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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小小的心动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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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吗?”
李彧微凉的手轻轻的揉着越色的肚子,秀气的脸透出一抹专注,细细的眉紧紧颦着。
“好好的怎么会肚子痛?疼的厉害么?有没有着太医来看过?”
“恩…呃……还好……没,没有……”
啊啊啊,她怎么会沉醉在这样的气氛里,她的小心肝为什么会被李彧的神情和动作惹的砰砰乱跳的?
李彧因越色语无伦次的回答抬头,漂亮的单凤眼中闪着关怀的光芒,不要问她怎么看懂的,反正她就是从他眼睛里看到了。
他看了看那还剩小半碗有着奇怪味道的药水出声吩咐道:
“满意,去太医院把陈太医请来。”说完将赖在躺椅中的越色一把抱起往屋内走去。
“啊——你,你干嘛?”
突然之间从椅子上升到了半空中,越色吓的连忙用手圈住李彧,小小的人儿被李彧略显单薄的身子环住。
“你不舒服,不能吹风。”踏着稳健的步子回道,声线还是一贯的平淡。
直到被轻柔的放到床上,软软的薄被盖了上来,越色才从刚才的那句话中回过神来。她沉默着看着李彧亲自帮她倒了杯热水递到她面前,用他独特的淡淡的口吻说道:
“先喝点热水,等太医诊过脉就可以对症下药了。”看她不接水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盯着他看,他嘴角扯出一朵僵硬的笑容,“还很痛么?”伸手抚上她紧皱的眉头,另一只手继续揉着她的小肚子。
鼻头微微的泛起一点酸,她抽了抽,眨了眨眼,收回了紧盯着他的视线。
“生个病就能得到你如此温柔的对待,这点痛也值了。”越色小声嘀咕着。
“如果你以后都像今天这样如此温顺,我也不至于时时对着你生气。”
凉凉地话从头顶砸了下来,越色缩了缩肩,反驳道:“还不都是你,一见面就挑衅我,□□,□□的叫……我淫谁了我?……”原本理直气壮的声音却因为脑中突然闪现的东方不白而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其实她不用觉得内疚的,她又没有对不起谁,认真算起来,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
李彧沉默了下来,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揉着越色的小肚子,她本因疼痛而皱起的眉渐渐的展开,发出小猫一般舒服的叹声。
没一会,满意拖着气喘嘘嘘的太医进来了。看到皇上还在房里,她服了服身,退到了一边。老太医则严谨的跪下年迈的身体屈身给李彧请安道:
“臣陈浅叩见皇上,皇上吉祥!”
看着那老太医一脸花白的胡须因为粗重的喘息声时不时的飞起来,惹的越色嘻的一声笑了出来,被李彧警告的一睥,撇了撇嘴,不再吭气。李彧转身扶起了请安的太医,
“陈太医毋须多礼,景妃今日突感腹痛,是朕请陈太医过来看看的。”说完将床两边的帷幔放了下来。
“臣遵旨!”
陈浅抖着干枯的双手慢慢地将背在身侧的药箱放到了床踏边的矮桌上,小心的打开,取出脉枕放至床沿,
“请景妃娘娘伸出右手。”
越色听话的将左手伸了出去,老太医坐至床边的软凳上,颤魁魁的将三指搭上越色细白的手腕,闭目专心诊脉。沉呤半晌后又道:
“请娘娘伸出右手。”
越色将放在床帐外的左手抬起,重重的落下。
“呐!”
