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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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心水慢慢睁开眼，太阳穴此刻还有些隐隐作疼。室内的光线晕黄，何心水慢慢适应了室内的昏暗，便从床上直直的坐了起来。何心水小心翼翼打量着自己现在所处的房间，竟然异常的奢华，就连地板上也铺着厚重的羊毛地毯。何心水揉了揉眼睛，这地毯怎么和醉红楼前院那些包间的地毯如此相似。难道自己又回到这里，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的时候，何心水不由得哆嗦不止。
房间的门悄无声息的开了，出现在何心水面前的是让她惊惧异常的脸——刘嬷嬷的满脸横肉的肥脸。上次被惨打的情形清晰的浮现在何心水面前，而这次她无疑比上次闯了更大的祸端，只怕更是在劫难逃。刘嬷嬷缓缓踱到何心水面前。看似满脸的慈祥，这让何心水更加感到恐惧，整个人不停的往后退。
“桃花，你还真有骨气，看不出你还真有几分本领，这醉红楼差点还给你烧掉了！”刘嬷嬷踱到了何心水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嬷嬷，我……”何心水只知道这次如何辩解也是无用的了。
“哼！难道上次的教训都忘记了吗？”刘嬷嬷的脸色忽地变冷。
“没有……”何心水的身体就快缩成一小团了。
“不用那么害怕，嬷嬷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处罚你。”刘嬷嬷的手用力掐住何心水的下巴说道。
“那嬷嬷打算怎样做？”如若有其他惩罚的话，何心水干脆受点皮肉之苦。
“怎么做？”刘嬷嬷扯了扯嘴角：“桃花，那你说呢？”
“我不知道…”何心水脸色苍白的摇摇头。
“放心，这回嬷嬷不打算深究你的错误。明天就是除夕了，这大过年事情弄得太严重就不好收拾了。明天你就登台了，好好准备吧。刘嬷嬷可是很体贴你的，既然你那么想离开这醉红楼，明天登台表演之后嬷嬷就会如了你的愿将你卖掉给那些看中你的客人，当然要卖的话价钱要高的可以将醉红楼的损失收回一点。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当个有福气人家的小妾，这也是不错的！但是——如果没人看中你的话，你就别怪嬷嬷对你不仁慈了！”这回刘嬷嬷的表情缓和了不少，看起来似乎蛮诚心实意的。
何心水垂下眉眼，一声不吭的接受了。其实她的心里在盘算着，如果真有人看中她的话，到时逃脱会不会比现在更容易一些。一想到这里的话，何心水觉得忽然舒了口气，心里盘算着要好好表现绝对要让别人看中她！
一年最后的一天终于来临了。何心水在醉红楼日子那么久第一次那么细心的给自己装扮着。看着镜中因为精致的妆容而初显娇俏的脸孔，何心水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给自己打气。
后台里面涌进了更多的娇俏如花的姑娘，何心水的自信一下就蔫掉了。如果脸上不是这副□□的话，何心水自信自己的相貌还有可能从中卓然而出，但是现在跟那些芳菲妩媚的姑娘们比起来实在是不起眼了一点。没关系，起码我的舞艺在众人中是拔群的，至少应该会有人因为我的舞艺进而欣赏我的。这样想着的时候，何心水的自信心又逐渐膨胀起来。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今晚她要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她苦练已久的霓裳羽衣舞。
就在何心水一直忐忑不安的为自己打气的时候，丰容靓饰，光艳逼人的百合款款走进了后台，她的身姿娇嫩丰盈，脸上表情风情万种，进来的时候阵阵芳馨袭人。何心水眼睛闪了闪，便别过脸去修身养神。
“桃花，听说你表演的是《霓裳羽衣舞》。怎么办，我刚刚临时也改为表演《霓裳羽衣舞》了。”百合的声音异常的娇滴滴。
