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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迥异的性格 ...

  •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桃花源,天晴水碧、鸟语花香,自由自在、与世无争、安静祥和。然而,梦想总是经不起现实的无情冲击。爱花常怕花开早,只因花开又花谢。世事无情难捉摸,人生不过运三千。
      引子:天汉二年秋,贰师将军李广利将三万骑击匈奴右贤王于祁连天山,而使陵将其射士步兵五千人出居延北可千余里,欲以分匈奴兵,毋令专走贰师也。陵既至期还,而单于以兵八万围击陵军。陵军五千人,兵矢既尽,士死者过半,而所杀伤匈奴亦万余人。且引且战,连斗八日,还未到居延百余里,匈奴遮狭绝道,陵食乏而救兵不到,虏急击招降陵。陵曰:“无面目报陛下。”遂降匈奴。其兵尽没,余亡散得归汉者四百余人。既得单于既得陵,素闻其家声,及战又壮,乃以其女妻陵而贵之。汉闻,族陵母妻子。自是之后,李氏名败,而陇西之士居门下者皆用为耻焉。
      李陵本有报国之志,打算为国献身,但在生命的留恋名前,他想到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希望保存自己的有用之身,备做他用。然而,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事尽尽之后,而天却往往不那么让人如意。李陵投降匈奴后,国内一片哗然,上至天子,下至草民,无一不指骂李陵卖国求荣的叛徒。
      李陵降与不降本不是事情的关注点,因为战败之后降与不降有了太多的前例。唯一不同的是,李陵由此而引发了国内家族的一场惨绝人寰的杀戮。想来也着实无可奈何。
      魏晋时期,关云长为曹操所俘虏,亦为曹操所优待,虽有所不受,但关键的是他依旧有为蜀汉效力的机会。刘备并没有就此与关云长了断兄弟之间的情义。关云长由此也成了忠义的化身,成为义字之宗。
      有些是,并不是我们心里想怎么做,而是我们所想的有没有天命让我们去这样实现。实现了,我们自能开创一番丰功伟绩;没有实现,则万般的世俗看法都让我们无力承受。道德的审判,由此也可见其力量之大。
      本文并非围绕李陵事件展开的,而是由此引出命运的难以测定。
      闲话少叙,本故事由此展开。
      大汉往后,历经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跨越千余年,传至明代。
      话说明王朝自朱棣以后,君主大多没有了开国太祖、永乐的雄心壮志,意志日渐消沉,国势日衰,边疆战火不断。南国苗疆,屡屡兴兵造反;北边鞑靼,深为朝廷忌恨,只因国力所限,深感心有余而力不足,处处捉襟见肘。
      明英宗宣德十四年秋,北方已经是荒草遍地,北风猎猎,没有一点生气。鞑靼地居北原,以放牧为主,此时深秋时节哪有地方可以放牧,而南方的中原王朝,素以物阜民丰而扬名边塞乃至整个世界。为了解决温饱问题,他们看准了此时的中原王朝已是暮如西山毫无生机,于是,鞑靼可汗与众臣子商议之后,决定立即进攻中原,夺取必备的生活战略物资,以尽快解决目前出现的粮食和衣物问题。于是,在七月中,鞑靼兵大举进攻中原。在这场战役中,恭顺侯吴克忠、都督吴克勤战没,连前去救援的成国公硃勇、永顺伯薛绶,也在鹞儿岭遭遇埋伏,全军覆没。
      恭顺侯吴克忠,为世代显赫之战将名门出身的文治武功兼具的奇才,自幼随父从军转战南北,历经大小战役无数,在军中成为众望所归的都指挥使司。
      恭顺侯吴克忠战亡的消息传到京师的恭顺侯府,侯府中的上上下下无不痛哭流泪 ,好在朝廷并不是忘恩负义之所,皇帝亲自带领文武诸臣为吴克忠披麻戴孝,并加封吴克忠为恭顺公,且爵位世袭,另外再加赐丹书铁券。恭顺侯一家算是在此中得到了应有的回报和保障。
      此话暂且不提。
      此次瓦拉进攻中原,战亡的人不计其数,其中就有崇安都指挥使吴刚。不过,吴刚的命运却没有恭顺侯吴克忠那样的幸运,吴克忠加官晋爵,可以说是世代受荣;但是,吴刚则落得个家破人亡,家产被鞑靼人悉数攫取,家人也几乎被杀光,只有吴刚的妻子李氏在慌乱中带着吴刚的遗腹子逃避到山中。李氏怀着孩子在山中靠自己开垦出来的一点贫瘠的土地艰难的度日。
      秋收时节到了。在这样的特殊时节里,李氏要比平常忙得多,每天,带着儿子依凡吃过早餐后,便将依凡放在竹篓中,将午餐一起带到田边,连午间火辣的太阳都不曾避过。就这样,他们母子二人艰难的度日。
      顺德十五年,天佑年满八周岁,吴克用的妻子张氏带着儿子天佑回老家怀柔省亲。
