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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险中取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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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楚楚握着手中的那块白玉,奇怪了这破东西怎么这几天一直闪动不停,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里面的红色血丝般的东西动来动去。难道那臭小子出什么事情了?
想想自从上次他不见了已经整整一年了,这块玉佩每隔几个月都要闪动几次,有一次还突然震动地猛烈,滚烫无比吓得自己差点没把它摔在地上。
难道是这东西有感应?她突然欣喜地朝着它喊道:“臭小子,臭小子,你在哪?”
玉还是闪闪的丝毫没有要回应的意思。
“楚楚,你又在干什么?”唐春丝走了进来。
唐楚楚慌忙藏好玉,从房间跑出来,刚好撞上唐春丝。
唐春丝一脸无奈道:“慢点,你总是这么冒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唐楚楚才不管她,反正自己想做什么的就做什么。
“你这样,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唐春丝有意嘲弄道。
唐楚楚一阵脸红,生气道:“不嫁就不嫁,我还不想嫁出去呢,反正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春丝揶揄一笑。
随即正色道:“楚楚,最近又有几个同伴被无辜抓到天牢里了。爹爹来信说,被抓的人是我们西域的侯爷的心腹耶鲁齐,他到中原来刺探消息,没想到被行迹暴露被锦衣卫抓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去天牢劫囚,你好好呆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我和你贺兰哥哥带人去。”
唐楚楚玩心大起,天牢,我还没去过呢,肯定好好玩。
“我也要去。”她撅起小嘴。
唐春丝道:“天牢里面守卫森严,此去凶险,你武功又不济,你去干什么,反倒让我们担心。”
唐楚楚噘嘴道:“不嘛不嘛我要去,论功夫我们是比不上你,可是我善于谋划,我可是一位出色的军师!”
“军师?”门口进来一位锦衣男子,手上拿着只扇子掩嘴扑哧一笑,“我看是你就鬼点子多点吧。”
“贺兰哥哥,”唐楚楚走上前拽住他的手臂撒娇道:“贺兰哥哥,你长得最俊了,而且你答应带我去的话,我一定让我姐姐多考虑考虑你们的婚事!”
贺兰王爷宠溺地笑了笑,拿扇子在她小脑袋上轻轻磕了下。唐春丝在一旁脸上微红,向唐楚楚骂道:“鬼丫头,乱讲什么话。”说罢,走了出去。
唐楚楚贺兰王爷相视一笑。
天牢真大,唐楚楚跟在姐姐和贺兰哥哥后面,眼中细细打量着这迷宫一般的建筑感叹道。
只听见一声动静,姐姐和贺兰哥哥在前面已飞快放倒几个守门的士兵,那人还来不及呐喊便成了姐姐锁链下的亡魂。
越往里面走守卫越森严,士兵也越来越多了,关卡甚严。
天牢有八层,越往上被关住的犯人越重要。只见每层分布着十几根石柱,每根石柱两侧都站着守卫。过了五层,守卫全是青一色的锦衣卫高手。
几个人从锦衣卫身后的轻声疾走而过,全力屏住呼吸,此时哪怕一丝丝的急促的呼吸都有可能引起锦衣卫的注意。
好不容易进入第七层关押耶鲁齐的牢狱,突然迎面个黑影直冲冲地走了过来,那黑影也是轻声疾步,一直注意这四周的情形,却没留意前方的动静,唐楚楚心里一惊,待要避开,却被来人稳稳撞上。
“哪个无头鬼不长眼睛。”
她心里暗骂一声,还好自己没有惊叫出来,真是有惊无险。
突然,一声细碎的撞击声打破静谧的空气。
一块白色的玉佩滑落到地上,掷地有声,迎面而来的黑影也顿住了。
不好!唐楚楚听得牢房中一阵骚动声,慌忙捡起地上的玉,拔腿便跑。
唐春丝和贺兰听到惊动,闪到一处隐秘之处藏了起来,等着唐楚楚。
果然,锦衣卫寻声而来,唐楚楚只好飞快俯在东北角的一根石柱和墙角之间的缝隙里。大气都不敢出,只见那黑影也闪了进来。黑暗中看不清这人的脸,突然,一股异样的感觉升起,原来缝隙极小,这人也不顾忌,两人藏身于此,狭小无比,他的胸膛和自己的胸亲密地贴在一起。唐楚楚小脸愠怒,要朝那人发怒,只见他飞快得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到片刻,一对锦衣卫从旁边走过,焦急地寻找着他们。唐楚楚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他蒙着黑布,看不清长相,只有一双星目炯炯有神,冷静而睿智地看着她。待锦衣卫走远松开手,他眼中闪过些许尴尬。
唐楚楚怒视他,似乎在说:“你是什么人?”