“什么？”何心水咻地转过脸，看到那一脸窃笑的百合。
“《掌上舞》对我来说现在难度还是大了点，所以不好意思，我改了。桃花，这还真对不起呀！”百合边说边整理着衣饰。
“没关系，那就各凭本事吧！”何心水再次别过脸去，再也不看这张如今让她厌恶的脸。很明显的，何心水知道百合是故意，她是要让自己难堪的。
“哦～想不到桃花还真是信心满满。那我祝你好运咯，我先去准备了！”百合笑了笑，转身离去了。何心水现在只想骂人，不但表演的节目和自己一模一样，就连表演时间也在自己前面，这下断然会难堪的就只有自己，自己只怕会给百合的拥蔟鄙视个半死。何心水未表演，心就凉了半分。
“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云欲生。”何心水在帐帘后面眯眼看着百合的舞蹈，心里只想到白居易的诗句可以形容。何心水这一刻心里依然明白自己已经输了，不是输在技巧上，而是输在那种妩媚众生的风情。那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勾人眼神只怕稚嫩的何心水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即使何心水心中对着百合有着不忿，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跳的真的很好，就连现在的锦玉也稍逊三分，更何况是自己呢。珠玉在前，只怕接下来自己难以讨好台下的客人，不要落个满堂喝倒彩才好呀。何心水偷偷为自己捏了把汗。
舞毕，满堂喝彩，久久不衰。百合自信满满的朝众人颔首致意，然后眼光直直的停留在对面高台的贵宾楼上。何心水忍不住好奇循着百合的方向望去，发现对面贵宾楼上赫然在座的竟是李浔然。何心水心突的一跳，竟然是他！
因为何心水的特殊情况，所以她被刘嬷嬷安排在最后一个表演。就在何心水忐忑不安的往台上走去的时候，刘嬷嬷突然走到何心水近旁一把拉住何心水的手臂，对她笑笑说道：“我跟你一起上去。”
“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呀？你跟我……”何心水忍不住插嘴问道。
“因为你情况特殊，所以我要向这场子下面的客人先说明情况！”刘嬷嬷赫然松开了何心水的手臂，自顾自的走在了最前面。何心水乖乖的跟在她后面，心里倒是百转千回。
“大家注意听，我刘嬷嬷现在有事情要向台下的各位宣布。这也可以算得上是醉红楼除夕夜压轴的好戏了。今日醉红楼将有一个姑娘可以将她卖给台下的只要是出得起价钱买她的人。现在我宣布这位姑娘她就是桃花，底价将是一百两，出价最高者将得到她的卖身契！这对于你们来说并不是太高的价钱，所以机会是很难得的，各位可要捉住机会咯！”刘嬷嬷就像促销商品一样用她那洪亮的声音像台下的男人说明着。
台下男人一听到这消息便浑身热血沸腾起来，全场掀起了爆裂的掌声。在他们看来，醉红楼的姑娘，哪个不千娇百媚，让人往心疼去。何心水就站在那帐帘后面，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女人哪女人，古代的女人真没地位呀。现在的自己显然就是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嘛！
“现在就让桃花跟大家见面，顺便带上她的拿手表演！”刘嬷嬷说完便大力的拍着手掌，台下的众人也跟着拍起手掌，只那李浔然带着一脸浅笑的趴在桌面上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何心水掀开帘子勉强让自己以美人盈盈的柔弱姿态出现，脸上也努力挤出一抹柔美的笑容。但是台下的众人看清了何心水的面容之后，看得出明显有些失望，掌声也变得稀疏了很多。显然桃花的面容虽然也算清雅别致，但离国色天香还差得远，在这醉红楼里面这种姿色的姑娘显然一捉一大把。何心水当然没有错过那些男人失望的眼神，心里暗暗鄙视了一把。男人都是色胚子！
