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还永恆的天空》緋影的月貓

22、第二十一章 超越者的哀歌

　　灰色怪盗，他看著眼前醒著的5个人，还有赤尸胸口的血向外流，忍不住想闭上眼睛，
　　她似乎可以看到那个人未来的命运，还有他所背负的业障。

　　卑弥呼等不到她的解释，先将毛巾压在赤尸的胸口，防止血液流出来，银次眼神没有动摇，
　　阿蛮则是靠著拿起菸盒，士度和花月也静静的等待，休息室外的波儿和雪彦也在听著，
　　两个可爱的小女孩终於换好衣服，坐在外面也想知道他们的谈话。

　　灰色怪盗，她再度张开眼睛。
　　“银次，我有听间久部说过，你有见到巴比伦城的赤尸藏人，是吗”

　　“没错…我一直觉得那是很虚幻的影像，如同梦境一样，赤尸先生说他是新宿的外科医生，
　　穿著白色的衣服，是很温柔的人，也是托拉斯智囊团的成员，他还带过我去见我母亲，
　　还有阿蛮的母亲，甚至是带我看了那个世界。”

　　阿蛮点头，银次他曾经和他提起过，只是当时他们把那个当作梦境，没有多想什麼。

　　“你们知道‘重生计画’的本质吗间久部想要将赤尸的能力完全转到那个世界，
　　前提是必须有人能够接收这样的力量才有办法…所以你见到的那个人，他会和赤尸做连接，
　　直到豺狼的力量部份转移过去。”

　　“你是说…那个世界的赤尸先生”

　　“没错…那个世界的赤尸，会渐渐把豺狼医生的能力吞噬掉，连记忆跟灵魂一起吞噬掉，
　　所以才有人想到用诅咒之镜连接那个世界。”

　　雪彦低头，思考最惨的状况。
　　“也就是说豺狼很可能会失去记忆，甚至是他的能力…最严重的就是死亡”

　　大家同时转向雪彦，连银次都不知道该说什麼，直到灰色怪盗点头。
　　“这些都是听间久部说的，而参与这个计画的主谋你们可能知道，他叫加贺美京川，
　　是镜形而的父亲，同时也是托拉斯智囊团的一员。”

　　“镜形而的父亲”卑弥呼有点讶异。

　　“怀恨赤尸的人不少，不管在这世界，还是另外一个世界，听说镜形而是豺狼杀死的，
　　细节我就不清楚…间久部没告诉我。”

　　‘赤尸果然很令人讨厌吗= =’ 银次无奈，表示明白。

　　“难怪来栖柾不希望…如果实验成功，我所认识的赤尸很可能会消失，
　　那个世界的赤尸医生也会跟著受影响。”

　　士度马上发言。
　　“等等!照你们说的，这不就是非法实验我是不懂什麼那个世界或这个世界，
　　不过拿人来这样做难道他们都不觉得羞耻吗”

　　“耍猴的，非法实验什麼都存在，这不是什麼很了不起的事。”
　　阿蛮终於起身，然后走向银次，他知道银次还有最后一个没有问完的疑惑。

　　“银次，不要把疑问憋在心理。”心有灵犀一点通，他早就知道银次最害怕的答案。

　　“灰色怪盗请问你知道…妈妈有要站在哪一边或是哪个计画吗”

　　灰色怪盗张开眼睛，彷佛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提问，不能含有任何的私心，或是计画，
　　连背叛这个字眼从灰色怪盗眼前晃过，她微笑。

　　“她选择了…重生计画…间久部说如果你问起这个问题，本来是想这样告诉你的，
　　不过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她跟仓库一样，保持沉默。”

　　银次展开微笑，阿蛮将手搭在他肩上，柔柔的，还有温暖。
　　“妈妈，她也知道…我的选择吗谢谢你!”

