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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一见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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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玉薇正待发作,但眼睛落到天佑身上时,整个人都怔住了。“哇,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气质的人儿!哎,真是相见恨晚。这都怪爹爹,每天将自己关在府中,连府门都不让踏一步,整天只知道在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哥儿中挑来挑去,如果让我出去找,恐怕早就找到眼前的这位如意郎君了。”
虽然今天出去玩的雅兴被这两个家伙搞没了,但是,能碰上天佑这样一位帅哥,真是不枉这一场努力呀。
晓雨虽然很生气,但从章玉薇的脸上她看出了端倪。于是她主动当起了红娘,替小姐和天佑牵线搭桥。天佑被章玉薇看得怪尴尬的,正不知所措之际,外边的追兵的脚步声、叫喊声已经走远了。
依凡见机说道:“追兵已经走了,天佑,咱们也走吧。”
天佑听到这话,如遇大赦似的,整个人顿然长了精神。
章玉薇听到天佑他们要走了,正暗自伤神,不知该如何是好;晓雨知道章玉薇这次是动了春心了,于是决定玉成此事,故意止住道:“两位公子,这春色满园,正是赏花之时,两位既然来到院中,不知有没有雅兴赏完花再走呢?”
这话表面上是在询问,但谁都听得出这是一种想留得留,不想留也得留的语气。
天佑本以为可以解脱了,没想到这丫头来了这么一局,将气氛弄得好不紧张。天佑急着想摆脱这个窘境——任谁总面对着一个让自己不小心冒犯了的姑娘,都会感到窘迫的。于是天佑说道:“两位姑娘对不起,我们还有事儿呢。”
听到这话,章玉薇马上嘟起了樱桃小嘴,满脸不高兴。
依凡一开始还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样一来,留在天佑脸上的唇印,再加上此刻章玉薇的表情,他知道其中必有蹊跷。凭他这么一个聪明人儿,有什么事儿会搞不懂呢,不消片刻,便猜透了其中的意思,“不就是一个纯情少女恋上了一个羞涩男孩吗,没什么难的,看我怎么帮助你们。”想到这些,依凡立即演起戏来,他捧着肚子,对天佑说道:“天佑,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的肚子好痛呀,现在恐怕走不了了。”
天佑被依凡的架势唬住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问题呢,这可如何是好?忙问道:“大哥,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依凡瞥了天佑一眼,暗自偷笑,表情却依旧很痛苦,道:“没什么大碍,只要休息片刻就没事了。正好两位姑娘盛情邀请我们赏花,花能怡情,这你是知道的,对我的这病有好处。”
天佑听此一说,信以为真,“既然对大哥的病有好处,为了大哥,那就暂时先留下来吧”;但他马上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现在都已经进入三伏天了,花儿早就被晒干了,哪来的花赏呢?”于是,天佑向依凡提出了这个问题。
依凡故意装出满是疑惑的样子,反问道:“现在没有花可以赏么?不会吧,你是不是给吓晕了?”
天佑被这一问,更感觉到摸不着头脑了,只得望了一眼天上火辣辣的太阳,在他的印象中,这么火辣的太阳,只有夏天有吧,火辣的太阳让他渐渐相信了自己的记忆,于是他又半信半疑地问道:“除了三伏,还有什么时候会有这么毒辣的太阳么?”
依凡摇摇头,表示说没有。
“那为什么三伏天会有花儿呢?”天佑继续问道。
依凡见他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心中都感到了可气,于是向他鼻子打了一拳,天佑的鼻子顿时鲜血直流。
天佑捂着鼻子问道:“大哥,你为什么打我?”
章玉薇见天佑流鼻血了,心中顿时慌了,赶忙跑过来看严不严重。
依凡从天佑脸上弄过来一点血,说道:“三伏天会有雪(血),为什么就不能有花呢?你现在总该明白了吧,书呆子。”
没想到,天佑的回答还是那么惊人,“可是,此血非彼雪”。
依凡彻底气晕了,只得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还真是天佑,否则,我看你出生时都不知道从哪爬出来?”
