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绝对后妈》月圆之烨

10、性感的邻居

　　性感的邻居
　　我们足球队继上次的友谊赛之后又以4比5输给了北市中学。我妈曾经很鄙视，说我专挑没前途的事干，“打篮球更能吸引女孩子吧！”她奇怪的逻辑没有影响我对足球的热爱，但是近几次接连的失败让我有点失去热情了。
　　沮丧地回到家天已经擦黑了，看到窗户被灯光照亮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看看手表。这个时间崔音音在家？
　　门刚退开一半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呼唤：“小齐，快过来，我们家有贼！”扭头一看，那场面比她的声音更吓人。崔音音一手举着菜刀一手捂着衣襟，硬撑出恐吓的气场面对一个裸着上身双手举在胸前的男人。除了那半裸的浴巾还有男人湿漉的头发让我不能把入室打劫的同类词安到他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这是情侣吵架吗？”
　　“去死！”崔音音一把拉过我挡在她身前，“这种禽兽母狗才跟他是情侣……”
　　“你还没骂够啊你……”男人有很重的台湾腔，说话不停做手势。
　　“你再敢动一下试试，信不信我把刀砸过去！”
　　男人重重地用鼻子喷气，“我的毛巾要掉了可以吗？小帅哥，你姐真是个疯子，我是好心才过来看她的，结果……算了，我可以走了吗？”
　　崔音音的怒火迅速被什么浇灭了一半，“你说他姐姐……”
　　我无奈地对着天花板翻白眼，“谁能告诉我你们在玩什么吗？”
　　“玩你个头！”崔音音又切换到备战模式，“这个禽兽半夜闯进我们家，从后门，他砸了我刚翻新的欧式落地门，那是从意大利定做的……”
　　“小姐，是你在电话里突然尖叫我以为……”
　　“我看你长得有几分姿色才肯把电话给你的，没想到你人面兽心！怎么那么巧你一给我打电话我就看到老鼠了，老娘在这个房子里住了十年都没见过半只蟑螂，一认识你连老鼠都有了，你敢说跟你没关系？你看你这个样子半夜闯进我家，你就是用这种方法……”
　　“OK，OK，我承认可以吗！我先说明一下现在是八点不是半夜，然后我承认我就是个养老鼠的，我把老鼠放到你家的，为了在你接我电话的时候控制它吓唬你，然后我好从游泳池里蹿出来破坏你昂贵的后门！Now，我的计划被你识破了，所以我道歉。最后，我可以走了吗？”
　　“你这么会狡辩……”
　　“好了！”我打断崔音音，“很晚了，散了吧！”
　　“什么呀，这个人……我的门……”
　　男子从后门离开。我从崔音音手上拿过刀，“你连用刀切菜都不会还想用它砍人吗？”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你是这个家唯一活着的男子汉，怎么一点作用也没有……”
　　“我们家有你这个女汉子活得好好的就够了！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认识的？”
　　“嗯。新搬来的，算是邻居，上次我去投诉垃圾清理问题碰到的，跟我要了电话。”
　　“你敢随便给人家电话，不知道……”
　　“我们家有老鼠呀，小齐，怎么办？”
　　“啊？”