　　花月和士度两人对望，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他们知道银次解开了疑问，现在可以毫无顾忌，
　　走向他决定的道路，还有未来该面对的冲突，做好心理准备，战斗已经无法避免了，
　　他们现在要走的道路是最危险的，也是最浑沌的，跟当初无限城之战一样。

　　都是最不确定的。

　　“虽然我不想打断你们的谈话，但是现在我实在很想说，赤尸的状况很严重!”
　　卑弥呼即使用毛巾压住胸口，但是赤尸的血还是没有节制的往外流。

　　“赤尸先生!啊!要死了不是吧!”
　　银次上前担心挥舞著双手，赤尸冰冷的如尸体，阿蛮一把捏住银次的耳朵。

　　“白痴!讲那麼多!你智商有问题吧!咒术又没完成，他死不成的!所以要找压抑咒术的方法，
　　不然某位老板就要哭著，替杀人狂找棺材睡觉了。”

　　“某位老板”所有人看了一眼已经哭的不成人形波儿。

　　灰色怪盗点头，保持著微笑。
　　“我就是为此而来的，因为我母亲是诅咒之镜的法明者之一，所以我调查了很多事情，
　　因为咒术没完成，减缓咒术的方法代价不高，恳请你们帮忙。”

　　她走进银次和卑弥呼，然后同样蹲到赤尸的床边。

　　“请你们五个人站在一起，围成一个圈，然后把手伸出来叠在一起，五个人代表了诅咒，
　　其实诅咒源自於五芒星，五个端点如果是正的就可以召唤神，倒置则是召唤恶魔，

　　而圆形型代表无限的能量，我要做的就是让你们做连结。”

　　她边解释，5人也没有疑问的行动，直到他们听到连结，而疑惑。
　　“连结你要连结什麼”

　　“你们的灵魂，还有赤尸的灵魂，生灵具有强大的意志，所以只要你们五人献出部分的魂，
　　然后阻碍在镜子碎片的周围，这样的话就会马上减缓咒术对赤尸的侵蚀。”

　　“魂生灵怪盗老师!我不懂!”银次天真提问后被阿蛮踩在地上。

　　士度则是多亏了之前和卑弥呼的教学，终於进入状况。
　　“原来如此，所以你现在是要利用我们的生灵，阻碍镜子对赤尸灵魂的吸收，没错吧!”

　　“是的，我母亲是灵媒，这种事我多少有研究，也做得到。”
　　灰色怪盗将赤尸胸前的毛巾拿开，然后沾了一些血在自己手指上，走到5人身边。

　　“我要在其中一个人的手背上画灵魂的召唤图，银次可以放在最上面吗”

　　“我吗”银次把手放在所有人的最上层，接著在他手背上画了一个圆圈。

　　“现在闭上眼睛，我要把赤尸的灵魂和你们小部分的灵魂接在一起，可能会看到他的记忆，
　　但是千万不要太过於投入，不然灵魂会完全被牵引走…明白吗”

　　说完灰色怪盗在自己的手背上也画上圆圈。

　　他们闭上眼睛，灰色怪盗伸手碰触赤尸的胸口，顿时有一股冲力和结界，想把手挡在外面，
　　但是她依旧努力伸进去，感受赤尸的灵魂还有气息，汗水从额头流下，有种扭曲的魂魄，
　　哀嚎和伤痛，尖叫和恐惧，不停的传入她的脑子。

　　超越者，赤尸藏人，他的思维比任何人都还要复杂，且深思熟虑，又令人赞叹，
　　任何一个环节都可能导向最严重的后果，还有死亡的交接点。

　　闭上眼睛的五个人，彷佛来到了一个奇怪空间，那是一片漆黑中，有烟雾弥漫，
　　周围传出各种不同的声音，像是人在窃窃私语，还有所有不同的感情。

　　天野银次，当有他感觉时，眼前突然有光景，他彷佛看到了赤尸藏人，那是小时后的他，
　　没有特别的，他只是一个孩子，天真无邪，连银次都怀疑自己的眼睛，他以为他看错了。

　　但是接下来他听到尖叫，怒吼，还有哀痛。

　　无数的尸体从他眼前闪过，也看到了青年的赤尸，眼神十分忧伤，沾染了鲜血还有罪孽，
　　银次感觉到身体在隐隐作痛，在他的手掌还有肩膀感觉流出了鲜血，寂寞的情感流入心中，
　　然后他看到了流血的十字架，还有一些残存的片段。

