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拯救计划》左扬

6、第五章

　　万圣节终于到了。一大清早，大家就闻到了走廊那边飘过来的供南瓜的香味。

　　德拉科大发慈悲地允许哈利有一个休息日，不用宵禁后去找他了——哈，哈利当时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就好像我是倒贴着去找你一样。

　　下午的课上完后，哈利一个人去了海格那里，他之前一直和海格通信，希望海格能给他提供一些父母的消息。

　　“给你哈利，”海格递给哈利一本相簿，“我向你父母的同学们写了信，他们就给我寄了这些照片。”他摸了摸哈利的头，拿出帕子擦拭眼泪，“我没想到你会找我要这些，真的。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模样，还是个小娃娃。”

　　哈利翻开相簿，第一张相片就是一张好几个人的合照。

　　“噢这是他们刚当上级长的时候，”哈利注意到他父母的胸前都有一个象征着级长的胸针，“旁边的是你父亲特别好的朋友，莱姆斯•卢平，在战争中逝去的英雄小矮星•彼得和杀了他的食死徒西里斯•布莱克。”

　　哈利伸手戳了戳詹姆斯的脸，照片上的人很气愤地躲开了，哈利有些庆幸巫师界的照片都是可以动的。

　　看着照片上晓得异常灿烂的几个人，哈利问海格：“为什么食死徒会和我父亲在一起？不是说是食死徒们杀死了我父母吗？”

　　“当然是这样哈利，食死徒都是邪恶的人。”海格又开始擦眼泪了，这是一个容易多愁善感的半巨人，“小天狼星当年被分到了格兰芬多，很多人都以为他和他的弟弟他的家族不一样——他甚至已经被逐出了布莱克家族，谁知道一切都是食死徒的阴谋呢？”

　　“可是……”哈利咽下去原本的话，可是斯内普教授现在不是就住在布莱克老宅吗？

　　哈利继续翻着相簿，上面大多都是詹姆斯和莉莉的照片，也有一些是混杂了四人组——海格告诉他的，他父亲当年有一个到处捣乱的“掠夺者”四人组——的照片。

　　“诶，这是谁海格？”哈利指着一张莉莉和别人的合照问，另一个人是个斯莱特林，有些油腻的头发，以及一个大大的鹰钩鼻。

　　很眼熟的即视感。

　　“是斯内普。”海格回答，他面上带了些鄙夷，“那是个阴险的斯莱特林，但是最开始他和你母亲是好朋友——大概是他们都来自麻瓜的原因。”

　　哇哦——哈利觉得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斯莱特林居然会招收来自麻瓜的学生，不是说他们只招收纯血者吗？

　　但是海格没有让哈利思考太久，“好了哈利，你该回去了，今天是万圣节——同时也是你父母的忌日。”

　　“我从来不知道，海格，可以和我讲一下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吗？”哈利看着海格，他的表情很难过，“我记忆中只有一道绿光，和一位女士的尖叫声。”

　　“那是阿瓦达，阿瓦达索命——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你父母就是死在黑魔王的阿瓦达之下。”

　　海格不停地擦拭眼泪，他的帕子都快湿透了，“我去的时候只看到你……噢你当时那么小，就在你母亲的尸体旁边。”他吸了吸鼻子，“据说是因为一个预言，为此黑魔王杀了很多人，包括隆巴顿夫妇。”

　　好吧，或许我需要去查查这个预言是什么。

　　他安慰了一下海格就告辞了，今天是他父母的忌日，他应该去给他父母祭奠一下，这是他的责任。

　　虽然他对父母并没有多少记忆与感情——在卡美洛长大的他一直有莫嘉娜宠着，后来又有亚瑟和梅林教导他，在他心里，真正的亲人是已经湮灭在历史中的那些人。

　　***

　　大礼堂里的场面相当壮观。墙上和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大概有一千多只活蝙蝠在不断盘旋，另外一些蝙蝠忽上忽下，它们翅膀的振动弄得烛光也忽闪忽闪的，还有一些蝙蝠一窝蜂地飞到桌子上，远远看去就像一大块乌云。像分院时的情形一样，一眨眼之间，金色的盘子上摆满丰盛的菜肴。

