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的爱啊》叶赫

3、插班生

　　（1）
　　在我得知我们班要来一个插班生之前的一个星期，我正好把我的前同桌给赶跑了。我的前同桌叫史耀楠。为人节约，经常蹭吃蹭喝，我们的橡皮，笔，本子等文具要是在某一天无故失踪，保准在他那里能找到。照他的话说，是借用一下，只不过恰好他忘记还了。我和贝灵还私下讨论过，是否他们家条件比较困难，才导致他如此节省。不过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得知他们家在村里有一幢独门独院的大房子，一到四楼，除了二楼自己住，其他都是出租出去的。然后我们就陷入了思考，那么史耀楠同学应该是不缺钱花的，那么他平常这些所做所为就是“为富不仁”了。我这人就有个不太好的优点，就是喜欢“劫富济贫，行侠仗义”。
　　这一天午间休息，我和贝灵去小店买了一堆话梅，汽水，饼干，已备一整个下午已经晚自习所需。史耀楠把头凑过来看看我们说：“呦呵，你们扫荡小店回来了，战利品背回来这么多。”贝灵很自觉地递给他一包话梅。他也不客气得直接拆了吃了起来。他这个人吧，吃东西有个怪癖，就是吃啥都吧唧得特响。我一边做着语文试题卷，正烦躁着呢，耳朵边还不断地传来他吃话梅的巨响的吧唧声，心里愈加烦躁。我停下笔，侧过头去看他，说：
　　“这话梅味道不错吧？”
　　“嗯，不错。”
　　“看你吃得这么有味道，我就知道你喜欢吃。”我话一出口，贝灵也在前面偷偷的笑，她说：“史耀楠同学，你既然这么喜欢吃，明天要不要也带两包给你？。”
　　史耀楠说：“多少钱一包？”
　　贝灵说：“5块一包，8块两包。”
　　史耀楠想了想，低声咕哝了一句：“算了。”就只管自己做题，不再说话了。我和贝灵对视了一眼，也心照不宣地低头做题。过了不久，他把一包话梅解决了。转头又来我这边张望，见他又想蹭吃零食，我忽然想调侃一下他，
　　我说：“史耀楠同学，你是在寻找新的话梅吗？古人有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说，你要不请我们大家吃话梅吧，要求不多，一人一包怎么样？”
　　他稍稍一顿，讶异地看了我一眼，旋即又沉默的做题了。我见他许久不出声便接着说：
　　“那老板说了，买多了还能优惠的，可以做批发价。要不了你多少钱的。我说，你们家又不是没钱。那么多出租的房子，你都是小包租公了，怎么请个话梅都不愿意啊！太抠了吧你。以后啊，我看你就叫史抠吧。”
　　旁边的同学都哄堂大笑。史耀楠涨红了脸，憋出一句：“你神经病啊，不跟你这种人计较。”
　　“你说谁呢，说谁神经病呢。像你这样就知道蹭吃蹭喝的，成天吃我们的，你也好意思吗？说你抠你还不乐意了，你就是抠的要死，死抠死抠。”我冲他吼了起来。眼看着我们俩都快打起来了，贝灵和苏少赶紧过来劝架。
　　自从这次争执之后，我和史耀楠彼此都心存芥蒂，互看不顺眼。直到有一天，我们之间的战争最终还是爆发了。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互相谩骂中开始，在互掷课本中落幕。我们从一堆缺纸少页的课本堆中双双被裘香香叫到她的办公室。
　　裘香香是我们的班主任，也是我们的语文老师。出了名的刀子嘴。骂起人来都不带一个脏字。全班人，尤其是那些后排的男生们都没少挨她的骂。所以，她在班级里的人缘儿实在是一般般。但是很奇怪的是，唯独对我，还是挺客气的。倒不是因为我家的背景实力雄厚，以至于她不敢来惹我，可能是因为她发现我这人跟她脾气相似吧。都是直肠子，直来直去，有话就要说，而且都是得理不饶人。照现在的话说，就是不够圆滑。总之，我们两人之间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话不多说，言归正传。我们两个被拎到裘香香办公室之后，裘香香先是例行对我们俩进行思想教育，批评我们聚众斗殴对班级的其他同学造成的不良影响，同学间要友爱等等等等。
　　我们两个都头如捣蒜，喏喏称是。我们两个互相做了检讨，认识了错误。正要往外走的时候，裘香香忽然叫住我们说：
