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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谁的初情(1) ...

  •   Z大,全国顶尖的学府。顾夏站在Z大商学院里,感受着象牙塔里的精英气息,觉得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近了。
      七天的培训,竞赛组织方安排了近十场讲座,请来各大名牌大学的知名教授为他们做专题讲座,可见对他们这全国前十的重视。
      讲座之外还对他们进行了问卷调查,询问他们的兴趣、个性、专长,甚至生活习惯,顾夏猜测,这大概是各个大学在挑人了。果然,当培训接近尾声的时候,好几所大学的教授,亲自来找她谈话,一边介绍自己的学校和专业优势,一边鼓励她继续好好学习,最后,都是表示能尽快在大学里见到她。这其中,就有一位来自Z大商学院的教授。
      “虽然你并不是这十个孩子里成绩最优秀的,但是我却最看好你,因为你目光沉稳不外露,必是大将之才。若是你今后不打算从政,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今后从商,相信若干年后,你必能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老教授非常和蔼,也非常亲切的和顾夏吐露自己的想法,一点架子都没有,就像一个朋友,“你是个果断有主见的孩子。我只希望你能早点来Z大报道,我还有几年就要退休了,如果你来Z大,我一定收你做关门弟子。”
      这句承诺让顾夏眼睛一亮,提前毕业?既然可以提前达成梦想,何乐而不为?之前校长提及提前参加高考时她还因为不自信拿不定主义,眼下她心境比之前豁然了许多,又自信了不只一分,这般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她自然不会再有顾虑。
      她毫不犹豫地对教授鞠躬,“谢谢老师!我回去就会向学校申请提前毕业!”
      教授很是欣喜,“很好!非常好,我最欣赏讲究效率的人!我们明年九月见!”
      顾夏与这位Z大知名教授互留了联系方式,当时的她只是觉得高兴,等到后来她到Z大报道,才知道这位姓何的老教授,已经不仅仅是知名而已,他是Z大商学院的奠基人,是Z大的校宝,而且,他已经多年不带学生了,顾夏成为了他二十多年来,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关门弟子。
      这七天的培训收获很大,顾夏提前实现了自己的大学梦想,找到了一位好导师,还结交了一帮智力超群的孩子。他们这十个人,不用说,都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未来精英,精英往往都是孤独的,属性相似的人聚在一起才更有话题。这些天,大家闲聊的都是普通高中生根本不会去想的学术议题、前沿科技,还有一些学习技巧的交流。顾夏发现这帮人个性都很古怪,然而古怪的人聚在一起,却变得格外有话聊,仿佛憋了十几年的话语,一下子全放了闸,竞赛组织方还安排了他们多次郊游,说说笑笑之下,大家都变得熟稔起来,短短几天,便有了不浅的友情。
      充实的七天,让出门前心情阴郁的顾夏又打起了精神,当培训结束,她上了回程的火车时,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期待,也充满信心。
      若说之前在学校获得的那些赞赏,年级第一也好,竞赛获奖也好,都只是让她隐隐肯定,这一世的人生,应比前世要精彩几分,不至那般窝囊,而这次的培训,相当于让她再次登上了新的山峰,看到了绝大多数人无法看到的风景,让她更加确信,今生的她必将活得出色,活得洒脱。前世自己那陷入不幸婚姻,唯唯诺诺的身影,正在渐渐淡去。
      她如今,已逐渐能像一位旁观者那般,心平气和的看待前世的自己。婚姻的不幸,也许不能全怪萧竹鹤的不忠,前世的她本也是有才有学的人,却在结婚之后将所有的精力情感,投入到婚姻里,成为他人的依附。既成依附,又何谈立足,何谈平等相处,想要守住自己的爱人,简直就是妄想。
      何况男女之情,本就不该成为生命的全部。
      她看着窗外陌生的景致,听着车内陌生人模糊的交谈,只觉心上的枷锁仿佛被解开了一般,从来没有过如此的轻松,让她忍不住独自勾起了嘴角。
      火车越接近A市,她的心情就越发雀跃,她亟不可待的想和一个人分享她愉悦的心情,她甚至因为想着也许很快就能见到他,脸上的笑容又放大了几分。
      她摸着手上的幸运红绳,下意识的在心底唤着他的名字,想起出发前萧竹鹤对她说的那些话,嗤笑了一声,笑的是自己,竟在那一刹那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
      如若不会去依附,又怎会去在乎那些世人眼中看重的种种“资质”。
      火车在中午十分到达A市,下了火车,她背着空了许多的包,步伐轻快的往站外走,一心想快点回家,然后收拾一下,下午赶回学校上课。她走的匆匆忙忙,甚至带着小跑。
      忽然,手臂被一个人陡然拽住,低哑的声音恶狠狠地唬她:“打劫!”