“现在桃花姑娘将会表演她的拿手项目《霓裳羽衣舞》，请大家热烈欢迎！”刘嬷嬷的大声喉震得何心水的耳朵嗡嗡作响。
果不其然，台下嘘声四起，对桃花将要表演《霓裳羽衣舞》，台下的男人纷纷反弹。何心水一脸不以为然，对于男人这些反应她早已有心理准备。衣衫下拳头握了又松，何心水远远看到百合一脸鄙视的笑容在帘子那头看着自己，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台下男人还是议论纷纷，何心水听得头皮都发麻了。百合这招果然够强够损，无论自己怎么做还真是里外都不是人了。
“我说，既然《霓裳羽衣舞》刚刚已经看过了，那么桃花姑娘给我们唱段小曲，如何呢？”清悠悠的声音从贵宾台上飘过来，何心水忍不住抬首望去。李浔然就在何心水正对着的方向坐着，左手拿着杯绯红佳酿，右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何心水。除夕本是喜庆的日子，他却一概常态的穿得异常的素雅。身上是宽松的白色的袍服，头发也是用素净的发带梳理了一下，眉眼间的笑带着几分纯净优雅，今日的他是个优雅雍容的贵公子。
李家四公子一发话，台下附和拍马屁的人马上纷纷应和，个个高喊着让何心水来段小曲。何心水简直就要出离愤怒了，跳舞可是她强项了，虽然这《霓裳羽衣舞》已经珠玉在前，恐是难以超越。但是真要唱段小曲的话，何心水敢担保这场上的男人看不会有一个会瞧得上自己的。
刘嬷嬷看众人反应激烈，再加上这李浔然都亲自开口要求唱小曲了。虽然她心知何心水的水平，但是如果是四少吩咐的话她自是不敢违抗。
“那桃花，你便应了众位唱首曲子吧！”刘嬷嬷威慑的眼光淡淡扫过何心水。
“可是嬷嬷，你知道我……”何心水附在刘嬷嬷轻声耳边说道。
“不必说了，一切都以客人为重，知道了吗？”刘嬷嬷目光变得冰冷，何心水再也无法反抗。罢了罢了，看来今日这表演肯定要糟了。何心水做了最坏的打算，心情倒也奇异的变得轻松起来。
用力揉了揉那因为一直假笑而紧绷着的脸蛋，何心水淡淡扫了下台下的众人，用着刘嬷嬷般洪亮的声音对着台下的男人说道：“既如此，那桃花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何心水那豪爽如江湖女侠的声音让台下的众男人吓了一跳，刚刚看起来一脸孱弱的女子怎么感觉全变了。
“奏乐要吗？桃花姑娘想唱哪首曲子呢？”候着表演台上的左侧的乐师好心的咨询道。
“谢谢，不用了。我清唱即可！”何心水谢绝了那乐师的好意。开玩笑，这古代的曲子她可没有一首会唱的，这伴奏对她来说也是多余的！此刻的何心水对于让别人看中她已不做奢望，看了看那抱胸冷冷站着的百合一眼，看了看台下那目瞪口呆看着她的男人们一眼，再看看那微笑着浅酌着佳酿的李浔然一眼，何心水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应该唱什么歌曲。
想了半天，何心水比较熟悉的只有当时进入警校时候学的豪壮的革命歌曲，这种场合何心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唱的，怕是玷污了这些歌。再来就只有那些臭大街的口水歌曲，何心水顿了顿想起上次给唱的《老鼠爱大米》，这次也这首好了，反正跟台下那些俗气市侩的男人正相称。
我爱你爱着你
就像老鼠爱大米
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
我想你想着你
不管有多么的苦
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
何心水此刻的声音有些低哑带着孩童似的稚嫩，歌曲也稍微有些走掉。台下的人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何心水究竟唱得如何，但在听到如此直白浅显的歌词配上何心水稍显稚嫩的声音的时候都个个大爆笑，尤其是台上的李浔然首先蹲在椅子上笑得乐不可仰，然后这气氛传遍全场，个个笑得前扑后倒。何心水的声音渐渐淹没在人群的嘈杂声当中，有一霎那何心水怀疑自己无疑已经成为了逗笑客人的小丑。
