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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二章 小城故事多(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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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小城故事多(中)
剑宗的日子
时间过的总是特别快,不知不觉过了一年光景。
这一年来,西宁是喝着豹奶长大的。由于豹奶给他带来的超高营养,西宁虽然只有四岁多点,但却较其他同龄孩子身体结实不少。
今天是西宁正式拜师的日子,其他三位孩子都羡慕不已。
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三个孩子都称呼老人为长老,唯独只有西宁称呼老人为师父。
这是老人的意思,按他的意思来说,唯有西宁可以做他的传人。
孩子当中,最大的叫木易,已经年满十六。他是一个武者,自小在老人身边长大,经过老人这些年的悉心调教,如今有七级战士的水准,同时也是这几个孩子中实力最强的。
七级战士已经算是高手了,在一般的军队中,大多士兵都在四级战士的水平,至于七级,已经能够做一个百夫长了。
木易知道自己是年龄最大的,平时对于其他孩子都是照顾有加,其他孩子们也都喜欢木易这个比他们大很多的大哥哥。
排行第二的是一个现今只有十二岁的小女孩,叫婉君。
别看她年纪不大,却天生一副倾国倾城的容颜,几个孩子都很喜欢和她一起玩。现在也达到了五级战士水准,算是不错的实力了。
排行第三的也是个小女孩,今年十岁,叫做小小,是位可爱的魔法师。
蓝玉依旧坐在那块光滑的大青石上面,四个小孩子仰头看着老人。
蓝玉慈祥地看看四个孩子,最后将目光停在西宁脸上说:“宁儿,你过来。”
西宁知道今天是自己拜师的日子,听到老人在叫自己,走到老人面前,定睛看着眼前这位慈眉善目,即将成为自己师父的老人。
蓝玉拍了拍西宁的头,微笑地看着他说道:“宁儿,在正式拜师之前,我要告诉你们一些事情”说着,指了指其他三个孩子,让他们也上前来坐在自己身边。
几个孩子围坐在老人身边,听老人给他们说话。
蓝玉开始慢慢说到:“你们几个小家伙听好了,现在我给你们说的这些事情,不能在外人面前提起。至少是在你们实力没有达到我的要求以前。”
木易听着老人的话问道:“长老,不知道要达到什么级别才能算是满足要求呢?”
蓝玉淡定说道:“至少是天空骑士”
几个孩子听到老人说话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天空骑士啊,就算是整个大陆上都没有多少这样的高手,长老口中说出来,怎么听着就仿佛跟菜市场里面的大白菜一样容易。
蓝玉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当时我们剑宗鼎盛时候,天空骑士的数量都达到数百众之多。你们几个的天赋都是万中无一的,只要你们肯努力,达到这样的高度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蓝玉心虚地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一百位天空骑士是什么概念?开玩笑,这样的阵容,估计能够直接干翻站在骑士顶峰的大骑士这样的至强者了吧。想到这里,老人自嘲地笑了笑。
他同样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不能过多地打击孩子们的信心。他们的确都有着常人不及的天赋,但是,天空骑士不是天赋好就能达到的,这其中要经历多少艰辛,多少痛苦,只有那些真正达到这一高度的先贤才能体会得到,可谓是此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只可意会无法言传。
蓝玉想起自己小的时候,自己的师父对他们师兄弟们说过的同样的谎言,轻轻叹息。
四个孩子满是震惊,更多的还是兴奋,天空骑士是一个武者终身的追求的目标。听到自己也有走到那一步的潜力,四个小家伙都激动不已,好像他们已经成为了天空骑士似的。
蓝玉“呵呵”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中包含了好多东西。
个中滋味,自己体会啊。
蓝玉看着孩子们,正色说道:“好了,告诉你们这些,不是要你们好高骛远,你们必须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实现心中的愿望。修炼一途,忌讳拔苗助长。你们要谨记,任何实力的迅速提升,带来的往往都是负面的影响,这种影响大多时候将限制你们一生的修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用此下下之策。”老人说的比较正式,孩子听得都很仔细,认真听着老人说完这些,孩子们都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蓝玉语气一顿接着说道:“虽然你们都接受我的教育,但是,只有宁儿算是我唯一的弟子。关于这一点,木易,婉君,小小,你们三个人都不要心存芥蒂。”说完,老人看了看三个孩子。木易,婉君,小小脸上果然出现了不解的神色,
