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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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与赤也交往后的生活，其实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更多了点亲昵的互动，比如说，午休时间只跟我一人吃便当，或是放学后会主动牵住我的手，他对这些亲昵举动似乎不以为意，仿佛经验丰富，而我也只能红着脸顺着他举动。
现在想想，我也无法确定我是不是他的初恋……
如同我和松崎预想，隔天，我和赤也交往的事情网球部前辈们全都知道了，但他们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也没怎么挖苦，反倒是一副孩子长大了的表情，特别欣慰，胡狼甚至眼角泛泪。
期中考试，赤也那令人头疼，红遍天的英文成绩，最后是真田威胁他，告诉他如果他在考不合格，将把我关在家不让我们见面，这样的一个大魔王理由，最后他拿了个八十分，这个超越他人生极限的高分，胡狼看见时又再次的哭了。
听闻这件事时，我还挺感动的。
自从我的哥哥手冢国光，接受德国国家队培训的邀请后，每年的暑假我都会播几天去德国找他，一年也就见这样一次，刚开始，哥哥每年圣诞假期及新年都会回来，随着日程渐渐繁忙，能停留在日本的时间也渐渐缩短。
「我还是第一次坐飞机呢！真的飞在天上呢。」赤也的视线越过我的肩头，透过飞机的小窗望向越来越小的建筑物。
赤也会出现在这班前往德国的飞机上，其实是一种意外，我买好机票后，告知赤也这件事，他知道我每年都会利用暑假去德国，一开始他没什么反应，我也不以为意，就像平常一样相处，出发前两个礼拜，他突然打了通电话给我，兴高采烈的说要跟我一起去德国，我当下惊讶得不得了，追问了下他的机票后才知道，原来是前几天商店街办抽奖时，突然千石附身，整个运气爆发直接中头奖，所以他才会出现在我旁边，感叹着飞机窗外的免费夜景。
「要飞好几个小时呢。」我挪动身躯，换了一个较舒服的姿势，把头轻靠在赤也肩头上。
「要飞多久？」赤也伸手，扣住我放在膝上的手指头，交扣在一起。
「十五个小时，中间还要转机。」我轻声地说，在赤也肩头轻蹭了两下。
「好久喔，你之前都怎么打发。」
「看电影或是睡觉，睡一觉起来，再看个电影，其实蛮快的。」
「喔喔，妳要睡了？」
我轻轻点头回应，飞机飞到一定高度稳定后，机舱里的灯渐渐关闭，我随看着昏暗的机舱，睡意也渐渐袭来，现在是日本时间凌晨1点，这次有赤也陪我，我还有兴致与他谈天，往年都是上了飞机就马上入睡。
赤也挪动手臂，让我可以抱住，也调整了一个刚好我的头轻轻偏了就可以靠上的角度，他转头，在我额头上轻印了一吻，大概还有轻声的说了晚安，只是我已经进入梦乡，没有听清楚。
十五个小时过去，长途飞行的疲惫感，走下飞机的瞬间突然袭来，法兰克福的夏天带着凉风，比日本夏天低上两、三度。
「有点凉呢。」赤也搓着手臂，嚷着要拿他刚塞进我背包里的外套给他。
「哥哥说，他在北门的三号出口等我们。」我背过身，让赤也自己拿外套，手指在手机上按着按键。
得知赤也要跟我去德国的当天，我就拨了电话告诉哥哥，他连话都不让我说完就直接不停拒绝，最后是我沉默了一阵后，他才让步，让我把话说完，他知道当我开始沉默不说话时，就代表我情绪上扬，生气了，我一五一十把我跟赤也的关系交代清楚后，换他沉默了，他大概正在思考，为什么这么多男人里，我偏偏选了这一个，沉默了大约五分钟左右，正当我怀疑他已经不在电话前，准备开口时，他才答应要一起接待赤也。
「我蛮怕见到你哥哥的，他跟真田副部长真是一个样。」
「会吗？我觉得他比真田前辈亲切许多。」
语毕，我就看到一抹与我同样发色，戴着一副斯文的圆形眼镜，身高在人群中格外突出，我扬起笑容，向他跑去。
「哥哥！」
「你还真有精神，坐那么久的飞机不累吗？」
黑色的长发，碧绿的眼眸，五官精致，仪态端正又不失风韵，她是我哥哥的女朋友，宇佐见艾莉雅。
「前辈也来啦！」宇佐见前辈出现在这里，我一点也不意外，中学毕业后，她也跟着哥哥前往德国留学，算是不离不弃的追随。
那日与哥哥的通话里，最后他之所以会同意，也是我提起他与宇佐见前辈的事，他才不再反驳我，哥哥看着我的神情从头到尾都是严肃的。
「嗨，切原君！」宇佐见前辈偏头，对赤也微笑。
