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爱要怎么说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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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骁最近接了一起和MB有关的案子，棘手的厉害。所以沈陆三更半夜的给他打电话问有没有打扰他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到局里来。”
没过二十来分钟，沈陆就和沈泽大摇大摆的进了局子。
叶骁刚结束了临时会议，把一众同事们都打发回家睡觉去了，自己捧了碗老坛酸菜牛肉面在办公室对着电脑“刺溜刺溜”的大快朵颐着。沈泽向来闻不惯方便面的那种辛香辣味儿，一跨进办公室还不到一秒，就绝望的扭着头出去了，在外面对着玻璃窗叫：“叶骁，快把你那碗要人命的东西给我扔了！”
叶骁从面碗离抬起头看了眼门外的沈泽，吸了吸鼻子之后又继续低头“刺溜刺溜”，还不忘对坐在他对面的沈陆含糊不清的说：“你就惯着他吧，什么脾气，还不让别人吃方便面了，方便面怎么了？老子在部队做任务的时候天天吃的压缩饼干，要有碗这个老子得对天鸣枪表示感谢了都！”
沈陆一天下来累得不行，他用左手撑着自己的头眯着眼睛不耐烦的说：“吃你的，给你一分钟。”
叶骁虽然久经沙场，但还是有点忌惮沈陆的。他从小就打不过沈陆，小时候也有过这么一回，结果最后因为超时了几秒就被沈陆胖揍一顿到连家门口的小白都认不得他的地步，最关键的是，当他爷爷和老爸知道以后居然还说，揍得好。而这过程中最幸灾乐祸的人就是……
叶骁猛地抬眼有些惊恐的看着门外正对着玻璃窗朝他们做鬼脸的沈泽，下意识的就加快了吃面的速度，风残云卷之后他迅速的收拾了现场，等一切搞定之后他看了下时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沈泽走进来还是皱着眉头一副嫌弃的样子。他刚想把办公室的窗户全打开通通气，沈陆总算是开口了：“沈泽，等下你得感冒的。”
“就是就是。我的祖宗，你别闹了好吗，我发誓以后你来我这里我保证我不吃方便面好吗！”叶骁崩溃的把沈泽请回座位，外面零下几度的气温，把窗户全打开可不得冻死他么，他可是只穿了一件羊绒衫的啊。
沈泽也累得不想再折腾只好妥协，他瘫在座位上，从手中的袋子里掏出一件泼了红漆的西装扔到叶骁面前：“又被泼了。”
西装上的红漆还没彻底干透，叶骁沾了一点在手上闻了闻之后说：“和上次在咖啡馆泼的是同一种红漆，可能是同一个人。”
沈陆点点头：“所以我来问你，有没有查出点什么。”
“这种红漆有一种特别的类似杏仁的气味。”叶骁从档案夹里翻出资料递给沈陆，“我之前查过，在C市销售这种特殊型油漆的店就只有一家叫‘老万涂料’的店。”
沈泽转动着手指，想了半天之后说：“武陵路上的老万吗……是不是就是和我们店垂直的那条路上？”
沈陆倒是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
“前几天店里打烊的时候，我不是让你给我做了一份朱古力花球么，有张宣传纸，就在我座位底下，我瞄了一眼就是这家店的宣传啊，全场八折。”
“那纸呢？”叶骁凑上前问。
“让那天值班的小言扫掉了啊。拜托大哥，那是垃圾啊，你都不知道那张纸被人折得很小很小，又被人用脚摊开，那上面有好几个人的脚印。”沈泽说着打了个哈欠，他扯了扯沈陆的衣服示意该回去了。
沈陆叹了口气，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三点。别说是沈泽了，就连他自己现在也已经是头胀得不行：“叶骁，这件事情，你还得再帮我查下，没那么简单。”
沈陆看了眼已经处于放空状态的沈泽，又对叶骁说：“泼了两次，一定还会有第三次，而我们谁都不知道下次他会用什么。叶骁，我不能再让他处在那么危险的境地里。”
叶骁点点头：“知道。明天我会去那家店再问问，上次那老板说近半年他们并没有销售这款红漆出去。但我现在总觉得不对，一家店，如果是销售不好的产品还会放在柜台出售吗，而且还是放在第三排最显眼的位置上。”
“好，你查到什么马上和我说。”沈陆点头起身，拉了下沈泽：“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他对叶骁说：“查查那家店近期的财务支出和收入。”
***
坐在车上，沈泽就已经睡过去了，沈陆把沈泽送到他家楼下，没舍得把他叫醒就坐着等沈泽自己醒过来。
沈泽睡得并不熟，没过十分钟就醒了，一看已经到了，揉着眼睛问：“你怎么不叫我啊。”
“等着你醒。”沈陆帮沈泽带好围巾，“今天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
“嗯。”沈泽混里混沌地应着，下了车之后才发现沈陆是把他送到他家了，多少清醒了点，“沈陆，我今天想睡你家。”
沈陆推着沈泽进楼，奈何沈泽这时候不知从哪儿生出来的力气硬是抵着不动分毫。