　　哈利用盘子装了点吃的，准备去天文塔上待会儿。大礼堂里全是扮成了各种奇怪的人或者东西的学生和教授，万圣节，总和变装舞会联系在一起。

　　突然一个人打开大门冲了进来，是奇洛教授——他是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但是所有人都受不了他，一半是因为他浑身散发着腐烂和大蒜的味道惹人反胃，一半是因为他讲的课比魔法史课还让人无法忍受。

　　奇洛教授跌跌撞撞地直闯进大厅，他的头巾都跑歪了，脸上尽是恐惧之情。大家眼睁睁地看着他跑到邓布利多身边——主要是他身上的味道驱散了人群，一把扶住桌子，气喘吁吁地说：“巨怪……跑到地窖下边去了……我以为你知道……”

　　说完，他再也支持不住了，倒在地板上昏死过去。

　　大厅里骚动起来。邓布利多不得不举起他的魔杖向上发了几枚紫色的礼炮才使得大家安静一点。

　　“级长们听着，”他大声宣布，“马上带领同学回到自己的宿舍去！”

　　珀西马上执行他的任务：“一年级生都跟我来！排成一列纵队！只要你们听从我的命令就一点都不用怕什么巨怪！好，现在都站到我后面去。借过，借过！一年级生要从这里通过！不好意思，请借过一下，我是一个级长！”

　　后来的事哈利是听赫敏说的，教授们在在三楼的女生盥洗室门口抓住了那头巨怪，当场杀死了它。

　　“那又怎么样呢赫敏，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哈利翻着手中的《梅林与魔法》，而桌上已经堆上好几本书了，“你还不如想想如何安慰罗恩，昨天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输了，他应该很沮丧。”

　　“你去看了？”赫敏问。

　　“当然没有，我是听他们说的，”哈利给她看手中的书，“我昨天一直在图书室。赫敏你真得考虑一下，昨天的图书室特别安静。”

　　“这是之后的事哈利。”赫敏撑着腰大声说道，被图书管理员平斯夫人警告之后不得不把声量降下来，“霍格沃兹出现了巨怪——还要算上从开学就一直存在的地狱三头犬！梅林邓布利多是在干嘛他怎么会允许这些东西出现在学校里！”

　　这个聪明的小女巫最后总结道：“我有点后悔当初放弃去拉文克劳了……嘿哈利这本书你已经看了四遍了！”

　　“但是它的确很有吸引力——而且我已经把这些看了。”哈利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几本书，“那么我现在就可以看我喜欢的书。”

　　“那么就让罗恩沮丧去吧！相信我哈利，圣诞节到了他会恢复的。”

　　“也许吧。”

　　赫敏说得很对，刚进入十二月，麦格教授开始统计圣诞假期留宿学校的学生的时候，罗恩就已经恢复了。

　　“我父母要去罗马尼亚探望查理——他在那里的驯养场工作，所以我们就只能呆在学校了。”但是罗恩的语气可不是这么失望，“圣诞节！夜游！梅林啊我已经开始想象了！”

　　哈利也在上面签了字，西弗勒斯一有假期就消失，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暑假的时候哈利是呆在马尔福宅的，但是他不能一直都去，毕竟他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和斯莱特林互相讨厌的格兰芬多”了？

　　赫敏圣诞节要回去和她的父母一起过，但是她允诺会给哈利寄圣诞礼物。而德拉科那几个斯莱特林则需要趁着圣诞假期回家和父母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噢哈利才不关心呢，从小他就知道友情是和利益挂钩的了。就连他和丹尼尔之间的友谊也是掺杂了不少利益相关的。

　　谁让丹尼尔一直不肯告诉他真名！

　　直到圣诞节前一天人们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哈利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整个学校现在空旷地只剩十几二十个人了，这其中还要算上留校的教授。

