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还永恆的天空》緋影的月貓

21、第二十章 暗灰色的忧伤

　　在早晨的咖啡店，原本已经要开张的时间，还是一直是打烊的，让路过的人还以为，
　　这间咖啡店已经倒闭，有趣的是当这家咖啡店开张且波儿在场时，都特别没人气，
　　但今天没开张，路人就特别多，波儿不解他的运气都是那麼背。

　　但是刚刚讨论的气氛，让他不得不把抱怨吞进肚子里，他们一群人都很沉默，
　　当然他们在不知情的同时，马克贝斯已经遇过了间久部，甚至已经表明了道路。

　　“好了!既然已经决定了!那麼就先让你们知道目前豺狼的状况吧!先进到休息室!”

　　阿蛮带头先进去，银次紧跟在后面，只有波儿和雪彦继续待在咖啡厅，
　　对他们来说现在这里随时都有可能变成战场，当然其中也有原因…

　　“喂!赤尸，你还活著吗”
　　阿蛮很用力的开门，走进休息的房间，花月他们也跟著进来，银次也从蛮身旁挤进来，
　　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察看赤尸的伤势，但是他们全部进来后，倒是有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夏实和伶奈趴在床边，衣服有血迹，眼睛闭著看起来相当疲惫，身上流著汗水，
　　他们手上拿著湿布，微微喘气，地上还有一盆水，里面有淡红色的血丝，传出铁锈味，
　　在床上的赤尸身体坦露在外，身上包著纱布，被血染成红色的，他的帽子和衣服挂在墙上，
　　上面也有点潮湿，发出淡淡的香味，赤尸躺在床上闭著眼睛，彷佛正在睡觉。

　　“啊啊啊!赤尸先生对你们做了什麼吗!!”银次彻底想歪，其他人汗颜。

　　“嗯阿蛮!你们回来了!”夏实从梦中醒来，才发现自己不小心睡著了。

　　伶奈也伸个懒腰，揉揉眼睛。
　　“喔我们睡著了真是奇怪…我都不记得了”

　　“所以赤尸先生他”
　　银次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没有任何反应，所以好奇抓起赤尸的手，闭上眼睛，
　　感受著他的心跳声，但是他突然脸色惨白。

　　“阿蛮…赤尸先生他…心跳停止了!”众人讶异。

　　“什麼!怎麼可能!”阿蛮一时讶异，接著看到银次抓的那只手，然后狠狠的敲银次的头，
　　银次喊痛，放下他的手，变成可爱的矮银次，在地上打滚。

　　“你这白痴!哪有人抓手背测心跳啊!”
　　众人从惊吓中醒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著银次，
　　连士度都在怀疑自己为什麼以前会屈服於这个少根经的帝王了，花月表情同样悲剧。

　　接著阿蛮上前抓起赤尸的手腕，闭上眼睛后，仔细感觉，然后开始说著。
　　“呼吸每分钟两次，心跳平均每十秒钟只有一下，体温的话也相当低，约为30几度，
　　不过只要心脏还在跳就没什麼问题。”

　　“阿蛮!你这是什麼诊断啊!什麼叫没问题正常人心跳每分钟60~100下吧!这也太低了!
　　体温也应该要在36~37度才对!赤尸这样哪里叫做正常”
　　卑弥呼吐朝。

　　“没错…是冬眠状态，跟死人没什麼两样。” 阿蛮看著沉睡的赤尸，卑弥呼表情十分复杂，
　　士度也不自觉低下头，夏实和伶奈默默的看著阿蛮。

　　“阿蛮!我们一整晚照顾赤尸，血并没有止过，所以花了不少时间，波儿也说要赤尸先休息，
　　本来他还会把流出来的血压回身体，不过现在好像已经…”

　　“辛苦了!你们小朋友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照顾!你们也顺便换个衣服吧!”
　　阿蛮挥手，示意要他们离开，他们两个互看一眼对方的衣服，才发现身上有血迹，
　　两人才充忙离开休息室，房间里只剩下士度、卑弥呼、花月、银次和阿蛮。

