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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太子秀银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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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难得的勾了一下嘴角。
“我只是想背着殿下,不然很难施展轻功。”
炎承华被闹了大红脸,转过身道:“那就赶紧的,晚了恐生变故。”
江湛到是被他引出了一丝好奇。
“殿下想找人可以让李德福去传,何必亲自去?莫非是见不得光的?”
“你想什么呢,我想找的是七公主。”
炎承华往他身边凑了凑,低声说道:“她可能知道些皇后死因的内幕。”
江湛微微一怔,他并不知道皇后的死因究竟如何。
炎承华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再瞒他。
立即耳语了一番。
江湛听得眉头紧皱,难掩震惊。
只是现在也不是废话的时候,背过身道:“上来。”
炎承华爬到了他的背上,江湛利落的用腰带把他固定好。
搂着江湛脖子的瞬间,炎承华的脑中莫名闪出了一些画面,竟是自己搂着江湛又亲又抱的,总之儿童很不宜。
这是在胡想什么呢,炎承华偷偷在自己的脸蛋子上掐了一把。
江湛已经推开了窗户,趁着侍卫换岗的间隙,一跃而出,几个起落便从高墙上飞了出去。
炎承华有些紧张,不由死死的搂着他的脖子。
江湛被勒的咳嗽了几声,揶揄道:“想不到殿下这么怕死。”
炎承华翻了个白眼,谁不怕死,便改抓着江湛的肩膀。
刚到云絮宫的门口,忽听有人惊呼道:“夕颜公主怎么吐血了?”
炎承华心里一沉,坏了。
赶紧拍了拍江湛。“快,放我下来。”
江湛放下了人,也在瞬息之间把腰带给系好了,炎承华等不及他,已大步流星的冲了进去。
“出什么事了?”
“奴才参见殿下。”
院子里只有两个小太监和一个丫头。
不远处,夕颜口鼻涌血,躺在了门口的长廊上。
炎承华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夕颜,夕颜,快,叫太医。”
本来他不想惊动别人,眼下恐怕是不行了。
迅速摸了摸夕颜的脉搏,应该是中了毒。
他没有尝过草药,一时间难以分辨药理,瞧着小太监还在地上站着,不由大怒。
“给本宫滚过来。”
小太监吓了一跳,立即爬了过来。
炎承华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子。“七公主都吃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会突然吐血。”
“只,只是,一些普通的饭菜,没别的。”
小太监已完全吓缩了骨。
“把饭菜拿过来。”
小太监赶紧端过饭菜,看着炎承华一阵反胃。
和自己吃的饭菜相比,眼前的一碗就猪食差不多。
要不是亲眼看到,他都不敢相信,同是皇家子嗣,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一脚将小太监踹了一个跟头,大骂道:“狗奴才,你们就给公主吃这个。
说话间,一个年轻的太医也抱着药箱子跑了过来,弯腰就要下拜,炎承华一把薅住了他的衣领子。
“免了,赶紧救人。”
太医摸了摸脉,不由冒汗。
“这……这……”
炎承华眉眼一立。“这什么?”
小太医哆哆嗦嗦的答道:“奴才看不出来是什么病……”
“废物,再去叫人,今天要是找不到能看病的,本宫就把太医院给砸了。”
小太医一脸为难,今天的太医院只有他和师父值班,得病又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很难请得动人。
可这是太子爷的命令他也没有办法。
炎承华已经急的不行了。
这孩子白天才去找过自己,晚上就出了这种事,巧合的无法不让人怀疑。
若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就是间接害她的人。
“夕颜,夕颜你快醒醒。”
回过头却见那小太医走到了门口,立即想起什么似的将他叫住。
“把银针留下。”
江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将银针接下,随后又跟了出去。
炎承华已抱起了夕颜走近了屋。
将孩子平放到了床上,一咬牙扎向了她的喉咙,旋即又下了数针。
江湛已返回房中,看到炎承华动了银针,神色惊异。
炎承华懂些医理到是有情可原,他竟然还知道针灸?
越发的不像那个人了。
就算一个人的性格可能会因为什么因素而改变,本能的东西却变不了。
炎承华的手法虽然有些生疏,穴位找的却是极准,这件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更遑论他和七公主根本不亲……
思量间忽然听到了脚步,江湛立即走了去,将门关死了。
来的还是那位小太医,他并不认识江湛,还以为是炎承华的护卫。
赶紧将一包药递了过来。“师父说,可让公主喝这个试试。”
江湛接下了药,低声说道。“你可有多说什么?”
小太医急忙摇头。“奴才不敢,只说七公主吐血了,并没说太子爷在这。”
“好,日后你若敢胡乱说话,我必取你项上人头,退下吧。”
小太医忙不迭的跑出了门,看着他的背影,江湛的眼神沉了沉。
炎承华虽然是太子,却也不能随意进入公主的寝宫,尤其是大半夜,难免会被有心人诟病。
之前跟出去就是为了警告小太医,却不知究竟是谁能如此大胆,竟然连皇嗣都敢动手。
略作思量便走到了小太监的面前。
“公主的饭是你打的?”
“是奴才。”
小太监跪在地上,不住的发抖。
江湛又问:“今天可有什么人来过云絮宫?”
“没,没有。”
“去打饭的时候可曾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人?”
小太监的头摇得犹如拨浪鼓。“也没有。”
“起来吧,把这包药熬了。”
江湛见问不出什么,就回了屋。
炎承华已拔下了银针,抬头问:“太医来了吗?”
江湛摇了摇头。
炎承华顿时怒上眉头,抬脚就要去太医院,却被江湛给拽住了。
“今夜太医院只有一个师父当职,若他存心不医治,咱也奈何不了他。”
炎承华不由甩开了手,愤恨的说道:“堂堂皇家竟然也如此不公,天理何在,若夕颜有事,本宫必不择手段,让那些狗奴才给她陪葬。”
江湛在大事上还是比较沉着稳重的,略作沉吟的道:“这件事不可意气用事,惊动了皇上,你我深夜在此,反而不好说。”
炎承华心烦意乱的走了几步。
“那你说怎么办?”
江湛瞧了夕颜一眼。
“不知此番行针,太子能有几分把握?”
“说不好,还要看看情况才能定夺。”
炎承华毕竟不是专业的大夫,只是记得爷爷曾讲过有一套行经解毒之法,却不知能否解百毒,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江湛叹息了一声道。“只要熬过今晚,殿下可把人带到宫中,以皇后和夕颜的情分,你让她留下也不算牵强,一来可方便照顾,另外也可以引出主谋。”
“那现在怎么办?”
“先待在这里,等天亮。”
江湛说完便命人关闭了宫门。
看着烛火拉出来长长人影,炎承华倍感安心。
似乎有他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自己也沉下了心境,仔细回想爷爷讲的针灸之理。
足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他重新拿起了银针。
又准又稳的扎向了夕颜的肺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