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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   不管绮罗生心情有多沉重,还是打算走出来送意琦行。刚站起来绮罗生就听到外面传来安阳那特有的,拖着长长尾音的怪叫声。

      “师父,我打酒回来了。你又有酒喝了哦~”

      安阳来到岸边,使出小轻功一跃,耳边呼呼作响,眨眼就上了画舫。安阳提着两壶酒,左右双手张开保持平衡,落地时往左边倾斜了一下,不过还是稳稳的。

      “安全着陆,满分一百。”努力了这么久,总算把小轻功学好了。安阳很高兴。

      “小安阳。”
      听到绮罗生叫他,安阳抬头。

      “嗨,师......父”嘴角不自觉就扬起的笑容再看到某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后就僵住了。

      卧......槽,师伯他老人家怎么来了。他最近不是很忙吗???

      看到意琦行十分惊悚的安阳立马把酒放下,规规矩矩的站好,老老实实的叫人。

      “师伯好。师伯您怎么来了,师伯快请进快请进。正好我沽了两壶酒,您和师父可以一边喝酒,一边慢慢聊,我再给你们炒几个小菜。”安阳脸上堆着笑,就要把意琦行迎进去。

      看到见意琦行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安阳,让绮罗生一笑,心中的郁气也泄了出来。绮罗生摇着折扇逗安阳道:“好友本来是要走的。不过,看小安阳见到好友这么开心,一定是有很多话想跟好友说。好友,你难得来一次,就和小安阳意慢慢聊聊吧!”

      哦不!

      师父您怎么能坑徒儿呢!

      安阳拼命的朝绮罗生眨眼,示意自己完全应付不来。

      “如此甚好。吾也想检查下小安阳的剑练的如何。”意琦行点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师伯,你今天忘了吃药吧!你不是很嫌弃我嘛!管那么多做什么!

      惊悚的发现意琦行竟然点头了。安阳心中的小人哭的泪流满面。

      您老人家不是忙着嘛,怎么有时间浪费在我这个小锣锣身上!

      心中嫌弃万分,可脸上还得表现出很惊喜的样子。

      安阳一脸惊喜的看着意琦行,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失落又十分懂事的说:“还是算了。师伯最近很忙,安阳就不打扰师伯。”

      安阳这段时间演技高涨,不管心中怎么想,脸上也能如愿做出他想做的各种表情。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可惜对面两人熟知他的本性,早就把他的小把戏看穿了还不自知。

      绮罗生闷笑,意琦行则看了眼心情好转很多的绮罗生松了口气。低头看这个滑头的家伙也不像以前那样严厉了。

      “既然如此,那吾就告辞了。小安阳,习武之人最忌三天晒网两天打鱼。望你不可松懈自己的武学。更不可堕了武道七修之名。”

      “是,师伯。安阳谨尊教诲。会好好磨练自己的剑招的。”没想到意琦行就这么轻意的放过自己。安阳抱拳肃然道。

      “嗯”
      意琦行点头化光而去,空中还隐隐传来诗号。

      “古岂无人,孤标凌云谁与朋,高冢笑卧,天下澡雪任琦行。”

      恭敬的站了一会儿,安阳嘘了口气,肩膀一松又站没站相了。

      “师父,师伯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去追查那什么什么人,怎么有空到我们画舫。还把我吓了一跳。”

      红炉点雪,三十日期,意琦行顺道来见了下绮罗生。不过,这点绮罗生没告诉安阳。

      抱怨完意琦行,安阳就抱着两壶雪脯酒,准备放进储藏室。刚走进画舫内,就见一只箭插在地板上。

      “卧槽,这谁把箭插地上了!万一把船插坏了怎么办!这也太不道德......”

      说话不经大脑的后果就是,天际射来一道剑芒,击在安阳的脚下。

      “啊。”突然被电了下,安阳吓的跳起来,等站好后才发现左脚麻麻的使不上力来手。抖脚抖面色发白的看向绮罗生。

      “师父,这是......”

