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杂记》寒鸟不鸣

4、诗词若钧

　　无可计日。翡木黄花。已过经年。云鬓如眉。月髻簪花。
　　口中燥热，胃有火烹。
　　人去也，人去凤城西。细雨湿将红袖意，新芜深与翠眉低，蝴蝶最迷离。
　　台上名伶正歌。王晚情击掌命止，天地遽然静下。
　　“你知此词是何人所写。”
　　优伶玉眉婉转道，回殿下，柳如是。
　　王晚情神色不改，“你知此词何意？”
　　“回殿下，愁，哀，苟且。”
　　王晚情挑眉，斩了。曝尸京城三日。
　　台上下一并慌起来。玉眉沉道：“无病呻吟罢了。”
　　王晚情瞥向台上那人，起身离去。抛下一句“人不必砍了，择日送来观若殿。”
　　渐走渐自吟，如是我闻。
　　泪满襟袖。

　　长眠孤倚寂寞枕，相思当为如是沉。
　　乌发三千垂不及，肤枯人珠黄。
　　“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玉眉望妆婢描的浮世绘。
　　王晚情兀自勾唇浅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我是夕阳迟暮，人老鬓衰。”
　　玉眉冷道，您是美人迟暮。

　　空房抚琴，静定如葬。
　　玉眉拈起架上湖州紫毫蘸墨书字。
　　却倚缓弦歌别绪。断肠移破秦筝柱。
　　王晚情来看。“你有此意？”
　　玉眉摇头。回殿下，我心厌烦，欲毁此琴。
　　王晚情看她，眸中复杂。
　　吾欲消愁，世人皆醉我独醒。吾亦难受知己者，人本相妒。

　　长跪蒲团，凝如山岳。
　　长身而起，衣冠似雪，裙裾如风。
　　“八十余年入涅盘，且进杯中物。”玉眉双手合十，阖眸静曰。
　　“仙饮千杯醉如泥，皮骨如金石。”王晚情侧目。
　　玉眉道，人不过一副皮相。忧喜无住。
　　妍态浮光，油尽灯枯。

　　谢殿下赐死。玉眉讥诮看着王晚情。
　　王晚情微叹，有何欲言。
　　玉眉勾唇，人总相妒，人总相醉。
　　王晚情沉下眉头，冷厉如刀。
　　世人皆醉我独醒。世人皆醉我亦醉。玉眉，只怨你太像我。

作者有话说

　　更难懂了，有点超现实主义的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