　　卑弥呼上前察看，才发现纱布有血渗出来。
　　“这就是你们说的诅咒吗连赤尸都倒下，看样子诅咒之镜威力不同凡响，现在该怎麼办”
　　她拿起毛巾，擦去多余的鲜血。

　　“赤尸先生…”
　　银次趴在床边，看著赤尸熟睡的侧脸，只是如同一般沉睡的人，面容却显得苍白，
　　心脏的伤还是没有停止对赤尸的摧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麼。

　　“只要想到之前跟豺狼在无限城的那一战，实在让我很不甘心~我虽然平常很不爽他，
　　但现在跟咒术师扯上关系，我也不得不寻找应对的方法。”

　　他们全部自动看向阿蛮，卑弥呼些许怒气。
　　“真不知道当初是谁帮你瞒过消失的命运阿蛮…你可不要忘恩负义了!”

　　“吵死了!我才没要他帮我!哼…总而言之，如果他们想要夺取赤尸的力量或是灵魂，
　　那麼他们应该还没到手才对!豺狼还活著就是最好的证据，不排除他们会攻到这里!”

　　花月开始思索。
　　“这样不是很危险吗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麼，但能让不死魔人之称的赤尸伤成这样，
　　对方实力绝对不可小看!况且赤尸现在无法有余力反击，如果真的攻过来…”

　　“那才不是他们厉害，是咒术~本大爷绝对不会再让他们从我眼前晃过去!他们也休想!”

　　“美堂，如果正如你所说，那个诅咒之镜无法破坏，那要如何解除施加在豺狼的咒语”
　　士度靠在墙上，看著阿蛮凝重的脸。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其实这个诅咒还没…”阿蛮没有说完，接著波儿突然冲进来。

　　他的表情相当惊慌，好像看到了不应该会出现的人物，雪彦也有点不知所云。
　　“阿蛮…那个…那个人来了!”

　　“什麼啊”

　　“灰色怪盗，她来了!”

　　出现在他们5人眼里的就是灰色怪盗，她没有表情的看著床上的赤尸，充满血腥味的空气，
　　还有地上有点凌乱的血迹，感觉有点惨不忍睹，在她绿色的眼睛映照出哀伤和怜悯。

　　接下来她可以感受到一个人大力的将她甩在墙壁上，让她痛苦的闭上眼睛。

　　“灰色怪盗!你还有脸来这里你这个咒术师的走狗!”
　　阿蛮在他们眼前毫不隐藏的发泄情绪，对於咒术师的话题是无法完全压抑的。

　　“阿蛮!快住手!”银次抓住阿蛮的手臂，摇头，其实他知道阿蛮已经放轻了很多力道，
　　不然的话灰色怪盗早就已经头破血流了。

　　阿蛮轻轻放下灰色怪盗。
　　“我可以听你的解释吗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包含你母亲的事。”

　　“我已经听马车说了大概的情况，看你们的表情应该已经知道我为什麼要这麼做了，
　　因为我跟间久部碰过面，告诉我很多事，所以我决定选择这条路。”

　　“连灰色怪盗…想要牺牲赤尸，为了我和阿蛮”银次漠然。

　　“我很抱歉，没想到你们会这麼反感这计画，我母亲灰明灵，从小就是灵媒师，
　　她画了几千幅的画作卖出，而我则是以灰色怪盗的名义，偷出那些不善待画的人的画，
　　其实我也是不久，才从间久部那里知道这件事，以及诅咒之镜。”

　　灰色怪盗很忧伤。

　　也许当初她当上灰色怪盗…遇上闪灵二人组，并不是偶然…

　　“我根本不知道身为灵媒师的她，意志被调整者同化后，画的就是不微笑的蒙娜丽莎，
　　她和镜形而联合做出不死的祭品之物…诅咒之镜，之后过世於这个世界，但请相信我…
　　母亲当初是喜爱著艺术，而不是咒术。”

　　“因为同化后…或许她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母亲。”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以为是你母亲发明的，就随便拿它诅咒任何人
　　等等!杀人不眨眼的豺狼如果死了，说不定会为民除害呢…是不是啊!各位”

　　阿蛮很恶趣味的说著，其他人石化。
　　‘这是教训…还是夸赞…’

　　“很抱歉，但是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们，我母亲和镜形而所发明的诅咒之镜，
　　其实五芒星也在寻找它，毕竟那原本就是属於咒术师的东西。”