天佑还在苦思冥想赏什么花儿,章玉薇则在为梦中情人而心痛不已。一旁的晓雨看得直发笑。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这机灵有趣,一个反应迟钝,真是天生的对头。
依凡见晓雨笑得这么开心,有心吓她一下,于是故意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双眼直盯着晓雨不放。
晓雨果真信以为真,紧张地看着依凡,道:“你想干什么?”
依凡粗声粗气地说道:“是你叫我来赏花的,怎么,反悔了吗?”
晓雨紧张兮兮地说道:“我刚才是说着玩的,你千万别当真呀。”
依凡摆摆手,道:“我的生命中从来就没有所谓的玩笑,我把一切都当成真的,既然你说了,我就一定会拿到手的。”双手还渐渐的逼近了晓雨的胸前。
一旁的章玉薇看得直冒冷汗,天佑更是不知道的是怎么一回事,想过来劝开,却被依凡恶狠狠地推开了。
正当依凡以为自己快要得逞时,没想到晓雨突然变得好像什么也不在乎似的,将胸脯挺到依凡的双手跟前,依凡没想到晓雨会有这么一招,双手没有控制住,抓在了晓雨的胸上;晓雨双脸被羞得通红,依凡也马上感觉到了自己所犯的错误有多严重,立即飞身而去,临行前还将自己闯的祸交由天佑处理,并千叮万嘱不要将自己的身份透漏给她们。
晓雨羞得躲得不见了踪影,此地只剩下了天佑和玉薇,两人久久默不作声。失去推动力的磨是不会运作的,两人晾了许久,一句话未说,直至天佑要离开之际,才跟玉薇说了一句话:“小姐,对不起,我要走了。请代我大哥向那位姑娘陪个不是,多谢了。”说完便飘飘而去,不见了踪影。
玉薇没想到等了这么久就等到这么一句话,心中很是不快,气得直跺脚;也不管天佑听不听得到,说了一句话,道:“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当面向晓雨道歉,我是不会做这个冤大头的。”
天佑也许听到了,也许没听到。总之,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其实,依凡没有走远,他潜伏在门外偷听着园中发生的一切;天佑在门外发现了依凡,也立即降落下来,道:“大哥,今天你闯的祸可大了。”
依凡反倒不以为意,道:“什么我闯了祸?亲那位章玉薇姑娘的嘴可是长在你的嘴上呀。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在我身后,说不好是你把我拉进去的。”
此话也在理。当时他们二人被追得无路可走,误打误撞走到了太尉府的后门处,当时确实是天佑被拦在身后,章玉薇一开门,首先跌入府中的是自然是天佑。而且,人的求生本能促使他想拉住依凡,以防止自己跌倒;没想到依凡根本没注意到这一招,硬生生的被拉了进来。
天佑辩驳道:“大哥,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呢?要不是你惹了那群官兵,我们用得着这么狼狈么。”
依凡也确实理亏,知道辩别不过了,只好将话题引向了另一边,道:“好了好了,我们各欠一次,算扯平了;不过,你觉得那个章玉薇小姐怎么样?”
这一问将天佑问得满脸通红。
依凡见状,看出了端倪,立即浇了把油,道:“一看你就是心术不正之徒,只知道对人家姑娘家想入非非,真是白白浪费了孔圣人的圣贤书呀。”
天佑深感惭愧,道:“大哥说的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辈身为苦读圣贤书之人,今日竟如此失态,真是有辱夫子教诲。”
依凡本来只是开一开玩笑,没想到这书呆子还真当真了,只得马上撤回,道:“我是说着玩的,难道你没看出来,那章玉薇姑娘是真的对你有意思的。”这话说得天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让人感觉快要跳了出来了。只见天佑支支吾吾胡乱应着,意欲引开别人的注意力,说什么“今天天气不错,万里无云”,什么“我们应该回去了”。
依凡知道天佑什么心思,道:“对,是该回去了,雪茵和娘亲还等着我回去呢。”
依凡故意把雪茵放在前面,而且说话时又故意将雪茵两个字念得更明显,这又把天佑说得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