那人不说话,伸手往她腰间,唐楚楚吃了一惊,双手挡了过去。一双杏眼圆睁,一副非礼勿犯的表情。
黑衣人不理会她,身形一转,黑暗中顿时没了踪影。
回来!唐楚楚心里喊道,后悔死了,走了黑衣人自己可是孤身一人在这里。
又不知道姐姐和贺兰哥哥在哪里。算了,只好自己去找了。
摸索着走了出来,左右探查了一番,轻声蹑手蹑脚地往前走去。
好容易走到了第七层,偷偷找去,只见北边一角的囚牢里面一个披着头发,满脸伤痕的汉子坐在那里,正是耶鲁齐。心里却奇怪姐姐和贺兰哥哥怎么不在这里,他们应该在自己前面的。
四处看去,这一层的锦衣卫都不在岗位上,似乎为了追查,都跑去了七层。
“嘿!”唐楚楚小声朝耶鲁齐喊道。
耶鲁齐朝她看过来,惊讶地看着她。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针般的东西,那是他们西域的奇宝,任何锁匙只需用这小小的东西轻轻一插,就能够打开。
她将银针投向牢里,轻声说:“耶鲁齐,我是来就救你的,等会在顶层汇合。”
那耶鲁齐起初不认识她,心里还颇为生疑,见她拿出西域的解锁奇宝,才相信她是来救自己的,忙点了点头,眼中尽是感激之色。
唐楚楚摸着黑偷偷往顶层走去,只见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心道:“难道是姐姐和贺兰哥哥被他们发现了,所以集结整座牢房的人来围攻?那黑衣人是来做什么的?”
心里想着,突然在顶层台阶拐角处,一个黑色身影飘然闪过。
她偷偷跟上去,只见那人影在一处牢门前停下,锦衣卫的脚步声从后方越来越近,她似乎浑然不觉,依然和牢里面的人在交谈着什么。
突然咔嚓一声,牢门开了,走出三人,却是刚才的黑衣人一手扶着一个年轻人和一个老者,匆匆欲离开。
这才看清楚他的身形,奇怪这人的身影怎么那么熟悉。
难道….是那臭小子?
“喂!”唐楚楚心头一喜忍不住叫了出来。
这银铃般的声音在安静的牢房中刺耳无比,黑衣人和白衣女子顿时一惊,齐齐看向她。
不料锦衣卫早已寻声赶到,将他们团团围住。
“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入天牢劫走朝廷重犯!”为首一名侍卫朗声喝到,此人正是牢狱中的总都督冒威。
话音未落,身旁的锦衣卫纷纷拔刀相向。
突然,唐楚楚身后似乎被人拽了一下,吓得她一身冷汗,回头一看原来是耶鲁齐跟了上来。
走廊随后又跟上一对锦衣卫大声道:“头!七层的胡囚跑了。”
冒威脸色发青,怒不可遏地看着黑衣人他们,挥手道:“拿下!”