　　“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们换个位置吧。省得你们日后还要互掐。”她顿了顿，看了我们一眼，似乎在征询我们的意见。
　　我们两个都不知道此举是福是祸，都不敢轻举妄动，轻易表态。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见我们没有反对就接着说：“那就当你们是默认了哦，下星期会来一个新同学，我就安排他坐你同桌吧。”她指了指我。
　　我张了张嘴，用手指着我自己说：“是我吗？坐我旁边吗？”
　　裘香香点了点头，我想了想，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应了一声：“哦。”就在我要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说：“那个新同桌，男的女的？”
　　“你过几天不就知道了？”
　　KAO，这还卖关子！

　　（2）
　　在猜测与幻想中度过了一个星期，我的新同桌如期而至了。一早裘香香就带着一个男孩子进教室，郭富城式的斜分刘海档在眼前，穿着一身运动服，一个双肩包背在身后，双手捧着一叠教科书。皮肤白净，略显稚气。
　　我悄悄戳了一下贝灵说：“这个不会就是我的新同桌吧？白面书生。”
　　贝灵郑重地点了点头：“嗯，好好待他。”我恨不得一口鲜血喷在她的后背。
　　我抬头看着这个新同学，裘香香让他简单的做一个自我介绍，他还真是非常配合：
　　“大家好，我叫方礼桉，很高兴能和大家成为同学。”之后就不再开口，果然介绍的非常简单。裘香香明显也是没预料到他会如此简明扼要，稍一愣神，
　　说：“大家欢迎方礼桉同学。” 全班同学报以热烈的掌声。裘香香指了指我身边的空位说：
　　“那是你的位置。把书本放下，准备上课吧。”
　　“嗯”
　　方礼桉打量了我一眼，抱着书本走到我旁边，坐定。转头对我轻声地说：
　　“你好，很高兴能成为你的同桌。”随后又是顾自收拾东西，不再言语。留我一脸错愕，挂在脸上的笑容似笑非笑，将收未收，着实尴尬。
　　晚自行结束，我们三个人照例又去校门外的小吃店打牙祭。我忍不住吐槽：
　　“这个新来的白面书生咋回事儿啊。也太傲了吧。嘴上说很高兴成为你们的同学，很高兴成为你的同桌。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他哪里高兴了。今儿个一整天都是一付苦瓜脸。跟我同桌委屈他了似的。搞什么啦这人，真是气死我了。”
　　“你说你淡定点儿行么，干嘛这么激动。说不定他只是初来乍到，无所适从而已。不信你去一个新的学校，新的班级试试。我看他挺好的，彬彬有礼，举止得体。”
　　“诶，我说背影，你胳膊肘儿怎么往外拐。你该不会是被那白面书生给迷倒了吧？”我假装不可思议的用手捂着嘴巴。
　　“滚你的，脑袋里都装的什么乌七八糟的。我可只是实话实说。”贝灵白了我一眼，又说“苏少，以你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来评价下对这位方同学的看法？”
　　“要客观点，别迫于背影的淫威说违心话，知道吗？别怕，有我罩着你。”
　　“对，要客观点。”贝灵意有所指的强调了一遍。
　　“咳咳，咳咳咳”苏少被我们忽然间一问，差点没被嘴里的年糕给噎着了。他嘴里含着年糕含含糊糊地说：“你们女人就是八卦，人方礼桉才刚来呢，跟我们又不熟，我哪知道他是什么样一个人。哎呦~~！！”
　　PIA~ PIA~还没等他说完，我和贝灵一左一右各赏了一记霹雳掌给他。
　　（3）
　　我以为我和方礼桉就这么一直成“点头之交”到老了吧。但是事情却远比我想象得复杂多了。那是方礼桉到我们班一个月多一点的某一天，正好我值日。我拎着簸箕去学校垃圾堆倒垃圾，经过器材室，发现角落围着三五个人。其中一个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我那沉默有礼的新同桌。我们学校经常有些个不良团体，集合着各个年级的“叛逆”份子，逮着机会来欺负新生或者女生。总之就是挑软柿子捏。不会是挑上方礼桉了吧，我赶紧贴着墙角观望。万一有个风吹草动，我得救他。
