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第 5 章 ...

  •   05
      计他之所以,那么热心的,急于劝我开工的原因,是趁他塆儿的泥匠,想合伙做工的机会茬口,找咱的房子去安置泥匠,他好从中赚泥匠的介绍费。情瞧?”
      可能是几个泥匠,把房子撤掉后,发现所用的工日,根本没什么工资可拿,于是,找刁氏“不烧茶”给他们喝,为借口的不在作下去才对,小凡在想。
      刁氏也不停的在道:“仍然还说你老爹头上,咹?在他门外皂角树下,朝咱这儿望见这些情况,他不但不来瞧,相反跟些人讲,怨我没去跟他说,看这?既然晓得亲的之间,咋不放主动的,还等我跟外人面前样,步步办那周到了吗?”
      你不办“周到”,他不来,正好二下利量,有什么好说?小凡这样认为。
      刁氏却另外的讲:“不过,作为陈则士叫泥匠,把咱房子、跟他的房子之间留下这个套儿,咱也不用操心,因为你二姐已经说过了的,叫咱在那套儿里随便搭个棚子,哪怕搭起来闲着没用呢,陈则士也别想占到,就是要气死他陈则士。看他?”
      “那象个鬼”——把房子四周搞的乱七八糟的,没点儿利索的样,觉得好吗?小凡忍禁不住的说出四个字,就空着手,向新盖的房子,继续走近距离。
      新盖的房子墙壁上面,既使用泥巴泥了一层,但也仍然看得出,直上直下没一块之间咬茬的土坯缝隙。
      三个窗口,还是原来老房子上撤下的,五十乘以五十公分的旧货,差个窗棂没有,便留的是一空洞。而且堂屋门口的门,也是原来旧屋上的:又小又窄。
      房顶上,有些瓦片与权子之间,根本没有搭到一起,不但有瓦片欲往下掉,而且露出太阳照射的阳光线条。
      令小凡看了,欲罢不忍的心里于是直叹:就是因为小凡的年龄小了,才以致付富,所看不起的唆使刁氏,如此轻率的吗?
      小凡家里的房子被盖的如此;小凡家的材料损耗如彼;小凡个人的精力和时间,也枉费的有多少呢?

      “小凡回了,长姐传给我听,说是小凡妈说的,小凡看不起她盖的房子,在屋里不定今天哪时,搞点儿泥巴,把这面墙上有块补层,明天不定哪时,又把房子上的瓦揭开,把权子边上加根竹棍,重新把瓦铺好,这样老是在维修房子呢,嫂儿?”
      麻脸女人走近皂角树,跟凸出地面树根上坐的赵氏说着,一边蹲下来,帮赵氏掐掉青菜上的根,将菜叶放进提筐里,一边听赵氏不紧不慢的声音回答:
      “那不是转着瞧瞧,这里不顺眼,不忍心看,就想尽自己的心,修修这里,又转着瞧见那里不顺眼,又修修那里?”
      “可是,就不了解,么东西都好,越细看,越看出上面的问题呢?”
      “毕竟把那些要朝下掉的瓦,临时搞住,免得随地掉下来喃?”停下来她又讲:“小凡的妈,只说小凡‘看不起’房子呀?”
      “没听说别的。刚才我望着小凡妈,终是从王英家里回来的装”。
      “哦,刁氏找她二妞儿,不是很正常咧”。

      第三章

      身穿黑色大襟园领棉袄和棉裤的刁氏,一边出院子的门,一边向堂屋门口里瞥。
      出了院子的门,正好碰见从门口经过的:有位头上戴着花色头巾、有位腰里缠着稻草要子(用稻草随便拧的绳子)的女人,并且听她已经在问:
      “二婶儿,在忙么是的焉?”
      刁氏“咹”了声,慌张的告诉她俩:“我是在望小凡维修我这房子,维修到哪儿,你俩望见没吗,小凡这几天,在屋里的脸色?”
      站下在刁氏对面的她俩,刚讲出“谁说喃,这样的脸色待你,让你多没面子呢”,院墙外角那边就走出一米七五身个儿、穿着蓝色中山服装的青年,令她不得不改口说:
      “吔?你来了客,二婶儿?”
      “嗯——”双手背在身后的青年,用鼻子发出声音,算是回答的往她三个跟前走近。
      刁氏接着道:“是他付哥。吃饭没焉?”
      “吃了。你三个在这儿的咧?”付富十分温柔的带着微笑。
      刁氏说:“进屋坐,你两个也到屋里玩不喃,毕姐和熊姐?”
      “不,忙你的,二婶儿?”