顿时,一片冰刃相接的声音传来。
不好,害了那臭小子。唐楚楚激动之时紧张地看着战况,只见黑衣人和白衣女子两人武功虽然高强,越来越多的锦衣卫如同潮水般涌来,他们与包围而来的锦衣卫愈战愈久,不好,这样打下去,武功再高体力也会耗尽的。唐楚楚担心道。
她焦急地看着,身子因焦急地发抖起来。突然肩头一阵温暖,原来耶鲁齐见她害怕,双手握住她的肩膀。
突然人群中杀入两人,一红一白,红色的妩媚如水,白色的挺拔如斯,却是唐春丝和贺兰王爷。他们在前方等了好久不见唐楚楚,再往下面看去只见耶鲁齐的牢门打开,两人都没了踪影,以为唐楚楚救耶鲁齐时被发现了不敌被锦衣卫抓住了。
“哟,今儿真热闹!” 冒威看着牢门中刚被救出立在一旁的云继武,讥笑道:“九将军,没想到你深得民心呀,连西域的高手也赶来救你。”
云继武在一旁脸色一阵青一阵绿,隐忍不发。
“狗贼!交出我妹妹来!”唐春丝喊道,锁链一挥,掷向冒威,冒威躲过,不答反笑道:“原来还有一个呀,眼前已经有两个如花美女了,还多了一个,我们兄弟们饱眼福了。”说罢,一旁的锦衣卫轰然笑了起来。
唐春丝怒道:“等我救出妹妹再将你们舌头一一割掉!”长链挥到,冒威只手抓住,一头用劲握住不放,唐春丝在另外一头拽了两下却拽不动,一旁的贺兰将手掌覆在她手上顺势用力一拉,往右一挥,锁链带着冒威往右边飞去打在护栏上顿时护栏从中断裂,冒威两脚立于断裂的边缘两处。
这边楚少飞和韩秋吟将不断前来的锦衣卫一一挡住,云继武素来忠诚,他自认为忤逆皇命已然是罪人一个,此时怎可再与朝廷交手?于是空有一身武艺却不施展,不抵挡,云哲只好挡在父亲前面,将涌上来的锦衣卫一个个打下。
刚开始还能对付,随着不断涌入的锦衣卫,几个人渐渐感觉力不从心。
楚少飞对云哲道:“你和云叔先走,一会我从中杀出一条路,你们先出去,我和秋吟善后。”
可是,涌来的人越来越多,想杀出一条血路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楚少飞长剑一扫,往东北边扫出一条血路,云哲带着云继武先走,韩秋吟在后面,亦步亦趋。唐楚楚眼见姐姐和贺兰哥哥被包围心里一急,冲了出来。唐春丝见妹妹带着耶鲁齐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心里放心下来。几人顺着楚少飞开辟的血路走去,绕到南边一个楼梯直上牢狱的顶部。
云哲和云继武从楼顶俯瞰而去,只见天地漆黑,底下有百丈高,这要跳下去,就算内力再强悍,也必定摔地粉身碎骨。
唐春丝和贺兰赶上,唐楚楚和耶律齐也趁机摆脱了锦衣卫,只留得韩秋吟和楚少飞堵住来路。
云哲看着他们心有不悦。
唐春丝笑道:“你们能够趁机逃上来,难道我们不可以么?”
云哲不屑与她计较。
想去帮助楚少飞云继武却不让,他实在是对父亲的“愚忠”毫无办法。
楚少飞和韩秋吟将通往顶层的大门牢牢堵住,楚少飞捡了一个铁杆插住,自己牢牢守住门口,让韩秋吟先走,韩秋吟停在那里不肯走。楚少飞急道:“秋吟,云叔年迈,你去换云哲过来与我一起对付。”
韩秋吟这才信了原来他是嫌自己女子力气小,点了点头朝云哲走去。
突然,插销哐啷一响,门板迅速打开,又迅速关上。
“大哥!”韩秋吟领会之时,楚少飞早已将自己关在里面了。
原来他是想以自己一人之力与锦衣卫决一死战。
她心头一沉。
他知道,他自身的力量只有在受到强力刺激的时候才能迸发出来,此时,凭他一人之力怎么能对付!想是心爱人的死让他心灰意冷,便拿自己不当回事。
唐楚楚见面的白衣女子,蒙着斗笠白纱,看不清她的脸,但她娇弱的身子却陡然一阵颤动,立在那里摇摇欲坠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刮倒。
“韩姑娘!”云哲大叫一声,跑过来扶住她。
韩秋吟明白楚少飞是想让她安全护送他们下去,便朝云哲道:“云公子,云将军,我们下去吧。”
“可是…”不顾云哲面露不解,她领着他们走向楼顶西北角,原来他们来之前早有准备,金漓早已带一帮众人在下面接应,一根百丈长的粗绳系在顶层的一根石柱上,云哲带着云继武先行下去,韩秋吟看了看唐楚楚他们,并无阻拦之意,贺兰王爷抱拳道:“多谢!”于是几人顺着绳子从后面跟上,韩秋吟一人在上面盯着。
楚少飞在这边与锦衣卫作战,人数愈来愈多,门被自己紧紧挡在后面,可是终究体力不支,新来的踏着死去的一波波赶来,他身上各处都是刀伤,只剩下双脚还稳稳立住。
众人心知只要将他的脚砍伤便可破门而出,于是纷纷拿刀向他的腿砍来,楚少飞也不躲避,此时心里只想若能拖延时间让云哲他们下去便好,于是闭上眼睛任他们砍来。
突然,银光乍现,茫茫人群后头一个黑衣人双手一挥,众人纷纷倒下,那黑衣人踏着尸体而来,面上带着一副金面具。
“你…”楚少飞待欲喊出,黑衣人早已点住他身上的要穴,让他不得说话。
“你是谁?”后面的锦衣卫见他只轻轻只手挥出同伴们纷纷倒戈,这功夫乃是顶级上筹,心里万分惧怕只得远远地看着,不敢近前。
黑衣人不语,双袖一又挥,几片金色的叶子往对面的人掷去,顿时啊呀几声,金叶正中个个的喉头,肩膀,胸口,脚头。
楚少飞心道:“这人为何三番五次救我,到底是什么企图?”