　　只见他被三四个人团团围住，好像在争论些什么，没一会儿开始发展到拉扯衣服了。我拎着簸箕柄的手，越捏越紧，手心都是汗。忽然听见一个高个儿男生，貌似是为首的，他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你小子TMD 别不识好歹，对你客气，你还当福气了。”旁边的人随声附和：“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方礼桉没吱声，把书包往肩上一甩，扭头想往外走。这一下把他们几个都给惹毛了。为首的高个儿男生把书包往地上一摔，一个箭步上前拉回了往外走的方礼桉，一把揪住他的外套衣领。旁边的几个人都顺势往里包抄，一个个剑拔弩张。我看着高个男生的右拳高高举起，从他的手臂弯曲幅度判断，这个拳头要落下的终点是方礼桉的脸。顾不得那么多了，该出手时就要出手了，我可不想明天在我旁边坐着一个猪头同桌。
　　“啊~~！！”我怒吼一声，那个高个儿的拳头应声而收，一波人齐刷刷回头看向我这边。我刚想抄起簸箕冲出去却猛然收住脚。我掂量着我和方礼桉外加这个簸箕估计也不是那伙人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得智取。他们一伙人各个瞪着眼，回头看着我。我也瞪大了眼睛，一个个回瞪过去，不就比眼大嘛，谁怕谁。稍事稳了稳神，我气沉丹田，大吼一声：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在干什么！！”
　　待他们看清原来是我在作怪的时候，我可以从他们的放松的脸部肌肉看出，他们根本不把我当回事儿。那个为首的高个儿松开了方礼桉的外套衣领，朝那几个伙同轻轻一挥手，他们一伙人缓缓朝我走开。我头皮一麻，灵光一闪。急速转身，往身后教学楼方向探头，招手，大声喊：
　　“裘老师，你快来。这人有人打群架啦！！”喊完回头站立，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右手还是紧紧地捏着我的簸箕柄。我故作镇静地超他们说道：“怎么，你们有种站那儿别动，等老师一来，方便她数人头。”
　　看我说的那么煞有急事，胸有成竹的，他们竟也停住了脚步。毕竟再牛B的混混也是个学生，对老师还是忌惮的。看他们停住了脚，我也就镇定下来，松开双手，一手捏着簸箕柄，把簸箕按在地上，另一只手叉着腰，故意回头望一望身后教学楼方向，又回头朝他们说：
　　“你们都别跑啊，待会儿老师来了不见你们人影儿，还以为我逗他们玩儿呢。”
　　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高个儿身边的那几个小弟全都看向他，似乎是用眼神在询问他，该怎么办？高个儿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后，低头看了一眼他那些小弟，说：“撤”。
　　走了几步之后，又回头指着方礼桉：“小子，这事儿还没过去，你想清楚了该怎么做。”说完还回头盯着我看了三五秒。吓得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一阵乱跳。
　　看着他们几个人走远，我长吁了一口气问方礼桉：“你怎么刚来就惹上他们这帮人了？”
　　方礼桉困惑地看着我问：“你认识他们？”
　　我说：“不认识，但是看着不像什么好鸟。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肯定是那帮专欺负新同学的人啰。这些人，欺软怕硬，也就只敢挑几个软柿子捏。”我看了一眼方礼桉继续说：
　　“像你这样的转学过来的新人啊，人生地不熟的，平时都是独来独往的，是他们最好的猎物。知道吗？我们刚开学那会儿就听说好多女同学啊，高一新生啊，被拦路敲诈勒索的。那会儿吓得我天天叫我妈来接我放学。”
　　“噗嗤！”方礼桉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这么胆儿小，跟刚才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啊。”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这人真是个白眼儿狼。我今天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要不是我，你明天指不定得变成什么样儿的一猪头。你非但不知道感恩，还嘲笑起我来了。切~！”
