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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和叛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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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从第一次和别人讲了自己的梦之后,就总是有讲第二个的期盼。虽说那天跟彭艮说的是下次讲给他听,但是到车站的路上要么是吃吃喝喝地,转眼就到了;要么是磨磨唧唧地,一看时间不早了,就匆匆忙忙道别了。
直到一周后的一天,正好是法定节假日的前一天,幸运地预算到回家的时间比较宽裕,于是想起了这件事,跟彭艮说:“诶,对了,还没有跟你讲那个□□和叛徒的梦。”
“......唔,咕......是么,什么□□和叛徒?”他两手在胸前,虔诚地捧着两块红豆蒸糕,专注地吃着的同时,想也不想就问我。
认识了两年,我知道他的记性不会这么差,基本上就算是无意间听到的事情,给一点提示,他都可以在一年之后将当时听到的复述出来。这么问的话就八成是装出来的,而原因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他觉得这事挺无聊的,没必要再提及,第二是他觉得被打扰了。我瞟了一眼他头都不抬,专心往嘴里塞蒸糕的样子,揣度了一下他的意思,觉得应该是两种原因都有,于是知趣地闭嘴,略带失望地低头走路。
一段尴尬的沉寂后,彭艮啃完了他的红豆蒸糕,转头说:“哦哦,是不是上周二你准备讲的那个梦啊?是什么?”
虽然心里有点小别扭,不过我还是娓娓道来:“是这样的,当时的背景是一个还算庞大有威望的□□,也有可能是恐怖组织之类的,暗地里控制了城市......”
“诶,你怎么知道这个背景的?”彭艮问道。
“梦嘛,一进去就会得到一些信息,一些潜意识的感觉,所以才称得上是没有开头。
这个城市的一部分区域是支持警方、协助打击组织的,一部分是明确投靠组织的,剩下的区域是中立地带,而中立地带是几乎上没有固定居住的居民的,警方和组织的冲突就总是发生在中立地带。
我们家,还有一些亲戚和熟人都是处于警方势力范围的地带。
我们表面上是支持警方的善良民众,暗地里是双面间谍。也就是说,警方曾经未派我们作为打探组织内部的卧底,后来组织决定将我们作为卧底打探进警方,所以我们明面上为组织搜集情报,暗地里为警方搜集情报,并悄悄消灭组织安插到警方区域的其他卧底。
在一次为警方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也就是假装成警方人员,偷袭组织的一个卧底老手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差错。老手在临死前注意到有一个人身上有我的搭档的特征,于是利用远距离单线传讯机通告了组织的老大……”
“诶,你的搭档?”彭艮抓住了一个他可以插话的地方。
“嗯,就是先前在组织里面的时候,被随机安排的。”我其实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还还会有个搭档,不过倒是记得搭档是一个相处了很多年的朋友。
“特征是什么呢?”他继续问道。
“胸大脸小,长辫及腰。”我回忆着答道。
“噗......这也算是能辨别出来的特征么?你说三维的话,我倒是还能信。”彭艮摆摆手,然后望向不远处的车站说道,“你的车来了,还不赶快跑?”
“急什么……”我为讲故事被打断感到挺郁闷的,“今天还早,你能听我讲完再走吗?”
他眯着眼停了一下,回答道:“好吧,确实还早。”
我们走到车站顶棚下的阴凉处后,我继续说:“这几个特点分开来还好,集中在一起就很突出了好吧!更何况,一般优秀的暗杀者应该是身材不突出的,这样利于混入而不被注意。”
不知道那卧底老手和组织的老大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的联络方式和组织里其他人之间的联络方式有所不同,信息是经过特殊的方法加密处理的。因为他临死前发出的讯息非常简短,而且没有之前的信息记录,所以我们根本无法破解。这件事我们向警方汇报了,也没有做什么调整,我们对自己在组织中的信任度还是挺自信的。
接下来,就发生了一系列的奇怪的事情。首先是我的搭档在睡觉的时候,煤气中毒身亡。然后亲戚和朋友一个一个地,以各种看似’合理’的方式意外身亡,大概有五六个人吧。等到我们发觉这些事件不是单纯的事故的时候,只剩下我父母、我和一个男的。我没看到那个男的的脸,只是隐约觉得是认识他的。
就在这个时候,组织突然传来信息,命令我们立即撤回组织管辖的区域。父母商议了一下,觉得此行必定凶多吉少,很有可能是我们双面间谍的身份已然暴露,不如让警方公开我们的身份并获得直接保护。
就这样大概犹豫了有一下午,正准备第二天早上就跟警方沟通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仔细理了一下最近的事件。搭档的身份暴露给了老手,老手通知组织老大,我们跟警方报告了这次事件,警方未能破译密码,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死于意外,这个时候组织命令我们立即赶回去。
等等,我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有两个地方。第一个是连续的意外是发生在我们上报给警方,并且发现无法破译密码之后,而不是老手发完讯息的时候,按照组织的严密制度,老大得到讯息之后,驻扎在这个城市的其他卧底,会迅速做出反应,以防更多的内部消息泄露,这个反应时间大概不会超过两小时。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城市只有我们这波人作为卧底,组织怀疑我们所有人都是双面,所以需要从别的城市调来暗杀者,因而耗费了过多时间。
但是第二个就很难解释了。组织没有将我们灭光,而是留下了四个人,而且这个时候召我们立即回去。这样的话,只有一种解释。最近意外去世的那些人不是被组织的人秘密杀死的,而是有其他原因,组织得到这个消息后,觉得可能是警方发现了我们卧底的身份,于是召集我们回去是为了我们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