　　晚餐是在大厅吃的，全校留下来的学生没有多少，于是所有人都挤在一张桌子旁，哈利觉得即使是冬天也没有那么冷了。

　　天知道他为什么会怕冷。

　　第二天早上，哈利在床上施了保暖咒，就干脆赖在床上不下来，让罗恩帮他拆礼物。

　　罗恩抱怨了两句，拿起最上面的包裹，是用棕色厚纸包装的，上面潦草地写着，“献给哈利——海格”。里面是一支做得有点粗糙的木质长笛，显然是海格亲手用刀削制的。哈利拿过来——他冷得都要让罗恩给他递过去了，对着长笛吹了一下，那声音有点像猫头鹰叫。

　　“我想我知道是谁，”罗恩的脸微红了一下，指着一个大包裹说，“这个是我妈送的。我告诉她你不要任何礼物，哦……，”他抱怨说，“她给你织了一件紧身的威斯里套衫。”

　　拆开包裹，里面是一件翡翠绿色的手织厚套衫和一大盒家制软糖。

　　哈利接过奶糖扔进嘴里大口的嚼，一边含糊地说：“我很喜欢这件衣服，和这盒奶糖，替我向韦斯莱夫人道谢。”

　　罗恩“啊”了一声，继续拆礼物。梅林他自己的都还没拆呢！

　　几个很小的包裹被绑在一起，都是用翠绿的纸包着的，罗恩眯了一下眼，果断地用蛮力打开。“我敢断定这是斯莱特林的人送的……果然。”他递给哈利，那是一套胸针、袖扣和领带夹，还有一张纸条。

　　“哈利，德拉科说要给你送礼物，我们就干脆都一起送好了。圣诞快乐。”纸条上是娟秀的字，哈利念了出来。“谢谢你，潘西。”

　　罗恩嘟囔了几句，似乎是斯莱特林的人还有良心之类的，又继续去拆礼物了。

　　赫敏送的是一本《常用魔咒大全》，哈利把被子往上拉，只露出头，让罗恩把它和西弗勒斯送的《魔药大全》放到一起。

　　只剩下最后一件礼物了，罗恩拿起它，感到轻轻的，他拆开礼物。

　　一件银灰白的柔滑东西滑下来，重叠在地上，闪闪发光。

　　罗恩惊奇地喘着气，“我曾听说过，”他小声地说，“这如果是我想象中的东西的话——那真是太稀有，太珍贵了。”

　　“是什么？”哈利忍不住钻了出来。他从地上捡起那件闪亮的银白色布匹，觉得它质感非常奇怪，好像是用水织成的一样柔软。

　　“我敢保证，这是一件隐身衣，”罗恩脸上现出无比的敬畏，“快试一试。”

　　哈利把披风往肩上一技，罗恩便大声喊道：“快往下看！”

　　哈利往他的脚下一看，发现他的双脚没有了。他向镜子前冲去，千真万确，在镜子里只看见他的头悬浮在半空中，而他的整个身子则完全看不见了。他把披风拉到头上，整个人都消失了。

　　“有张纸条，有张纸条掉出来……”罗恩突然说。

　　哈利卸下被风，接住纸条。上面用又细又圆的似曾相识的字体写着：“你父亲去世的时候留给我这件披风，现在是把它交给你的时候了，好好地使用它，祝你圣诞快乐。”

　　“这是谁送的？”罗恩觉得他都有点嫉妒哈利了，但是这有什么用呢？纸条上写得清清楚楚，这件隐身衣是哈利父亲的东西，就应该是哈利的。

　　哈利摇头，他一点一点地摸着隐身衣的边角，“是邓布利多教授，他的字很好认。我从来没见过隐身衣——虽然我有一个朋友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制作一间隐身衣。”

　　罗恩很明显对此有了兴趣。想想吧，一个立志于要做一件隐身衣的人——虽然现在也可以买到隐身衣，但那基本上都是有效期短得可怜的劣质品。而哈利说的那个人，一定是想要做一件永久性的隐身衣。

　　但是……罗恩有些犹豫，他从来不知道哈利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这样的朋友，要知道他和哈利是室友！

　　看到罗恩长大了眼睛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哈利施了一个魔咒，他的被子就跑下来包住他。“怎么说呢，我有一个好朋友，由于某些原因他家族的人寿命都很短。于是到了他这一代，他们就觉得做点什么来逃离死亡。”

　　“They?”