      “那好”,刁氏跟着付富,继续朝堂屋门口走去,一边讲:“我来点灯,老天爷,一天才多长时间吗,黑的真快”。
      “嗯——”付富依旧是鼻孔回答。进入堂屋,就坐进方桌上方的大椅子里。
      刁氏将方桌上的灯台里所放的:用钢笔水瓶子做的油灯,划洋火(火柴)点着,一边问付富:“你咋有空闲时间来我这儿吗?”
      “嗯——我来”,话没说出口,就见门槛外面出现有人,令他警惕的抬头道:“谁!”但又立即放松下来的声音说:“是兄弟呀,你到哪儿玩了呢,兄弟?”
      小凡平淡的表情,一边向付富回答:“你来稀客付哥”,一边进门槛,往西边山墙下的椅子跟前行走,继续讲:“在,后塆儿我老爹那儿玩”,说罢,坐下在其中个椅子上。
      看这,在家里的我面前,黑着脸色,却去雪民权他那儿。刁氏听了小凡的话说,在她心里嘀咕道。并且坐下在方桌下方的板凳上,更为认真的姿态听付富讲:
      “哦”,付富热切活跃的声音问小凡:“在后塆儿你老爹家里,跟你老爹老妈一起玩这长时间,才回来的呀?”
      “还有他塆儿的艾尔在那儿不走,老是逮洛阳市的这问那问的”。
      “那么,洛阳市,到底么样子焉,那些老古迹,你见过没呢?”
      “这”——谁见谁问,真让人烦——“就是那样儿”。小凡疲惫的姿态,将身体连同椅靠子一起靠在墙上。
      付富见小凡没有兴趣,他张开嘴又停下来,唯恐刁氏跟小凡说过,有关是怨他付富,叫开盖房子的工,才导致小凡对付富,没热情装?
      刁氏则扭脸看着付富,在她个人的心里面说:这搞的,叫我说什么好吗,能找着去雪民权家里玩,回来却是这样疲惫的姿态。不就分明是对我刁氏不高兴吗?
      不高兴的情况之下,别搞的,真跟些塆邻所说的那样,把他在外面搞的钱,在也不会交给我喃。那么,我到底该咋样儿对待,才算好吗?刁氏想到这儿,听付富讲:
      “那这这”,付富朝挨着他自己的供桌,点一指头儿问:“这用泥巴和土坯打(砌)的供桌,是你亲自打的是不错,但是,是谁教你的焉?是你文哥,还是其他的师傅打时,被你瞧到了焉,咹——”
      小凡懒懒忌忌的回答:“在,外面,公家的地方,哪有用得上,这”——砌供桌,而且砌的是土坯这种分文不值的——“技术焉?”
      “也——照你这一说,你不就成了发明家咧,咹——发明家,发明这好的样式,让些人都瞧到了,都来请你打,还得了哇,这,咹——”付富激动的声音重复而且僵硬。
      令小凡听了,怀疑他付富怎么会讥讽、嘲弄起小凡来呢?莫非,因为跟刁氏,在盖小凡家的房子事上,结有怨气,拿来发泄小凡头上?小凡不禁怀羞的低下头,任凭付富他自己好好的向下讲去。
      刁氏为了讨好小凡,她竭力投以自得的表情道:“小凡上学时,老师就誇他聪明,作文写的好”。
      付富于是更进一步的说:“啊——那是、吧,有这个特法儿,这聪明,还得了哇?你雪府”——些人要是都晓得了——“砝码儿放炮庆祝,出你这样个发明家,说的,发明家扬了名,使你雪府哪儿不光彩呢,咹——你这特,这?”迟钝下子,他又讲:
      “早晓得,你这特,就把你家这房子,留,给你回,让你盖,不是好咧,咹——既然你这个特法儿,有本事,那么,你品品,你这新房子盖的,哪点儿不好焉,你品来听听?”他盯着小凡不放。
      刁氏听了,顿时害怕这事儿一旦说起来,不就把我刁氏给弄的下不了台呀?于是,她立即以话阻拦的道:“咹,这回,想起来就怨他陈则士个狗种,以致我和这班泥匠样,都一起上了他的贼船,因为这班泥匠翻工翻的,没搞到么工钱”。
      嗯,刁氏的口气里,让我付富听的明白,因此附和个试试——“不是是么是呢,陈则士就以为你是搭首巾的:没见识,容易受他骗,他才敢这样大胆的用这招儿,来捉你的鳖。这回幸亏你聪明、精灵,不然的话,他欺负一次,下次更不把你放在眼里,试?”
      “那”——有他付富这样的话说,我刁氏为了小凡两兄弟,才盖房子的用心,也就能让小凡公开的听清楚了——“这回,就叫他陈则士自己也意想不到,他是枉费的心机”。
      “没安好心的人,啥时候都好,最后都得不到好报,不信情瞧?”