老人接着说:“现在我也不好对你们解释太多,等到将来,你们自会理解。如今,宁儿是唯一的剑宗传人,也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代剑宗大长老。哪怕你们将来各奔东西,我还是希望你们三个能够念及我今日的授业恩情,帮助宁儿渡过难关。”三个人都了看西宁,不再说话,只是,三人低着头,各怀心思不说话。
蓝玉也没再多说什么。他明白,对于这些孩子们现在来说,同样是从小跟着他,偏偏却是只有入门最晚的西宁入了长老门下,还成为了当年超级剑宗的掌舵人。他们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心中一定是各种不服。老人也实在是没办法,有些事情,现在说了反而会影响孩子们以后的成长。
蓝玉心想:“先不管这么多了,等到以后他们都长大了,自会理解自己的苦心。”
想到这里,蓝玉也就不再顾忌什么了。对着孩子们说道:“好了,该说的也就这些了。现在,我宣布,西宁正式成为新一代剑宗大长老,木易,婉君,小小你们三人为剑宗客座长老。明天,我们就离开此地,回剑宗宗门。”说完,老人就离开了。
剩下四个孩子还在大青石边上,木易,婉君,小小三人,虽然嫉妒西宁集师父宠爱于一身。但是,他们都不会伤害这个如今只有四岁多点,比他们年龄小许多的,一口一个“师兄”“师姐”叫着的嘴巴甜甜的小师弟。
西宁在老人说完将剑宗大长老的位置传给他的时候,脸上透出果敢、坚定的神色。虽然以他现在的年龄,还无法理解大长老的含义和责任,但是,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好像涓涓细流注入他小小的心田。此等万斤重担压在他稚嫩的肩膀之上,他、西宁、一个只有四岁的小男孩,在这一刻,虽负重如巍峨青山,但其骨如石似柱,如这定山之石,似那定海之柱,泰山将崩而自岿然不动。此等气魄非常人所有,他,注定不平凡。
第二天一大早,蓝玉带领孩子们回到了阔别五十多年的剑宗。
剑宗标志性巨石台阶两旁,松柏依旧,却杂草丛生。宗门牌匾上,“剑宗”两个遒劲大字被蛛网覆盖,看不清本来面目。庭院内血迹斑斑,即使经过了五十年的风吹雨打,依旧没有洗刷干净这些忠义之血,它们好像在默默等待什么。大殿内,桌椅翻倒,地上散落着一些兵刃,烛台等,一片狼藉。
孩子们在途中听说了一些关于剑宗没落的始末状况,一个个唏嘘不已。
大殿内
蓝玉抚摸着门窗,抚摸着桌椅,抚摸着柱子,抚摸着这个承载了他的童年,他的辉煌的一切东西。
想起以前和师兄弟们在大殿内偷吃贡品时候被师父抓了现形罚站的情形,想起自己成为长老时候万千弟子庆贺的情形等等。
离开这里的时候,自己还是一位神采奕奕的中年,到现在已是年仅百岁。
看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想起许多点点滴滴,前程往事如决堤江海般疯狂地涌出心头,漫过双眼,这一刻、他、泪流满面。
孩子们都很懂事,没有人去打扰长老。他们分头行动,开始整理狼藉。由于习武的缘故,孩子们的体力超乎常人,只用了半天多一点的功夫,就将大殿内收拾的干干净净。
蓝玉看着忙碌的孩子们,走过去在大殿前点上了一株香,慢慢跪下来,对着面前的极大雕像说道:“列为祖师、各位师兄在上,不肖弟子蓝玉回来了。你们看到了吗?我也是时日无多,不过,我带来了我们剑宗的希望,他就是我的弟子西宁。宁儿是个懂事坚强的孩子,我已近大长老的位置传给了他。你们在天有灵的话,就请保佑宁儿好好成长起来。我相信他,也请你们相信,宁儿一定会重新将剑宗发扬光大。”说完,老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没等老人站起身,天空不远出,突然,大片乌云,滚滚而来,不一会就到了剑宗上方。
看到天空中的变化,婉君,小小和西宁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定定看着天空。
木易到底是大师兄,立马将他们护在身后,紧张地注视这天空。
蓝玉瞬间出现在了孩子们所站的位置,看了看天空,当即吩咐木易将婉君,小小和西宁都带到大殿内不许出来。
看到孩子们进去,蓝玉手指连动,一道淡蓝色屏障立即将整个大殿覆盖。做好这一切,天空中的云彩也到了大殿上空。
云霭中,一个硕大的龙头探了出来,紧接着,云彩慢慢向四周扩散开去,一条庞大的巨龙身躯显现出来,绕着剑宗上空盘桓。天空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你果然还没死,不愧是百年来最杰出的魔法师,老朋友,可还记得老夫?”