      是日,恰值怀柔县城赶集之日,四面八方的百姓都赶来买卖各自感兴趣的或是多余的东西。依凡这一年也是八岁,这日受母亲的嘱咐,独自带着一筐野蘑菇和两三只鸡来到集市,希望能碰到一个买主,以便换回点银钱。依凡左顾右盼,逢人便问,但竟然没有找到一个买主,心下生起些许失望。正在这时,听到街上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孩童好奇的天性促使他凑到了人群中去一探究竟:只见十个鸣锣开道的人分列在两侧,后面在丫鬟和家奴的簇拥下,紧跟着两顶豪华的大轿,浩浩荡荡的往前走来,一看这阵势便知道来者非等闲之辈。依凡对这阵势顿生钦慕之情,道:“若有朝一日能有此派头,不管要我付出什么都在所不惜了。”
      队伍浩浩荡荡开进了怀柔县城中的吴府。依凡一直跟在后边,直到队伍消失在朱红大门之后。
      是日,吴府格外的热闹。来往寒暄问询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尚是孩提的天佑一直都是见着那些暮气沉沉的老者,没有一点合心意的人选,再加上旅途劳顿,觉得甚无意趣。寒暄一番之后,便到后院中随便走走打发时间,不料自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说整个怀柔县,就是连一个院子都走不出去。无可奈何之际,他决定随便选定一方直走,以期能顺利回到大厅。但是事与愿违,他越走越乱,最后竟然走出了庭院,到了吴府外边。
      依凡一直守在吴府外边,遐想着自己走进这样的高级府邸。此时看到了一个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少年走出来,而且面露惊慌之色,于是主动走上前去问候打招呼,道“兄弟,看你慌里慌张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呀?”
      天佑觉得如果跟别人说自己是因为在院中迷了路而走出来的话,那也实在太没面子,便将手一背,听着胸膛说道:“没什么,本少爷在园中待得腻了,想出来换口气。”
      依凡见他前后的表现,也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便也不追问,接着天佑的话说道:“我看兄弟你是生面孔,怕是对此地生疏,小子是土生土长的人儿,如果你想到处去看看,我倒是可以为你引路。”
      天佑本来只是不想暴露出自己出来的真正原因,这样一来,为了继续瞒住事实,他只得继续说谎,故作满意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最好不过了。”然后向依凡小鞠一躬,道:“如此,那就有劳了。”
      依凡笑嘻嘻地回答道:“不客气。”
      心中却也十分的得意。
      天佑跟着依凡从东市转到西市,南市逛到北市,感觉到处都是一样的,起初看到那些土特产,还兴趣十足,到后来,也许是审美疲劳了,亦觉得无甚稀奇了。依凡一直都关注着天佑的一举一动,见到天佑感兴趣的东西就大加解说,说得天花乱坠,到后来看过那么多东西之后,发现天佑已经对这些东西已经没有了兴趣,便故意向天佑讲述着自己在田野中的美好回忆,如与儿童伙伴一起捉迷藏,躲得满山都是,半天都找不到;或者是与同伴玩夺旗,追得漫山遍野跑的经历。这一招果然奏效,天佑听得激情满怀,眼中充满着想往之意,极有出去疯一次的冲动。
      依凡借此机会趁热打铁,向天佑提议道:“公子,你介不介意与我一起去看看田园风景呢?”
      天佑突然吟起了诗歌,道:“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诗歌吟唱完毕,颇有感慨地说道:“没想到,除了诗中所吟唱的耕作之乐外,乡村的童趣也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靓丽风景,可惜我生长在富贵之家,没能有这样的机会体验孩童之趣。”感慨之余,向依凡说道:“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你这么个好兄弟,那我也就尽情的疯一把,你快带我去享受乡村之童趣吧!”
      依凡听了心中更加得意,马上踏步向家里走去,天佑紧跟其后,好像生怕失去前方的宝贝似的。
      这像是一只久困樊笼之中,在顷刻之间便得到了整个世界的小鸟,正在肆意地攫取这美丽的童话世界。
      依凡并没有将天佑带至自己家中,而是与他到了一个种满果树的果园之中。
      果园中的果树长得十分高大,而果树上吊着的红灯笼那样红润,并且数量有如天上的繁星般的红苹果更显得惹人注意。
      尽管天佑自小便吃惯了红彤彤的苹果,而且感觉味道十分可人,却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果园,更未见过长满着红苹果的树。如今见到这么大一片果园,首先是大吃一惊,接着问依凡道:“这是你家的苹果园吗?”
      依凡未置可否,马上反问道:“怎么样,有趣吧?”
