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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鼠猫】铡庞昱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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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州。软红堂。后山。
白玉堂独行,他来赴冷孤独之约,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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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剑冷傲在江湖上久负盛名,其独子冷孤独却习刀。同是用刀高手,白玉堂曾与冷孤独交锋,虽胜颇为感叹,因为冷孤独的招式若改用剑,必威力大增。那时白玉堂便放言,何日改刀为剑,再约酣战一场。
月前冷孤独飞帖陷空岛约战陈州软红堂后山,可惜那时恰逢白玉堂忿离陷空岛前往开封欲寻“御猫”展昭的晦气,是以这消息白玉堂方从陷空岛出来寻他的小厮口中得知不久。
白玉堂深觉这邀约来得甚是时候——话要从开封黄沙县与展昭的相遇说起。
那时展昭正微服办案,化名“金懋叔”的白玉堂与化名“阿昭”的展昭就阴差阳错地惺惺相惜上了。得知真相之后,白玉堂顿觉处境尴尬:
——既然已经跟“阿昭”以友相待,那么二话不说大战一场就不合时宜了;既然一路行来眼见开封府众人办案确算“替天行道”,那么指责展昭是投靠朝廷辱没江湖的走狗就显然昏昧胡闹了;但若就这样跟展昭以及开封府众人结成朋友,则自己从陷空岛慨然而出无功而返岂非让哥哥们暗笑?
——说不得也只好在江湖上先悠游个三年五载,待与哥哥们争执“御猫”之事湮灭得渣滓无剩时再回去看望哥哥嫂子,也显得自己离岛乃洒然乘兴,何曾将什么鼠猫之争的蝇头小事略放心上。
于是白玉堂便打发小厮返回陷空岛告诉众兄长自己早知约战之事,赴约之后亦有些其他琐事要处理,让众兄长莫要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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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忽然发现林中有些血迹,循迹来到山脚,见到一位老汉俯在路旁不知生死。
——看痕迹老汉是被人抛弃山上,一路滚下至于此地,探脉此人已奄奄一息,非但禁不得半分挪移且只怕迟上一刻就要丧命。
虽然山脚难免有人来往不甚安全,却也顾不得许多,白玉堂咬牙赌上一把,将老汉扶起来直接盘坐为其输入内力护其心脉。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轻微而沉稳,竟是个高手。白玉堂心中一惊,左手在老汉后心继续输内力,右手已在附近地上摸了几枚尖锐的石子权作暗器。
身后的脚步在暗器范围外界顿住,忽然头上声动,那人凌空翻身到自己和老汉面前来。一个照面,白玉堂愣住了——真是不想见谁偏来谁。
对面的展昭见此情形并未多言,立刻盘坐对面也为老汉输入内力。
两人内力俱是不弱,饶是如此,也耗得气虚心跳面色微白,老汉终于悠悠转醒。
“你怎会在此?”放下手,白玉堂抢口先问展昭。
“展某为家兄扫墓,金兄……”从黄沙县大牢出来之后,展昭得知金懋叔已晓得开封府众人的身份,却不知为何金懋叔偏偏在自己出狱后消失无踪竟不再见一面,正要询问,却被老汉哑声打断。
“救夫人……软红堂……少爷……”那老汉似乎完全没有感到周身的伤残所引起的痛苦,只不断焦急哑嘶。
展昭耐心追问,终于得知这老汉名叫田忠,乃是怀宁府田解元的家仆,田解元的妻子金玉娘因为被来陈州放赈的安乐侯庞昱觊觎美色,便诬陷田解元盗窃,强拉其去修建府邸,而为救丈夫赶赴软红堂求情的金玉娘也被庞昱扣留意图不轨。田忠击鼓告状,却被蒋知府以诬告之名逐出府衙大堂,田忠只得重返软红堂要求庞昱放人,却被护院打得失去意识。
白玉堂眸中戾气大盛,霍然起身。
展昭急声道:“金兄意欲何往?”
“烦劳展兄将田老伯送回家中延请医治,爷去那软红堂看个究竟。”
展昭知道那安乐侯庞昱乃是圣上宠妃庞娘娘之弟,国丈庞太师的独子,深忧金懋叔有所闪失,急道:“此事非同小可,万需从长计议。金兄稍待,展某送田老伯回去之后即返,与金兄一起夜探软红堂。至于庞昱行此劣迹,不妨请田老伯上告开封府,请包大人前来依法办案。”
听出展昭唯恐自己动那庞昱,白玉堂冷笑一声:“展大人莫欺草民无知,那庞昱是当朝国丈庞吉独子。开封府拿朝廷俸禄,还能办了皇帝的小舅子不成?”
“展某愿为包大人作保。若开封府不能秉公办理此案,展某便辞官而去,手刃庞昱,纵亡命天涯又何惧哉?”
“痛快!若开封府敢办庞昱,我锦毛鼠白玉堂就通告江湖,服你展昭御猫之号。”不肯占展昭的便宜,白玉堂傲然对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