不知何时,蓝玉身上多了一件蓝色长袍,一个高高魔法帽戴在头顶,手中出现了一把一米多长的法杖,法杖顶端,一颗硕大的蓝色水晶一闪一闪地发出耀眼的光芒。
听到天空中传来的话语,蓝玉脚底下,一条水龙凭空出现,将他冉冉托起,到达和黄色巨龙同样的高度后停了下来。
黄色巨龙上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襟危坐。蓝玉看着眼前的老人,面无表情地说道:“阁下这声老朋友还是免了,在下不敢与恃强凌弱的无耻之徒为伍。”
骑乘黄色巨龙的老者名叫慕容博,是慕容世家年纪最长者,也是现在慕容世家的实际掌舵人。
慕容博成名于一甲子前。如今看来,神采依旧,修为不浅。
慕容博听到蓝玉刻薄的话语,脸上涨的一片紫红,他知道蓝玉是说五十年前的事情,当时,还是他下令,派出了四大护法十八铁卫,一口气将剑宗弟子屠戮殆尽。五十年了,整个武陵城,慕容世家只手遮天,当年知道内情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即使长寿者,活到现在的人也都不敢提起当年的往事。连慕容博自己也在刻意回避下,快要忘记这些陈年旧账了。现在听到蓝玉的冷嘲热讽,一下都闪现出来。
慕容博不是一般人,脸色很快恢复正常。看着蓝玉说道:“蓝玉,你也不用这样讽刺挖苦,换个角度,我们慕容世家还不是同样的下场,你只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蓝玉不屑地说道:“老鬼,你这小人之心怎懂得君子之志,若要灭你慕容世家,何须等到你们成长至那一步,你也太抬举自己了。”
慕容博淡淡说道:“一切都是天意,你还是认命的好。”
蓝玉没说话,只是重重“哼”了一声。
慕容博也不在意蓝玉的态度,自顾自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闭死关,期望能够突破那个梦寐以求的境界,直到今天,我终于成功了。可是,就在刚才,我感受到了一个特别强大的气息出现在你们剑宗,没想到会是你。看来这些年来,你也是有所突破啊。”
蓝玉说道:“看来你对于我们剑宗可是时时刻刻关注的紧,是不是害怕那些冤死的亡灵来找你索命?”说完,蓝玉冷笑起来。
慕容博没有接蓝玉的话茬,说道:“本来还想是何方高人现身在此,过来看看。既然遇到你,我倒是很想向你确认一下,当年你们剑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你们五位同时陨落,这应该不是普通事件。”
蓝玉出人意料的没有再挖苦慕容博,淡淡说道:“如今你也是破丹铸魂的一方巨擎了,我想你心中有答案了吧!”
