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她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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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歌带着小杉赶回和组织约好的地方。
她将小杉拽下机车扔给了车里的两个人，抢下一人手中的盒饭，用手将剩下的两口饭扒到嘴巴里，扔了空盒子给小杉，“右边，垃圾箱。”
“哦。”小杉听话照做，回来时才张口抱怨，“乾歌，你能对我好点吗？怎么说也是同事，又不是你女儿。”
乾歌捏着她的下巴，“你今年二十四毕业的年纪，我二十五，做妈的年纪，给我记好了。”
她推开小杉的脸，毫不怜惜。
“小杉，你别理她，过来我给你揉揉。”刚才吃盒饭的男人插话，走来牵着嘟嘴的小杉。
车尾一直没说话的男人扔了手中的烟走近乾歌，一身素黑的风衣，不想惹人注意的低调颜色，寸发，颧骨微高型帅哥，有棕色的眼珠。
他看了看乾歌有些破损的衣服，问：“看你这样子，小杉的潜伏应该是失败了，没找到嫌犯对吗？”
乾歌看男人一眼，真不想回答这样明显的事情，“是，失败了。”乾歌换了个话题，“又抽烟。”
男人沉声回：“习惯了，抽了三十年了。”
乾歌瞪他一眼，“娘胎里就开始抽了？”
“我爸抽，胚胎时，我吸二手的。”
“懒得理你。”乾歌盯着被云团刚刚遮蔽的月亮，不再说话。
“最近她出现了吗？”男人不想结束对话。
可是，这话题有些沉闷，乾歌不想回答，良久才回，“申言，我可能要死了。”
未等申言开口，刚才的盒饭男走来，“别说不吉利话，我们这行最忌讳这个，呸呸呸。”
笑出一声，乾歌紧了紧衣领，她有些冷，还知道冷的女人，不会自杀。“逗你们呢，觉得太无聊了。”
没人觉得是玩笑，那样担心地看她。
乾歌转身，瞥一眼无聊的三人，“赏金猎手们，这次扑了个空，没有找到猎物，该怎么跟雇主交代呢？”
“长明你说。”小杉很喜欢盒饭男，环着他的手臂。
“我说？”摇摇手，长明对申言挑挑眉，“这才是谈判高手，我就是一个开车的。”
“没出息。”小杉推了推他的头转身离开。
“别走啊。”长明追去。
盯着两个孩子一样的人，乾歌慢慢转身，有一股淡淡的嫉妒，“先走了。”她甩了甩手，机车钥匙被申言抢下。
“喂。”乾歌被甩到银灰色的越野上，申言坐在一旁抓好她，对长明点点头，车子缓缓开动。
“我的车。”乾歌盯着越来越远的机车，恨不得跳下去。
“不要了，不吉利。”申言，不打算放开她。
“很贵的。”
“我再买给你。”
乾歌坐稳，看他，“实话告诉你吧，我约了人。”
小杉插话，“真的假的，你真准备和那个渣男睡觉啊。他也就长得像人。”
渣男。那个乾歌约好晚上宾馆见面的机车男，小杉潜伏这个混混组织很久，知道那些人的本性，是不适合乾歌的男人。
“性.工具而已，没有渣不渣的。”乾歌倚靠着座椅，继续看窗外的月亮。
长明挑挑眉，“如果非得做.爱，我和言哥都可以。”
乾歌冷哼一声，“算了，兔子不吃窝边草。”她斜眼看向不说话的申言，推了推他，“放心，我明天就甩了他。”
“做.爱后才能想起她吗？是不是很久没出现过，很想见面？”申言冷冷地回了句。
“扫兴。”乾歌打开窗户，一只胳膊伸出去，很危险地动作，却没人阻止她，“看看，断胳膊、断腿都轮不到我。”
“别傻了。”申言拽回她的手，握紧，“今天不许去。”
“那我去坟地里喝酒，总行了吧。不丢身子，也不丢人的。自.慰时最多被鬼看。”
申言蹙眉看她一眼，不再说话。
“无聊的男人。”乾歌捏了捏他的脸，长明笑着调侃，“也就你敢这么对言哥。”
“是啊，谁敢跟我这样的人计较呢？”乾歌说出的话有股恼意，声色淡淡，又无奈。她这样的人，有谁敢计较的人。
沉默的五分钟后，长明打破寂静，“言哥，真要乾歌去那种地方啊。”
“送她过去。”申言不再看一旁发疯的女人。
长明、小杉对视一眼，耸肩不语。身后坐着两个性子很硬的人，劝谁都不合适，无用功做多了，他们就不再努力。
Ａ城郊区的坟地，乾歌被申言从车上推下，冷冷地关上车门离开。