      顾夏吓得跳了起来,一脸惊恐的扭头看过去,却看到“劫犯”满脸坏笑。
      “要死啦!吓死我了!”
      顾夏扬起拳头就向任毅捶去,他顺势就把她抱在了怀里:“谁让你眼神不好,从我身边过都没看到我。”
      “我怎么会想到你来接我……”她嘟着嘴看向他,却因为开心又立刻笑了起来,根本不知道她此刻眼梢透出的娇态,非陷入情恋的人不能有。
      任毅一手搂着她,一手捧起她的脸,低下头凑近她,亲昵地问:“瞧你这高兴样儿,这几天想我没?”
      “想了。”顾夏双目盈盈地望着他,毫不掩饰她的心情,甚至踮起脚,在他的脸颊落下香甜一吻,没想到这难得的主动,竟让任毅红了脸。
      “嘻嘻!”顾夏乐了,流氓竟然也会不好意思。
      “笑个p啊!”任毅恼羞成怒,捏了捏她的脸,搂着她出了火车站。
      他没送她回家,带她去一家小饭馆吃了饭,吃饭的时候顾夏兴奋地跟他说了培训时的事,笑嘻嘻地说这都是他送她的红绳的功劳。
      任毅笑看她那小孩子似的得意神情,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明天开始给我补课吧,大才女?”
      “吓!”顾夏惊讶地瞅着他,简直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你竟然会想学习?”
      “你都要提前上大学了,老子要是还留级,那还混个p啊。”吃完饭,他习惯性地点燃了烟。
      “我以为你不在意这种事。”顾夏夹了一筷子菜,却不吃,反而看着他吞云吐雾,那瘦瘦的手指随意夹着香烟的动作,实在很帅气。
      “以前是不在意。”任毅弹了弹烟灰,有些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头,瞥了她一眼,“谁让老子看上你了呢。”
      顾夏抿嘴偷笑,能让浪子回头,她也算积德了。想着想着,她忽然想起他之前进局子的事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干嘛要打王强呢!”方芳那时并没有说全名字,只说七班姓王的,顾夏稍一打听,不免吓了一跳,竟是原来同班的王强,也是之前被任毅修理过的那人,心道这人与任毅还真是犯冲,上次就挨了一顿狠打,这次竟然被打到脾脏破裂。
      “还不是为了你!”任毅不耐烦地说。
      “你打架跟我有毛关系啊!”顾夏不乐意了,她压根就没往自己身上想过,本是同班,除了一次在食堂起了点口角,她跟王强什么仇都没有啊,根本就不存在他为她报仇出气的需要。
      “你以为那些难听的话是谁说的啊?”任毅皱眉看着她,似乎在怀疑她的智商。
      这话里的意思让顾夏错愕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想起任毅出事前正是她忍不住心里的郁闷,跟他抱怨了她听到的那些坏话,他当时并未多说什么,还以为他是信了她说的不再生气的话不准备去追究了,没想到竟是一声不吭的去把人找了出来,下了狠手,自己蹲了号子,却是一个字都没跟她说,哪怕是现在,若是她不问,估计他也是不打算说的。
      想到此,顾夏心中既甜又闷,喉头涩涩,一时说不出话来,看着他一副没事人一样抽烟的样子,几个呼吸才平静下心头的起伏。等冷静几分后,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她跟这个王强说过的话都没超过五句,他干嘛要这么坏她名声啊!