太医无言,李彧翻了个白眼,撩起帷幔将身子探了进去,对上越色不解的眼神后,想说的话又悉数吞了回去,不语,捉住她的右手往太医面前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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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恩……恩……”
闭目,点头,晃脑,沉呤。
“……”
越色忍无可忍,这老头搭了半天的脉却只知道哼哼些单音节,正想起身问候一下这个老人家时,搭在她手腕上把了半天脉的手终于撤离开来。老太医慢吞吞地收起脉枕,慢吞吞的起身,慢吞吞的收进药箱,再慢吞吞的躬身道:
“回皇上,娘娘是因气血循环不良导致的经血运行不畅,引起的腹痛。主要还是因为坐卧不宁、睡眠不安、心情郁结才导致经痛气滞血瘀、寒湿凝滞、气血虚弱。老臣回去给娘娘开几副活血化瘀的药就行了。”
“……”
越色无言,她是一字不漏的听了,但是有听却没有懂。不就是痛经嘛,怎么能让他说出那么多四个字的成语来?额……好像又不是成语……不过她估摸着小白脸应该是听懂了,不然原来平静无波的脸上不会泛起片片红晕……额……好可爱……
“嗯!朕知道了。满意,送陈太医,顺便把煎好的药带回来。”
泛起红晕的脸上皱起了眉头,他想起了刚才喝过的那碗药。将挣着从床上爬起来的越色压回到床上,拉好薄被,“给我老实点,好好的睡一觉,等药煎好了我喊你。”眼睛红红的,肯定是昨晚没睡好。
越色滞了滞,在他略带强制性的口吻下竟真的乖乖的闭上眼睛睡了起来,原本觉得冰冷的身子在他透着温暖的话语中渐渐回复,她想,如果是这样睡去,应该就不会再做到那些让她感觉冰冷的梦了吧……她也不再是梦中那个六岁的小孩,那个在失去世界后只知道无助团起身子哭泣的小孩……失去?她不再怕了,她已经一无所有,还有什么是可以失去的?她连自己的身体去已经失去了,最终剩下的,只有她越色的魂……
美美的睡上了一觉后,再醒来时已经正午时分了,一听到帐内传出动静,满意就立马进来替越色撩起帷幔。
“主子醒了?满意给主子端药去。”说完也不理越色刚醒时呆滞的表情,转身就跑出门去。
幻儿帮越色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早上好不容易穿上的被她睡觉时这么一折腾,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了,只好麻烦幻儿再替她穿一次,谁叫她经常系错带子,还老正反面穿错呢。看了眼脱下来皱的跟咸干菜一样的衣服,叹了句怎么跟真丝似的。幻儿歪着头不解的看向她,还没开口,越色就直接转脸四处张望,
“皇上呢?”
立马转移话题,她对幻儿奇特的思维能力和无穷尽的求知欲吓怕了,再也不敢和她玩一问一答的游戏了。
“啊?哦,刚才周起顺公公过来把皇上唤走了。皇上说晚膳时再来,还说如果主子敢把药倒了喂土,他就把主子藏的那些烤鸡翅丢去喂猪。”幻儿只差没咬着手指头来回忆刚才皇上对她说过的话了,一脸天真的模样。
“……”咬吧,把手指咬进小嘴里就绝对是一副天真少女幻想图了!
那该死的小白脸,居然敢动她鸡翅的念头,而且还是替猪动的……靠,亏她还想表扬一下他今天比较男子化的表现,没想到这人还真不经夸……没夸就这样了,夸了还得了。唉,不是社会主义阳光的照耀下长大的小孩,心思就是不单纯哪。
“主子,喝药吧,皇上怕吵醒主子,所以一直叫满意把药用热水煨着,这样主子醒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喝了。”小丫头摇头晃脑道:“皇上对主子多好啊!”
是啊,对她真好,倒了她的红糖水叫她喝这碗黑不溜湫闻着就嫌苦的中药!可怜她一大清早的又是跑太医院拿艾草,又是到御膳房取红糖鸡蛋的折腾了半晌,他老人家一句话就给倒了……唉,她可怜的味蕾可怜的舌头可怜的胃啊,不是她不想疼你们,是有人专门叫了传话的威胁她,她才就犯的啊……
像英雄英勇就义般,她仰首挺胸闭目颦眉皱鼻一口气将那碗证明李彧对她“多好啊!”的黑色苦口良药吞了下去,喝完以后一个哆嗦,大喝一声:
“水啊——!”
李彧,真想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