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回顾年少》漪闲

3、看得见与看不见

　　“呼——呼——”风肆虐的吹乱了只及耳边的碎发，森川夜眯了眯被风吹的有些干涩的眼睛。就在刚才，她似乎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明明什么都不甚在意的她，却独独记住那熟悉的感觉，尽管，时间流逝的比她想象中快得多。此刻的风有些凛冽，刮得脸有些生疼，现在的她只是出于本能的向着那熟悉的源头赶去。忽的，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只是呆呆的立于树枝上。
　　为什么？为什么呢？森川夜轻轻抚上心口，那里面在叫嚣着什么？好奇怪的感觉。。。她下意识的望向天空，却惊讶的发现那片天空在她毫不察觉的时候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是哪里不一样呢？不禁皱了皱眉，却仍是不太明白。
　　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奇怪了？竟然在任务途中做出这么奇怪的事情来。
　　眼帘遮住了晕开在墨色里的情绪，等再次睁开，是一片平静无波。未再多做停留，森川夜毫不犹豫的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却意外的，撞上了有着一对墨玉的主人。看来警戒心下降了呢，竟然没有发现。
　　此时的少年气息稍有混乱，想必也是急赶而来。天知道，在他察觉到那股查克拉不停接近的时候，原本平静的心顿时狂跳不停，又在那股熟悉莫名停滞不前且有远离的趋势时，破胸而出的怒意冲击在心头的感觉，他觉得他又输了，明明不应该相见的，却下意识的。。。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这么来到了她的面前。
　　眼前的少女不再披散着墨色长发，那是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依旧蓬松，却被风吹的有些杂乱，有那么几缕被汗水浸湿紧贴在消瘦的脸上。她，又瘦了。对面的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佐助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以什么心态来面对她的，似是不带感情的说出一句：
　　“好久不见，森川夜。”
　　出乎预料的平静。但是那颗仍旧不平息的心是怎么回事？不对，如果停息了，那就不会存在了吧。
　　“嗯。”
　　佐助觉得胸膛里的怒气要把他冲炸了！这算什么？他忍不住皱眉，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平静！明明他。。。明明。。。可恶！
　　此时的气氛有些沉默，少年尚不知晓其实少女在他出现在她面前时，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森川夜想与平时一般打个招呼，但喉咙却干涩到发不出声音。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疏疏落落洒了下来，微风掠过，带起的璀璨让她不禁迷了眼。看着背光的少年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果然长大了呢。
　　佐助似乎不太喜欢这份沉默，“我杀了鼬。”“害死他的，却是木叶。”很平静，但平静的背后，蕴含了多少的愤怒，不甘与。。。恨！但是最恨的却是眼前的人仿佛知晓一切般，别过了头。。。莫名的害怕如潮水般涌来，充斥了整颗心。。。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是这幅表情，她不应该惊讶，不应该错愕吗？在自己为了杀了鼬舍弃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之后，却发现自己恨的人却不应该是他，踏上的所谓复仇之路原来那么可笑之后，她却是那样的神情，为什么她不敢正视他。。。
　　“为什么呢。。。为什么摆出那副表情？”佐助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如同用尽所有气力。一步。。。两步。。。他慢慢走近森川夜，手很自然的搭在了身侧草雉的剑柄上。
　　“森川夜，为什么不说话！还是。。。你知道？早在。。。一开始？”由于背光，少年的神情隐在一片阴影下，抓住剑柄的手，却在微微颤抖。不要逼我，森川夜。
　　“我，很抱歉。”总是有千万般理由，但结局却是不会变的，森川夜很清楚这一点。
　　当千鸟的嘶鸣伴随着草雉剑刺入肩膀而弥散开带来刺痛与麻木时，森川夜只能仰视着眼前的白衣少年，此时的她只能单膝跪地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右肩，血涓涓流出，身侧是一把断了的长刀。
　　少年有些错愕，竟忘记了维持千鸟，只是愣愣的看着剑尖没入她的右肩，直至贯穿。
　　“你。。。”
　　“明白了吗？佐助。”
　　“明白。。。什么？”现在的他脑子一片空白，心里翻滚的情绪让他无从适应。
　　森川夜闭了闭眼，才缓缓说道，“那时的你，和现在的你一样，看的见什么？或者说，你看不见，不是吗？”
　　他，看不见？看不见什么？他只看得见那血色与黑暗，还有鼬给他铺下的虚假的仇恨之路，他看的见？看的见什么？原以为看的见，却是看不见黑暗下的真相。
　　“眼睛可以骗过许多东西，但透过眼睛的真实，却是虚假不了的。我不知道当时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让我看到那样的情绪，但是无论当时我是否将之告诉与你，结局都不会变，不是吗？因为他是鼬，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在信着，所以就算当时我说了，你也不一定信，况且鼬总有办法让你信。。。”
　　“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森川夜你就这样抹杀了让我看得见的机会吗？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从来不顾虑我的感受呢？就这样轻易的帮我做决定，你们又不是我！为什么要把你们的意愿强加到我的身上！从来都不问我愿不愿意！”
　　森川夜怔了怔，她没有办法反驳，他说的都是事实。如今他的愤怒，他的撕竭。。。她现在很混乱，她觉得她所坚持的东西在悄然变化，然而她却阻止不了。
　　“对不起。”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和鼬。。。”他多么的在乎，可是伤他的却也是他们。
　　“砰——”
　　“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