「您好，手冢前辈、宇佐见前辈！」赤也走上前，松开我和他的行李箱，对着他们鞠躬，意外的有礼貌。
「唉唷！」宇佐见前辈把手放在嘴前，故作惊讶：「切原君难得有礼貌呢！」
「他本来就很有礼貌。」我悠悠的说，但随即很快就注意到哥哥投来的对我不友善的眼光。
宇佐见前辈也注意到哥哥的眼神，很快的打圆场，勾着哥哥的手臂，嚷着到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要赶快走之类的，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情有点复杂，当初知道他们交往时，我很无法接受，甚至感觉背叛，交往就交往为什么要背着我偷偷来，后来时间久了，自然就开始释怀，大石前辈曾经跟我说过，不管哥哥跟谁交往，他心里最关心的绝对都是我，当下心情很是开心，但之后又觉得，这样会不会对他造成负担，所以他离开日本前往德国后，我就开始学着独立，不再什么事情都仰赖他。
「铃菜，我收回刚刚的话，你哥比真田副部长还恐怖。」赤也拖着我和他的行李，走向我，嘴里碎念着。
「谁叫你给人的形象是那样。」我轻笑道。
赤也皱了眉头，跟上我的脚步往停车场走，德国年满十七岁就可以考取汽车驾驶执照，宇佐见前辈年初刚年满十七，她熟门熟路的把车从停车场驶出，开进法兰克福市区，法兰克福是德国的金融重镇，有特色的画面视角莫过于传统建筑背后映着现代化的摩天大楼，让法兰克福的建筑景观给人新旧相遇的空间感，我很喜欢这样的市容。
「宇佐见前辈的老家就在德国吗？」我开口问，宇佐见前辈十二岁时，就被网球杂志誉为德国网球天才少女，拿下首座欧洲联合杯十二岁以下组女单冠军，我就是在那时候第一次遇见她。
「对啊！我妈妈是日本人，因为我父母吵架，妈妈一气之下带着我就回日本了，谁知道没多久以后，爸爸就追到日本，两人又恩恩爱爱的回来了，留下我。」宇佐见前辈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不以为意。
「那现在是要去前辈家吗？」
「要带你们去我家合作的酒店。」
说着说着，车子已经开进一个五星级饭店的地下室，虽然早就知道宇佐见前辈家可能跟冰帝的迹部家大概不相上下，但实际呈现在眼前时，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然后，宇佐见前辈说着我们要住的酒店是迹部家的产业，迹部人目前在英国，两天前才来过德国跟哥哥比赛，两人一见面便开始拥抱之类的调戏言论。
「来，你们的房卡。」宇佐见前辈微笑着把两张房卡递给我跟赤也，接着补充说：「这是国光的坚持，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接过房卡，不自然的挪开视线，脸颊一遍发烫，我用了什么奇怪的眼神吗？
「你的房间在几楼？」电梯里，赤也问。
「十楼，你呢？」我说。
「八楼，我看起来像会对你做什么事情的人吗？」赤也嘟嚷，另一只手勾过我的脖颈，让我的身躯贴近他。
我仰头，眨着双眼盯着他，嘴角微微扬起：「不会吗？那你现在在干嘛。」
「我如果是那种人，会这么有耐心地等你这么久吗？等妳二年了。」赤也低头，亲吻我的脸颊。
「搞不好我也在等你告白，等了二年呢！」我偏头，语气软绵绵的。
「你绝对没有！」赤也语气笃定的说。
赤也勾着我的脖颈的手慢慢往下移动，来到腰部，他稍稍施了点力，让我更加贴近他，呼吸声，还有微微喘气的声音近在咫尺，我抬眼，盯着他碧绿的眼眸，赤也的唇从我的脸颊慢慢移动到我的唇边，轻啄了一下后，他的手收得更加用力。
突然，电梯发出叮一声，拉回我渐渐飘远得思绪，这是公共区域，我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和赤也拉开距离，赤也也因为突然停止的电梯，很快撇过脸，脸颊一遍通红。
「八楼到了！」电梯门打开后，有人站在门口等电梯，让了一道要让我们出去，我看赤也没动作，开口提醒他。
「喔…喔……」赤也拉着行李尴尬地走出电梯门。
电梯门关上时，我从门缝看到赤也低头思索的模样，刚刚如果不是在电梯里，是不是就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我的脸颊又开始发烫。
原来我是真的，很喜欢他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