慕容博听完蓝玉的话,点点头道:“我只是不能肯定,今天总算确认,还是要谢谢你。行了,我走了。另外,你们剑宗想要重新开宗立派,我代表慕容世家表个态,在你有身之年,绝不来犯。”说完,居然真就掉头便走。看来,慕容博的确是个人物,从他毫不拖泥带水的做事能够看出来,他的确是一方枭雄。同样,话也是说的滴水不漏。在蓝玉有身之年不来进犯,意思是在蓝玉百年后就不敢保证了,果然是个老狐狸。
蓝玉淡淡的话语响起,远远对着慕容博离开的方向传了过去:“老鬼,血债血偿的道理你懂得,到时候,我们剑宗自会有人找你们索债。”说完,蓝玉也飘然而下,水龙随即消失。
屋内的孩子们看的眼睛都直了,这就是上位者的实力,在刚才的两位老人面前,仅仅只是散发出的一点气息,就几乎压迫的他们将要窒息,这还是多亏了蓝玉实现释放的气罩的缘故。否则,以他们的实力,估计早已经七窍流血了。
剑宗重新立派的消息,在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武陵城。
起初没有人相信,后来这个消息越传越真,不得不使人相信。
开始,很多人以为是什么愣头青的玩笑之举,当传出消息,说是五十年前剑宗天才魔法师蓝玉回来了以后,这样的质疑一下子销声匿迹。蓝玉是什么人,那可是武陵魔法界的楷模,引领风骚的一代大师啊。接下来,大批大批的拜师者,络绎不绝地从山下赶来,剑宗一时间热闹非凡。虽然人们的热情高涨,但是,却给蓝玉师图带来了无数烦恼。后来,蓝玉实在看不下去了,以剑宗不打算扩大规模全部拒绝了。很多人都是屡教不该,不肯放弃。他们想尽各种办法,制造各种巧合,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地一定要加入剑宗。但,这些人都以失败告终。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一年以后,才有所好转。这一年下来,没有任何人成为剑宗门人,狂热的信徒们这才冷静了下来。
现在不收门人,蓝玉有自己的想法。
宗门大长老的位置已经传给了西宁,西宁如今还小,还不适合扩大规模。况且,作为大长老,他现在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又怎么能够保护门下弟子。
蓝玉也是实在不愿意看到许多优秀的人才再一次躺倒在血泊当中。
他知道,这些事情不是现在必须的。时日无多的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培养西宁快点成长起来,只有西宁自己强大起来,以后才有能力和实力面对未来一切未知的危险。这样,哪怕自己百年以后,剑宗在没有他的震慑下,任然能够存在下去。
当然,像慕容博这样的超级高手,蓝玉心中已近打定主意:在自己仙逝之前,一定会为西宁清理掉的。至于其它的威胁,他就不便再插手了。恃强凌弱,有违天和。
再过几年,这些孩子们也就成长起来了。到时候,很多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西宁作为剑宗的唯一传人,作为宗内大长老,迟早是要独挡一面的,要是这些都处理不来,那么剑宗也决不会走的太远。想到这里,蓝玉也释然了。
西宁的确是天赋异禀,六岁不到的他,已经有三级战士的实力了。令蓝玉比较意外的是,在武学上堪称奇才的西宁,竟然有成为魔法师的潜质。
这一发现令百岁老人蓝玉欣喜若狂。蓝玉主修的是魔法,这几年勉强教西宁的武学都是当年和师兄们在一起的时候修习的一些基本功夫。
虽然自从回到剑宗宗门后,寻回了一些原来剑宗的武学典籍,但是,术业有专攻,作为一个魔法师,在一些较为高深的武学领悟上便显得吃力了,哪怕蓝玉是天才也不行,在武学一途中,他少了那百分之九十七的努力。
发现西宁魔法潜质,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一天早晨,蓝玉自己正在修炼,宛若实质的魔法精灵在他体内肆意地穿梭。晨练的西宁看到这个情况,以为师父练功出了状况,居然不顾危险的冲到蓝玉身边,开始晃动蓝玉,希望能够唤醒师父。魔法精灵一般在遇到外力的情况下要么消失,要么对外力自行抵抗攻击。但是,意外就在这一刻出现了,原本穿梭于蓝玉体内的魔法精灵居然没有丝毫抵抗,就这样全部围绕西宁飞舞起来,并且越聚越多,到后来,西宁整个周身都飘满了各色各样的元素精灵。
