赵丞相卧着军中大权,我凡事都要让他三分,江湖上的舞林大会,是结交英雄豪杰的好时机,到时候必定要前去。”南言叹了口气。
“你任重道远。”宁浅说。
“在还没有翻身之前,她还是要拜托你了。”南言拍了拍宁浅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