　　“Yes，they。他有两个哥哥。”哈利点头，“他告诉我他准备做一件隐身衣——能瞒过死神的那种。”

　　“哇哦——”罗恩仰了仰头，“能瞒过死神的隐身衣。他最后成功了吗？”

　　哈利摇头：“我不知道。事实上，这只是一个想法而已，他还在学习中呢。”他离开卡美洛的时候，丹尼尔还是个跟在梅林身边学习魔法小法师呢，哪里来的时间去做这些。

　　罗恩失望地垂下头去。

　　哈利笑了笑，继续他之前的动作。他看到自己被隐身衣遮住的手完全看不见，就像是被人砍断了一样。另一只手已经捏住了衣领上面的一个小角，那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突起，但是完全看不出来。

　　哈利摸了摸，然后他的脸色就变了。

　　“怎么了哈利？”已经开始拆自己的礼物的罗恩关心道。

　　他突然站起来，拿着隐身衣就往外跑去。

　　“他怎么了？”进来的双胞胎问道，他们刚刚被哈利撞到了。“我们的弟弟？”

　　罗恩只是摇摇头，“不知道。”他完全没明白哈利为什么要跑出去。“但是肯定跟隐身衣有关。”

　　“哇哦，”双胞胎之一的乔治叫道，“隐身衣，”他看向弗雷德，“看来我们的小弟弟有事情瞒着我们。”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一眼，两人过去架起罗恩就往外走，“但是现在让他去吧，”“我们有了新的活动，”“你要来吗，罗恩？”

　　***

　　马尔福庄园的密室里，卢修斯和德拉科站在一幅画像前。

　　那是密室里唯一一幅画像，上面画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铂金色的头发标志着他马尔福家的血统。

　　男孩此时正坐在软椅上，端着一杯英国红茶一口一口地喝着。

　　德拉科有些无聊地左看右看，发现密室的角落放着一口棺材，光线太暗也看不清里面躺着的是谁，但是看棺材的长度，应该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小的人。

　　这不是德拉科第一次见到画像里的男孩——事实上他、他爸爸、他爷爷甚至是每一代马尔福人都是在这个男孩的画像陪伴下长大的。

　　这是马尔福的先祖，第一代马尔福——菲利克斯•马尔福，存在于千年前四巨头时期，同时也是霍格沃兹的第二任校长。

　　但是他从不呆在霍格沃兹校长办公室的画像里，他只待在马尔福家，随便哪个画像他都可以前往。就像马尔福历任家主那样，护佑着所有的马尔福幼崽。

　　是唯一特别的是，他的画像是一个小孩子，而非成年人。

　　“德拉科，”菲利克斯终于说话了，“听说你在学校里认识了不少朋友？”

　　“是的。”德拉科恭敬地回答。

　　“那么，救世主也包括在内吗？”男孩的眼里带着明显的笑意，看似自然地询问。

　　德拉科猛地抬起头，却又低了下去，声音中带着不安。“是的，菲利克斯。”

　　他为什么知道哈利，德拉科只花了几秒钟来思考这个问题，更关心的是他会对哈利做什么。

　　但是菲利克斯什么都不准备说，就让德拉科离开了。

　　“请问您叫德拉科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卢修斯有些气急败坏，“同救世主交好这是我的决定，而且这的确对马尔福有利。”

　　“哦卢修斯，你不必为此担心，”菲利克斯开着玩笑，“德拉科是我看着长大的，当然，你也是。”他将茶杯放好，整理了一下衣服，“好了，让我们聊一下正事，我嘱咐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卢修斯回答，“法阵，身份，都已经准备好了。”

　　菲利克斯没有怎么听卢修斯接下来的话了，他的目光已经透过了马尔福庄园，透过千年孤寂的岁月，回到当初相遇的时候。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流浪在不同的领地只为讨得一口吃食，他还记得他们如同神灵般的身影将他从黑暗里拉出，他还记得女孩清澈的眸子里映出的他的模样。

