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绝对后妈》月圆之烨

18、林一男的别扭

　　林一男的别扭
　　陆子豪吃我汉堡的时候信誓旦旦支持我鄙视林一男，第二天一早进教室就看到他们两个哥俩好地促膝谈心。
　　等他过来跟我早安的时候我拿英汉辞典狠狠砸他的头，“林一男一个三明治就把你收买了！饭桶！”
　　“我是想帮你弄清楚真实情况，万一我们误会人家一男……”
　　“那你问的情况附和我的推理吗？”
　　“我这不是刚吃完三明治还没来得及问吗，看见您大少爷一脸不爽赶紧过来请安呗……”
　　“屁话！”
　　林一男自知理亏地不时拿眼睛瞄我，我全神贯注盯着英语老师还在恢复期的假鼻子忽略他。哼，你不知道你间接害我至少在崔音音暗无天日的气场中一个月连逢阴雨天！
　　吃午饭的时候，平时乖乖帮我们占好座位的林一男没有影子，看来他很识相地消失在我眼前。
　　林一男这一消失就是一个下午，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翘课。
　　“莫凯奇，没见林一男呀，怎么回事？”
　　“谁知道！”
　　“老师知道呢！你没发现下午的课老师见他位子空的都一点不惊讶吗？请假了？”
　　“哦！”
　　沉默几秒，陆子豪还不甘心，“莫凯奇，你没背着我找他算账吧？把他气跑了？”
　　“算什么帐呀，我才没那么无聊！不过气跑是有可能，他向来跟个小丫头似的！”
　　“哇，看来莫大少这次真的生气了，你可是最反对别人说他娘的人，哈哈……”
　　“笑什么笑！”我用校服领带勒住他。
　　“不过……好像有人看到她收拾储物柜来着。”
　　“真的？收拾柜子了，那是不是表示……不来了？”
　　“不至于吧！”
　　放学后我无聊地转到储物柜，一个个贴着花花绿绿图案的柜子衬托得一男的柜子很冷清。这个家伙，真的收拾柜子了？这是要请长假吗？就因为我对他发脾气了？不至于吧！
　　我也来收拾一下自己的柜子，发现大多是可以丢掉的东西，还发现了一盒巧克力。还是之前陆子豪送的那盒，才吃了两块。扔了多浪费啊！
　　那就送给我身边唯一一个女人吧。
　　回到家崔音音又不在。她回家晚，我出门早，自从她失意地离开电视台我还没见过她呢。我早已习惯了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但是今天尤其孤单，明明是夏天在招手的时节我却感觉凉飕飕的。是不是男生也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我感伤地发现有洁癖的崔音音居然让厨房的料理台蒙了一层灰，她做普拉提的那个阳台似乎很久没有阳光普照过湿气很阴，楼梯右边的扶梯有一小块剥了漆她完全没有注意到。
　　我肚子不饿，但觉得总该吃点东西，可又不知道吃什么。我突然很想跟妈妈一起吃晚饭。我决定去酒吧找她，带上那盒巧克力。
　　洒水车刚刚路过的大街空气清新树叶干净，车水马龙的热闹街景生气勃勃。我无所事事地在街边闲晃，仰面朝天，看到的仿佛是深秋荒凉的云彩。
　　今天的我格外寂寞忧伤。
　　酒吧正在做着营业的准备，过于安静，我向弹贝司的哥哥摆桌布的姐姐搬酒桶的叔叔一一问好，穿过一张张孤单的桌子走向吧台。崔音音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按着计算器，左手边一个空的玻璃杯。
　　“妈！”
　　“恩？怎么跑这儿来了，有事？”
　　我摇摇头，从书包里拿出巧克力给她，“来给你送这个。”
　　“巧克力啊！”她拿出一颗金球剥了塞进嘴里，“女同学送的？”
　　“你怎么知道？”
　　“我儿子这么帅有女同学送巧克力太正常了，我还惊讶怎么到现在才吃到呢！”
　　我不好意思地揉揉头发，“你晚饭还没吃吧？”
　　“我现在晚饭的你不知道？”
　　“哦——”我有点失望，“那你也别喝酒啊，你还要开车回家。”
　　“因为要开车所以得早点喝啊！”
　　“哦。”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没有，就是无聊呗。”
　　“是吗？那你在这儿玩吧，马上就热闹了。”
　　崔音音没有把自己的坏心情发泄给别人，也没有大吃一顿弥补之前的刻苦节食，也没有对员工呼来喝去表达自己的不满。她太安静了。这似乎比我预想的情况要好，但是这样的她不像她了。太安静太没有生气了。我突然很贱地觉得不发脾气的她更让我心情沉重。
　　“妈，你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我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你到底有没有事啊？又在学校惹事了？”
　　“没有。”
　　她顺手从包里掏出几张红票子递给我。
　　“也不是，我有奶奶的卡你忘了！我走了，我去吃晚饭。”
　　我无聊地想起了林一男。他家好像就在这一带，虽然我没有去过他家，可是声名赫赫的林家不难找。
　　林一男的电话无人接听。
　　我在那扇大铁门边转了半天，最终觉得既然这么无聊又这么想有人一起吃饭，而且已经来到了这里，还是应该去按响门铃。
　　门铃里有声音传出：“请问哪位？”
　　“我是林一男的同学，我来找他。”
　　“小少爷不在。”
　　“他为什么没去上学？”
　　“不上了！”
　　“啊？那……”没人理我了。
　　见不到林一男我得走好远的路呢，这边可没有出租车。
　　我又一次按响门铃。
　　“请问哪位？”
　　“还是我，能请你帮我叫辆出租车吗？我回不去……”
　　“不方便！”又没人理我了。
　　发了一分钟呆，理智又无奈地决定开始走路。这下好了，倒是不无聊了。
　　我运气好，走了没几步就遇到一辆送人来的出租车。我迫不及待地追上去。
　　车子停在一男家门口，出来一个戴着羽毛帽子捧着很多鲜花的阿姨。她一身黑衣看着很严肃，没想到会主动跟我说话。“呀，小帅哥，跟我们一男一样的校服啊，找一男？”
　　“恩，但是他不在。”
　　“他不在家能在哪？把孩子当鹦鹉一样养在笼子里的妈妈连同学也不让见吗？哼，病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姐姐看你一副乖模样才告诉你，以后找一男要在女主人不在家的时候，而且……”
　　“我能要这个出租车吗？”
　　“打断大人说话真没礼貌！”她按响门铃一句“我到了”就进了门。
　　我在跟着进门和拦住出租车的选择中不敢冒险地选择了后者。

