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回顾年少》漪闲

2、刀与道

　　依旧是漆黑的夜，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沉重的夜色压的人难以喘息。
　　“不打算和她一样，阻止我？”
　　一对墨玉隐在阴影中，看不出情绪，对面墨发的女孩静静的看着他，却也什么都不说。寂静让气氛更为沉默，但没有人打破。
　　少年紧了紧垂在身边的双手，却又放弃似的松开，在她面前，他从来没占过便宜，也从来，没有看透过她。原先低着的头抬了起来，也是静静地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其他情绪，却如平常一无所得。
　　“宇智波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即使如此，那是你选择的路，纵然，它通向孤寂的坟墓。”并没有阻止，也没有支持，真像她的作风。
　　凄凉的月色此刻有些刺眼，不归路么？“我，早就做好了觉悟，即使与一切为敌，也阻碍不了我要杀那个男人的决心。”这条路，早在那时便是铺好了的，那个男人，亲手铺好的，也是那个男人通向死亡的路。
　　“那么，再次相遇，就，尽情的厮杀一场吧，看看那时，你是否已经成长到一定的高度。”
　　并没有等待他的回答，只是默默抱起被打晕的小樱，离开了。
　　佐助望着那墨色的身影渐渐淡出了视线，随即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那种期待是什么？为什么要期待她和小樱一样？明明知道，根本不可能一样的，从头到尾都是不一样的。
　　厮杀么？
　　眸子不禁暗了暗。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就是她的道，决然的道。
　　“你不适合当忍者。”这是旗木卡卡西对森川说的，那时，他正好寻她。
　　森川夜不以为意的抓了抓头发，“啊，我知道的。一开始好像就是背道而驰。不过，还是拜托了，前辈。”
　　卡卡西有些无奈，不过既然是火影大人的意思，那就照做吧。
　　“教那个孩子一些忍术吧，卡卡西，”
　　“那个孩子？”
　　“对。”
　　那个时候卡卡西很惊讶，三代明知道他对忍者的看法，却执意让他去教眼前这个孩子忍术。
　　“你会明白的。”火影大人是这么说的。
　　刚来到这片林子的时候，便听到了破空之声，那是挥刀的声音。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林子再次回到寂静。
　　“哟～早上好！”
　　奇怪的发型映入眼帘，森川夜愣了愣，“旗木前辈，早上好。”似乎意识到手中握着刀对人到招呼并不礼貌，道了句对不起，欲把刀收回刀鞘却被卡卡西阻止了，
　　‘让我看看你的刀法。嗯，应该。。。可以吧？”上忍原本一脸正经却在下一秒转为吊儿郎当。
　　“是。”
　　眼神早非平时的淡然。肃杀，决然，那是她此刻的眼神，亦是她手中的刀。最令卡卡西惊讶的并不是她身上那不服年龄的眼神，而是刀法，不，那并不是刀法，或者说没有刀法，却出乎意料的，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眼下虽有破绽，但等她长大，那是不可估量的。
　　刀风猎猎，惊飞了休憩在书的鸟儿。
　　“你为什么要当忍者？”
　　“现在的刀，还不够强。”
　　“为了手中的刀，而做忍者？”
　　“大概。”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而握刀。”
　　夹在耳畔的墨发因为低下头而调皮的跃下，随风飞舞。少女默默的看着刀，那把握于她手中的刀。“摒除掉，一切不利。无论是对于自己，还是。。。朋友。刀本就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用途不过取决于握刀的人。出刀就必然要有个结果，否则不必出刀来定下生与死，对与错。这，便是我的刀，也是我的道。”
　　依旧是淡然的声音，却透着誓死的决意。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两人向不远处看去，确认大概没有危险卡卡西继而说道：
　　“你不适合当忍者。因为你不会是个合格的忍者。但是，却是个合格的伙伴。”
　　出刀就必须分出生死，这说明对于敌人的，是绝对的杀意。要么，敌人死于刀下，要么她死于敌人手下，或者可以说，那会是作为武士的荣耀，亦是刀的荣耀，就如她的家族，毅然而然的徘徊于生死。
　　“好了，闲聊到此为止，该来学习一下该学的东西了。”
　　“是。”
　　呵，厮杀一场么，不是早该猜到的吗，为什么还是会。。。还是会恨起自己踏上的这条道路呢？佐助不禁加快了速度，快到自己都不曾知道，原来这时的他已经如此之快。
　　既然再次相遇会是一场避免不了的厮杀的话，那就。。。不要相遇好了。。。呵，不要相遇。。。什么时候学会自欺欺人了？明明脑海里那墨色的身影更加清晰了。。。
　　东方渐渐泛出鱼肚白，微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漏下，却有些灼伤了眼。
　　呐，阿夜，从那天起只剩下红色的天空下有你陪着我，那么现在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