      天佑直点头应是。
      依凡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还犹豫什么,赶快进去尝尝这些美味吧。”
      说完便率先跨过藩篱而去。
      天佑本来想问他为何不从大门进去,反而要爬藩篱而过,但依凡已经离得很远了,况且自己又是这样的着急去品尝这些野味,哪还管得了这么多,于是也跟着跨藩篱而去。
      进入果园中,依凡带头爬上了果树,先摘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扔给小心翼翼地站在另一树枝上的天佑,然后自己又随手摘了一个,在衣服上匆匆擦了几下之后,开始享受起来。
      依凡挑了几个又大又红润,看起来甜味十足的果子,嗅了几嗅之后,将其小心翼翼的藏在怀中。
      天佑看得很是疑惑,问道:“喂,这不是你家的果园么,怎么看起来像做贼似的?”
      依凡充耳不闻,继续挑选着心目中的佳品。
      天佑吃了那颗大苹果之后,发现依凡还在往怀里塞,顿时心下生疑,一本正经的问道:“喂,自己的果园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来采摘,为何不见你吃反而是总往怀中藏呢?”
      依凡看了看自己的怀中,已经是装得满满的了,便空闲下来答道:“这果子要到特定的时候摘下来才能有最好的味道”。随手又在旁边摘了一个,得意地说道:“你看这个,这个时候摘下来是红润中带有光泽,味道也是最甜美的。若再晚摘一两盏茶的时间,这颜色和光泽就大降了一个层次,味道也自然没有那种原汁原味。”
      天佑听得云里雾里的,没想到摘一个果子还有这么多讲究,哎,这一刻他才明白什么是笼中鸟、井底蛙。
      既然每个果子都有自己相对应的采摘时间,那谁又能够准确把握住这样一个时间呢?于是天佑又问道:“这园中有这么多果树,树上有这么多果子,那怎么能知道哪颗树上的哪颗果子是应该先摘,哪颗又应该后摘呢?”
      依凡先是一愣,但立即就反应过来了,头一抬,手往天上一指,说道:“看到了太阳没有,奥秘就在这!”天佑更傻了,这采摘果子跟太阳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是躲着太阳来摘?天佑如是问道。
      依凡颇有优越感,摇摇头,然后以手枕头,慢慢躺下,缓缓说道:“非也非也,娘亲跟我说过,这果子生长的好坏是根据太阳的强弱和降雨的多少来决定的,过多过少都不能使果子生长得很好,这就是天道。”
      天佑道:“这跟孔圣人的中庸之道很是相似,大婶是不是一位大才女呢?”
      依凡听到这话似乎有点羞愧之态,但还是丝毫不落气势,道:“当然了,我娘懂得的比你所谓的书上的多得多。”然后又岔开话题,道:“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天佑沉思片刻,道:“既然太阳和降雨决定果子的生长,那么是不是同一位置上的果子是不是都一样呢?”
      依凡长叹一口气,摇摇头,道:“当然不是,这果子可与我们人不一样,有的天生就是王公贵族家的少爷,有的则天生就是山野樵夫的命,任你如何奋斗也无济于事;果子可没有什么是天生就该贱天生就该贵,在任何年度里,他们都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生存和命运。位置不好的果树上的果子可以通过抢占其他的有利位置为自己的生存创造有利时机,这就是生存之道。”
      天佑像上了一堂深刻生动的创业课,心中升起无限感慨。
      两人正谈得起劲之时,不料他们说话的声音被守果园的农夫听到了,农夫循声而来,发现了他们二人正在上面边吃边谈得起劲,挥动着手中的竹杖,大声怒喝道:“谁家的野孩子,竟敢跑到庄园里偷果子吃?”
      两人听到这句话反应大不一样,依凡首先想到的是如何逃跑,天佑想到的是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天佑问依凡道:“这其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刚刚不是说这是你家的果园么,怎么反倒被人家当贼抓了?”