　　“这话是什麼意思”花月感觉到不寻常。

　　“诅咒之镜的确可以夺走任何人的灵魂或是能力，所以它是强大又危险的，
　　如果不是士度先生和卑弥呼小姐，比五芒星更早抢夺出来，他们就会拿它来诅咒银次，
　　我只是觉得这样会更糟，所以才决定加入间久部他们。”

　　听到这里，银次的心比所有人都还要难受。

　　“怎麼会…所以说躺在这里的应该是我才对吗”

　　“银次大哥…”
　　“银次…”
　　花月跟士度以前在volts，他们知道银次的本性是相当温柔的，不管是自己人还是敌人，
　　他都会哭泣，都会因为他的过失而感到心痛。

　　温柔，是银次的最强王牌，但也是最致命的弱点，对人越是温柔，自己受的伤就会越重。

　　“灰色怪盗!!”阿蛮大吼，彷佛可以震破整间屋子，因为她的决定，很可能扼杀银次的心。

　　“我真的…很抱歉。”灰色怪盗一再的道歉，但是她的眼神没有动摇。

　　“现在诅咒之镜在我们手上，所以五芒星他们是绝对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你应该知道，
　　这个咒术其实并没有完成，赤尸还有生命就是最好的证据。”

　　灰色怪盗走向前去，卑弥呼也忍不住挡住她的去路。
　　“所以你想要对赤尸做什麼想要真正完成诅咒所以才来这里吗”

　　所有人陷入紧张的气氛，盯著灰色怪盗的举动，阿蛮伸出绑有绷带的右手，
　　花月和士度也摆起架式，银次则没有说话，只是看著床上的赤尸，波儿和雪彦捏把冷汗。

　　“赤尸藏人，现在他心脏里有诅咒之镜的碎片，已经吸收了大量的血，接下来只要碎片，
　　和诅咒之镜的本体完全结合，我可以肯定咒术就会完成。”

　　卑弥呼讶异。
　　“阿蛮!她说的是真的吗诅咒之镜的碎片在赤尸体内”

　　“嗯，就是在海温婚礼那天，天子峰拿给赤尸的东西，甩弦的，你应该知道吧!”
　　阿蛮看著花月回想，接著点头。

　　“目前赤尸体内有诅咒之镜的一部份，没办法轻易拿开，就算真找到破坏镜子本体的方法，
　　也可能会因此破坏赤尸本身，所以也不能轻举妄动。”

　　阿蛮不顾一切，撕开赤尸胸口已经完全被血染红的绷带，眼前的是很奇怪的感觉，
　　他胸口好像有东西在转动，不停的旋转陷入里面，彷佛可以看到心脏，

　　然后是鲜血流出来，里面有闪光。

　　“那个光难道就是诅咒之镜的碎片”卑弥呼不自觉张大嘴巴，灰色怪盗点头。

　　“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破解咒术，一旦启动就意味著除非达到目的，不然就无法停下来，
　　而且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理由。”

　　众人一脸茫然，只有银次微笑面对她。
　　“请你说吧!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要帮助赤尸先生，而不是要夺走他的灵魂，我拜托你…
　　请你告诉我方法，虽然他老是拿手术刀吓我，还到处乱砍人，是打也打不死的小强。”

　　(小强众人再次石化)

　　灰色怪盗微笑看著银次。
　　“真说不过你…真的不能牺牲赤尸吗”

　　灰色怪盗正在说服，但是大家都知道银次的回答。

　　“这是不对的方法，无论什麼道路，我一定都会走，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他曾经对来栖柾说过这样的话，来栖柾希望银次可以让出神的宝座，
　　可以以性命换取赤尸，因为来栖不希望赤尸或少部分的人被牺牲，意味深长。

　　现在他对灰色怪盗表明，他不希望只牺牲赤尸来换取他们和无限城居民的存活。

　　两条路他都不愿意选择，只选择自己认为对的道路。
　　“我想再问一个问题…如果咒术成功了，赤尸先生会怎麼样…”

　　这是大家都怀疑的问题，而银次终於提出了这个长久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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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场人物:
　　无新的出场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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