一曲完毕，没有何心水想像中的那么冷淡，场面甚至比刚刚百合还要火爆，虽然何心水心里没有底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刘嬷嬷看到客人反应如此良好，不禁偷偷朝何心水竖起手指。何心水诺诺的接下刘嬷嬷的赞赏，随即偷偷往百合的方向瞄了一瞄，却发现那帐帘已然放下，百合的人影已不见。
“各位，桃花的表演已经结束，看到大家能够看得那么开心我也颇感愉悦。那现在就开始这除夕日最后一个节目吧。看中桃花姑娘的就以一百两为底价喊价吧，最高数不限，当然桃花姑娘是最高者得之！”刘嬷嬷看台下的客人依然笑够了，马上适时的宣布。
刘嬷嬷话一停，台下的气氛也马上冷却了几分。众位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却是没有一人出价的。不过也是，对古时的男人来说女人当然要温柔美丽贤淑的，虽然刚刚何心水是逗乐了他们。但毕竟男人还是男人，在面对女人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相貌其次是品性，对于个小丑般可以取悦他们的女人，似乎要买下的话对他们来说就有些颇为不值了。一来何心水相貌不够出色，不能让他们一见倾心，其次才艺也不如何，表演的节目虽然看起来很爆笑，但这样曲子兴许听上这么一两次便会生厌。
刘嬷嬷看场面瞬时冷淡了下面，面子颇为挂不住，于是顿了顿再次喊道：“没人喊价的吗？”何心水嗤鼻冷冷看了眼台下的男子，不做任何反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场面竟是越来越冷淡，何心水甚至可以听到周围人的嗤笑声。刘嬷嬷看似乎真的没人对何心水有兴趣，只好焉焉的叹了口气，扬声说道：“既如此，那……”
“等等，刘嬷嬷，我出一百两把她给买下了。”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神情带着一丝兴味，他正是李家四少。
场面瞬时又恢复火爆，帘子唰的一下被掀开了，何心水看到百合那张嫉恨的脸。李浔然带着一丝浅笑漫不经心的看着何心水。男人间的讨论更是热烈非常，不知这四少究竟是为何买下这跟其他人比起来逊色不少的女子，眼光频频带着钻研的意味打量着何心水。
何心水被众人咄咄逼人的眼光盯得头皮发麻，脸上神情却是禁不住悲哀起来。这苦也只有何心水自己知道，现在每个人都以幸运儿的眼光盯着自己，可这谁知道何心水这辈子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那李府，最不想与之相遇的人就是那李浔然。
“桃花，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嬷嬷看在和你相处也有段日子，给你一句忠告。虽然嬷嬷自认待你甚是严苛，但是从未过想要置你于死地，但是李府那里可是步步危机，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小命。所以你在那里一定要安分守己，不要再像在醉红楼这样的肆意妄为。现在你有这个福气跟了四少，也不知是好是坏，但是在那府里一定要眼清目明，眼睛要擦亮。要知道嬷嬷我也是一路这样跌跌撞撞走来才有个这样的今天的。还有四少，虽然他性子是刁钻古怪了点，虽然他是花名在外，但是你是他第一个把你买进府里的人，所以无论他做了什么嬷嬷相信他对你的本意都不是坏的。总之，自己一切保重！”刘嬷嬷拍了拍何心水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何心水有点反应不过来，只好直直的盯着刘嬷嬷的眼睛。第一次她望进了这叫刘嬷嬷的人眼睛里，竟是有着那么不可思议的安心和厚重感，如同那可以暖进心里的心灵之泉。
何心水默不吭声的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只有几件简单的衣服塞进包袱里面。
“五才，带桃花出去吧。四少在门外候着了。”刘嬷嬷最后吩咐了一下，便缓缓走出了何心水的房间。