      依凡瘪瘪嘴,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我可从来都没说过呀。”
      天佑非常生气,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被糊里糊涂的骗了,但依凡从头到尾也确实没有说这是他家的果园,他并没有欺骗自己,眼下也只有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吞了。天佑马上从树上跳下来,整了整衣冠,向农夫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歉道:“对不起老伯,我不知这是你家的果园,多有冒犯,万望原谅!我刚才摘食的果子,一定请娘亲依照市价如数奉上银钱。”
      农夫见天佑如此年纪轻轻便知道主动承认错误,知道他是有修养的人,心中的火气顿时消解了许多。道:“没关系,几个果子而已,吃了就吃了。只是如果你下次还想吃,尽管跟我明说,我亲自去摘下来送给你。”
      天佑道歉诚恳真挚,但依凡却并没有打算下去道歉,而是脑中快速的掠过各种奇思妙想,绞尽脑汁想逃跑之策。他跳下树,首先假装向农夫道歉,农夫以为他也向天佑那么有素养,当下也没放在心上。但是,天佑趁着农夫大意的时候,立即转身,拔腿就跑,一双小手捂住怀中的苹果,生怕它们掉落。
      农夫本想原谅依凡,但依凡的举动让他更加恼火,刚刚消解的火气此刻又一次升腾起来。他气急败坏地去追赶依凡,口中喊着“小兔崽子,还想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不消片刻,农夫就追上了依凡,农夫手中的竹杖已经钩住了依凡的衣服。依凡见自己无处可逃,马上就要被抓了,灵机一动,索性略施小计,假装崴了脚,蜷缩在地上哭起来。待农夫跑近时,顺势在地上松软的地方抓起一把黄土扔向农夫,农夫不提防依凡有此一招,吃了大亏,眼睛被迷糊。依凡趁着这样一个机会一骨碌爬起,赶紧跑远了。
      老农夫懊恼的走回来,没想到贼没有抓着,反倒中了那个小鬼的计谋,实在是霉透了。正待回屋之时,却发现天佑还傻傻的站在那里,似乎这么久一动也未动。农夫本来已经原谅了天佑,不过,此刻受了依凡的气,于是将火气迁延到了天佑身上,“你们两个串通一气来我这里偷果子,实在可恶。刚才险些被你的假面具欺骗了。还好你小子还在这,要不然我是赔了夫人又要折兵。嘿嘿,那就让你来接受惩罚吧。等我把你交到慕容府中,叫老爷给我出口恶气,说不定还能获得一点奖励呢。”
      说着,农夫便拉扯着天佑的衣服领子往慕容府中走去。天佑虽然知道自己有错,却也不甘这样受农夫的侮辱,义正言辞地说道:“大叔,偷吃你家的果子确实是我不对,但我已经说过我会照价赔偿你的损失。眼下你对我的这般举动,实在是有失君子的风度。更何况,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样做,未免对读书人太不尊重了!”
      农夫笑道:“读书人?你还好意思说是读书人?小小年纪不学做好事,反倒做起偷鸡摸狗的勾当,你对得起孔孟先师的谆谆教诲么?”
      面对农夫的侮辱,天佑十分懊恼自己轻易相信人的举动。眼下却也无可奈何,反抗又无力,说又失了理,只能任凭农夫处置。
      其实,依凡并未有跑远,他躲过农夫的追赶后,将苹果用树叶包裹起来埋藏在隐蔽处,然后又尾随农夫而回,想看看天佑怎么样了。他估摸着天佑也趁着这个空档跑远了,没想到此刻回来,见到那傻小子还傻乎乎地站在那,心中除了担心,又满是埋怨。但此刻他也没办法,“与其这样回去落在他手里,不如想办法搬救兵去”,想到这,依凡又退了回去,转身直奔吴府而去。
      依凡回到怀柔县城,面对森严的吴府,自然不敢直往里闯,只能想办法将消息透漏给吴府中的人。首先,他从街头上找到了一条癞皮狗,又顺道在屠夫那顺手牵了一块骨头,癞皮狗见到肉骨头就垂涎三尺,总想把那块骨头叼走。依凡将骨头丢入吴府的大门,然后又将狗放掉,狗嗅着骨头的味道疯了一般冲向吴府。守门家丁见有一条来路不明的狗闯过来,心生厌恶,立即前来阻挡。俗语有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动物的求生本能在家丁的驱逐下更加激发了出来;恰在此时,街上的又一条大狗闻着气味过来了,这条癞皮狗见不仅有人挡路,还有同类相争,心下更加着急,吼叫得更加疯狂了。家丁见狗叫的那么凶,也不敢贸然动手,脸上露出了胆怯之色。而两者相比之下,狗这一方还略占优势。这惊动了院中的其他家丁,闻声而来的家丁纷纷手持木棍前来助阵。
      天佑离开府中不久,就有人发现了这位新少爷不见了踪影,顿时全府上上下下紧张万分。对张氏而言,天佑是她为吴家保留的唯一血脉,肩负着吴家香火传承的重任。作为他的母亲,吴家的媳妇,她必须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保证他的安全。对吴府其他人来说,吴天佑的重要性则不是从香火传承来衡量的,而是他的身份。要知道,吴天佑子承父爵,是朝廷晋封的恭顺公,位列侯爵之首,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可不仅仅是关系着吴家,还牵系了整个朝廷的颜面,所以不是闹着玩的。
      众人都知道要赶快找到吴天佑,但却没有一个人有好的主意,都是一团乱麻似的东角落里看一眼,西园子里瞧一瞧。稍有注意一点的,还能防范溺水这一大敌,赶紧往府中的各处井眼、湖泊、水池周边看看,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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