      “那,他陈则士如果不服,还尽管来试,管叫他每次的阴谋,都得不了逞”。说到投机时,她不禁往付富投以欣慰的微笑。
      付富见了,把自己的眉毛一扬,更加有劲儿的说:“对陈则士这号的人,就要用你这种办法儿治他,以我看,他陈则士也只有这招儿”。
      “咋的吗,这回,我就是要把他陈则士房子之间所留的套儿里,随便搭个棚子,让他陈则士永远也别想占到我这边来。瞧焉?”
      刁氏和付富眉来眼去的表现,引起小凡的不解:因为之前时候,刁氏不是告诉小凡,说他付富的那班泥匠,诬赖她刁氏不烧茶给他们喝,而不来做工的事,引起她刁氏对付富,有很大的意见了吗?
      怎么在随后的相见中,见她跟付富,是这般的亲热间呢?那种眉来眼去的里面,好象掩盖着极大的秘密,不想让小凡知道似的。
      难道刁氏跟小凡之前说的都是假的?这个问题,根据她不遵守同小凡商量好了的,有关盖房子的事上来看、以及还有小凡辍学时,是她使叶子赶到自己家的堂屋门口,逮小凡噘的事情上看,也并不为奇。
      既然是这样,那只好就算了算了,不管他付富在小凡家的盖房子事上,做了什么样的对不起小凡的事都好,小凡都当是没看见、也没听见而已。
      至于付富的到底为人,看来,只能等小凡个人以后,在日常的生活中去自己体检。小凡这样认为,也就更加懒得听她刁氏、和付富两个这些闲话的,干脆闭上眼,尽量的打算睡起自己的磕睡。
      付富跟刁氏两个仍然有劲儿的道:“那,就是的,有了这次教训,包管他陈则士往后在也不敢对你轻视。不信情看?”
      “就让他陈则士去好好想喃?”
      陈则士想他这次所受的“教训”,到底是哪儿呢?刁氏和付富这些自欺欺人的话,实在是太过无聊,跟三岁小孩儿之间说话似的,到底是为什么呢?小凡的心里不禁自问。
      而付富则接着说:“这回,可怜,也是怨我磨豆腐,顾不得来帮你,可怜,硬是被磨豆腐忙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弄到这样,可怜,今天,我来把我原先欠你的钱,还够给你,差你三十块,对吧,你外婆?”
      “嗯”,刁氏在方桌下方板凳上坐着一动不动。
      付富从自己身上掏出来,放在离刁氏很近距离的桌面儿上讲:“这,够你过年发费,或者买个猪娃儿喂喂”。停下来他又道:
      “搞的,真是磨豆腐忙的,没时间,帮你给送来,并且,连我个人需要大缸——是需要你这个一样大的缸”,他扭脸朝供桌头边儿——他自己挨着的大缸点一指头儿,声音变成极为稳、慢的,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
      “就没得时间,到窑上去买。止把儿今天夜里,才有丁点儿闲空儿,勉强跑你这儿,把欠你的账,还清。免得拖时间长了,忘记还欠的有你的账,那可是不好意思。你这是,八斗缸吧,你这?”
      “是担缸”,刁氏遂地证实:“是小凡老头儿生前,买着长豆芽子的全缸(无缺陷):致今没丁点儿损坏”。
      “啊,担缸,大,越大越好,等我哪天有时间,就是要去窑上买个这大的回,象这一模一样的,才最好,才能够多泡几斤黃豆,就是这一模一样的,我才最需要,而且,急等着要及时的用”。
      从付富对大缸,特别着重的语言、和脸色上看,该不是想来要我大缸的吧?怪不得他刚才说话向我那贴心咧,莫非,是拍我刁氏的马屁?刁氏忽然觉得。
      小凡的心里也是在想:他付富把话转到大缸上面后,语气变的象小凡家的大缸,是他的心肝似的,在他付富如此痴迷的劲头儿面前,能叫人相信他付富,是特地来还刁氏的钱?
      既然是来要大缸,而且跟刁氏眉来眼去的那么投缘,就叫他拿去好了,免得在这儿说这多无聊的话,让人听的恶心。小凡想来,嘴上便乏力声音的说:
      “既然,你要,缸,拿我们的去用,不也行咧”。
      付富朝小凡不屑一顾的扫了眼,把脸扭往方桌面上迟钝了两秒钟,继续将他以上的话念的兢兢有味:
      “明天,我就是要去窑上,买到象你的这个,一模一样的大缸,抽时间,去买,等急要用,明天”。
      这,既然小凡已经开口,我何不顺水推舟的讨好小凡下儿呢?至于一个大缸,能值得个啥子里吗?也免得付富再次被我得罪的,使之他倒小凡那边,我不麻烦?