何心水深呼吸了口气，握拳为自己打了打气，便循着五才的脚步往醉红楼门外走去。
醉红楼表演结束之后已经冷清了不少，显然还是有不少的客人赶回家和家人团聚了。何心水一步一步的往门外走去，突然大门一开，冷风忽地往脸上迎面扑来。何心水跺跺脚，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远远地，就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脸黑色的华美的马车。一白衣少年脸含微笑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马车旁边。白雪轻飘飘的落到他身上，便又消失不见，仅那黑亮亮的头发在这雪色连天的仿若白夜里特别的晃眼。
“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说着，李浔然把何心水那单薄的身子一并纳入自己的怀里，那温暖的白色狐裘大衣紧紧裹着他俩。
“嗯？”何心水愣了一下，眼睛不知为何觉得潮热起来，这怀抱太过温暖而显得不太真实。
“我们走吧！刘嬷嬷在和你告别！”李浔然一把把何心水的身子别过来，何心水一眼就看到了在醉红楼窗户边站着的刘嬷嬷和梨子。梨子依在刘嬷嬷身旁，看到了何心水注视的眼神，立刻和刘嬷嬷一起微笑着向何心水挥手致意。
“新年快乐呀，梨子,刘…嬷嬷！”何心水捂了捂冻得有些红通通的鼻子。
“新年快乐呀！大笨蛋！自己保重啦！”梨子清脆的声音在这静寂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晰，手挥得更加用力。
何心水最后似乎还带着留恋的看了眼醉红楼，一时之间心内涌出复杂的五味交杂的感觉，但更多的却是暖暖的感觉流遍全身。在这个不知名朝代如此之久，何心水第一次感觉到似乎有人是真切的关心着自己，即便是对自己一直似乎很狠毒的刘嬷嬷。
孤独寂寞了那么久的何心水，以前每次除夕的时候总是特别想念自己父亲温暖的怀抱，现在眼前的这个怀抱那么温暖，比车里的暖炉也要温暖。何心水贪恋的埋首在那怀抱里，第一次她也了解自己竟是如此的脆弱，脆弱的眼泪似乎止不住的掉。这个除夕夜就让懦弱寂寞的自己放纵一下吧，以后她一定一定会更加的坚强起来的！
车厢里面一片静寂。李浔然和何心水互相依偎着取暖，马车及其规律的缓缓的向前前进着。突然，外面响起礼花焰火爆破的声音，何心水眼睛一亮，神情一震。
“想去看吗？”李浔然的声音低低的在何心水的头顶响起。
“嗯！”何心水及其坚决的应了声。她想起了以前过年的时候总会和父亲一起去欣赏礼花的绽放。
“那就去吧！”说罢，李浔然手一挥已抱着何心水从马车里面飞出，手里还拿了把伞。
“你先回去过年吧，不用等我们了！”人已经飘远，李浔然的声音还是及其清晰的传入那马夫的耳里。听罢，马夫不由得脸上表情一喜，驱车速度也比刚刚要快速得多。
李浔然找了间高耸的建筑，然后带着何心水稳稳的飞上那屋顶。雪仍在缓缓的慢悠悠的飘着，五彩缤纷的礼花在天空竞相绽放，炫耀了何心水和李浔然的眼。何心水就这样暖暖的窝在李浔然的怀里，那厚重的狐裘大衣帮他们挡住了阴寒，撑开的大伞帮他们遮住了风雪。
除夕夜，天空没有月亮。五彩斑斓的礼花渲染了夜的漆黑，给这白素的大地增加了一丝亮彩。幸福开在那烟花绽放的瞬间，虽然短暂，却足以让人刻骨铭心。
雪仍在下，雪中的高耸着雨伞开出了朵绚烂的白花。伞下的两人仍然在静静相偎着，肌肤相触的陪伴温暖了两颗寂寞已久的心，这一刻谁也不愿结束！
BGM:僕等 バラ色の日々--鬼束千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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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三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