      “下次记得不要在人后说人坏话。”绮罗生靠在船头上解释。

      所以说,这把箭是意琦行扔的!刚才的剑气也是意琦行发出的?

      安阳哭丧着脸揉揉自己发麻的脚,不知道以绝代剑宿那小气的性子,这条腿什么时候能恢复知觉。
      都怪自己这张嘴贱,好好的招什么无妄之灾。可是意琦行都走了这么远,他怎么还能听到他说的话,这也太牛逼了吧!

      不敢抱怨的安阳默默把箭收起来,等到晚上才问:“师父,师伯把箭插地上干嘛?”

      “大概是想让你搬去叫唤渊薮吧!”绮罗生吓他。

      “不行,”安阳果然被吓了一跳,叫道:“叫唤渊薮那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师父,您可不能让师伯毁了咱们的船。不然,到时候咱们就无处为家了!”

      “师父,师伯为什么要叫咱们搬去叫唤渊薮?”安阳抓着脑袋苦想,突然灵光一闪:“难道师伯是怕我偷懒,不练武功,所以要把咱们都搬过去,好监督我?”

      不得不说,安阳想多了。意琦行是想让他们搬过去,不过安阳最多也就是个附带的。

      绮罗生笑呵呵的不解释,光看着安阳大量脑补后战战兢兢的小模样,就有意思的紧。

      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两人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安阳为防意琦行有理由把他抓到叫唤渊薮,这些日子都在苦练剑招。
      ......

      入夜,玉阳江畔的一处小树林中,一面恶可憎之人提着壶酒凝视江心。皎皎明月下,湖面泛起浓浓白雾,见寻不到目标,这人倒转酒瓶,酒水倾泻,一股清冽酒香弥漫在整个江边。将空了的酒瓶一扔,行为怪异的这人对着江心自言自语,“一壶雪脯酒尽,酒香可真会为吾引来猎物。”

      这人声音沙哑难听,和他的面目一样让人难以心生好感。只见这人疑惑中,江心浓雾瞬间搅漩,漩雾中,月之画舫迤迤驶来。

      绮罗生独坐画舫,“既知此法能唤吾来,表示你乃吾友所荐,请上船吧。”

      “嘿嘿嘿嘿嘿.................... ”阴冷森笑,岸边的人瞬间就转移到画舫上。

      “请进吧........阁下知晓,以雪脯酒洒江一寻,必是吾友荐见,将来意说明吧。”

      “血傀师欲以十方铜雀的秘密,交易阁下一项奇罗妙艺。”来人也就是血傀师一边说一边拉开帷幕走进画舫。

      入眼,是一人一桌两杯茶。人坐在桌边,茶冒着热气,看来画舫主人早就知道有人拜访,所以早早的备好茶等待。

      闻及十方铜雀,这久远前的旧事在他脑中一一浮现。绮罗生心中微动,面上不显:“哦?......阁下不妨一说所知,吾洗耳恭听,合意者,自然一献奇艺,而在你大放厥词的同时,也要有承担吾个性之阴晴不定的觉悟。”

      “嘿嘿嘿嘿......”血傀师阴笑,然后缓缓道来:“当年阁下刀道有成,便出叫唤渊薮,以江山快手之名,挑战天下,死在你刀下之亡魂,不计其数。”

      “吾刀锋所饮之胜负,乃止於对方认败,人命从非是吾所欲取,但遇有不知进退者,江山艳刀亦无须容情。”

      “所以,你这江山快手之名,便被饮败者污为江山刽子手,但如果你真如此看淡人命起落,那又为何在屠戮了雨钟三千楼八百武士之后,便封刀消迹於江湖。”

      赤裸裸的讽刺,绮罗生双眉一肃,不悦:“嗯......”