      “你也觉得他很欠扁了吧?”任毅灭掉烟蒂。
      “可是他是什么啊!”顾夏开始觉得气愤了,而且是越想越气,她可以不在意那些以讹传讹的人,可是她实在无法原谅这个始作俑者!
      “天生犯贱。”任毅恶毒地说,“tmd老子一开始问他他还死不承认,非要动起手了才哭兮兮的认了,丫的,一开始就承认老子也不至于下重手。”
      “屁咧,承不承认你都会照样打的。”顾夏扔能清楚的记得她被他“绑架”的那晚,王强认了错做了保证,他还是让人把他修理了!
      跟任毅呆多了,顾夏说话也粗鲁了起来,不过因为她说粗话的时候带了些嗲声嗲气,听起来并不显得粗俗,反而觉得多了一分生活的真实,叫人觉得格外可爱,任毅听了她这语气不禁笑出了声。
      “反正老子给你报了仇了,你要怎么谢我吧?”东西都吃完了,他拍了拍她的脸,示意走人。
      “还谢你呢!你突然就消失不见不来接我了,都害我迟到了!”顾夏嘟嘴,芝麻大的委屈,她也要拿出来跟他算账!
      “你傻啊,就算我没告诉你,你不会估着时间差不多就走啊!”任毅把手臂随意地搭在她肩头,带着她出了小饭馆。
      “我没表!”被宠的人,不管什么事,都可以当做理由,不需要解释理由是否合理。
      “走!”任毅催她上车。
      他没把车开到她家,而是开到附近一家文具礼品店。
      “买什么?”她茫然。
      “表啊!”他无语。
      礼品店的老板很会做生意,一看他们是学生情侣,又听说要给女生买表,便热情的推荐道:“我们店新到了一批情侣表呢,什么样式的都有,拿给你们看看!”
      顾夏对任毅扬眉毛,然而任毅却皱着眉头说:“我不爱带表。”估计没有几个在外混的会在手上弄个这么容易坏的东西。
      “必须戴!”学生戴的电子表全都大同小异,她随便捡了款黑色的戴上他的手腕,煞有介事的说,“免得以后接我迟到!”
      “行啊。”任毅一改刚才的抵触情绪,扬了扬眉毛,把配对的女士表戴上她的细胳膊,“以后看时间的时候,就要想着我在等你。”
      顾夏看着他垂眼给自己戴表的模样,心头一阵狂跳,为什么这个粗鲁的男人,总能随口就说出这么动人的情话?
      左手腕上,戴着他送的手表,右手腕上,是他系上的红绳。顾夏看着这两样东西,弯起眼睛,给了任毅一个甜蜜满足的笑容,那双桃花眼,明媚得就像盛了一池春水,看得多日不见她的任毅,心头躁动。
      所以他把她带回了他家,一进家门,就把她压到墙上,开始了狼吻。
      她有些无措地承受着他的索取,毫无章法地应对着他的纠缠,企图以温柔安抚他的急切。然而吻到唇舌都麻木,他却仍在死死纠缠。她有些站不住,伸出双臂圈住他的颈背,却被他借力,手臂一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终于肯放她呼吸。
      她本靠在他肩头喘气,却见他抱着她往房里走,立刻警觉起来,想起他到底是个禽兽,举起拳头捶在他结实的胸口,微喘着气吼道:“你要干嘛!”
      他却不应她,知她已逃不出手掌,进了房间便用脚一勾,“嘭”的一声把门关死,接着就把她放到了单人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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