蓝玉还奇怪魔法精灵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待睁开眼一瞧,着实吓了他一跳,甚至于几乎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西宁的存在。实在是太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各系魔法精灵,将西宁那不算幼小的身躯包裹的严严实实。就好像吸铁石一样,将周围所有的魔法精灵都吸附在他的身体上了。蓝玉透过强大的感知,才发现这种异象来源于自己唯一的弟子——西宁。
西宁带给蓝玉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有时候,甚至这些惊喜会惊吓到这位百岁的老人。
就好比现在这样的情况,和魔法精灵打了一辈子交到,沉浸其中几十年,蓝玉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壮观的景象。魔法精灵仿佛潮水般涌入西宁体内,蓝玉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忽然,蓝玉想起一个流传千年的预言:当各系精灵环绕,大陆会有圣王出现,他将以无上法力,涤尽世间罪恶,给予大陆新生。
这个预言据说是出自武陵城创始人——陶潜先生。
蓝玉看着西宁身上的各系精灵慢慢褪去,走到西宁身边,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西宁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师父安然无恙,高兴了起来。
蓝玉知道西宁是看到自己没事,才如此高兴。欣慰地点了点头对西宁说:“宁儿,来,让师父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预言之子。”
西宁不知道预言之子的典故,虽然不解,但是听到师父这么说,也就跟着做。
蓝玉双手合在一起,一字一句念道:“吾以身为引,精灵,聚。”说完,蓝玉身前出现了一个一米多高,无法辨别性别的小人儿,小人儿通身水波荡漾,手持一条波光粼粼的锁链,挥舞间,水汽蒸腾。
这是一个低级水系魔法精灵,只有水系魔法师才能够召唤出来。
以蓝玉的修为,像这样的低级精灵,能够在瞬间招呼出上百个,现在这样一字一顿娓娓道出,完全是让西宁能够听清楚,看明白自己的任何一个动作。
做完这些,蓝玉看着西宁说道:“宁儿,就像刚才师父做的那样,记住,要摒弃杂念,全力以赴。你来试试看吧。”
西宁也不是第一次接触魔法了,小小师姐就是魔法师,每次看她施展魔法都让其他人羡慕不已,尤其是西宁,整天跟着小小的屁股后面“师姐长”“师姐短”叫个不停,想着小小能够教她魔法。
西宁一直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魔法师。
木易和婉君觉得西宁挺逗,都没有主动拆穿他,小小一直觉得好玩,也没有告诉给西宁这些。师父蓝玉,则根本不知道西宁还有这样的古董事情。小小心中满是小得意,她告诉西宁的咒语,交给西宁的手势都是对的,可惜西宁身上的魔法元素并未觉醒,任他怎么学习,都不见五颜六色的魔法出现,这让他一直以来郁闷不已。又不敢直接问师父,怕师父责罚。可怜的西宁,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了两年。现在想起来,还满满地都是泪。
如今,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就在刚才,西宁身体内的魔法元素被激活了,此刻,西宁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血液中,身体中魔法元素在荡漾。一时间兴奋的无以言表,嘴巴笑的跟荷花似的,无法合拢。
蓝玉看着此刻西宁的表情,困惑不已,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兴奋成这样,就跟傻了似的,莫非刚才的情形将他的大脑刺激坏了?蓝玉一下子紧张起来。哎,让一个将近百岁的老魔法师受这样的惊吓,西宁这个弟子也算是青出于蓝啊。
注意到这边动静的木易,婉君和小小早就跑过来了。只是远远站在一旁,不敢打扰。
西宁自个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要不是蓝玉咳了一声,指不定还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西宁不还意思地对着师父呵呵傻笑了一声,扭头冲着远处的师兄师姐挤眉弄眼了一会,这才像模像样地学着刚才蓝玉的动作,双手合什,慢慢念到:“吾以身为引,精灵,聚”话音刚落,各种元素精灵呼啸着对着西宁铺面而来,有红色的火元素,青色的风元素,有紫色的电元素,有蓝色的水元素,有黄色的土元素,有绿色的木元素。
