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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惊云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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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气氛十分活跃,调酒师熟练的调制彩虹酒,动作文雅而绅士,舞池里灯光闪烁,青年男女热血沸腾,伴随着音乐尽情扭动。
一个烫着爆炸头的男生神色匆匆的跑上楼,敲响顶楼角落里的那扇防盗门。
开门的是刀疤男。
爆炸男耳语几句,两个人进去,防盗门又被关上。
莫忆雪十分虚弱的坐在地毯中间,额头布满汗珠,一个妙龄少女站在她对面,身上只穿着火红的文胸和内裤,胸部丰满,曲线玲珑。她两指按住莫忆雪的面门,两个人被红光包围。
几分钟过去了,少女有些疲惫,她收回手指,心中默念口诀,双手合十,飞快的做了一个复杂的动作,像是有十几只手掌在动,刀疤男和爆炸男看的眼花缭乱。少女两手五指并拢,按住莫忆雪的头顶。
莫忆雪表情痛苦,脸色忽明忽暗,汗如雨下。无数个画面闪过脑海,自己仿佛回到了一个古老的时代,清澈的河水,古朴的街道,一些似曾相识的面孔,如梦似幻。
“哇!”
莫忆雪胸口一阵闷疼,一口鲜血吐在少女白皙的大腿上,几滴血溅在洁白的地毯上,迅速蔓延开来。
少女被一股力量震退几步,她眉头紧锁,收回手掌,“怎么会这样呢?”
莫忆雪全身无力,瘫软在地毯上。
刀疤男叼起一根烟点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
“打开了?”爆炸男搀扶着少女坐在沙发上。
“根本进不去!”少女脸色煞白,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刀疤男:没有别的办法吗?
爆炸男:你们都不行,世间还有谁做得到?
妙龄少女:我倒想起一个人,只不过她行为怪异,行踪不定,脾气颇为古怪。
刀疤男:行为古怪,你是说——第三婆婆?
妙龄少女:没错。
爆炸男:那个千年老妖啊?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惹这老家伙的好。
妙龄少女:灵界已有不少人士盯上了她,你们给我看好!
少女说完,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房间中。
莫忆雪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病房里,伤口已经被精心处理过,手上还打着吊瓶。她试着让自己坐起来,正好一个戴着大框眼镜的男生推门而入,见状放下手中的袋子,扶她坐好。
男孩看起来大莫忆雪几岁,鼻子上驾着黑色镜框,整齐又有几分凌乱的黑发,有一点许嵩的感觉。他话不多,看起来很温顺,但莫忆雪能感觉到他眼神里,总是不自觉的流露出的冷漠与杀气。
刀疤男是他的大哥,原名罗盛,县城几条繁华的街道都归他管。他每天坐在酒吧柜台闲坐,观察各色人物,有时会跟着出去收保护费,大家都喊他鑫哥。学名郭宇鑫。
莫忆雪总觉的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可能是很久以前的陈年往事了。
罗盛送给她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剑,这让莫忆雪有些受宠若惊,但大哥接下来的一番话彻底震撼了她。
他给莫忆雪看了一件瓷器,看似是一件普通的瓷碗,细心的人会注意到瓷碗底座雕刻的那只野兽,带有羽翼的马,人面蛇尾,造型奇特。
这个图案和那个飞马玉上面的图案一模一样。
大哥介绍说这是一位叫莫叶凌的女士送给他的礼物,他一直当宝贝珍藏着。
“你认识我妈妈?”莫忆雪扯下输液管,从病床上跳下来。
罗盛告诉她在司空家藏着一份绝密的资料,有它就可以证明莫叶凌的清白。只是自己的几个眼线都被司空家暗杀掉,无从下手。
诸葛雄一觉醒来,精神大好,伤势已无大碍。他先在校园摸索一圈,并没有发现莫忆雪的踪影。
从卦象来看没有生命危险。他在学校外,从报刊亭数第三个路灯下刻下一个六角形,这是他们的暗号,意识是在雪河村碰面,如果对方看到就去雪河村等对方。
诸葛雄背着吉他箱在鬼市乱转,里面装的是那把碎成几段的斩妖剑,要赶紧找个铁匠给修好,被那牛鼻子道士发现,还不一掌把自己拍成肉渣。
说曹操曹操就到!
诸葛雄正想着,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道士正迎面走来,他暗骂晦气,他把脑袋缩进领子里,拔腿就跑。
道士放下手中的桃木剑,“臭小子,让你跑!”他手中捏决,手突然伸长一把把诸葛雄抓回来。
玄风子道长边走边大声训斥,诸葛雄早已习惯他唠唠叨叨,要么冲他翻个白眼,要么哼着小曲儿自娱自嗨!
“这把斩妖剑跟随我多年,一到你手上就成了废铁,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废柴徒弟,真是越来越不成器……”
诸葛雄“啪”一下扔掉吉他箱,一副农民起义的架势,“还要我说多少遍,不是我,不是我,我拿着它冲过去——”
“剑在你手上,不是你是谁?还敢狡辩,看为师好好教训你!”说着玄风子一巴掌拍下来,幸好诸葛雄躲得快,身后一个两米多深的掌印,再大点能放进一具棺材了。
“水龙子!”
“水龙子?”玄风子大惊道。
玄风子疑惑不解,水龙子是一个非常奇异的少年,据说他得到一块龙骨,自己钻研出一套修炼方法,曾在世界灵异大赛中一举夺冠,少年时就已经名震灵界,只不过自从比赛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还有一只千年狼妖,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为我老爹报仇!”
“千年狼妖?”玄风子再次惊道。
灵界人士都知道,早在几百年前,狼族中最高统治者狼王遇害,狼族内部为争夺权力已经四分五裂,没有任何狼能胜任统领的位置。而此时象族趁虚而入,狼族几乎被灭绝,今天怎么可能还有千年狼妖?
刚进小城,确实感到附近有妖气,玄风子也是一路追到附近的鬼市,恰好碰到诸葛雄。
诸葛雄感叹:自己今儿个是走了狗屎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能碰见这老家伙!
“死老头儿,这荒山野岭的,上坟去啊?”诸葛雄不满道,他们越走越偏,人也越来越少,连只鸟都看不见。
“惊云观!”
抬眼望去,高耸入云山峰一座连着一座,层峦叠嶂,连绵不绝。山脚下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儿,大山像是穿上了新的绿衣,生气盎然,山腰间仍然可见断断续续的古式的栈道。白云环绕着山顶,几座灰色的建筑时隐时现。
惊云观相传是丘处机的弟子羽道所建,鸦片战争时被洗劫一空,以及后来的抗日战争和国共内战,道士们明哲保身,纷纷弃观逃跑。只有一个风烛残年的老道士继续坚守,在这里维持香火。他是玄风子的忘年之交,老道士死后无人继承,这里也就成了一座废观。
“有一股尸气!”玄风子停下脚步,正色道。
“别管它什么尸□□气猫气的,先改改你的牛脾气吧!”诸葛雄做个鬼脸,飞快逃跑。
玄风子老脸通红,徒步追上去,嘴上骂的厉害,心里还是十分喜欢这个徒儿的。
山里阴冷阴冷的,石阶上长满青苔,偶尔会有几只野兔窜出来。
诸葛雄跑着跑着突然停下脚步,惊恐的望着山顶。“你不是说——啊——”他还没说完,已经被玄风子一脚送上西天。
玄风子抬头望去,山顶升起一道袅袅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