　　“你还好吗？”女孩的声音灵动中透着孤独，仿佛夜幕下漫天的星斗。“萨拉，让他跟着我们好不好？”女孩的话引着他看向旁边的人。

　　一个是金色头发一身骑士装身材魁梧的男人，他听见女孩叫他叔叔。一个是黑色头发一身长袍身材纤细的男人，他未来的老师，也就是小女孩叫的“萨拉”。

　　萨拉在笑，他很喜欢这个女孩，“这我可做不了主，你得去问你叔叔。”

　　于是女孩又去求她叔叔。

　　他叔叔点点头，摸着她的头，对他说：“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吧。”

　　他呆楞地点头。

　　女孩很高兴，凑到她的面前，用她蔚蓝色的眼睛盯着他。

　　“以后就一起走了。我叫格尼薇儿，你可以叫我格妮。”

　　后来，菲利克斯就跟着他们，一路游走。他终于知道了格尼薇儿叔叔的名字——亚瑟，还有萨拉的全名——萨拉查。

　　“还有还有，”格尼薇儿抱着萨拉查的腰，仰着头看着他，“还有我即将出生的弟弟——里维尔，对不对？”她撒着娇说道，“这是我给弟弟想的名字，怎么样？”

　　萨拉查笑了起来，他黑色的眸子半眯着，略长的头发被束在身后：“当然，是个很好听的名字。”他摸着格尼薇儿的头，食指上戴着的红宝石戒指不时地反射着光。

　　菲利克斯发现，几个人虽说一直在凭心情选择路途，但他们的目的地却一直很清楚。他曾经路过那里，斯莱特林家族的领地，据说里面有一座很大的城堡。他看向萨拉查，据说斯莱特林家族的家主失踪了差不多一年，拉文克劳家族的人正在热切寻找。

　　他们最终在斯莱特林领地结束这场游历——格尼薇儿是这么说的。萨拉查带着他们一路到了那个屹立在领地正中心的大城堡，霍格沃兹——以第一代斯莱特林命名。

　　***

　　哈利已经在图书馆呆了两天了，这两天里白天他就呆在图书馆的角落里，面前堆着十几本书；晚上他就穿着隐身衣去图书馆继续查东西。他已经忙碌到三餐都是罗恩悄悄给他送来了——平斯夫人不允许在图书馆吃东西，于是他就只好躲在隐身衣下。

　　被韦斯莱们强行拽着去大礼堂吃了晚餐的哈利没有挣脱双胞胎的力气，继续被他们架着送去了公共休息室。

　　“你需要休息哈利，”罗恩坐在哈利旁边，指着守在休息室门口的乔治和弗雷德说道，“你瞧你是逃不出去的，就算你穿了隐身衣也逃不出去。你需要睡觉，就算只有几个小时。”

　　哈利还想挣扎，乔治眼疾手快地对他施了一个昏睡咒，“相信我，这才是最快的办法。”

　　弗雷德耸了耸肩，“看来我们不需要守门了，”他打了个哈欠，“走吧我们的小罗恩，让他在这儿睡会儿。”

　　“但是……”

　　“没有但是。”乔治用胳膊夹住了他的头，“我们阻止不了他，等他醒来还是会继续的。”

　　哈利醒来就已经是宵禁了，他躺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而他的隐身衣就放在旁边。看来韦斯莱们已经决定怎么做了，哈利把隐身衣披在身上，钻出了休息室。

　　但就像是霍格沃兹成心和他作对一样，这次他没能像前两天那样到达图书馆，而是被会动的楼梯送到了图书馆的对立面。

　　和图书馆同一层楼，哈利回头看了一眼，又看向自己面前的教室门。很好，这应该是一件废弃的教室，这样的教室在霍格沃兹不算多却也不少。

　　那好吧，就让我看看，这件教室里有什么。

　　推开门，哈利施了个荧光闪烁，课桌和椅子被推到墙角，现出一大堆黑影，地上有一个倒放的废纸篓——他对面倚靠在墙上的是一件好像是本不属于那里的东西，而是暂时不用放在那儿的。