　　“是是，是我不对。我帮你拎着这个簸箕吧。跟您这个大侠身份不配。”
　　“算你识相。接着。”
　　方礼桉拎着我的簸箕，我趾高气扬地走在他前面。我们俩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往教室走去。

　　（4）
　　就在我“英雄救美”的这天晚上，我正在绘声绘色的讲给贝灵和苏肖煜听下午发生的事情，我讲得太投入，而他们两听的太投入，我们三个谁都没有发现，方礼桉已经就这么静悄悄地坐到旁边的座位上了。
　　苏肖煜听完直拍胸脯说：“乖乖，大侠您也太英勇了，这万一那伙人不受你蛊惑，直接冲过来把你也给揍了。那可怎么办？”
　　贝灵也说：“是啊，元元，你下午太冲动了。有点冒险。”
　　我说：“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他们俩异口同声得说：“你不会回来搬救兵啊！”
　　我不屑地说：“救兵？找谁？那会儿都放学时间。再说，等我搬了救兵回去，那方礼桉还不已经被揍成猪头了啊，你们是没看到那会儿形势有多严峻，时间有多紧迫呢。哎，你们说你们也不懂。”
　　“我也觉得你下午是太冒险了。”冷不丁有人插了这么一句话进来，把我们仨都给惊了一下。我一回头看到是方礼桉，我就问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走路怎么没声儿的，是人是鬼啊你？”
　　“我走路怎么没声儿了，是你们太入戏了，注意力都没往我这里来呢。”
　　“你！”我刚想说话，贝灵插了上来：
　　“元元，你确定下午那伙人是我们学校那些小混混吗？”
　　“不确定，我那时紧张地都没顾得上仔细看他们那些人。”
　　“那下次你再看到他们，你还认得出来么？”
　　“认得一个最高的，额头上有个疤，那人我看清楚了。”
　　我一说完，贝灵和方礼桉都若有所思。我看着他们俩说：
　　“嘿，你俩想什么呢？慌兮兮的。”
　　贝灵说：“我觉得从今天开始，我们上学和放学都一起吧，我们四个人，人多点儿，免得再碰上那一伙人。那人离开的时候不是还说呢嘛，事儿没完呢。就怕他连你也惦记上了。”被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猛地一沉，还真有点后怕。我紧张得看看方礼桉，再看看苏肖煜。绝望地想，就他们俩这块头，真遇到那伙人了，还指不定谁保护谁呢。天！看来以后真不能逞一时之勇啊。
　　方礼桉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正色道：“好的，我赞成这个提议。就从今天晚上开始把你安全送到家。”他又看了看贝灵和苏肖煜，说：“至于你们俩个嘛，要不还是不要参与进来了，免得把你们也拖下水了。”
　　苏肖煜差点跳了起来说：“你这话啥意思？我们和元元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吧，我们那是歃血为盟的拜把子兄弟，别说今儿个是碰到的这些小流氓，元元有难，就是两肋插刀我也在所不惜。还让我们避开呢，亏你想得出来！”
　　贝灵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从今天起我们放学三人组就变成□□了。等下还是照旧先去小吃摊儿上吃上一顿？”
　　我紧握着他们俩的手，内心激动澎湃，我此生何德何能碰上了你们两个这么仗义的朋友。我这边正感动得泪流满面，激动得无与伦比呢，贝灵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我感激涕零的心情顿时灰飞烟灭。
　　“当然，我们也不是义务保护你的。我们保护你一天，你就得管我们一天夜宵。”
　　“我举双手双脚同意！”苏少适时得彰显了他的狗腿子本性。
　　“你！！你们！！”我恨不得一口鲜血喷死他们。
　　“好了，别闹了，这段时间的夜宵，我替元元请你们吧。”方礼桉说。