冷渝也不理会楚少飞的目光,一手揽着他的腰,将他右手往肩上一搭。破门而出。走到天台,楚少飞见天台空无一人,心知他们都已经下去,顿时放了下心。
再往前走,韩秋吟突然从暗处走出,戒备地看着黑衣人道:“什么人?”
楚少飞用眼神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妄动。
黑衣人也看到了那条粗绳,突然身后的锦衣卫破门追了上来,眼见利用这绳子爬下去是如何都来不及了,冷渝另一只手抓住韩秋吟的肩膀,纵身一跃,三个人并排跳了下去,锦衣卫看着他们的身影跳下心里大惊,这里百丈之高,他们几个居然敢这么生生跳下去?
楚少飞只感觉到身旁的人气息不定,竭力控制着下坠的速度,但凭着这人的功夫,若是一人跳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如今带着两个人,自然要费力些。只感觉身体忽快忽慢,风从耳边烈烈打过,不一会便落在了地面。
冷渝闷哼一声,还未落定,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原来刚才打斗的过程中运气过猛,受了内伤。
“你不要紧吧?”韩秋吟吃惊道,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冷渝只说了一句:“保重!”
朝楚少飞看了一眼,匆匆离去了。
“冷渝兄弟且慢,在下有一事不明白,为何救在下?”
楚少飞朝他远去的背影喊道。
冷渝身子顿了顿,并不答话,消失在夜色中。
楚少飞想到他三番五次都救了自己,心里顿时暖意丛生,他性格冷漠但是心地侠义,若是自己有缘再见定当与他结为兄弟。
二人随即在城中一处小客栈内寻到金漓,云哲,云继武也在此。
几人商议了一下当下的形势,楚少飞说:“此时天下大变,皇上仍然被锦衣卫所蛊惑,现在九将军早已是皇上面前的罪臣,太白星落,此为换主之召,四方边关都蠢蠢欲动,如今九将军在皇帝面前的误会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云继武面有愧色道:“本是我先忤逆皇上在先,皇上加罪与我也无可厚非,可是天下若被那锦衣卫姚刚当权,百姓怕是要受苦了!”说罢长叹一声。
韩秋吟道:“我听说这个皇上本来就不是什么明君,几十年前他还因为一己私欲诛杀延龙氏族,就这一点可见他在天下眼中民心已散尽,我们何不齐心协力,另立新主呢。” 说道后面,眼睛直看着云哲,似有意指。
她话音未落,楚少飞回过头吃惊道:“你怎知此事?”
韩秋吟吞吐道:“我也是道听途说,不知真假。”
云继武听出她话中所指连连摇头道:“不可不可,我们云家祖祖辈辈都是忠臣,这种犯上作乱的事情是万万做不得的!”
云哲笑道:“韩姑娘的眼界和见识不输男儿,只可惜天下君主易换,乃是大事,需遵循天意。我们纵然有满腔热血,不顺应天意也是徒劳。就像我爹,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帮助我们的。”
韩秋吟没说话,楚少飞道:“如今形势紧迫,我看那都尉姚刚也非等闲之辈,恐怕我们不行动,他未必会坐得住。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韩秋吟便道:“我有些累了。”便独自往卧房走去。
“对了,月湄呢?”
见楚少飞看着自己,云哲一脸愧疚道:“月湄已经带着玉儿逃了出城,只是现在不知在何处。少飞,此事是我护妻不周,你要怪我我也不会抵赖的。”
楚少飞听说柳月湄依然逃了出去心里一喜,又听他说不知在何处,心里又沉重了下来。
见云哲脸色凄惶,和颜道:“云哲,这事不能怪你,只希望她能逃过去,我也放心了。要怪就只能怪那狗皇帝!”
一想到狗皇帝,他口里便怒气一生,语气也恶狠狠起来。
云哲双手稳稳拍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少飞,无论你身世如何,你始终都是我敬佩的兄弟!我们一起对付那狗皇帝!”
楚少飞点了点头。
月色皎洁,楚少飞一人立在院中,韩秋吟慢慢走近。
“大哥,”她轻柔地声音问道:“我想知道,灵儿妹妹….”