　　那是一面壮丽的，有着华丽装饰的金色边框的镜子。向上直挂到天花板，放置在两只爪形脚上，在镜子的上部刻着这样的铭文：Ensed stra ehru ayt cafru Oyton wohsi。

　　Well，哈利走到镜子面前，他在镜子上看到了自己，还有他身后的一群人。

　　哈利又瞥了一眼那串铭文，能看到我心中想要的么，镜子里的哈利冲他笑了笑，拉住了身边的人的手。

　　噢是的，他的身边有很多人。亚瑟和梅林对视一眼，摸着他的头，丹尼尔靠在他的身上，莫嘉娜的脚边阿苏萨在扑腾翅膀，还有格温、高尔、兰斯洛特等圆桌骑士们。基哈拉的身躯太大了，镜子里都装不下了，只露出个躯体和爪子。

　　这才是我的亲人，哈利想，总有一天我要回到他们身边。

　　再说亚瑟只有我一个王储呢。

　　“哈利。”

　　突然响起的声音差点吓着哈利，邓布利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哈利想应该是荧光闪烁的原因，他的魔杖尖还在闪着光呢。

　　“邓布利多教授。”哈利问候，退了几步确保自己无法在镜子上看到任何景象。

　　“现在，你和前面的几百个人一样，发现了它的秘密。”邓布利多走到哈利身边，“那么，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吗？”

　　哈利盯着邓布利多一会儿，“当然教授，”他重新望向那面镜子，“我在里面看到了我父母，她有着一头红色的长发，和我一样颜色的眼睛……那是我妈妈。”

　　“波特夫人……是的，当年她是一个活泼的，热爱魔法的孩子——尽管她来自麻瓜世界。”邓布利多看起来有些伤心，大概他也想起了莉莉读书的那几年。

　　“那么您又看到了什么呢教授？”哈利此时就像一个好奇宝宝。

　　邓布利多推了推眼睛：“我？我看到自己拿着一对很厚的羊毛短袜。”

　　“短袜？”

　　“每个人都想要更多的短袜，”邓布利多沮丧地说，“圣诞节来了，又过去了，而我始终没有得到过一双短袜。人们老是送书给我。”

　　但是他很快又振作起来，“好了孩子，你该回去了，已经很晚了。”他揽着哈利的胳膊，调皮地眨了眨眼，“还好你碰见的是我。”

　　“但是教授……”

　　“没有但是哈利，”邓布利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本书来，“虽然我不知道这几天你在图书馆查什么，但是我想，它应该对你有帮助。”

　　哈利接过，这本书的封面由棕色皮革制成，银饰和七颗月长石点缀其中。

　　《诗翁彼豆故事集》。

　　“我从来没有在图书馆看到过它。”哈利说。

　　邓布利多笑了，“当然哈利，总得有些书籍是校长自己保存的。”他解释道，“你知道，这是校长的特权。”

　　哈，哈利才懒得去在意这些东西呢。

　　“那么回去吧孩子，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哈利冲他笑，“谢谢您，邓布利多教授。”但是他还没有把事情查清楚，自然不会真的听邓布利多的话。

　　走过一个拐角就离开了邓布利多的视线，哈利套上隐身衣向图书馆走去，怀里抱着那本故事集。

　　既然是邓布利多给的书，他一定会好好利用的。

　　图书室黑漆漆的，门也锁着。但这并不能阻碍到哈利，他早已将课本上的魔咒熟悉了，一个简单的阿霍拉洞开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哈利摸黑走到这几天他一直呆的地方，靠着窗子坐下，把隐身衣罩在头顶，这样在里面使用荧光闪烁也不会被人发现了。

　　翻开那本故事集，目录上吸引他的只有一个：《三兄弟的传说》。毕竟这是唯一一个看题目就觉得符合情况的。

　　“OK，就让我看看，你到底能给我带来什么？”哈利将翻到目录上指明的那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