一时间,西宁周身空间内,各种元素交织在一起。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元素精灵出现在剑宗广场上,他们手中拿着锁链互相攻击,纠缠在一起,是不是发出爆炸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由于数量庞大,一时间此起彼伏,甚为壮观。
狂暴地精灵们只维持了短短不到1分钟的时间就消失了,就是这一分钟,让在场的众人看来仿佛经历了一场轮回般心惊肉跳。这样的景象闻所未闻。
再看始作俑者西宁,现在的他萎顿倒地,脸色苍白,身上没有丝毫力气,只是虚弱地仰着头不知所措。
木易赶忙上前抱起西宁,向大殿内疾步走去。蓝玉跟在他们后面,不知道想些什么。
木易将西宁放在地上,西宁此刻已经虚弱不堪,紧闭着双眼没用动静。师兄弟们都焦急地看着蓝玉长老。
蓝玉拿去西宁的手臂,切了切他的脉搏,对着众人笑了下,示意不必紧张。
蓝玉对着他们说道:“宁儿没事,只是应为魔法精灵被抽空引起的虚弱,过几天就好了,你们不必担心,都回去修炼吧。”
木易,婉君,小小听着长老说西宁没事,都放下了心,先后出去各自修炼了。
大殿上只剩下蓝玉和西宁2个人。
蓝玉抬起右手,轻轻放在西宁胸口,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一波一波蓝色的水纹,扩散到西宁的身体中。受到蓝色水纹的刺激,西宁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
一个时辰以后,西宁醒来了。
蓝玉看到西宁醒来,把他拉到自己跟前,激动地说道:“宁儿,要是师父判断没错,你具有全系魔法师的潜质。你记住,如此天资得天独厚,你必须努力修炼,光大我剑宗。”
西宁努力地点点头,接着问道:“师父,什么是全系魔法师啊?”
蓝玉笑着问道:“你可还记得,师父以前给你们讲过的关于魔法元素的种类有多少么?”
西宁毕恭毕敬地答道:“是的,师父。魔法元素分为六类,分别是:蓝色水、火、木、电、风、土。”
听着西宁的回答,蓝玉满意地点点头说到:“不错,接下来,为师就给你说说关于全系魔法的情况。魔法元素在同一个容器中很难共存,就拿水。火两系来说,一旦将它们融合在一起,就会发生剧烈的爆炸。说话不容说的就是这个事情。另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也是同样的道理。所以,没有任何魔法师,敢于在自己身体内,同时容纳不同系别的魔法元素,这样做的后果往往只有一个,那就是自爆。所以,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魔法师,都是单系魔法师,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只能够运用一种魔法元素的魔法师。而所谓的全系魔法师,这只有在传说中才可能出现。即使在今天看到你的表现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今天你的变现的确给了我相当大的意外。”说到这里,蓝玉摸了摸西宁的头。
西宁到底还是小孩子,看到老师抚摸自己的头,一时间心头小鹿乱撞,兴奋不已。
蓝玉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子,越看越满意。对着他继续说道:“宁儿,你要记住,能够容纳全系魔法元素的魔法师,一般都具有特殊体质,是真真的万中无一。难得的是你在武学上的潜力也相当出色,你要在魔法和武学上面齐头并进。但是,你全系魔法师的身份要保密,这说出去太惊世骇俗,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师父是水系魔法师,以后,你就先主修水系,其他系魔法知识,师父也会给你贯穿讲授,以后能够达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西宁认真地听完蓝玉的讲解,发誓自己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以后会加倍努力,将剑宗发扬光大。当让,还有杀父之仇。想到这里,西宁眼底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只在瞬间,这样的神色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稚嫩的坚毅。