听到“灵儿”两个字,他心头立刻牵扯住,一丝丝的痛意涌了上来。
韩秋吟问道 “灵儿妹妹,在你心中很是重要吧。”她轻轻地缓缓地问出。
楚少飞看着韩秋吟地温声软语,心里倍感亲切,这些日子心里的不畅快一一说了出来。
“秋吟,”他静静道:“她,她是我心中所爱的人,我曾经答应过和她一生一世,永不分开,可是。。”他抬起头,阴郁的双眼朝向夜空:“没了她我心里很愧疚,很伤心,巴不得自己也跟着她一起去了。”
韩秋吟喃喃道:“灵儿妹妹要知道你这般待她,想着她,心里不知有多开心。”
楚少飞默然,一直以来感觉到韩秋吟对自己的无微不至,她的细心有时让自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自己也说不上来,虽然他们认识未多久,可他觉得她就像是自己的亲妹妹一般,他觉得她似乎和自己似乎是早已认识了的。
但是对她于对赵清灵却是两种不同的情感,想起灵儿,他心里总是一种心痛和无以言明的悔恨。
“我出去走走。”他对韩秋吟说道。
他阴郁的脸在月光下恢复了平静。
韩秋吟静静立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离去。
他沿着街头往外走,走过一条条街道,映入眼前的“怡春院”三个字,他在门前顿住,转身从后门进入。上了二楼,来到当日的房间,却见房门打开着,走了进去,空无一人。
突然,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还挺聪明的嘛”。
只见一个女子笑得灿若桃花,巧然夺目,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来。正是唐楚楚。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楚少飞一眼就认出她手上把玩的正是他的传家之宝精龙玉。
“给…”唐楚楚摊开手,楚少飞伸手去拿,她突然收手藏于背后。
眼中笑意盈盈,“想要这个,需告诉我一件事情。”
楚少飞无可奈何得看着,心道:这个鬼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和那个披着斗笠白纱的姑娘是什么交情?”她弯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又打什么鬼主意?”他生气道。
“你不说我就不给东西你!”她转身欲走。
“慢着!”楚少飞上前用手横在她身前拦住她。
“她是我妹妹。”他说道。
“妹妹?”唐楚楚狐疑地看着他,“真的是妹妹?可是她那日在天台上见你只身陷入困境,她怎么一副悲痛欲死的模样。”
“该回答的我都回答你了,东西给我。”楚少飞伸手问她要东西。
“你这臭小子可是风流啊,前日那个还没过去,今日又添了新人。”
楚少飞听她前日今日的,心里大为不解道:“什么前日今日的?”
唐楚楚眼睛滴溜一转,“想知道啊,你得叫我一声主人。”
楚少飞道:“我堂堂七尺男儿怎可随意跪拜,更何况,还是你们这些胡人。”
唐楚楚听他口中说出“你们这些胡人。”目光中似有不屑。
顿时一怒,“我们这些胡人,楚公子可要说话慎重些,如今汉胡一邦,岂可存如此偏见?”
“唐姑娘,我敬重你是因为你家奴仆曾经救过我,不要这样蛮不讲理。”
“你说什么?上次是扎奴赤放走了你?”唐楚楚秀眉倒竖。
“我曾经救过他,他也只是欠了我一个人情换给我而已,我相信唐姑娘不会无理到惩罚一个知恩图报的仆人吧。”
听他说“我相信唐姑娘不会无理到惩罚一个知恩图报的仆人吧。”
唐楚楚更加生气了。
“哼!我要怎样还要你来管?你的臭玉拿走!”说罢抬手欲往门外扔出,楚少飞上前飞快一步,扼住她的手腕,楚少飞怕精龙玉被他摔坏,手中用力,唐楚楚吃痛脸色苍白,楚少飞也不管她就手去取那玉,没想到她另外一只手在他脸上就是响亮一记巴掌,顿时楚少飞脸上留下五个红红的指印。
“你——”楚少飞怒极伸出拳头欲打,只见她俏脸相迎没有丝毫胆怯之意,分明是一掌稚气未脱的脸。一双眼睛似乎在说:“你打呀——你打呀。”
楚少飞忍住收起拳头,纵身一跃从窗外飞出。
“喂!”唐楚楚余兴未了朝窗外喊去,只见长窗的页子动了几下,便再无动静。
房间里空荡荡地回响着自己的声音。
“真没意思。”唐楚楚垂头丧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