　　血腥，愚昧，受苦，难过，不解，困惑，决心，还有温柔。

　　他看到了披著白色衣服的赤尸，展现出对病人的温柔，还有对黑暗世界的嗤之以鼻的态度，
　　医院的黑暗面，丑陋的研究和现实的社会，对於伤患的忧郁，还有对家属的同情。

　　流血，黑暗，残酷，身世，因果，嫉妒，渴望，不被谅解。

　　接下来他看到了战场，乌鸦飞舞，战争的丑陋还有厮杀，在那之中有个男孩微笑，
　　他觉得那男孩跟他很像，只是很弱小，需要被人保护或宠爱，而赤尸就是如此守护他，
　　蝉丸的背影，还有琵琶声，耳边的爆炸声，尖叫，逃命，还有所谓的宿命。

　　超越者，将所有的绝望和希望集聚在一个点，而创造了这世界的原动力。

　　银次他又再次感觉到疼痛，他的左胸如同被人用刀划过，好像流了很多的血，脆落，弱小，
　　还有无力，没有力量也没有守护。

　　想要抗拒，还有面对，决定迎向希望的时候，却瞬间化为绝望，心…很痛。

　　他看到哀伤的赤尸，抱著那个小男孩，心里特别难过，好像无法得到救赎，只有茫然，
　　人类的意志，赤尸的意志，还有世间的一切道理，万物的生与死，对於神明的憎恨，
　　抱怨和获得，强悍的强者与卑微的弱者，强者才是决定这世间的主宰。

　　再来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残杀嗜血，华丽的笑容，却如此的惨白，让人恐惧，
　　尸体还有碎块，杀人的快感，甚至是渴望战斗和看到别人的死亡。

　　死亡…是什麼他不了解，因为他只看过其他人的死亡，而不是自己的。

　　强悍…因为自己是超越者，自己立下了道理，连神都没办法打破，因为自己才是意志，
　　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神。

　　一大堆的情感还有记忆，赤尸的憎恨还有悲伤，全部混杂在一起。

　　银次彷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以前还是雷帝之前的弱小，然后是雷帝之后的强大，

　　那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赤尸先生…”
　　银次的眼泪从眼框里滑落，好像无法停止也无法阻止，滴落在无尽的黑暗中，
　　陷入则无法自拔，如同水深火热的地狱，只有煎熬。

　　“银次…银次…”

　　有人在呼叫他的名字，但那不是赤尸的声音，而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银次…银次…快点醒醒啊!银次!”

　　他猛然张开眼睛，这才发现阿蛮猛摇他的肩膀，一脸担心的望著他，他发现脸颊冰冷，
　　不时有泪从眼睛里掉落在地上，感觉刚刚自己好像失了魂，现在他脑子里还是有许多画面，
　　让人痛苦的记忆，还有历历在目的痛。

　　士度和花月他们的表情也很幽暗，卑弥呼脸颊上还有泪痕，阿蛮则是沉默，他才明白，
　　他们也看到了。

　　“银次…你刚刚…太过深入他的灵魂了，差点整个意识都脱离身体…那…很危险的。”
　　灰色怪盗一阵晕眩，整个人脚软，士度上前赶紧扶住。

　　“对了!赤尸先生他!”
　　银次回过神看著躺在床上的赤尸，胸口的伤已经完全恢复，黑色的头发散落在枕头边，
　　苍白的脸看起来平静不少，身上的伤疤突显了赤尸的碎弱，他的强悍是有著极大的代价，
　　是连银次都宁可不要的代价。

　　银次他曾经说赤尸只是个杀人魔，以杀人为乐的人，但是银次在这刻他明白了，
　　他的强悍里有哀伤。

　　“灰色怪盗她成功了…银次…”
　　阿蛮微笑，银次也整个人松了一口气，他走到赤尸身边，很温柔的轻碰著赤尸的脸庞，
　　银次眼泪没有停过，看著沉睡的他，轻轻的说著。

　　“对不起…赤尸先生。”

　　银次他才知道，眼泪这东西是人类最真实的情感，让他看到了超越者的哀歌。
　　=====================================================================
　　出场人物:
　　无新的出场人物

　　<赤尸的过去，在他还没变成超越者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