      “哎,勿气勿气,吾知晓你这数十年来,一直找寻著十方铜雀之主与三千楼之后人。吾欲以其中一人之下落,交换你绮罗兽花之术。”眼看猎物上勾,血傀师急忙摆手,说出自己的条件。

      “你以脯雪酒寻吾之法,必是奇花八部之人所告知,吾习兽花之术在刀之后,奇花八部中,应无人能知吾乃出身武道七修,武林中对此两者身份,亦少联想,数桩秘密,却被串成一气,你之身份来历,亦非简单。 ”

      “江山快手封刀之后,无意中救了遭杀劫的兽花老者,他将一身奇术相授,死前更将兽花天谱交你,视你为兽花嫡传。如此事迹,传铸於兽花老者碑上,有心如吾,不难解读出其中故事。”

      “呵,祈天石庐乃绝外之地,能到此处,见到碑文,表示你关注兽花一脉已久。”绮罗生心知来者不善,但十方铜雀之主和三千楼之后人皆是他寻觅许久未见之人,绮罗生不想放弃,亦不愿放弃。

      “吾为绮罗兽花之术而来,自然要对你有所了解,方有交易空间,现在就看你如何选择罪与仇。”

      绮罗生无意与他多谈,道:“想要绮罗花术,需以琉璃长针穿心血为线,刺牡丹以艳身,其牡丹有花开花谢之时,受艳者,需能忍受穿心刺骨,非常人之痛,若承受不了,便有生命危险,若你能找到此人,吾便将绮罗花术奉送。阁下请。”

      听到绮罗生的条件,血傀师脑海中瞬间闪出一个人选来。血傀师暗想恶骨历经数劫,皆能蒙救,想来命格特殊,或能一试受艳者身份。

      “......嗯......好,我会带来艳身人选,届时你不可食言失信,告辞。”惹怒画舫主人,又已达到目标,血傀师转身就离开。

      血傀师离开后,绮罗生坐在桌前回忆着过去。
      当年,他刀道初成,离开叫唤渊薮,凭着一把江山艳刀,挑战天下,快意江湖。可是十方铜雀之主的一场设计,让他与三千楼八百武士踏上了不眠不休的杀路。

      当他杀红了眼,江山艳刀,在他手中就已失了艳色。快意江湖,也不复如初衷。

      如今,他泛舟江上,以船为家,居无定所,又何尝不是在逃避。

      绮罗生仰头闷下一口雪脯酒,苦涩一笑。

      “江山快手......江山侩子手......呵......”

      ......夜渐深,雾渐浓,独饮的人,心更显沉重。当一壶雪脯酒喝光已经月下树梢。绮罗生突然想起一事,放下酒瓶走到储物隔打开隔板。赫然见里面睡着一个粉衣少年。

      储物隔不大,少年的睡姿又不好,能伸展的空间也小的可怜。此刻隔板一打开,白嫩嫩的一条腿就踹了出来。

      “抱歉啊小安阳!事出有因,你就原谅师父这一次。”绮罗生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伸手抱起熟睡的安阳,小小的身体软成一团,紧紧的靠在绮罗生的身上,轻轻的呼吸声吹拂在绮罗生的胸口,让他心中一暖。

      “还好,有你在......”

      有你在什么,绮罗生没有说下去,只是脸上恢复了些笑容。

      月亮慢慢落下,江水与天空交界的地方亮成一团,水雾也渐渐散去......

      清早,安阳一边把被子卷成一团塞进储物隔里,一边揉着自己发酸的脖子。当他出来时还在揉。

      绮罗生看见了,问:“小安阳,你脖子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的,一觉醒来就觉得这脖子老酸老酸的,就跟以前睡硬船板时一样。大概是我晚上睡觉滚到地上去了吧!”

      “......”绮罗生沉默了一下,然后朝安阳招手:“过来,我给你揉一下。”

      “好嘞!”不明所以的安阳乐滋滋的跑过去,坐在绮罗生身边。
      感受着绮罗生力道适中的按摩,脖子上的酸痛很快就好转了很多。安阳回过头抱以灿烂一笑:“师父,你对我真好!”
      “......”

      好师父晚上会把你放储物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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