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冰粉芋圆

3、第 3 章

　　莫如，莫如，莫问何如。
　　赵国佘州繁花似锦的莫如姑娘从今日起，便正式挂牌。如往常一样，那些头一天晚上没有见到姑娘的富贵子弟们今日便又开始等今夜。
　　可他们还没有坐暖和椅子，便听说，莫如姑娘称病，掩牌十日。
　　为了安抚那些愕然的子弟，繁花似锦今夜又安排了以为琴女，初试其音。
　　繁花似锦的美人，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层出不穷，开败了一朵，还有很多。
　　除夕早上起床后，决定吃了早饭就离开这里。
　　可他刚打开门，便又侍女侯在门口：“公子，莫姑娘有请。”
　　“不去。”除夕轻声的说道，绕过侍女准备下楼，却被侍女拦住。
　　“公子为何不去？”侍女问。
　　除夕捂着肚子道：“我还没吃饭。”
　　侍女顿时舒了口气：“姑娘早替公子备好了，请随我来。”
　　“也好。”除夕点头。
　　莫如的房间在繁花似锦的西角处，一个安静雅致的小院子里，原本该是不少花朵盛开的季节，这个院子里却只种了绿草绿树。
　　“昨晚，公子睡得可还好？”莫如从院子里走出来相迎，给侍女使了个颜色，侍女便无声退去。
　　除夕淡笑：“尚可。”
　　莫如备好的细粥似乎很合除夕的胃口，除夕吃完后，竟然称赞了一句：“不错。”
　　莫如笑了起来，稚嫩的面孔称得极为纯真：“公子喜欢就好。”
　　“多谢！我要走了！”除夕起身欲离去。
　　莫如一把抓住除夕的手，衣服楚楚可怜的样子：“公子难道忍心小女困在这样一个肮脏的地方？”
　　“我不砍树！”除夕答，“你要找的，该是阴阳师，我不是。”
　　被除夕一针见血的说中要害，莫如微不可察的怔愣了片刻，旋即绽出笑容：“公子看出小女身份了？”
　　除夕摇头：“没有。”
　　“其实，小女便是那片芙蓉精气所化，却被多事的阴阳师封印，后来，这里建起了楼阁，小女也慢慢休得人形，只可惜，如何也走不出阴阳师所划的界限。”莫如面露忧色。
　　“你的灵物被阴阳师封印在那片芙蓉林，砍掉树，才能释放，而你，才得以挣脱？”除夕猜测。
　　对于除夕过于平静的表现，莫如还是有些讶异的。
　　只是莫如并不知道，那些鬼怪精灵的传说，在除夕生活长大的地方，已经听的太多太多。
　　“公子可愿意襄助？”莫如第二次问出这句话，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晚没有对除夕下杀手，今早还要将自己的底牌托出，好像对莫如而言，就是需要除夕来解救她。
　　“不。”除夕的答案依旧。
　　莫如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慢慢放手。
　　却忽然听得院外侍女大叫：“公子不可啊！”
　　除夕和莫如闻声而看，没有被侍女拦住的白衣男子已经闯入，脸上，似有愠色。
　　“你怎么来了？”除夕问。
　　白衣男子大步走近，一手拎着除夕的耳朵，喝道：“连妓院也逛！”
　　除夕皱眉扯开白衣男子的手后，揉了揉耳朵：“随便找个地方住一晚罢了！”
　　“顺便留个种？”白衣男子嫌弃的看了眼莫如。
　　除夕不以为意，朝莫如说道：“砍树可以找他！”
　　“砍什么树！”白衣男子不解。
　　除夕指了指城外的方向：“你进城看到的木芙蓉是这位姑娘的家产，她想要为自己赎身，托我帮忙砍树变卖，言洛你采茶的功夫不差，砍树应该不成问题。”
　　被叫做言洛的白衣男子的瞪大了眼睛：“你脑子进水了吧？采茶和砍树能一样么！我疯了才会去砍那一大片树子！”
　　“都说……物以类聚，呵呵！”莫如半带讽刺。
　　“你说什么！”言洛厉声质问。
　　“小女不求二位公子襄助，请好不送。”莫如说罢转身回了屋子，轻轻关好了门。
　　言洛不屑的“切”了一声：“以为我想待！哼！快走！”
　　除夕几乎是被言洛拖着离开繁花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