乾歌甩甩手不屑看他们，像是喝醉了一样摇晃着走入阴森的地方。月色下的雅白坟茔闪着幽光，几只黑鸦栖息橄榄枝头，听到推开铁门的‘吱呀’声，展翅落入十字架头。
“小东西，别怕，是我。”乾歌，对着几只黑鸦打了招呼，在最近的一个坟墓前坐下，盯着花季少女的照片，浅浅一笑，“还有你，别怕，我是来找你聊天的。”
她才是不该害怕的那个。这个女人，有些奇怪的喧宾夺主着。
车上，长明透过后视镜看向脸色难看的申言，“真不管她啊，一个女孩子，老在坟地里呆着。她说不定想要你管呢。”
“不管。”
“你不管，她跑了怎么办？”
申言看一眼开车不专心的人，“看前方。”良久，“除了我有谁敢喜欢她。”
长明挑眉，“也是。我和小杉都赞同。谁会像你一样，喜欢精神有问题的女人。”
坟墓前，乾歌拍打着面前冰凉的石碑，“对，小姑娘，姐姐脑子有问题，你呀，别怕啊。”
“以前听说申言那里有个脑子不好使的，终于见到了。”深沉的声色从身后传来，是很近的距离。
慢慢转身，乾歌脸上挂着树枝映入月光的倒影，像是披散肩头的长发，朦胧中很美，不过坟地里的美人，有些慎人。
“赏金猎手？”乾歌蹙眉，眼前是一身棕灰色风衣的男人，脖子里挂着浅灰色长围巾，看起来很温暖，手背是一块儿月牙形状的烧痕，是那个组织的标志。
“是。”男人话不多，或许是不想和乾歌说话，因为他提起了申言，应该是来找他的。
“你找的男人不在这里。”乾歌再次转身，依靠着女孩儿的墓碑。
“带我去见他。”
乾歌冷笑一声，“你们不是很厉害吗？会走路就自己去，我要陪小妹妹说会儿话。”
“每天都来这里，为什么？”男人蹲在她面前，盯着她单薄的衣服，和被冻的粉红的脸颊，取下围巾，推开她阻拦的手，在她脖子里缠了两圈。
“一，二。”乾歌替他数着数，脸上挂着笑意，见他停手，忍不住大笑起来，“谢谢了。”
“以为我是来杀你的？”道儿上规矩，缠三圈，要勒死对方。
“刚刚之前这样觉得。”乾歌，换了个姿势，余光中依然能看到蹲在一旁的男人，一只手托起他挂在自己脖子里的围巾，看了许久，“找申言做什么？”
男人回：“一单生意需要一起做，毕竟你们是小众组织，行动起来不易被发现。”
乾歌不屑地瞪男人一眼，“我讨厌和高傲自大的人谈生意。申言更讨厌，你们说他是‘小众组织’。”
“不是吗？”
“是。”乾歌点点头，挑眉，“但别说出来。”涂抹的红唇没有擦掉，月色下十分性感，耳边落下一丝长发，她的秘密被轻易发现。
抬手，男人拽下她伪装的假发和做固定的发网，让发丝如瀑布一般的垂落，打在她尖尖的鼻头，再滑过耳边。
乾歌冷冷看向不礼貌的男人，抢下他手里的假发。起身，准备离开。
“尹洛，赏金猎手C队队长。漂亮女人，你叫什么？”
乾歌转身看他，神色冷淡，挂着的浅灰色围巾，缠绕发丝，月色下会偶尔荧亮，“你就是赏金C队的队长？抢我们食物的那个？”
摇摇头，尹洛否认，“猎物不在我手里，不过，你如果想要，我可以帮你找到他。”
“我的消息不会有错，那个嫌疑犯在你手里。”
“这行的规矩，不抢活劫道，不随便插手别的猎人的事情，我记得清楚。”
看一眼不肯承认的人，乾歌懒得理他。现在的自己全身酸痛，如果硬拼不会沾光。她不笨，没有确切的证据，她还不想和‘月亮的城’里面的人结仇。
“算了，申言说那个猎物不值钱，不要了。”乾歌转身离开。
“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知道申言前就该知道我。”乾歌不屑地看他一眼，“什么赏金猎手。”
“乾歌，对吗？”
停下步子，乾歌嘴角挑起一抹笑，并不回头，“下次，先说我的名字，我会告诉你申言在哪里。”
“一言为定，漂亮女人。”
尹洛盯着消失在黑夜的身影，再看向墓碑上的女孩，“小妹妹，你也觉得刚才那个姐姐很可爱对不对？”
身后一人跑来，“队长，他们的猎物找到了，要怎么处理？”
尹洛想了想，“先藏起来，再作为礼物送给他们。”
“这样算不算抢活劫道？”
“女人看着不太像喜欢计较的人。”
“我们打听到的可不是，她很计较。”
“是吗？”尹洛盯着乾歌消失的方向，“有多计较呢？”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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