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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小小的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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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的把玩着手中的宝石,他沉了沉目光,转看向床上呈大字型趴睡着,一只手枕在枕头上,一只手伸到了枕头下,原本盖在身上的薄被被一只纤腿压在了身下的越色。她趴在枕头上,沉静的娇颜带着不染一丝纤尘的纯洁,清纯的仿若一朵洁白的莲花。紧握了双手,他抿了抿唇,无论如何,他也不愿这唯一的一抹白被人扼杀。仿佛下定了决心,他俯身轻轻的将唇印上她雪白光洁的额头上,微做停留后,起身去上早朝。
好冷,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爸爸妈妈呢?姑姑呢?还有爷爷奶奶和外公呢?他们刚才不都在吗?怎么一下子全不见了?姑姑刚送给她的小狗仔呢?刚才不是还在她脚边陪她玩的吗?为什么外面一点声音也听不见?为什么她的小身体好痛好痛?她强忍住了眼泪,不能哭!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又长大了一岁,她答应了妈妈要做坚强的小孩,不能动不动就掉眼泪了。吸了吸鼻子,她听到头顶好象有人声在说话,断断续续的,还好象听到了好多警铃声,不过她分不出是消防车的还是救护车的还是警车的,太多了,她实在听不清楚。好痛,痛的她喘不过气了,唔……不行了,她好想睡……
越色一直睡到日头高照才醒,还不是自然醒,是被痛醒的。昨天晚上被一个人体大冰块抱住睡,冻的她一个晚上醒来好几次。冻醒一次就揣开他一次,可睡着以后他又粘了上来,又把她冻醒,她就又揣……就这样反反复复一整夜。好不容易等冰块去上早朝,她终于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了,没想到大姨妈又来看她,被痛醒过来。她这几天走的是什么运啊?想来这皇宫里又没有养狗,她又没有踩到狗屎……
唤七喜去太医院那儿取了些艾草回来煎,然后把煎好的艾草水混上红糖打个鸡蛋再放到火上煮一阵,等鸡蛋熟了以后就可以喝了。
“主子,这药可不能乱喝啊,您要是身子不爽,还是请太医院来人看一看吧?”满意跟在越色的屁股后面,看着越色忙了一阵后端着煎好的一碗东西坐到了院子里的躺椅上。
“这是月事来时止腹痛的,连着喝几个月后就能好了,比那难喝的中药管用多了。”越色将碗搁在旁边的木桌上放凉,捂着肚子让满意给她身上加条毯子。
“呵,主子这是打哪儿听来的?满意一直跟着主子,怎么都不知道?”
越色哽了一下,溜溜的转了转她的大眼珠子,打哪儿听来的?是啊,那么久以前的事了,她也不记得是从哪里听来的偏方了。“前阵子出去散步的时候听其他宫里的宫女们说的。”越色随口说道。
“主子也真忒大胆了,这样胡乱听信别人怎么行呢!万一吃坏肚子怎么办?”
满意听了急急的要把桌子上的那碗药给收起来,越色敢忙从她手上抢了过来,用勺子搅了搅就往嘴里送,边吃还边说,倒了多可惜啊,这可是她辛辛苦苦煎出来的呢!急的满意哇哇大叫。
“吵什么呢?”大清早的没一刻安生。
“皇上吉祥!”满意见到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李彧屈身行了个礼,抬眼看了眼皇上,上早朝的时候还冷着的一张脸,现在已经缓和了些,虽然微颦着眉,但可以看出心情比刚才好多了。
“嗯,起吧。”走到越色身前,也不在意她没有起身行礼,只赏给他轻飘飘的一眼。
“手上端的是什么?药?”
肚子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痛起来,吸了口气,也不理他,开始舀起碗里的艾草红糖水往嘴里送。眼看着就要到嘴的东西被人半路打劫了去,越色不满的皱眉,抬头:
“干嘛啦!还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凑到鼻端闻了闻,一股药草味。“哪里不舒服?为什么要吃药?”
“要…要你管!快还给我!”
越色原来有些难看的脸色微微泛起一抹红,叫她怎么说嘛,难道要她跟一个还没长毛的小子说自己是痛经,这药是专门止痛经的偏方?汗!
李彧看她一脸古怪,舀了一勺就往自己嘴里送去,越色喊也喊不住。
“你——你…吞下去了?”
“嗯。”
点点头,什么怪味道,又甜又涩又苦的,还吃到了蛋花。这药不像药,甜品不像甜品的。
“……”
这东西应该是活血去淤的吧?
“怎么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好象他喝下的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这里面,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
男人吃了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你——这里面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
看看她又是皱眉又是摇头又是撇嘴的,是怎样?故意整他来着?
“……”
“……”
越色的沉默终于把李彧惹急了,团团转着问她那碗东西倒底是什么,把退到一边守着的满意逗的“卟哧”一下笑出了声。李彧收拾不了越色,只好转向满意,
“你说!”
满意垂了垂眸,含笑委婉道:“回皇上,娘娘说那药是女子每…每月……嗯……”羞于出口,满意指了指肚子,“止疼痛用的。”
“……”
李彧有看没有懂,盯着满意的肚子一会儿,看的那丫头都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后,面色不改的侧过头看向越色的,
“你肚子疼?”
“哈哈哈哈~~~~~~~~~~~~~~~”
捂着本就痛的难受的肚子,一边笑一边捶着躺椅的扶手。这一笑笑的忒大声了些,震的肚子更痛了,可是越色止都止不住,差点笑趴在了地上。哦呵呵呵呵~~~~这小白脸实在太可爱了……
突然,满院清翠悦耳的笑声倏然消失了,越色睁着溢满了泪花的眼,震惊的望着俯在她身侧的李彧。
肚子——好舒服啊!突然没有刚才那么痛了,是因为他么?是因为他轻轻的抚着她肚子的手,还是因为他一本正经专注的表情?他的手凉凉的,透过锦服传到她的肌肤上,可是,她的心里为什么会产生一股暖意?这种温暖,她有多少年没有感受到了?这种纯粹的眼神,有多少年没有被人这样看过了?她全都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这一刻,她的小心肝就快跳出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