“沈泽，你好好上去休息。”沈陆揉揉自己有些发疼的太阳穴，“你乖一点，下次再睡我那儿好不好。”
沈泽不知道沈陆在想什么，今天发生的事情被沈陆说的那么厉害，他对叶骁说的那句话他也在场他也听到了，虽然他并不害怕那个所谓的第三次和危险的境地，但是他私心是想和沈陆在一起的。最起码是现在，他想和沈陆在一起。
“就今天一天。”他继续放软语气。
“娱记无孔不入，今天发生事情想必有些人早就收到消息，你不该再去我那儿，过多的曝光对现在的情况并不有利。”沈陆不想让沈泽再蹚这趟浑水，两次攻击都是泼红漆，但很明显程度是在晋级，如果说第一次只是个警告，那这次可能算得上是小惩，攻击的对象是沈泽，但真正的目标恐怕是他。而且那个人明显两次都选择在公众场合实行计划就充分说明了他想让所有人知道，他要让他和沈泽身败名裂。就这样，他还怎么能够让沈泽和他一同出现在一个镜头里，哪怕他的猜测是错的，但如果有一点点的可能性，他也绝对不会去冒风险。
他所有东西都能被毁灭，唯独沈泽，不行。
“娱记？”沈泽低声反问，“沈陆，那我家楼下难道就不会有娱记？”
“我当初帮你挑的这个楼盘就冲着安保性和私密性好，娱记和其他陌生人根本不可能进来。”所以，沈泽呆在这里绝对比他那里更安全。
“沈陆。”沈泽的瞌睡是彻底没有了，“你都和记者说你爱我了，你还怕什么娱记，被拍到有关系吗，承认有那么难么，告诉大家我们两个有一样的心思难道就是天方夜谭？”
沈陆的头更痛了一点。他家的沈泽总是爱在特殊时期给他添点料堵他心口。
“到底为什么，被发现又怎么样？难道我的这一份感情就有那么不堪？我只是喜欢你，被他们写被他们报道就这样让你害怕？沈陆，你以前天不怕地不怕谁也奈何不了你的气势到这里都被狗吃了么！其实说到底是不是你自己还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上次只是被我逼急了才……才那样说。”沈泽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只是想住在沈陆那儿，他只是不愿意和他分开，他只是想每分钟都能看见他，那么低的要求怎么就变成了奢望。
“我真是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沈陆终于沉下了脸，“沈泽，我不想你有事。我以为你早在十年前就已经领略到娱记狗仔的厉害了。”
沈泽的脸色变了变，他懂沈陆的意思，但是他们明明是不一样的啊：“我不是徐遇安，我不会被——”
“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沈陆突然之间抬高声音冲沈泽吼道，“沈泽，我和你都不能预测未来，我没办法把你推倒风口浪尖任人宰割。”
沈泽撇过头，不甘心的低声反驳着：“就算是这样，那和今晚又有什么关系，这么晚了，万一他们早就收摊回家了呢，再说了，你家大门在那么里面他们也不可能知道，我只是不想一个人，你又为什么总是要赶我。”
沈陆一向听不得沈泽这种委屈又有点倔强的语气。沈泽是懂他的，他总能在适当的时候使出克敌制胜的杀手锏，把他竖立起来的城墙攻击的溃不成军。他软下口气，沉默了很久说：“你上去吧。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去公司。”
“不用，我明天自己会去公司。”沈泽转身进楼没有再看沈陆一眼，“就像你说的，我们保持点距离不是更好。万一被娱记狗仔发现，您老又该费心了。”
沈陆坐回车里，想从抽屉掏出一包烟抽，刚放到嘴里又烦躁的把它丢到窗外，沈泽是生气了，沈陆用食指没有节奏的敲击着方向盘，过了很久他才启动车子离开。
沈泽家里他家其实并不远，也不过是隔了两条街，走小路的话步行十分钟就能到。
沈陆是真的拿沈泽没办法。他把汽车停在咖啡馆门口最醒目的位置，下车的时候还特意留意了下周围有没有狗仔。
斜对面的烧烤摊还在营业，只有两桌客人，他们放在桌上的酒瓶早就见底，烧烤盘里也被扫荡一空，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沈陆拉低了自己的帽檐，故意在进咖啡店的时候弄出了点声响，让对面的两桌客人注意。
穿过咖啡店的暗门，就是沈陆的厨房。他边走边脱下大衣和裤子，把客厅角落里的那套准备送给自家老爹的一套军棉袄在身上，又从角落里找出之前拍MV时带过的白色假发。临出门，还把之前沈泽打趣儿给他买的雷锋帽给带上。
出门沿着弄堂穿过对街的小路就是沈泽家的小门。沈陆对门口安保小赵出示了身份证，小赵已经在这楼盘工作了两年，对沈陆早就熟悉，空闲时两个人还能搭上话聊几句，是个靠谱的小青年。
小赵看到今天沈陆的打扮之后愣是没认出来，等对了身份证认出来之后才讪讪笑着说：“沈先生，你今天打扮得可真另类。”
“没办法，躲娱记呢。”沈陆从小赵手里接过身份证放进皮夹，又说，“而且惹人生气了，就穿成这样哄哄他。”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爱要怎么说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