      加上,他付富现在,在面前反复念着不走的情况,令人看的难以为情。刁氏想来,嘴上就讲:“就、是,小凡说了喃,你既然忙,就把我的拿回算咧?”
      付富顿时变的合不拢嘴的笑脸,但是很快矜持下来,只是声音欢畅的说:“咹,拿你的是你照顾我,我明白,我心里感谢,但我还是不拿为好,因为被熟人看见,会说我占你的便宜。加上用破了赔你,怕赔的不一致,搞的”。停下来他又道:
      “你要放那儿没用处,卖给我,倒也用得,我给钱你,省下我向窑上跑的这趟工夫,也是好的,好吧?”
      “哎哟,为斯一两块钱的交易,用破算了,叫你赔啥子吗?”刁氏说罢这句,付富才公开欢乐的脸色道:
      “这,样子呀”——我晓得马屁拍准了,就好办事耶?哪个女人面前都样——“叫你吃亏,我不也不好意思咧?因为一年到头,没哪儿搞一分一文。一两块钱也是钱,我以后照样给钱你,算我买。不过,你帮我这个忙,我咋搞得回去呢,一个人?”他一边把他自己朝着大缸的脸,扭往小凡身上盯着道:
      “要么,看小凡兄弟,现在有时间没,陪我抬送我家里去,么样儿喃,你外婆(前面加个“你”字的,都是以个人小孩儿的称呼代称)、找兄弟?”
      小凡抬头发现付富和刁氏,这时都向小凡盯着的情形,小凡很快又低下头,却是想不出借口的只好咕哝说:“送、送”。
      “好,这就是好”,付富心花怒放的表情,语气乖巧的道:“那这、那这,兄弟从建筑队回来过年,年里,就剩这十来天的时间,不会在去建筑队做工,在你个人屋里,还有么事要做没呢,咹?”
      “没,什么要做的,大概”——他付富问这作什么呢?我小凡如果不实说的话,被刁氏掲露时,也没面子。小凡勉强的声音,听付富照样亲热的兜着说:
      “‘大概’没活儿做了,就干脆,趁今天夜里给我送大缸的一趟,留我那儿给我帮几天磨豆腐的忙。好吧你外婆、找兄弟”——你刁氏在我那么忙碌的时候,叫王英去帮你瞧盖房子的事。而且是你到我家里提小凡,王英才替你想的这招儿,终该稳当。
      “我,能找到豆腐,咋样儿磨焉”,小凡郁闷的声音。
      付富则讲:“你不会磨,是不错,陪我一起去卖豆腐、和从塘里往回挑磨豆腐的水,附带烧烧豆浆锅,些活儿,也少不了人。好吧?”
      这,该怎么推辞?去深入了解下儿付富的为人,也行——“唔”。
      “好,那我就起来绑大缸,绑好咱好抓紧时间走,好不喃兄弟,因为,见你瞌睡早就来了的,免得明天白天要做工?”
      这么牵强——“唔”,小凡的声音几乎难以听到。
      付富仍然起身是说:“那就,找条绳子和扁担呢”——免得小凡夜长梦多。
      “在门角里”。刁氏说着便起身去拿。
      付富抢在刁氏前面道:“我来拿”。等他把大缸弄到堂屋中间时,他又补充讲:“你外婆有黃豆没焉,有的话,干脆拿我带回去,帮你磨好过年吃,好吧?”
      “有,七八斤儿,在我塆儿这附近豆腐店换,算了,没讨得要你麻烦”。刁氏站在付富绑大缸的跟前,听付富回答:
      “那何毕呢,我无非是让磨子多转几圈儿而已,附带的事,去?”
      “好”,刁氏侧身进入房门,很快提个提筐出来,被付富接着掂了掂说:
      “嗯,确实有七八斤重”。并且一边把黃豆连提筐一起丢在所抬的大缸里,叫小凡:“走喃兄弟,来来?”
      小凡很是勉强的接过付富穿在,所绑大缸绳子套里的扁担一头儿,放上自己的肩膀,在前面和付富一起,把大缸抬出了门。
      门外天边什起的那轮残月,把宇宙照的清悉可见。
      刁氏在门槛里面望见付富和小凡出了院子,她便关上堂屋的门,伸手去端方桌上灯台里的油灯时,四尺多高身材的春芳,在房门底下出现说:
      “小凡被我付哥叫去,帮我付哥磨豆腐哇,妈?”
      “哪不是吗?”刁氏停顿在方桌跟前,望着春芳回答:“不去的话,在屋里,不时把房子上的这儿修修、不时又把房子上的那儿修修的,也是碍眼。去了,有你二姐趁机会,附带把他给劝劝,到也用得”。
      “劝他么是焉?”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