　　第二天到学校，我盯着林一男的空位子看了五分钟，终于忍不住把我去找一男的事告诉了陆子豪。
　　“不念了？这是什么意思？”陆子豪不出所料的惊讶，“他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这就被你气得学都不上了……”
　　我拿笔记本砸他的头，“神经病啊！”
　　“那他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不念了呢？你真是能耐，人都到人家门口了还……”
　　“你说得这么轻松你去试试看啊！”
　　“给他打电话！”陆子豪说着掏出手机。
　　“我打不通，你当然也打不通，笨蛋！”我又拍了一次他的头。
　　“说多少次了，男人头不许打……喂，一男啊，怎么没来上学啊，你有什么事吗……啊……怎么会这样……真的呀……唉，我替莫凯奇那个混蛋向你道歉……那你回不回来了……”
　　林一男不接我的电话，陆子豪一打就通，这也太……我气愤地看着陆子豪做作地接电话。
　　“唉，看着小脸绿的，吃醋了？”陆子豪放肆地食指挑起我的下巴。
　　“去死！”
　　“唉，你说你呀，怎么能对人家那么坏呢，你看看现在，唉……”
　　“他有病吧他，真因为我跟他生气他就……”
　　陆子豪实在憋不住了，露出满嘴大牙狂笑起来：“哈哈哈……太精彩了……哈哈哈……不好意思，一男手机关机……”
　　“你——”我把三本书合起来举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