　　崔音音举着红酒杯站在楼梯口在让我去她房间陪她和她到我房间挤一晚之间做选择。最后决定，“不就是一只小老鼠吗，我还是自己睡吧！姐弟恋终究不大好！”
　　“什么姐弟恋……”
　　“幸好明天周末，你可以有空把它打出来！”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摇醒的。难得的周末，每天十点起床的人一点都不能理解每天上学的人是什么感觉。
　　“你是被老鼠吓得没睡觉吗？”
　　“姐姐心情好给你做了早餐。”
　　“姐——？你心情好是因为昨晚那个性感的邻居还是会说话的邻居？”
　　“那个台湾娘菜不性感也没有会说话！是老娘我的母爱！”
　　听到“母爱”两个字一股笑气穿肠而出。我彻底醒了。
　　煎饼和培根？“你保证这中西合璧的早餐不是外卖？”
　　“是培根煎饼，培根滑出来了而已！”
　　“这是帮我补充体力打老鼠吗？”
　　“是你昨晚说我不会用菜刀切菜我证明给你看我只是不出手而已！哼，老娘是全能的！好吃吧？”
　　“我第一次吃妈妈亲手做的早餐呢，都快哭了，怎么能说不好吃。”
　　“你忘了我给你冲过N次奶粉！”
　　“我记得才奇怪吧？”
　　“我要去美容院挑痘痘，我回来之前把那只老鼠抓出来！不要想睡一觉然后骗我赶出去了，我死要见尸的！”
　　“你说你要去干吗？”
　　“挑痘痘啊！”
　　她再被老鼠吓到对我不是什么好事，吃完早餐我认真开始找老鼠，很认真很仔细。真的很仔细，但是一楼翻到二楼就是什么也没有。这么大的房子那么小的老鼠，找出了一身汗也没找到。耳环，手链，口红倒是找到不少。我突然想起来，我该做的不是在家里找老鼠，而是应该出去找老鼠，那样更容易。
　　我决定去宠物店买一只老鼠。
　　我把自行车推出来的时候有个跑步的男人来跟我说话，我必须赶在崔音音回家之前把老鼠放在家门口，所以没空理他。
　　“看来你真的相信我是个贼闯进你们家吗？”
　　“恩？”我仔细打量他，原来是昨晚那个性感的邻居。“我根本没认出是你，今天你穿得……不露了！”
　　“呵呵……那样见面有点不好意思。我刚搬来不久，你……哦，你不太愿意跟我说话？”
　　我继续推车，“没有，我有点忙。”
　　“OK，没关系，我们那样见面很难让人有好感。”
　　“如果你真是个养老鼠的我现在一定对你很有好感，我这会儿正要去找一只老鼠！”
　　“好吧，你去忙，希望你不要受你姐姐的影响，我一个人在这里需要朋友，我很喜欢昨晚的你……”
　　我一下子刹车，“你是真的眼睛有问题还是指望我转告我妈你的恭维？”
　　“你妈？”
　　“看这惊讶的表情不是装的！没错，那位拿菜刀对着你的妄想症患者是我妈，所以不要想通过跟我搭讪的方式试图接近她了！”
　　男人没有被我呛到，反而哈哈笑起来，“哈哈……其实说她是你姐是有点老，只是看不出你们的关系！And……经过昨晚的事情恐怕很难想要接近她了。你叫小齐是吗，I’m Jack，昨晚看到你拿着足球，有机会一起踢，see you later！”
　　Jack跑开，我飞速骑车出去寻找宠物店。
　　我对宠物的要求是，“最像老鼠的宠物”，结果店员告诉我我很有眼光，她们店新到澳大利亚进口品种的什么什么熊，每只八百块！
　　明明一副老鼠样，取个洋气的名字叫什么熊？
　　我要花八百块买一只恶心的老鼠只为了给我妈瞅一眼然后杀害吗？
　　我犹豫着，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转头看见“蘑菇头”，那个陆子豪说喜欢我的“蘑菇头”。不过叫我的不是她，是她身后麻花辫大眼睛的“吉普赛女神”。
　　“你们认识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感觉有点紧张。
　　“你不知道我们同校？”
　　“我知道，我是说，你们知道我的名字。”
　　“那你知道我们吗？”
　　“嗯——”陆子豪跟我说过，但是我没记住，“你姓……你是复姓吧……”
　　“我叫端木水，她叫寇芯。”
　　“哦。”
　　“蘑菇头”红着脸低下头去往一边靠，“吉普赛女神”大方一点，“你喜欢什么宠物？”
　　“我来买老鼠。”
　　“真巧！”
　　“你也买老鼠？”
　　“不，我养猫。”
　　“哦——”我让店员帮我装好那只又贵又丑的老鼠，为了笼子又多付了两百块。
　　她们和我一起出来，在门口遇到了她妈妈，很容易看出是她妈妈，一样的辫子和大眼睛。看着有点脸熟。
　　“你妈是明星吗？我好像……我在我妈的购物袋上见过她。”
　　“我妈是模特，她不化浓妆不出门的，所以很好认！”
　　“哦。”
　　“你妈呢？”
　　“我妈去美容了。”
　　“呵呵，我是问你你妈是做什么的。”
　　“开酒吧！”
　　“真酷！”
　　“吉普赛女神”那位女神级别的妈对跟她女儿说话的男生很敏感，不耐烦地整理手上的大捧花，“你到底还有多少事，你耗到迟到还是必须去！”
　　端木水扭头问她，“我可以邀请他吗？”
　　“不可以！”
　　我跨上自行车，“再见。”
　　“我可以去你妈酒吧玩吗？”
　　“呃……不合法吧？”
　　“因为不合法，所以才想跟你做朋友啊！”
　　“嗯……再见！”

　　为了让老鼠更有真实性，我把从各个角落找出来的口红、耳环和老鼠放在一起。
　　崔音音回来嫌弃地试探牛奶纸箱里恶心的老鼠，“怎么不像昨晚……”
　　我赶紧抢白，“你昨晚惊吓过度哪看得清老鼠的样子。妈，怎么处理它？你要亲手杀了它吗？”
　　“我怎么会那么残忍，我要把它养大！”
　　“啊？养……”难道她看出了它“高贵”的品种？
　　“不过不是我养，我要把它还给它的主人！”我妈一脸奸笑。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妈，你的逻辑还没从昨晚的惊吓中恢复过来啊，怎么可能是那个男的……”
　　“要不然你想养它吗？”
　　“我怎么……好吧，我帮你去复仇！”其实这样很好，我本来也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个有身价的小东西。我拎起纸箱，“那个邻居住哪一家，我去把它扔进去。”

　　我敲开那个男人的门，他又是裹着浴巾出现。“哇，真意外，我的新朋友！有事？”
　　我右手举着纸箱，“你好，我妈让我把老鼠扔进你家，但事实上这只老鼠不是昨晚那只，是我从宠物店花一千块买来骗她的，如果你收养它算得上捡了便宜，而且……”我左手举起笼子，“还附送两百块的笼子一个！”
　　“哈哈哈……你们家一定很有意思！OK，我认养它！”他直接用手伸进纸箱捉住老鼠放进笼子，“谢谢你的礼物！”
　　回到家崔音音问我有没有被发现，我说：“新邻居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