　　“别呀，你别让他们俩的奸计得逞了。”我急着栏住。
　　“就当我报恩吧。”方礼桉凑近我的耳朵，轻声地说。

　　（5）
　　有句话说，年轻的激情来的快也散得快。所以“保马”小组才成立两个星期就解散了。贝灵和苏少先后因为各种原因撤退了。回家的路上就只剩方礼桉和我。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国庆节前夕。放假前一天，学校宣布不用上晚自习，下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一响，我们就像被放出来的一群鸭子，兴高采烈地涌向校门口。一路上我一直催着方礼桉走快一点。被他嘲笑我像是赶着去投胎。我说：
　　“你不懂，好不容易盼到节日，我要好好追剧。”
　　“你在追什么？”
　　“还珠格格。你看了吗？”
　　“这是小姑娘看的电视。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不感兴趣。”
　　“切，你不懂。真是一部挺好看的剧，你去看看。这会儿正播第二部呢，今天晚上播到关键情节。小燕子他们要准备救香妃啦。”
　　“为什么救香妃？”
　　“小燕子他们要救香妃出宫，跟她的情人蒙丹团聚。能否成功就看今天晚上了。你说关键不关键？”
　　“嗯~”方礼桉沉思了一会儿，说：“那你的意思是，香妃不愿意当王妃，反而要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去见她的平民情人？”
　　“额。。。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香妃这女人，挺傻的。”方礼桉想了很久之后，冒出来这么一句。
　　“哪里傻了？”我不解地问。
　　“荣华富贵不要享，反而喜欢浪迹天涯？这样的女人不是傻，是什么？关键她一人任性就算了，还搭上了这么多皇子公主的。万一事情败露，岂不是一伙人都随着她陪葬？”
　　“她那是为爱牺牲好吗？况且小燕子她们也是因为被香妃和蒙丹之间的爱情感动，才决定帮助她们团聚。UNDERSTAND？”我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说。
　　“那都是小说里的故事，骗骗你们这些小姑娘。真正的爱情才不是这么任性。”
　　“哎呦，那请问方先森，您觉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类？”
　　方礼桉没有回答，他看了我一眼，问了一个问题：“元元，如果你是香妃，你会怎么选择？选皇上，还是选蒙丹？”
　　我愣了一秒钟，大声地回答：“我当然会选蒙丹。这还需要问吗？蒙丹会保护我，爱护我。而皇上，只知道掠夺。他太自私。只关心自己想要的。根本不关心我是不是爱他。这样的男人，哎，我才不爱。”
　　方礼桉听完笑笑说：“其实说白了，都是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心理做怪。”
　　我摇了摇头说：“扯七扯八的说什么大道理，别在这里装哲学家了。赶紧加快脚步，别耽误我回家看还珠格格。快！！”
　　我扯着他的袖子一路跑着回家。拐过一个墙角的时候差点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我赶忙道歉。那人看着也是跟我们一般大，留着平头，穿着校服。我撇了一眼方礼桉，发现他脸色有点白。神色僵硬。
　　“走吧，快走吧，方礼桉。我要赶不上还珠了。”我着急地催着他，又快步朝前走去。可是方礼桉还是一边走，一边回头去看那个小平头。
　　“哎呦，快走啦，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你看上他了？”我假装吃惊地捂着嘴巴说：“啊？你口味那么重！”
　　“呸，想什么呢！还珠看傻了。快走吧。”
　　“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一边跑一边笑，笑声随风飘散。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