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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这烂桃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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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锦被下突然伸出来一只苍白的手,挣扎着似是要抓住什么东西。可惜还没来得及抓住任何物体,里头又伸出一只满是汗水的手,一把和他十指相扣。
锦被下又是一阵翻滚,传来一声声压抑的暧昧的低吟。
半个时辰之后,锦被下终于安静下来。花想容笑嘻嘻的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一张笑脸,然后又往下扒拉扒拉,把许执露出来。
“好哥哥,这么热的天还要盖着被子做甚?”
许执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把头枕在他的胸口上,道:“白日宣淫。”
花想容捧起他的脸,亲亲他的鼻尖,道:“难道盖着被子便不是白日了?好哥哥当真是自欺欺人。”
许执道:“你当人人都与你一样?”
花想容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为何不做一些快乐的有意义的事?”
许执捏住他的脸,道:“狡辩。”
花想容笑,正要说话,就听到外头有人院子外头有人敲门,花想容顿了顿,道:“这个时候有谁会过来?”
许执没骨头似的趴在花想容身上,冰凉的触感让他非常满足,叹了口气,撑起身体无奈的爬起来。
磨磨唧唧走到门边打开门,外面站着的人让许执有些惊讶,“李大哥?”
李大牛站在外头憨笑,挠挠头,只是说:“许家相公啊,大哥我啊,也没什么事,就是路过了来说一声儿。哈哈赶明儿个大哥带个人给你看看啊!”
许执刚想开口,他又道:“诶正午了,我回去给你嫂子做饭去,走了啊。”
说完了转身便走,脚步有些仓皇。
许执站在那里看着空荡荡的小路,许久之后双手环抱在胸前,噙着半分笑意,斜眼看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
正午大热的太阳使得人们都躲在家里头避暑,蜿蜒的小路上难得见到一个人影,原本还有些蝉鸣,却因为那溺鬼开始出现之后就销声匿迹。
安安静静。
听到身后的声响,许执回头去看,却见花想容倚在房门上,同样的双手环抱。宽大的红色锦袍下露出白皙修长的腿,圆润,光滑,泛着淡淡的柔和的光。
那鬼对着他似笑非笑,似嗔非嗔,上挑的眉眼如三月桃花,十足十的勾人心魄。
他道:“你这烂桃花。”
许执低头轻笑。
李大牛果然带了个人来看许执,早上的时候许执和花想容在院子里头互相抬杠,花想容正要亲上去,就听到院子外头的门环敲着门咚咚的响。
许执挑眉朝他笑,然后笑意吟吟的去开了门。
门外头憨厚老实的李大牛正扯着身后死死躲着的姑娘,道:“许家相公啊,这是我哥哥他闺女。”
许执挑眉让他们进来,花想容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三人坐在桌子边上。那姑娘低着头,耳根泛红,就是不肯抬头说话。
李大牛大着舌头说道:“我哥哥他有出息啊不像我,早些年就搬城里头去了。这阵子有点急事就把闺女送这儿来了。嗨我一个粗人哪里顾得来,许家相公你是从京城来的,怕是多懂一些……”
许执本来就猜到了李大牛此行的目的,当下觉得无趣,面上做出一副安静听着的样子,可是却垂着眼不知道在瞄哪里。
李大牛在一边絮絮叨叨,那姑娘依旧不抬头。许执瞥了他们一眼,在那姑娘通红的耳根略微停顿,又淡淡的环视着院子,心里想的,却是不知那溺鬼藏到哪里去了,竟无半点踪迹。
正思忖间,突然感觉到颊边一凉,鬓角的碎发无风自动。
许执心念一动,抬手想要抓住,却扑了个空。也不知这溺鬼什么脾性,有时还当真是调皮得很。
当下只好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唇角还没有完全勾起来,许执猛地顿住,抬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嘴巴的李大牛。
李大牛望着他那笑,瞬间就噤声了。
这许家相公平日里待人彬彬有礼,对着谁都是笑,却是透着几分疏离。可方才他那笑容分明……
院子里头突然就没人出声儿了,只有那姑娘小心翼翼的抬头瞅了许执一眼,张口欲言又止。
许执了然,道:“姑娘可是有话要说?”
那姑娘挺直了背,不复方才的羞怯,道:“许公子,奴家唤作李鸢儿……公子可否唤我一声?”
许执看着她,不知怎么就想起那缠人的溺鬼日夜伏在自己肩头,一遍遍的要求自己唤他名字。
纵使他从未唤过他的名他的字。
许执勾唇,正要开口,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却被打断。
“哥哥,家中有客为何不叫我一声?”
几人回头去看,许执愣住。
那溺鬼直直的站在房门外,竟然换下了那身大红的锦袍,穿着一身白衣,长发紧紧的收在发冠里,颇有些气宇轩昂的味道。
不过……
许执眼尖的发现那大了一号的衣服分明就是自己的。
花想容若无其事的与他对视,眼神坦荡自然得很。他道:“好哥哥,我不过是睡过了头,却还是在的,怎的好怠慢了客人?”
李大牛睁大眼睛,看了看花想容,又看了看许执,半晌憋出来一句:“许家相公,这是……?怎么从没见过?”
许执道:“这是舍弟。”
李大牛毫不忌讳的盯着花想容的脸,道:“你们兄弟怎么都长得这么好看……不过我瞅着不像啊。”
许执笑,“像与不像有何关系。”
花想容站在许执身边,听到这里,便若无其事的坐到旁边,支着下巴盯着那姑娘看。
这姑娘面容清秀,身材娇小,和牛高马大的李大牛看着根本不像是一路人。花想容盯了半晌,那姑娘从头开始便是垂着头,眼角偷偷的凝视着许执,那眼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花想容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开口道:“李姑娘,你可是喜欢我家许执哥哥?”
那姑娘吓了一跳,抬起惊慌的眼,被挑破了心事,面上红了红,故作镇定的垂下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