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养生馆》天晴甘美

7、第 7 章

　　“现在的医院都有点商业化了，停车还要收费，不然就得出示什么患者一卡通”
　　“让你哥送你下去”。
　　“唉，阿诚，我送你”。
　　我带一位出院患者去南院复印病历，出了住院大楼，视野开阔的一览无余。住院部的西南角有吸烟区，却是那一站一坐的身影吸引了我的眼球，九点多的太阳照在这个亭子上，怎么看都不是一幅和谐的画面。
　　太阳还是在东边升起，每天晚上还是照例会收到顾少的电话，可是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呢！
　　“爸爸已经好几天不见人了，这样的活动课都会有家长来的”
　　我听到他小小的抱怨，想到他的小心思无可奈何地笑了。用我妈的话说“你撅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不是神算子，只因为成长这门课我们都修过。
　　“那你告诉我是哪一天？几点呢？我会试着和科里的阿姨调班。”
　　“是这周六上午九点开始。”
　　被他得逞的笑声不断，又是询问我那天他穿什么衣服，又是叮嘱我一定要八点就去接他，这家伙，今天有点黏人呢。
　　约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我赶去接顾少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等在门口了。
　　“莫名”
　　“嗨，我们约定的是八点哦”
　　他只冲我满足的笑 ，我牵起他的手一边走一边问。
　　“让我去参加这个活动，是怎么和爷爷奶奶说的呢？”
　　刚才的笑容瞬间收起，手上传来一次有力的紧握，我知道他肯定说谎了，小孩子虽不懂人情冷暖，却有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站在长辈的角度考虑这个问题，一个陌生的女人说跟自己六岁的孙子是忘年交，同情也好、一见如故也罢，总之不能让人信服的，更何况这个孙子是个十足的富二代！不过这应是大人之间的事，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孩子就应该是孩子的角色。
　　“哦，那中午要赶去爷爷奶奶家吃午饭吗？”
　　“不了，说过今天不过去了。”
　　“撒谎的小孩鼻子是会变长的。”
　　“我不会。”
　　“你为什么不会啊？鼻子长长了，你也会流很粗很粗的鼻涕，看到没，就跟这棵树一样。”
　　他眉头紧紧皱起却还是坚定地说不会。烈日当空，像是催促旅客的列车，一会功夫就到了幼儿园。
　　我的到来没有给顾少带来让人期盼的美好。有好多小朋友叽叽喳喳地问顾少“这是你们家的新保姆吗？”“她会剪纸吗？”
　　小孩子还真是难以忽略的物种，娱乐八卦记者的潜质真的丝毫不会隐藏。我既不想屈于保姆的角色，又不敢妄自称妈，只得敷衍说是远方表姑。
　　活动其实很简单，为了增进小朋友之间的友谊互赠友谊卡。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很少，因为对于女红，我真的没有任何可炫耀的资本，当然，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女红了，而是民间艺术，是的，这么高大尚的节目，于我，真是对牛弹琴。
　　活动结束的时候才十点多，吃饭还是有点早的，可是要去哪里呢？要中和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的爱好，真的，真的好难。于是，幼儿园门口多了两只漫无目的的游魂。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到了穷途末路，飞不过去、游不过去、走不过去，顾诚捻灭了手里的烟，开车去了新苑小学。
　　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顾诚就发现了门口的两只游魂，还真以为是人贩子呢，可是那散漫的姿态看上去也不像。抬头看看“人贩子”，越看越觉得面熟。想到前两天家里老头老太的夺命连环催，顾诚心里有了计较。
　　持续的鸣笛声更是让这个炎炎的夏日增添了些许的烦躁，莫名和顾少不约而同的朝远处的白色suv看过去。
　　顾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爸爸的车，转瞬成了泄气的皮球。反看莫名，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居然没有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
　　“是爸爸的车”
　　“啊，你爸爸？”莫名莫地想起了前科事件，这可如何是好？
　　顾诚：“先上车”
　　顾城找了就近的一家餐厅 ，待落了座才仔细研究对面的女人。上一次车站附近就是她，看来是深谙曲线救国的道理。不过 ，这身打扮还真是要多土气就有多土气，难道是家里老头、老太新招的保姆，这个倒是可能性更大点。
　　莫名这会儿也是九转大肠来回绕，这男的老盯着她看个什么劲儿，这脸上还能开花啊！
　　顾诚：“是老头老太让你来的吧”
　　“啊，我自己来的”
　　顾诚听后眉头一皱，也懒得去管对面女人的来历，只要不是敌对分子，其他的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
　　进了餐厅，顾诚也没征求谁的意见，一口气就点了六七道菜，合上菜单这才开始了最后的审判。
　　“叫什么名字”顾诚对着莫名轻轻扬了扬下巴。
　　莫名也是个怂包，是偷了人家的钱还是劫了人家的色，你心虚个屁。这样一想，反倒是生出几分孤勇来，噼里啪啦地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余生很长，不必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